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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406 字 6個月前

們的海濱城市給燒了。

頓時臉色就有了些許變化。

“不過,寶貝兒,你也知道我的,我最討厭打仗了,更見不得斷手斷腳的事情,能用經濟和貿易解決的爭端我一定會用經濟和貿易的手段來解決。所以我提的建議是全麵開放兩國的經濟合作,畢竟大家想要的不過就是吃羊肉能有胡椒,吃完羊肉能喝奶茶,出門能穿綢緞衣服,種地能有方便使用的犁。”

“你想怎麼經濟合作?”

薛知景喝了一口奶茶,笑了笑,“先從增加榷場貿易談起,我們可以一條一條地談。”

經濟貿易對於薛知景來說就是老本行,這一年她琢磨這些也琢磨得透透的了,此時說起來,那都是一套一套的,再加上她那一張說書人的嘴,都將遼國可以得到的利益說得天上有地下無。

蕭烈歌聽著,看表情似乎並沒有多熱切,“你如何能保證這些事情能做到?你們漢人從來都是說一套做一套,我可不信。”

薛知景的手卻已經伸了過去,一把握住了蕭烈歌的手,蕭烈歌下意識地掙紮了一下,卻又再次被薛知景握緊,這次她便順勢讓對方握住了。

目光落在兩人的手上,蕭烈歌又開始覺得委屈了。

“那我,你信嗎?”

蕭烈歌彆扭地說道,“你最不可信,說走就走的家夥。”

聽到蕭烈歌的這話,薛知景頓時便怔住了,這是這次見麵以來,蕭烈歌唯一說的一個兩人情感麵向的事情。薛知景並不知道,原來在蕭烈歌的心裡,她是這麼委屈的。

終於,薛知景有了愧疚。

她在愛情和事業之間做選擇的時候,選擇了事業,終歸還是傷害了自己的戀人的。

薛知景將蕭烈歌的手拿了起來,輕輕地放到了自己的臉頰上,還蹭了蹭,語氣溫柔地說道,“對不起,讓你難過了,你若想讓我補償你,我可以。”

薛知景的眼眸裡帶著濃烈的情意,讓蕭烈歌不自覺地想要靠近。

好像已經忘了周圍的一切。

可突然,蕭烈歌卻驚醒了過來,一把將自己的手從對方的手裡抽了出來。

“薛指揮使,請你自重。”

在跟整個遼國的貴族開會進行和談的時候,貴族們簡直吵翻天了。薛知景恍惚以為自己進了一個前世的菜市場一樣,噪音汙染到自己都聽不清每個人說的話。

她有時候走神看了看坐在高位上的蕭烈歌,隻見她喝著奶茶,像是在放空。

貴族們根本不同意薛知景的提議,隻覺得是什麼鬼玩意,他們打生打死占住的江山,憑什麼退回去,怎麼,時光還能倒流嗎?

這麼大的土地,不說當草場,種糧食也夠填滿他們的倉庫的了。

一幫貴族已經徹底被中原所吸引,不想回草原了。

可不回草原的契丹人,還是契丹人嗎?

遼國皇室蕭家的先祖比他們看得清楚多了,不然兩百年前他們就有機會滅掉大成的,他們為何沒有呢?

滅掉了大成,不會留下契丹,隻會留下一個更龐大的漢族。

古往今來入主中原的遊牧民族,沒有一個沒有融入中原的文化當中,大成王朝的太後元含章他們元家,祖先便是草原上的鮮卑族,還跟契丹同源呢。

這就是文化的力量啊。

見著一幫人吵得口乾舌燥,蕭烈歌讓女奴們送來了奶茶,讓大家平靜一下。

“薛指揮使,”蕭烈歌開口說道,“我覺得咱們的和談還得慢慢談,正好我們兩軍都在淮河兩岸,不若我們一起來比賽一下,騎馬射箭摔跤。”

第108章 中二少年

“比賽?”

元錦看到薛知景送回來的書信,整個人都有些懵懵的。

說實話,她不是很相信遼國人的話,畢竟是打仗打了多年的對手,就像是遼國人不相信跟他們做生意的漢人一樣,她也不相信遼國人在軍事上麵會這麼容易撤退。

派人去比賽,對於元錦來說,不過就是大家在一起像模像樣的做個戲而已,真正的戰略早就在兩方的戰場之外行動著了。

很快,元錦便讓軍中一些好手坐船過去了。

蕭烈歌那邊動作也快,收拾場地,找了他們軍中的好手,兩邊還要舉行一場盛大的儀式。

還真有那麼一點軍中奧運會的意思。

他們在那兒布置場地,蕭烈歌不知道躲到哪兒去了,薛知景自己在琢磨著,蕭烈歌到底是個什麼意思呢。

軍中比賽?

從積極的方麵來看,這可能成為和談的一個條件。若是大成這邊贏了,蕭烈歌可以順水推舟和貴族會議商議退兵的事情。若是遼國贏了,蕭烈歌應該會借此要更多的利益,比如以黃河為界?每年賠償他們十萬二十萬貫的銅錢?交易更大數額的貨物等等。

從消極的方麵來看,蕭烈歌可能想借此拖延時間。她應該會在找人去北方打探海軍陸戰隊的虛實,也會安排人監視東部的部落動向。

海軍陸戰隊就是個紙老虎,務必要隔得遠才有威懾力,萬萬不能讓他們打探到了虛實。湊近了一看,那就什麼都完了。

萬幸薛知景也做好了準備,還有另外的布置等待著時間來醞釀。

不過若是所有的國際爭端能用體育比賽的方式來解決的話,應該是一個非常理想的狀態,但那務必得要有一個領頭的國家擁有足夠的威懾力,能帶動其它的國家一起,維持這樣的一種平衡態。

後世的那個領頭的國家靠的是強大的軍事實力,積澱厚重的工業實力和橫掃世界的金融實力。

要不然,將大成建成這樣的一個國家呢?

想到這裡,薛知景的內心裡奔騰燃燒起興奮與激動的火焰,仿佛自己已經坐上了萬噸巨輪,乘上了工業革命的戰車了。

哎,誰還不是個中二少年呢。

那邊場地已經布置好了,更有主位高台給薛知景與蕭烈歌坐。

蕭烈歌這才出現,目光卻不像之前那樣一直落在薛知景的身上,似乎在努力扮演著一個遼國的冷酷執政。

今天就是一個儀式,蕭烈歌叭叭一頓地訓話,大概是什麼兩國友好百年,今天大家在邊境相會,想要切磋一下彼此的武藝,希望大家努力之類的。

到了晚上,便是篝火晚會,殺羊宰魚的,好不熱鬨。

大成過來的軍士們都有些緊張,畢竟是敵營,吃也沒怎麼吃,喝也沒怎麼喝。

薛知景便到他們的身邊,讓他們放鬆一些。

其實薛知景跟他們也不怎麼熟,正好趁這個機會熟悉了一下,了解了他們擅長的方麵。

說實話,薛知景對他們能否贏得比賽,心裡也沒什麼底。

她都開始琢磨要不要用什麼田忌賽馬之類的方法來玩了。

不過今天蕭烈歌怎麼回事,怎麼總把我當空氣呢?

薛知景遙遙地望著坐在主位上喝酒的蕭烈歌,正冷著臉跟一個貴族說話呢,隔著這麼遠的距離,蕭烈歌像是變了一個人一樣,那股帝王的感覺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薛知景跟軍士們打了招呼,便自顧自地走向了蕭烈歌的方向。

蕭烈歌似乎看見她了,不過就瞥了她一眼,像在看一件物件。

薛知景心中古怪,但也不以為意,她自認自己是了解蕭烈歌的,這個傲嬌的孩子。

走上了蕭烈歌坐的高台上,薛知景沒當自己是外人的在她的身邊坐下,反正她的幾案又長又大,坐的長凳都能扛出去打板子了,多坐她一個人沒事。②思②兔②網②文②檔②共②享②與②在②線②閱②讀②

“你今天去哪兒了,我怎麼一天沒見你人呢?”薛知景笑嗬嗬地問道。

蕭烈歌又喝了一口酒,語氣淡淡地說道,“薛指揮使倒是一點禮貌都不講啊,一屁股坐下來說都不說一聲。”

薛知景側頭看了她一眼,“你身邊的位置我坐不得了?”

蕭烈歌勾了唇角,冷哼一聲,“你不是外臣嗎,外臣如何坐得?”

若不是真的了解蕭烈歌,薛知景估計還真會被她的冷言冷語所擊退呢,可薛知景如何不知道蕭烈歌是多麼口是心非的一個人。

當然,此時的薛知景,在蕭烈歌麵前還是頗有自信的。

她笑了笑,放在幾案下的手伸過去握住了蕭烈歌的,蕭烈歌掙脫不得,讓薛知景的指腹在她的掌心摩挲了兩下。

蕭烈歌不好動作幅度太大,要是被下麵的貴族們看見,不都知道她被“調?戲”了嗎?更讓人討厭的是,是她被“調?戲”了,不是她去“調?戲”彆人。

她一定會被人恥笑的。

薛知景略微靠近,用隻有兩人能聽見的聲音說道,“寶貝兒,我雖然是外臣,但我希望我在你這裡,永遠是內人。”

蕭烈歌跟不認識了一樣看著薛知景,天啦,雖然以前兩人的關係裡,薛知景大部分時候也比較主動,但是那時的薛知景是包容的,是妥帖的,形象也是溫和儒雅的,怎麼這在大成待了一年多,像是變了個人一樣。

啊,對了,大成有個什麼麗春院在她的名下,據說以前是青樓,裡麵有上千個姑娘。

薛知景該不會是跟她們學的吧。

頓時,蕭烈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雖然沒去過青樓,但她如何不知道那樣的地方是怎樣的,一幫花姿招展的鶯鶯燕燕。她的腦海中隨著她對青樓的描繪開始逐漸浮現出一個又一個的畫麵,其中每一個畫麵都有薛知景,每一個畫麵都不堪入目。

“哼!”蕭烈歌終於還是忍不住甩開了薛知景的手。

薛知景哪裡知道蕭烈歌心中已經給她上演了上百部小電影了,還當蕭烈歌跟她鬨著玩呢。

她歎息一口說道,“寶貝兒,你彆生我的氣了好嗎?我是真的很想你,想跟你和好。我都想過了,若是我們兩國回歸到以前那樣和平友好的關係裡麵,邊境的經濟文化交流全麵開放,那我就可以長時間地在兩國之間來回走動,便可以和你見麵了。”

越說著,薛知景越高興,仿佛她那個美好的暢想已經近在眼前了一樣。

“請薛指揮使自重!”

蕭烈歌冷冷地說道,“我可從來沒有答應和薛指揮使見麵,我可是遼國的攝政公主,想娶我的男人和想嫁我的女人,可以從南京城排到北海去,怎麼?我就隻能在那兒等著你,跟過節似地去看我啊。”

過節?

薛知景深深地覺得,她家的寶貝看來是真對她生氣了,不然這話怎麼一套一套的。

這要怎麼哄啊?

可不好哄也得哄啊,她總覺得,現在還是危機四伏,不管是兩個國家的關係,還是她和蕭烈歌的關係,而這其中的關鍵,就在蕭烈歌的身上。

所以薛知景充分調動了她儲存在記憶裡麵的全部甜言蜜語技能,開始對蕭烈歌進行轟炸,萬分感謝前世看過的那些電視劇和。

“我知道我家寶貝兒受人喜歡,我一向都知道,可那些喜歡你的人,卻沒有一個像我這樣愛你。他們喜歡你,有多少不是因為你的身份和地位,而我愛你,卻隻因為你是你。在我眼裡,你就是個渴望關懷的孩子,我雖然在很多事情上無可奈何,但我會在我可及的範圍之內為你做到一切,以前如此,以後也會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