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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所擁有的一切,並不都是你搶來的。”

邵清然掙紮的動作頓住。

“至少我不是,清然。”許乘月繞過餐桌,將她擁入懷中,“是我自己選擇了你。”

作者有話要說:  就……節日快樂?

第52章 喵喵和卷卷

媒體的動作比賀白洲想的更快。

等她下班開車去接邵沛然吃飯時, 網絡上已經陸續開始有人深挖林妙然的過往,並將林鶴之的兩個女兒放在一起比較了。

也說不定不是媒體足夠敏銳,而是有人往他們那邊放了料。

但不管怎麼說, 開了這個頭, 其他的大小媒體看到熱度,自然就會一窩蜂地衝上去爭相報道,將這件事的熱度和價值徹底榨乾。所以他們想做什麼, 都必須要抓緊時間了,錯過這一波,事成定局,再做什麼也沒有多少意義。

賀白洲開始琢磨起林抒晚的事來。

林鶴之之前將這個女兒藏得很深, 到目前為止也沒有讓她接受媒體采訪, 似乎是想等一等看看風向。

要怎麼才能接觸到她呢?

想了一陣也沒有結果, 倒是車子已經開到了目的地。

賀白洲遠遠地看到邵沛然從大樓裡走出來, 便暫時將這件事拋在腦後, 對著後視鏡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正襟危坐等著對方過來。

說來奇怪, 這段時間她和邵沛然的相處漸入佳境, 本來感覺已經很自然了, 雖然每次出門還是會挑衣服,希望能夠在對方麵前展現最好的精神麵貌, 但已經不會像剛開始那樣, 總是為這種細節忐忑。

結果現在明明已經有了更一步的親密,她反而又開始在意起這些來。

不過今天她身上的衣服是邵沛然挑的,倒不用怎麼費心。倒是頭發,似乎已經很久沒有護理過了,可以找個時間去弄一下。

邵沛然打開車門上車, 賀白洲又暫時放下這些雜念,轉頭打量了她一眼,然後才發動車子。

過了一會兒,她總覺得有什麼不對,轉頭又看了一眼,才終於確定,邵沛然今天沒戴耳墜。

這種感覺倒是有些新鮮。

不過也有可能是早上兩人急著出門,就忘記了。這個念頭一起,賀白洲的耳根又開始發熱,一整天沒再想的那些內容,又倏然回到了腦海裡,曆曆清晰。

“咳……”她連忙清了清嗓子,轉移自己的注意力,“今天去吃魯菜怎麼樣?聽說有一家店味道很正宗,大廚是國宴大師。”

好在她現在已經相當了解邵沛然的口味,也不需要每天參考她的飾品,才能決定要去吃什麼。

而且自從認識了張少之後,她又被安利了不少店鋪——對方的朋友圈完全可以稱得上是吃喝玩樂的攻略集錦,推薦的店鋪都錯不了,完全可以一家一家地吃過去,給賀白洲省了不少事。

今天這家店,也是張少傾情推薦的。國宴大師的水準自然不用說,每一道菜都色香味俱全,吃得人心滿意足。

把子肉肥而不膩、醇厚鮮香,黃河鯉魚外脆裡嫩、酸甜可口,蔥燒海參鮮香柔滑、滋味濃鬱,不過邵沛然最喜歡的是一道拔絲山藥,她本來不愛吃甜食,難得這道菜放了這麼多糖,卻不會讓人覺得甜膩,幾乎都吃完了。

菜有點多,味道又好,兩人都已經吃撐了。

從店裡出來,賀白洲便試探著問,“這裡好像距離藝術節的場館不遠,要過去看看嗎?就當是散步消食。”

她特意選擇這家店,就是因為位置好,從這裡走到場館,最多不過十分鐘,十分便捷。隻不過因為昨天的事,她不確定邵沛然願不願意再去,萬一遇到不想看見的人,難免掃興。賀白洲明知道是這樣,依舊這麼安排了,也是想試探一下邵沛然的態度。

賀白洲去找許乘月合作,本身就是因為對方更方便對付林鶴之。所以她隻能攬下接觸林抒晚的工作,但這種事,總不能背著邵沛然去做,哪怕說是為她好,也顯得有些不尊重人。

所以在開始之前,她要先確定邵沛然的態度,讓她知道有這麼回事。

邵沛然看了她一眼,無可無不可地點頭,“那就去吧。”

整個場館那麼大,分成很多對外開放的小展台,同一時間差不多有十幾個節目在上,要想在這裡遇到熟人,也並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不像之前開幕式,所有人都集中在了一起。

兩人散著步走過去,果然一路都十分順利,依次看了魔術和雜技表演,最後聽了半場歌劇《茶花女》。

等散場出來時,夜已經很深了。

節目很精彩,約會很儘興,但直到兩人沿著種滿懸鈴木的人行道步行前往停車場時,賀白洲依舊沒能找到機會,把試探的話說出口。

她幾次回頭看邵沛然,開始邵沛然沒有多想,但次數多了,當然能看出她的欲言又止。

見她猶豫不決,隻好主動開口問,“你到底想說什麼?”

“今天的網絡新聞,你看了嗎?”賀白洲問。

邵沛然道,“你是說跟我和林抒晚相關的那些嗎?都看到了。”

“我看媒體這麼深挖下去,早晚會找到你。”賀白洲微微皺了一下眉,輕聲說。

邵沛然笑了,“那你就想錯了。這是一場有預謀的炒作,就算媒體挖不到,也總有人會把這些內容曝光出來。這種故事,媒體和大眾總是最熱衷的,要吧熱度炒起來太容易了。”

看來她很清楚這是怎麼一回事,賀白洲聽到這裡,倒是微微鬆了一口氣,“那你是怎麼想的?”

“我十幾年前就不願意給他當博取名聲的工具人了。”邵沛然說,“現在當然更不會。”

這一點,賀白洲當然不懷疑,邵沛然是個愛憎分明的人,不可能會姑息這種事。她所擔憂的是,“那林抒晚呢?”

“她?她也隻是個工具人。”邵沛然輕輕歎了一口氣。

不知道她自己能不能看清這一點。如果不能,就隻能作為林鶴之手裡的一枚棋子,被他玩弄於股掌之上。可如果能看清,卻無力反抗,卻又是更加可悲的事。

賀白洲聽出她話中的同情之意,便問,“你說,我們能不能把她爭取過來?”

“嗯?”邵沛然有些意外。

賀白洲就繼續道,“我聽人說,林鶴之的人氣已經在走下坡路了。他現在將林抒晚推出來,無非是想借她的熱度,操縱她博取更多的名利。如果能讓她站在我們這一邊,對她來說,可以擺脫被人控製的局麵,對我們而言,也算斷了林鶴之一臂。”

出乎意料地,邵沛然聽她這麼說,沒有急著表態,反而問了一個賀白洲沒想到的問題,“對我們而言……‘我們’是指誰?”

她的敏銳簡直令人心驚。

賀白洲隻好坦誠,“其實我今天剛跟許乘月見過麵。這件事裡,被牽扯進去的除了你和林抒晚,也有邵清然,她不會坐視不管的。”

她頓了頓,見邵沛然不說話,又道,“我不是不想先跟你商量,隻是怕你對這件事心有芥蒂。但是昨天林抒晚登台,熱度已經起來了,我們的時間不多……”

“不用解釋,我還不至於連你是為我好都看不出來。”邵沛然笑了一下,“難道在你看來,我是這樣不近人情的人嗎?”

“當然不是!”賀白洲立刻反駁。邵沛然在她眼裡,是最美好、最溫柔的存在。若非如此,她也不會一再地容忍自己,兩人也不可能變成今天這樣的親密關係。

邵沛然臉上的笑意加深,“就按你說的來吧,我沒有意見。林抒晚……如果她同意的話,告訴她,我可以替她找個最好的老師。”

賀白洲突然握住她的手。

她能聽出來,邵沛然在說這句話的時候,語氣裡多少有幾分惆悵之意。

邵沛然也握緊了她的手,輕聲解釋道,“那原本是我為自己挑選的老師,可惜後來……”她深吸了一口氣,“這麼多年,我一直沒臉去見他老人家,現在能給他找個天賦更好的弟子,也算是我儘心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賀白洲聞言,抬起另一隻手環住她的肩膀,給了她一個很輕的擁抱。

“那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吧。”她說,“你做你的事就好。”

邵沛然當時沒說什麼,轉頭就發了一份林鶴之的資料給賀白洲。這份資料,可比賀白洲在彆處找到的要細致多了。而且內容也更加豐富,截至到今年的消息,全部都有。

看到這份資料,賀白洲才意識到,邵沛然從一開始就在戒備著林鶴之,甚至早就準備好了對付他的武器。

對她來說,把劍鋒指向親生父親,不知又是什麼樣的一番滋味?

賀白洲轉手把資料給了許乘月,讓她去忙,自己則是打定主意,就算再忙,也要花足夠多的時間來陪伴邵沛然,免得她自己一個人待著,容易胡思亂想。

“是嗎?我怎麼覺得你是想找個機會留下來過夜?”邵沛然一手扶著車門,笑著問。

賀白洲厚著臉皮說,“你這麼想也行,所以我可以留下來嗎?”

邵沛然笑得好看極了,就在賀白洲以為計劃通的時候,她直起身,關上了車門,柔聲叮囑,“早點回家,路上小心。”

賀白洲不由歎了一口氣。

……

賀白洲本來都已經準備放棄了。

她發動車子,打算調頭回家,但還沒把車開出去,想了想,又倒回去停好,下車追了上去。

還好,邵沛然還沒走到單元樓下,見她突然追上來,不由問,“怎麼了?是忘了什麼東西嗎?”她這樣說著,還低頭檢查了一下自己身上。

賀白洲緊緊攥著她的手,“其實是我如果看不見你,就會胡思亂想,晚上根本睡不著。這樣,可以留下來嗎?”

“你……”邵沛然看著她,一時簡直不知該說什麼了。

“就收留我一晚上吧。”賀白洲見她沒有堅決反對,立刻得寸進尺,上前一步把人抱住,拚命在對方身上蹭,“好不好?沛然?沛沛?喵喵?親愛的?”

……好像有奇怪的東西混進來了。

賀白洲尷尬得微微一頓,邵沛然也反應過來了,她開始以為賀白洲單純在賣萌,還覺得對方不像是貓,更像一隻大型犬,然後才慢一步反應過來,那不是賣萌,而是對她的稱呼。

林妙然,妙妙,喵喵?

真有你的,賀白洲!

邵沛然覺得自己那一瞬間的心軟不如拿去喂狗,她麵無表情地把人推開,“你剛才叫我什麼?”

賀白洲不由捂臉。她是昨晚才開始理直氣壯地在心裡給邵沛然起新昵稱的。反正林鶴之都當著她的麵叫出林妙然這個名字了嘛,雖然暫時還不能說明兩人之間的淵源,但是暗戳戳地叫一下名字又不會怎樣。

當時她還想,反正又不會當著邵沛然的麵叫,沒問題的。結果人果然不能太鐵齒,一不小心就說漏嘴了。

“我說是因為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