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頁(1 / 1)

己那個猜測。

不管猜測是真是假,邵沛然受傷的事,必然跟林鶴之有點關係。

而且撇開受傷的事不說,作為一個父親,他無疑也是非常不合格的。

賀白洲覺得,自己要是不做點兒什麼來“感謝”一下他,都對不起他的這份良苦用心。

畢竟真要說起來,這幾年裡,賀白洲在邵清然的事業發展上,也是幫了不少忙的。而有這麼出息的徒弟,林鶴之這個老師自然也跟著水漲船高。

近幾年流行這種專業人士跨界去演藝圈撈錢,去年林鶴之也以國際鋼琴大師的身份參加了一檔音樂綜藝,在投資方的力捧之下,他明明是導師,結果人氣比選手還高,稱得上是炙手可熱、身價驚人。

要不是這樣,這次藝術節,他也不可能插手那麼多,甚至把沒登過台的親女兒推了上去。

算來算去,總覺得他好像也沾了一點自己的光(雖然中出大力氣的人其實是許乘月),所以賀白洲覺得,得想個什麼辦法討回來。

像他這樣的人,最在意的當然是名聲。如果隻是想搞他的名聲,那太簡單了,隻要把他做的那些事曝光,撕開那層“藝術家”的皮,讓所有人看到隱藏在皮下的肮臟惡心,自然就沒有名聲可言了。

但那樣一來,邵沛然,邵清然,林抒晚,以及林鶴之的幾任妻子,凡是牽扯在其中的人,一個都跑不了。

所以這種釜底抽薪的方式,也隻能想一想。

作者有話要說:  掌中大河小可愛的深水加更(2/2)

第51章 一勞永逸

賀白洲發現, 人的臉皮變厚也就是一瞬間的事。

高一雯對她今天的裝束表示詫異時,她多少還有幾分不自然,等她坐在許乘月麵前, 麵對對方打量的視線, 就一下子坦然了很多。

甚至巴不得許乘月多問幾句,自己好借機秀一下恩愛。

可惜許乘月就是許乘月,明明眼睛裡的詫異已經快要形成實質了, 但她抬頭看向賀白洲時,卻像是什麼都沒看到一樣,態度自然地問她,“這麼急著找我, 有什麼事?”

態度很明顯:著裝是個人問題, 隻要不是實在不合適的奇裝異服, 她作為朋友, 就算不能開口稱讚, 也不會輕易置喙。

賀白洲能和她成為朋友,就是因為兩人絕大多數時候都能恪守這種“獨善其身”的規則, 不會輕易評判其他人。但現在, 她覺得對方太識趣了也不是什麼好事。

不過她也不是專門過來秀恩愛的, 既然許乘月不問,她也就跳過了這個話題, 直接甩出一遝資料, “看看這個。”

“這件事我知道。”許乘月一目十行地掃完了所有的資料,抬起頭看向她,“你給我看這些,是什麼意思?”

賀白洲手指點了點桌麵,“林鶴之的小女兒是個天才鋼琴少女, 甫一露麵就驚豔世人,這件事現在所有人都知道了。你猜,下一步會是什麼?”

“橫向對比同時期的其他天才,縱向對比各個不同時期的天才們,”許乘月的語氣尚算平穩,“尤其是……”

“尤其是跟她有淵源的那些。”賀白洲接過話頭,“炒作的手段,歸根到底就是抬一個踩一個。遠到林鶴之的第一個女兒林妙然,近到這兩年來熱度一路走高的新星邵清然,誰都跑不掉。”

許乘月並不懷疑林鶴之會不會用這些手段,他在商業炒作上的能力,她早就已經見識過了。

“你想怎麼做?”她直截了當地問。

其實心裡還是暗暗有些吃驚的。邵沛然和邵清然是表姐妹,她當然早就知道,林鶴之早年有個很有天賦的女兒,後來出國了,她也隱約聽過,但之前始終沒將兩人聯係在一起。此刻聽賀白洲這樣說,才終於了然。

也終於知道邵清然為什麼總是那樣針對邵沛然了。

雖然她從來沒有說過,但是許乘月知道她之所以會養成現在這樣的性格和習慣,就是因為小時候留下的心理陰影:總有人能輕易得到她想要的一切,不主動去爭去搶就總會被人忽視,總是比不上彆人。

原來那個人就是邵沛然。

“我當然希望能一勞永逸。”賀白洲微笑。

一勞永逸,也就是說,不是解決眼前的這件事,而是解決林鶴之這個人,讓他再沒辦法用出這些手段,也就徹底杜絕了這方麵的問題。

許乘月沉默了片刻,才問,“你有什麼計劃嗎?”

“隻是粗略的想法,至於更具體的計劃,需要對他有足夠的了解才能確定。”賀白洲說,“這方麵是你的特長。”

所以她來找她,不單是因為這件事牽扯到邵清然,許乘月天然就跟她形成聯盟,更是因為做成這件事需要她的幫助。畢竟國內是許乘月的主場,她也更擅長這方麵的事情。

“那就說說你的想法吧。”這次,許乘月沒怎麼猶豫。

“兩個方麵。一是名聲,二是林抒晚。”賀白洲說,“他這種靠名氣吃飯的人,最怕的也是名聲被毀。但是不能從私德方麵入手,因為很容易牽扯到其他人。而林抒晚既是他的學生,也是他的女兒,她未來的道路走得越順利,林鶴之也能得到越多的反哺。斷掉這個臂助,肯定能讓他遭受重創。”

“可以,我來解決名聲問題,林抒晚交給你,OK?”許乘月聽完,隻沉思了片刻,便做出了分工。

還是那樣乾脆利落、雷厲風行,一旦做出決定,絕不拖泥帶水。

賀白洲朝她伸出手,“合作愉快。”

……

賀白洲離開之後,許乘月想了想,拿起手機,給邵清然打了個電話。

電話響到掛斷都沒人接聽,許乘月無奈地笑了一下,繼續撥打。直到第三通電話,對麵才接通,邵清然的聲音帶著未醒的起床氣,“什麼事這麼十萬火急的?”

昨天晚上,兩人小小地爭吵了一下——因為下午那個戛然而止的“懲罰”,結果就是不小心放縱了一點,邵清然後半夜才睡,身體也不舒服,被人吵醒,當然不會高興。

許乘月看了一眼時間,覺得她今天睡了夠久,於是對於吵醒她這件事,也沒有太多的內疚感,解釋道,“白天睡得太多,晚上又要失眠了。現在起來剛好,清醒一下,就可以準備吃晚飯了。”

“說重點。”邵清然完全感受不到她的體貼。

許乘月道,“重點就是,晚上我想在家吃,可以嗎?就上次那種海鮮就可以,你要是同意,我就讓他們現在把材料送過去。”

邵清然那雙彈琴手,平時都需要特彆的保養,許乘月當然是不可能讓她下廚的。但偶爾她興致來了,會主動做一些不那麼難的菜,因為食材夠好,烹飪方式也簡單,味道自然差不到哪裡去,算是夫妻之間的小情趣。

但今天,她顯然是沒有這種興致的,聞言冷笑,“我是你家的丫頭嗎,不但要洗衣做飯,還要疊被鋪床?”

“那就把東西放著,我回來做,好嗎?”許乘月耐心地哄她,“你還沒嘗過我的廚藝吧?”

確實沒有。

邵清然有點心動,輕哼了一聲,算是默認了。

許乘月微笑起來,又看了一眼時間,“馬上就三點了,再過兩個小時我就回去,最遲六點鐘到家。”

她太了解邵清然了,隻有三個小時的時間,勉強夠她洗澡護膚挑衣服再畫個適合約會的晚妝,應該暫時沒心思去在意彆的事了。

掛了電話,她按內線把助理叫進來,讓他把今天五點之後的工作都推了或者改期。*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好的。”助理翻開日程本看了一眼,“彆的都沒問題,但今晚文化節那邊有林鶴之大師的演奏,您之前說過一定要親自到場的,鮮花已經訂好了。”

“我有彆的事,就不去了。”許乘月想了想,又補充道,“另外你把跟他有關的安排都整理一下,明天早上我要看。”

安排完了這些,加緊將今日份的工作完成,一到下午五點,她就拿著車鑰匙出了門。

總裁辦的員工們見狀,當麵不敢有任何表現,卻都在心裡歡呼。工作狂老板自從結婚之後幾乎都是到點下班,他們也跟著輕鬆了不少。習慣了準點下班,連工作效率似乎都增加了不少呢!

許乘月開車回到家,邵清然果然剛剛化好妝,聽到汽車的聲音,才慢吞吞地穿上鞋子下樓。

到了樓下,許乘月也正好進門。她將車鑰匙放在櫃子上,笑著走向邵清然,在她額頭上親了一下,稱讚道,“今天很漂亮,這一身衣服很襯你。”

然後才鬆開她,上樓去換了居家的衣服,進廚房忙碌。

邵清然假惺惺地問了一句“真的不用我幫忙嗎”,得到了否定的答案,就心安理得地坐在餐桌前等晚飯了。

好在海鮮的烹飪都很簡單,兩人的食量又不大,許乘月很快就完成了。

吃飯的時候,邵清然才問,“今天到底有什麼事?不然你不會突然這麼殷勤。”

她一開始還以為許乘月隻是昨晚太過分了,想道歉,不過後來化妝的時候仔細想了想,又覺得不對。說不出是哪裡不對,但總之應該沒那麼簡單。

許乘月放下手裡的筷子,“你昨晚看到林抒晚了嗎?”

邵清然麵色微變,下意識地想掩飾自己的情緒,但旋即她就記起來,許乘月已經什麼都知道了。知道她不是那麼天真單純、歲月靜好,知道她會嫉妒、會爭奪,而林鶴之就是她爭搶的目標之一。

許乘月會這麼問,就是已經知道,她不會不在意林抒晚登台表演這件事。

“你要勸我什麼?”她問。

許乘月輕輕歎了一口氣,“清然,你不需要擺出這種警惕的姿態,我是站在你這一邊的。”

“是嗎?你不是來勸我友愛同門的嗎?”邵清然盯著她,“不能傷害彆人,這不是你的行為準則嗎?”

“即使你傷害了她,事情就會有改變嗎?”許乘月問。

當然不會,但因為這樣,就什麼都不做,那更不是邵清然的風格。

“清然,我不是要勸你不能去爭搶。我不是你,沒有你的經曆,也沒有立場這樣勸說你。”許乘月握住她放在餐桌上的左手,“但我還是想告訴你,不屬於你的東西,就算一時爭搶到了,也總會有再失去的時候。這一點,你應該已經有所體會了。”

這句話像一根刺,紮在了邵清然身上,她猛地甩開許乘月的手,“不需要你來提醒我!”

她站起來,用力地深呼吸了好幾次,才將心底的情緒壓了回去,“不屬於我的東西,搶到了也可能會被彆人奪走,那又怎麼樣?我可以再搶回來!我現在所擁有的一切,都是我搶來的,如果像你說的那樣,不屬於我的,總會失去,就不去爭不去搶,我現在還有什麼?”

“不是。”在她轉身離開餐桌之前,許乘月拉住了她的手,“有一點你說得不對,你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