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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修行和心懷善念慈悲助人的事情,我也想像歐陽長老一樣,加入蘭花教為大家出一份力。五年前我就跟歐陽長老學習管賬,蘭花教出事之後,歐陽長老被抓,他為了抱住我,並沒有供出我和幾名管賬目的教徒的名字。我而今的命,都是歐陽長老給我的。長老行刑前,對天大喊蘭花教不滅。我就知道長老那話是喊給我聽得,她想讓我繼續堅持下去,保住蘭花教。我悲傷一段時間後,想起長老曾和張永昌有過聯絡,我便去找他,本是想請他幫忙罩著我們,不想他半點忙都不幫,還警告我如果下次再跑到汝寧府亂吠,就給我治個冒犯朝廷命官的死罪。我很氣憤,也很痛恨自己的無能,為此險些了結了自己,得幸張二姑娘的出現,給了我還有蘭花教一個出路……”

接下來春紅講述的經過就跟陸清清猜的描述不離。春紅隨即聽從了張二姑娘的安排,倆人開始一起操控張永昌,不僅抱住了蘭花教,還漸漸將蘭花教壯大起來。再後來太後的事,春紅並不是很清楚,她隻知道春紅愛慕廣陵王,而廣陵王極有可能就是他們的教主。

“一年前張二娘說她要像個辦法確認廣陵王是否為教主,若是,也該讓他知道汝寧府這邊的情況。我同意了,後來我也問她廣陵王是否回信,她搖了搖頭,並沒說什麼,我還以為是對方沒回。至於太後的事,我就更加不清楚了。”春紅隨即闡述兩章紙條的含義,“裴經武確為我們推出來的教主充門麵用,當初對他是半威脅半懇求,又拿了三塊大金磚賄賂他,他這才應下了。但裴經武很謹慎,他說蘭花教教主的身份太危險,他不想隨便暴露。然後他就研究一個隱晦傳遞消息的方法,若有一天他不想當了或是遇到危險,就會畫一張九葉蘭花對折,寓意折了。”

“既然謹慎,那他的腋下為何會有五葉蘭花的刺青?”陸清清問。

“那刺青是在我們說服裴經武之前,就把他弄暈了刺上的,想著事情成了事實,他若不答應,不光是他有妻女的事暴露出來,我們還會舉報說他就是蘭花教的教徒。”春紅解釋道。

陸清清聽到這裡,連連嗤笑,“你們可真夠陰損了。”

春紅縮著脖子耷拉著腦袋,沒敢回應。

陸清清轉而看向宋言致,“這下細節也清楚了。”

宋言致對陸清清豎起大拇指。

陸清清:“那接下來就是提審張二姑娘和太後、廣陵王了。前麵那位,我還坐得住,後麵那兩位還要勞煩宋大人不要偷懶了。”她可壓不住。

宋言致應承,又對陸清清客氣道:“勞你費心了。”

“這段無所謂,隻要宋大人記得我為這案子付出的功勞,將來能給我一個不大不小的獎賞我便很開心了。”陸清清忽然對宋言致甜笑道。

宋言致勾起嘴角,給陸清清一個很肯定的點頭。陸清清定是有什麼算計,絕非一個普通獎賞那麼簡單。這個女孩子太聰明,聰明到讓一般人覺得可怕。不過剛巧他不是一般人,所以會覺得跟這樣聰明人打交道反而是一種十分愉悅身心的樂趣。

沒多久,張二姑娘就被帶了上來。隨即衙差們就在張二姑娘的房間內找到了三封廣陵王給他的信,還以一卷廣陵王的畫像。

宋言致看到這些,都不用張二姑娘開口,已經可以確認了陸清清的那些推測都是準了。

張二姑娘畢竟是驕養的千金,自以為自己十分癡戀廣陵王,甚至可以為他付出生命。但等到真家夥上來的時候,她一點痛都忍不住,很快就把事情都如實交代了。

“我是在七夕的時候偶然得見廣陵王。”

“我與廣陵王通信後不知多開心,就派人記錄我的廣陵王每天都乾了什麼,沒想到他竟然和太後的私會。”

“我不甘心,劫持了太後。”

基本和陸清清推斷一致,也正是因為她太癡戀廣陵王,儘管廣陵王要求她把信閱後即焚,但她還是舍不得,把廣陵王的互相還有來信都藏在了自己閨房的暗格之中,自以為沒人發現。至今日,張二姑娘剛眼見衙差搜查時立刻就搜到了,才知道原來衙門的人原來都這麼厲害。

陸清清讓張二姑娘給證詞畫押之後,問她還有什麼沒交代。

“我那次氣憤地找你,不光是為了假脂粉的事生氣,也是為了和春紅通信,給她人讓她好好看管住裴經武。”張二姑娘道。

陸清清點了點頭,她已經不計較這些細節了,讓人帶走張二姑娘後,陸清清就從桌案後起身給宋言致讓地方。“剩下的兩個人,就請宋大人來吧。”

“大人,有人偷襲陸府,人已經被我們擊斃,太後安好無恙。”高奇前來回稟道。

“看來廣陵王已經發現不對了。”宋言致立刻命令高奇將太後帶來,必要‘邀請’廣陵王來汝寧府。

在等待二人的這段時間,陸清清要走,卻被宋言致硬留下來聊天。

“說什麼?”

“說說你看《嘉德記事》的感受。”宋言致道。

“啊,那本書可太珍貴了,我本來還以為你跟宋書禮有什麼乾係,萬沒想到竟然是太國舅爺,也難怪會有開國郡王的……糟了!”陸清清想起來這本書她似乎是讓裴經武還給宋言致,她擔心有意外,想問宋言致收沒收到,但看宋言致瞧自己的眼神,陸清清有點問不出口。

她隨後借口離開,找機會把孫長遠弄到跟前,詢問宋言致是否收回了她推掉了《嘉德記事》。

“不曾。”

“你確定?”

“這本書一直是我保管,若是換回來我不可能不知道。再說我一直伴在主人身邊,若有人還書,我也肯定會看到。”孫長遠說罷,問陸清清是不是出了什麼事。

“沒有沒有,還要勞煩您剛剛我們的對話……保密?”

孫長遠笑著應承,讓陸清清放心,“隻要主人不問,我肯定不說。”

陸清清鬆了口氣,擺擺手和孫長遠作彆了。

孫長遠隨後進了門,聽到宋言致的詢問之後,孫長遠心裡默默道歉地對宋言致如實回稟了他剛剛和陸清清的談話。

陸縣令啊,真不是我不想幫忙,我家主人問了,我肯定就得說。

☆、第26章 026不一般的

陸清清從宋言致那裡出來後,立刻叫人馬不停蹄地回長樂縣縣衙去搜索裴經武的房間, “住的地方沒有就把整個縣衙搜一遍, 所有他可能去過的地方也全都給我搜乾淨, 務必找到。”

那本書不僅僅是太國舅爺的東西, 還是開國皇帝的親筆手書,這要是在她手上丟了,她十個腦袋都賠不起。

陸清清把人打發走後, 想了想還是不放心, 打發人去告訴宋言致,“就說我縣衙那邊有急事, 要先回去一趟。”

陸清清吩咐完, 就牽了馬要離開, 不想才騎上馬就被急忙忙跑來的侍衛攔下。

“大人說案子還沒完, 縣衙那邊再重要的事也得延後,還請陸縣令留下。”

陸清清心裡默念了一聲孫長遠, 麵無表情地跳下馬,回房等待。不多時,她就聽到自己那些探風的屬下陸續告訴自己消息。

太後被請了回來, 半路上還差點出了事。

廣陵王不告而彆,被攔了回來。

天近黃昏時, 宋言致開始單獨審問太後和廣陵王。事關皇家機密,除了孫長遠在屋內記述證詞之外, 屋內再沒有留彆的人。

陸清清在屋子裡坐不住了, 就在公堂外圍遛躂, 隱約能聽到公堂內傳來女子的哭聲。哭聲很哽咽,聽的人心裡發酸。沒多久後,陸清清就見太後出了門,當即有侍女們侍衛們跟在她身後護送。出了院後,太後等人正好往陸清清所在的方向來,陸清清就往邊上站。慕太後從她跟前走過幾步後,忽然頓住了叫,側轉頭看用她哭得紅彤彤的眼睛看了一眼陸清清。

陸清清正行禮頷首。

慕太後:“你過來。”

陸清清依言照做,不過到太後跟前她還是低著頭,沒有去看太後的眼睛。

太後緩緩地抬手,摸著陸清清的臉頰,“瞧這皮膚,多光滑細嫩,吹彈可破。可再漂亮,再好看的女人,沒個人懂你欣賞你,最後也不過是落個孤芳自開漸漸凋零的下場。”

“太後。”陸清清把頭低得更深。⑥思⑥兔⑥網⑥

“你是個好孩子。”慕太後的食指在陸清清的臉頰上輕輕的劃了一圈,轉而猛地下落緊緊抓住陸清清的手,“陪我走一走吧。”

陸清清被慕太後突然而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她抬頭看了一眼慕太後。

慕太後依舊端莊,對陸清清淡淡地笑了笑,聲音溫柔至極,“怎麼你不願意嗎?”

“願意,受寵若驚!”陸清清再頷首恭敬道。

“願意就好,我可以和你講一講安平郡主的事。”慕太後拉著陸青青的手就往池塘邊而去。

隨行的侍從們見狀有意阻攔,被穆太後厲聲嗬斥,“怎麼!哀家在這府裡走一走還要你們允準不成!”

侍從們都縮著脖子不敢說話。不過在隨後行走的時候,陸清清特彆注意到,隊伍後頭有人悄悄離開,該是去回稟宋言致了。

陸清清跟著慕太後到了池塘邊,剛巧有一對鴛鴦在靠近岸邊的地方戲水,慕太後看著著了迷。

“瞧瞧多般配的一對!”慕太後歎道,“哀家聽說這鴛鴦一旦配對,便是終身相伴,即使一隻不幸死亡,另一隻也不會再找了,孤獨淒涼地度過餘生。可若是這配對的鴛鴦,互相不願意呢?”

陸清清明白穆太後在隱喻什麼,答非所問,“不過是傳說,也沒人證實過。”

“是真的,哀家聽了不少人講過。”慕太後道。

“或許講的人也是道聽途說。”陸清清非要揪著一個問題不放。

慕太後有些惱了,瞪向陸清清,“這都不重要。”

“請太後明示,那……什麼重要?”

“你……”慕太後氣得指了指陸清清的鼻子尖,最終什麼都沒說出來,狠狠地甩了袖子。

慕太後生地的對著池塘冷靜半晌,忽然反應過來什麼,轉頭目光陰厲地瞪著陸清清。

“你知道了!”

“臣不懂太後的意思。”陸清清不失禮貌地回答。

慕太後緊盯著陸清清一會兒,挑起嘴角,轉身繼續望著池塘裡的那對鴛鴦。

“宋言致他不比我小多少,可他卻沒有成家,是京城權貴高門裡那些閨秀們做夢都想嫁的人物。便是被太皇太後寵在心尖上的南平郡主,對他亦是癡心已久。”慕太後轉頭審視陸清清,“你是首富,商號遍及全國,想必消息也十分靈通,南平郡主是什麼人物你該知道吧?”

陸清清當然知道南平郡主是誰,不過慕太後既然這麼和她說話,陸清清偏不想順著她的話走。

“太後見諒,陸家的商號真的實在太多了,臣每日應付完這些,連飯都不想吃,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