第50頁(1 / 1)

覺得你像一隻美貌又不失野性的貓咪,所以才這麼稱呼的,你相信嗎?”她看著邵沛然,努力解釋。

“你自己相信嗎?”邵沛然反問。好家夥,還挺會用形容詞。

賀白洲抬頭望天,其實她也不太相信。但說實話,她有時候覺得邵沛然確實挺像貓的。

不過賀白洲她是不會這麼放棄的,她都感覺到了,邵沛然明明已經心軟,要不是她口胡叫錯了稱呼,說不定現在已經夫妻雙雙把家還。既然能心軟一次,當然就可以有第二次。

所以賀白洲做出垂頭喪氣的模樣,重重地歎了一口氣,“要不然這樣,你也給我取個昵稱,我絕對不反對,怎麼樣?”

“嗯……”邵沛然微微沉%e5%90%9f。

結果賀白洲一下子就看出問題來了,“你已經給我取過了對不對?”她一把把人抱住,逼供,“說,你暗地裡偷偷叫我什麼?竟然偷偷給我取綽號,看不出來你竟然是這種人!”

最後,賀白洲強行以“我們都給對方取了外號,所以扯平了”為由,跟著邵沛然回了家。

而她也終於在邵沛然的微信備注上,看到了自己的新外號。

“卷卷?這什麼鬼?”她瞪大眼睛抗議,“一點都不威武霸氣!”

說得好像喵喵很威武霸氣似的。

邵沛然伸出手,溫柔地擼了一把狗頭,“你的頭發有點自來卷,你沒有發現嗎?”

這當然是發現了的……事實上現在已經好多了,少女時代,賀白洲這一頭頭發簡直就是災難,每次洗完不吹乾梳好,一覺睡醒就會變成一隻炸毛獅子,以至於她一度把頭發剪短成那種碎發,還因此跟家裡起了一點衝突。

往事不堪回首。

鬨了這麼一場,邵沛然的壞心情是徹底沒有了。

這時夜已經很深了,她當然不可能再把賀白洲趕走。還沒等她想好怎麼把人安排到隔壁去,賀白洲已經輕車熟路地進了她的臥室,賴著不走了。

“糟糕!”邵沛然叫她去洗澡的時候,賀白洲才一拍床鋪,站了起來,“我本來打算帶兩件換洗衣服和一些日用品過來的,忘記了。”

邵沛然忍無可忍,“你是在這裡住上癮了嗎?”

賀白洲一溜煙兒跑進浴室去了。

等她洗完澡出來,就發現主臥室的房門已經關上並且反鎖了。這一招太狠,賀白洲最後隻能委委屈屈在沙發上將就了一夜,果然沒有心思胡思亂想了呢。

……

邵沛然明明確認過,晚上賀白洲是睡在沙發上的。

她還提前準備了毯子放在這裡,確保對方絕對不會因為晚上氣溫降低就受涼感冒。

結果一覺睡醒,打開房門,門口躺著一隻賀白洲。她一眼沒看到,直接一腳踩了上去,不但把賀白洲踩醒了,自己也嚇了一跳。

“你在乾什麼?”她後退幾步,看著躺在地上揉腰的賀白洲問。

話說,她踩到的明明就是小腹,為什麼要揉後腰?

賀白洲對她的問題充耳不聞,自顧自地小聲碎碎念,“好痛哦,我的腰要斷了,起不來了,要女朋友親親抱抱才能好……”

“……”原來是在碰瓷。

“需要我幫你打個120嗎?”邵沛然轉身拿起手機,居高臨下地問。

賀白洲默默從地上爬了起來。

雖然臉皮厚似乎就是她唯一的特長了,但是這種死皮賴臉的方式,邵沛然好像並不怎麼喜歡。賀白洲揉了揉剛剛被踩到的小腹,之前活躍得過了頭的思維總算正常了一點。

但洗漱完畢,準備下樓吃早餐的時候,邵沛然在玄關出換鞋,卻突然說了一句,“隔壁的房間一直空著,你拿一些衣服和日常用品過來也可以,下次不要睡地上了。”

賀白洲眼睛一亮,連忙答應,“知道了!”

她控製著自己不能表現得太得意,但渾身上下洋溢著的那種欣喜的氣息,卻是怎麼都掩蓋不了的。

邵沛然看得忍不住歎息了一聲。

算了,又不是第一天知道她傻。傻是傻了一點,但可能也正因為是這樣一個人,才能讓她放下警惕和防備,願意嘗試著走出那一步。

這樣一想,對賀白洲又能多幾分寬容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賀白洲:得寸進尺.jpg

給【joymedusa】小可愛淺水的加更,麼麼噠~

第53章 林抒晚

高一雯一進賀白洲的辦公室, 就被嚇了一跳,“你這是在乾什麼?”

原本還算寬敞的辦公室裡,現在橫七豎八地放著好幾個行李箱, 東西已經裝了一半, 賀白洲還在幾個房間之間進進出出,不時拿著一些東西過來,放進箱子裡。

這是要搬家嗎?

“哦, 我拿一點東西到邵沛然那邊去。”賀白洲抬頭看見她,十分矜持地道。

高一雯掃了一眼地上的箱子,“這叫一點東西?”

“彆的我就歸納歸納。”賀白洲說,“反正早晚要搬的嘛, 用不上的東西都先裝進箱子裡, 到時候也省事。”

“你倒是對自己蠻自信的。”高一雯吐槽了一句, 才反應過來, “邵沛然讓你把東西放她那裡?”

“是的。”賀白洲嘴角止不住地上翹。

這個得意的樣子, 讓高一雯很難控製住打擊她的衝動,“是放在她住的地方, 還是隔壁的空房間?”

“……隔壁。”賀白洲剛剛翹起來的尾巴又耷拉了下去。

高一雯舒服了, 這才問, “叫我來乾什麼?幫你整理東西,那是另外的價格了。”

“不讓你整理東西。”賀白洲的東西都是有數的, 收拾的時候也有自己的想法, 讓彆人來幫忙反而會影響她。她把手裡的書放進一個箱子裡,拍了拍手,走到辦公桌後坐下來,“有彆的事。”

她胡亂地翻了一下桌麵上放著的資料,一邊問高一雯, “如果我想不引起監護人注意,去接近一個小孩子,該怎麼做?”

高一雯看她的眼神都變了,“連小孩子都不放過,禽獸不如!邵沛然也不管管你?”

“好了,彆胡說八道了。”賀白洲瞪她,“說正事呢。”

高一雯單手在辦公桌上一撐,人就坐到了桌麵上,“那你總要說清楚是怎麼回事,我才知道能不能幫忙,犯法的事我可不乾,給多少錢都不行。”

賀白洲順勢把手裡的資料推給她,一麵道,“是邵沛然的妹妹。”

她簡單介紹了一下情況,說明自己的目的,然後歎氣,“但是我調查了才發現,這孩子簡直比之前的我還要深居簡出,除了去學校,根本不會出門,林鶴之把她藏得太緊了。”

她連假裝偶遇都不行,更不用說找機會跟林抒晚交流,甚至說服她離開親生父親,站在她們這一邊了。

高一雯聽完,手裡的資料也看得差不多了。

“這不是很簡單嗎?”她翻到其中一頁,手指點了點頁麵,“她在這所學校上學。”

“是啊,一所貴族小學,學生全部都由家長接送,根本沒機會接觸外麵。”這個消息,還是媒體曝出來的呢,連這些無孔不入的媒體,也沒能采訪到林抒晚,可見安保之嚴密了。

“等等……”賀白洲感慨完了,才反應過來,“你說很簡單?”の思の兔の在の線の閱の讀の

“學校每年都會給學生安排體檢的。”高一雯說,“我們又正好是一家資質很好的私人醫院。”

“對啊!”賀白洲眼睛一亮,如果能夠跟學校那邊達成合作的話,不管是派醫生過去,還是把學生弄過來,就都有機會了。她激動地握住高一雯的手,“這件事就交給你去安排,儘快弄好。實在不行的話,免費給他們體檢也可以。”

高一雯冷漠地抽回手,確認道,“你私人出錢?”

醫院既然是一家正規的機構,那麼財務上就肯定要獨立,不可能賀白洲說免費就免費,不過如果賀白洲自己掏這筆錢,就沒問題了。

賀白洲點頭,“我出。”

“你還有錢嗎?”高一雯懷疑地問。她可沒忘記,之前賀白洲買房和裝修就已經把口袋給掏空了。

“有的,放心吧,你的工資也有錢發。”

高一雯放心了。

事情進行得很順利,畢竟杏林醫院資質確實很好,就連安保工作也同樣是一流的,何況醫院打著為教育做貢獻的旗號,願意免費提供全套常規檢查服務,學校沒理由拒絕。

因為檢查的項目比較多,所以最後商定是讓學生們到醫院這邊來。

這麼多學生,當然也不可能一天就弄完,總共安排了三天。突然增加了三天的檢查,醫院這邊當然也有一大堆的事務要安排,高一雯忙得簡直飛起,好不容易才把事情給安排妥當。

第二天,在六年級就讀的林抒晚就出現在了杏林醫院。

趁著學生們還在排隊,賀白洲過去“視察”了一下,成功地見到了林抒晚。

看到她,小孩似乎也很吃驚,睜大了眼睛。在賀白洲跟老師說兩家是世交,自己有幾句話要跟她說時,她也沒有否認,於是成功爭取到了幾分鐘的時間。

林抒晚個頭不高,賀白洲索性蹲下來跟她說話,“你還記得我嗎?”

“記得,你和姐姐在一起。”林抒晚點頭。

賀白洲有些意外。她本以為那天是邵清然帶林抒晚過來找人,給她灌輸了一些東西,但現在看來,林抒晚卻是早就已經知道邵沛然的存在了,“你知道你姐姐?”

林抒晚看了她一眼,小聲說,“我在家裡的儲藏室裡,看到過姐姐的錄像帶。”

邵思語和林鶴之離婚之後,就直接帶著邵沛然出國了。夫妻倆既然決裂,林鶴之自然不會留著以前的東西,基本上都丟得差不多了。不過家裡東西多,總有些漏網之魚,被隨便塞在儲藏室裡。

林抒晚從小不怎麼到外麵去,林鶴之對她管得很嚴厲,每天都有許多的功課要做。但是他畢竟要出門走動,不可能時時看著她,家裡的保姆很同情林抒晚,林鶴之不在家的時候,她稍微懈怠一些,保姆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家裡能玩的東西不多,所以林抒晚最喜歡的是儲藏室,因為這裡總能找到意料之外的驚喜。

然後就無意間看到了林妙然的表演錄像,之後又知道了這個人就是她的姐姐。不過林鶴之從來不提這些,林抒晚也知道不能問,隻將之當成自己的小秘密。

賀白洲聽她說完,也忍不住有些唏噓。

人們總覺得小孩子不懂事,但實際上,小孩子什麼都懂。

她正感慨著,就聽林抒晚小聲問,“姐姐的病好了嗎?”

網絡上關於林妙然突然消失的事,沒有統一的解釋,但大都猜測她是生了病,出國治療。林抒晚所知道的,當然也是這樣。

邵沛然對上她的關切的眼神,心裡突然有點難過。她輕輕揉了揉林抒晚的頭發,歎息道,“不會好了,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