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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邵清然看來,就是要保護邵沛然,好像自己會對她做點兒什麼似的。

她要是不真的做點兒什麼,怎麼對得起賀白洲這樣的戒備?

她下意識地舉步,想要往那個方向追上去。

但許乘月已經從後麵走了過來,問她,“你去哪兒?”

“好像看到了一個熟人,正想打招呼,一晃眼人就不見了。”邵清然說,“今天人實在太多了。”

“嗯,既然看不到,就算了。”許乘月道,“今天人太多了。你跟緊我,不要走散。”

邵清然聽到“走散”兩個字,眼珠一動,計上心來。

是啊,這麼多人,一不小心就走散了。

她悄悄放慢了腳步,沒一會兒,就跟許乘月拉開了距離,然後往人群中一躲。在她有意識的躲避之下,對方就算想找人,一時半會兒也未必能找到。

邵清然提著裙子,一邊往邵沛然和賀白洲的方向走,一邊在腦子裡琢磨,該做點兒什麼好呢?

正思量著,身後突然有人扯了一下她的衣擺。

她吃了一驚,還以為是許乘月跟上來了,轉頭一看,卻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小姑娘,站在她身後,忽閃著大眼睛看著她,“清然姐姐,你怎麼在這裡?”

“是小晚啊。”邵清然看到她,放鬆下來,笑著道,“這話應該是我問你才對,你怎麼在這裡?”

“爸爸帶我來的。”林抒晚小聲說,“我今天要表演一個節目。”

邵清然的心思本來都掛在邵沛然和賀白洲那邊,跟她說話不過是隨口敷衍,乍然聽到這句話,不由一愣,“老師讓你今天上台表演?”

“是啊。”林抒晚小臉紅紅的,有些緊張地說,“清然姐姐,我有點害怕。”

“怕什麼?既然是老師讓你上台,就說明你有這樣的實力。”邵清然勉強笑著安慰了一句,心裡卻忍不住咬牙。

林抒晚是林鶴之的小女兒,自然,也有著十分出眾的鋼琴天賦,被他著力培養。林鶴之吸取了邵沛然的教訓,從小對她嚴厲管教,整天拘束著她學琴,結果過猶不及,竟然讓她養成了一副怯弱內向的性格,不敢與人交流。

林妙然十三歲的時候,已經是備受國際音樂界關注的少年天才,奪得了不少世界級的獎項。然而十三歲的林抒晚,卻還沒有第一次正式登台,就是因為她這樣的性格,林鶴之怕她搞砸了。

但終究,他還是要將她推向舞台的。

邵清然緊咬著牙根,覺得喉嚨發苦。無論對外說多少次“我是老師最喜歡最器重的學生”,她也無法欺騙自己,其實她早就不是了。

思緒浮動間,她突然冒出來一個大膽的念頭。

林抒晚的存在,對她而言是一個難以消除的芥蒂,那邵沛然呢?她知道這個孩子的存在嗎?她知道林抒晚並不弱於她的鋼琴天賦嗎?她又會怎樣看待這個孩子呢?

幾乎是瞬間,她就下定了決心,伸手抓住了林抒晚的手,“你要是還緊張的話,我可以帶你去找一個人。”

“什麼人?”林抒晚好奇地問。

邵清然笑道,“你姐姐。”

“我姐姐?”林抒晚倏然睜大了眼睛,她是林鶴之的女兒,跟在他身邊生活,自然偶爾也會聽人提起,自己曾經有個天賦卓絕的姐姐,隻是後來因為意外,出國去了。

但林鶴之是從來不提這個人的,林抒晚也不可能主動開口詢問,所以究竟是怎麼回事,她也一知半解。

所以突然聽到“姐姐”這個詞,由不得她不吃驚。

邵清然微笑道,“是啊。你可以向她請教,該怎麼消除緊張的情緒。”

林抒晚對於人情世故,幾乎是一竅不通,也全然沒有意識到她和邵沛然的關係有多尷尬,聽邵清然這麼說,就問,“她今天也在這裡嗎?”

“是的。”邵清然點頭,“我正要去找她,你要跟我一起去嗎?”

林抒晚心裡的確很好奇,她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沒有看到父親。

林鶴之一到場,就被熟悉的朋友們叫走了,隻能讓林抒晚自己待在這裡。找不到父親,林抒晚站在人群之中,十分不安,所以看到邵清然的時候才會如此驚喜。她不想一個人留在一起,也有點想知道姐姐會是什麼樣的人,便點頭同意了。

邵清然見她點頭,就微笑著牽住她的手,帶著她去找人。

邵沛然這時也遇到了熟人,就停下來跟對方說話。賀白洲不方便催促,這麼一耽誤,就被邵清然跟了上來。

好在賀白洲一直留意著身後的方向,很快就注意到了她。她照舊擋住邵沛然的視線,不讓對方往這邊看,然後才轉過頭去盯著邵清然。這一盯,就認出了她身邊的人。

賀白洲跟邵清然認識了好幾年,知道她和林鶴之的關係,當然也知道林抒晚的存在。但這小姑娘存在感實在太低了,又很少在人前現身,她也隻見過一次,所以之前一直沒想到她。

這會兒見到了人,她才猛地反應過來,這是邵沛然同父異母的妹妹!

邵沛然在十幾歲的時候手部受傷,迅速出國,說不得就跟林鶴之這個親生父親有點兒關係,父女之間幾乎沒有任何情分,林抒晚這個後妻生的女兒,天然就跟她立場相悖。

邵清然把人領過來,是想做什麼?

如果說之前賀白洲隻是不太想讓邵沛然見到邵清然,那麼現在,就是絕不願意讓邵沛然看到林抒晚。

她心念電轉,索性主動迎了上去,準備先把人攔下來。

這麼緊張的模樣,更讓邵清然暗自不忿。她揚起笑臉,看著走到麵前的賀白洲,正要開口說話,許乘月不知從什麼地方冒了出來,突然抓住了她的手腕,“清然。”

邵清然動作一頓,下意識鬆開了抓著林抒晚的手。

許乘月看到林抒晚,眉頭皺得更深。她握緊邵清然的手腕,“你跟我來。”說著,就直接把人拉走了。

林抒晚看著兩人離開,欲言又止,一時也不知道該不該跟上去。

她又下意識地轉頭去看邵沛然的方向,剛才清然姐姐已經指給她看過了,然而視線卻被賀白洲擋住。賀白洲垂下眼看著她,半是警告地道,“彆去打擾她。”

林抒晚睜大了眼睛,她做出這個表情的時候,輪廓隱約和邵沛然有兩分相似,賀白洲沒什麼心情欺負小孩子,轉身找邵沛然去了。

留下林抒晚站在原地,踟躕了半晌,還是轉身回了自己之前的位置。

……

許乘月拉著邵清然,大步走出會場,到了後麵的員工區域,找了一間休息室,把人推進去。

她的步子太大,走得又急又快,邵清然今天穿了一雙高跟鞋,跟得十分艱難。等許乘月一放手,她就立刻後退了幾步站好,揉著手腕抱怨道,“你弄疼我了。”

“你剛才想做什麼?”許乘月看了一眼她的手腕,才開口問道。

邵清然抿著唇,不說話。

“你打算帶林抒晚去找你表姐嗎?”許乘月又問,“你想對她說什麼?”

“我想對她說什麼,你猜不到嗎?”邵清然被她仿佛審問一樣的語氣刺激得失去理智,“所以呢,我現在是你的犯人了嗎?”

“清然,我說過,如果你再試圖傷害彆人,我會用自己的方式來懲罰你。”許乘月沉聲道。

“懲罰”兩個字,幾乎是一瞬間就將邵清然帶回了那場失控之中。

她下意識地蜷了一下手指,揚起下巴道,“那你來懲罰我好了!”

許乘月目光沉沉地看著她,邵清然在這視線之下,不自覺地又後退了幾步。

這個房間並不寬敞,也就三米多寬。她原本就站在房間中央,這一退,就退到了靠窗的牆邊。許乘月欺身跟上,邵清然再退幾步,人就靠在了牆上。

窗戶上掛著天鵝絨的窗簾,邵清然跌入那又厚又軟的布料之中,不由得想起這種窗簾的傳說。

據說在中世紀,這種窗簾是偷-情專用,貴族們在宴會時帶著情人躲在裡麵鬼混,即使有人進入房間,隻要不掀開窗簾一寸寸尋找,也很難看得出裡麵有人。

很難說許乘月是有意還是無意,但她再上前一步,攬著邵清然的腰轉了個圈,兩人就被裹在了絨緞之中。

四周的光線暗下來,什麼都看不見了。

“清然,彆怪我。”許乘月在她耳邊這樣說。

然後鋪天蓋地的%e5%90%bb就落了下來。邵清然靠在牆上,手指顫唞地抓緊了對方的衣襟。

幾乎是迫不及待地迎接一場懲罰。↓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

情正濃時,許乘月的手機忽然響了起來。

中世紀貴族可以肆無忌憚地鬼混,即使有人找到房間裡來也不用擔心會被打擾,但是21世紀的許乘月不行。

她被這突如其來的聲音驚醒,下意識地鬆開了抱著邵清然的手。

然而下一刻,麵前的人就主動貼了上來。

許乘月掐掉了電話,幾乎沒怎麼思考就再次%e5%90%bb了上去。雖然說是懲罰,但麵前的人畢竟是同床共枕的妻子,就連對方的身體都已經十分熟悉了,在這種時刻,很輕易就能進入狀態。

然而在徹底沉溺進去之前,腦海裡最後一線清明,卻讓她始終覺得有些不對勁。

清然好像……太主動了。

意識到這一點,許乘月幾乎是立刻就清醒了過來。

很顯然,這個“懲罰”並沒有如她想象的那樣產生效果,哪怕她表現得比平常更粗暴一些,但事實就是,她並不會真正傷害自己的妻子,所以比起懲罰,這更像是一種……情趣。

好在許乘月是個很善於總結經驗並改正的人,察覺到自己的錯誤,她幾乎是立刻就做出了修正。

她鬆開手,深吸了一口氣讓自己平靜下來,然後一點一點將邵清然從自己身上撕下去。

“乘月?”她有些不安的叫了一聲對方的名字。

許乘月按著她的手臂,慢慢替她將衣服整理好,然後才鬆開手,後退幾步。

她的身影重新出現在了光明之中,窗外的陽光照在她臉上,照出她沉靜的表情,眉目之間自有一種堅毅。那曾經是讓邵清然最有安全感的神情,此刻卻令她不安。

許乘月看著她,幾乎是溫柔地說,“這也是懲罰,清然。”

作者有話要說:  許乘月2.0版上線

四舍五入假裝日萬了(捂臉)

今天的更新+補前天的更新+掌中大河小可愛的深水加更(1/2)

又是一個月過去啦,小天使們有不要的營養液可以灌溉給作者菌哦~

第48章 廢人

開車開到一半突然緊急刹車是個什麼感覺?

邵清然表情茫然地目送許乘月拿著手機離開, 半天回不過神來。

不敢相信她真的就這麼走了。

這算什麼?

半晌,她終於反應過來,抬頭看看空無—人的房間, 低頭看看自己身上稱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