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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413 字 6個月前

自按住了對方的胳膊,蕭烈歌抬腿便想掃掉薛知景的小腿,卻沒想到,薛知景下盤很穩,不但穩住了身形,反而還差點兒將她這個輕敵的人給推倒在地。

蕭烈歌不得不開始重視起來。

薛知景其實也有些吃力,但她在大成的這一年可沒閒著,將自己操練得很狠,這不,這個時候總算是用上了這些練過的功夫。

但她也知道,她本質上是在用一些技巧在躲避著,時間拉長了,她一定會被蕭烈歌給撂倒的,隻能找到彆的招數了。

兩人摔跤,身體自然靠得極近,蕭烈歌一門心思都在贏過薛知景,都忘了,此時兩人的動作已經是親密的“耳鬢廝磨”了。

薛知景使壞一般地蹭了蹭她的耳朵,讓蕭烈歌頓時渾身都抖了起來。

她這勁兒一鬆,薛知景差點兒便將她撂倒了。

蕭烈歌踉蹌一下,一把又抓住了薛知景的衣服,薛知景戲謔地看著她,湊近壞笑著說道,“寶貝兒,不用這樣吧,靠近我就這麼激動,感覺你整個人都軟了。”

蕭烈歌:“……”

這還是蕭烈歌認識的那個正兒八經的薛知景嗎?她不是常年維持著一個景先生的形象嗎?現在這算什麼,流氓嗎?

趁著蕭烈歌怔愣間,薛知景終於抓著她的肩膀將她撂倒在地,然後她迅捷地跪下,用胳膊肘壓住蕭烈歌的%e8%83%b8口,一隻手按抓了蕭烈歌的手。

不讓她動彈。

蕭烈歌真是完全沒有想到,她上一次被人撂倒還是十歲時候的事了。

可是為什麼薛知景每次都能讓她重新看待她一遍,她好像從來都沒有了解過她一樣,真是東海龍王的女兒嗎?

更沒想到的是,薛知景竟再次棲身過來,唇瓣擦過她的臉頰,落在她的耳畔,她略低的聲線隨著她溫熱的呼吸襲來,撩動了蕭烈歌的半邊身子。

“寶貝兒,我好想你。”

蕭烈歌的臉瞬間就漲紅了,這個混蛋!

薛知景並未在她的耳畔多停留,便支起身來,居高臨下地看著蕭烈歌,勾唇一笑地說道,“公主殿下,我贏了,你可答應了允我一個要求的哦。”

蕭烈歌有些氣急敗壞地掙紮了一下,薛知景便鬆了手,站起身來,將蕭烈歌給拉了起來。

蕭烈歌真是快氣死了,她磨著後牙槽,湊近薛知景含笑的麵頰,低聲說道,“你耍詐!”

薛知景依舊帶著剛才那狡黠的笑意,裝作沒聽懂一般的說道,“我耍什麼詐了,我都還沒親上你呢。”

她的話,隻容兩人能聽見,但卻像是爆炸一般響在了蕭烈歌的耳邊,讓蕭烈歌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怎麼可以這樣?好像當年那個把她吃乾抹淨就溜走的人不是她一樣,還能這麼氣定神閒地來調?戲她。

蕭烈歌的心裡真是又委屈又憤怒。

就在這個時候,薛知景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對她行了一個禮,“承讓了,公主殿下。”

周圍所有的貴族都懵了,誰能想到他們的攝政公主竟然輸了。

那不是他們人見人怕,騎馬射箭摔跤無人能敵的公主嗎?放水了?不能吧。

薛知景站直了身子,說道,“若我贏了,公主殿下便要允我一個要求,我的要求很簡單,請公主殿下帶著大軍退回我們兩國的固有國界,雄州外國界線。”

蕭烈歌還沒說話呢,周圍的貴族都開始蠢蠢欲動了。

薛知景看都沒看他們,隻穩穩地站立著,腰背挺直得猶如她從前一樣。

“我將推動我國,全麵開放國境線,促進兩國的全麵公平貿易。”

薛知景被安排進了一個單獨的帳篷,看著帳篷裡熟悉的毛氈毯,她竟然還鬆了一口氣。

也會擔憂自己的安全,但她相信蕭烈歌不會殺了她的,不管她是薛知景還是因為她是大成的使臣。

所以她收拾了衛生,便躺上了床,睡了下去,明日的忽悠明日再說吧,今日有些用腦過度了。

睡著之前還回想了一下摔跤的時候對蕭烈歌的調?戲,真是好開心呢。

當時的動作一則是想影響蕭烈歌的發揮,二則是自己是也真的是有些想她了,若不是當時是在大庭廣眾之下,自己一定會親她的。

她在這高興地睡著,那邊王帳裡,蕭烈歌翻來覆去,都要氣死了。

她的腦海裡也在反複地回想摔跤時候被薛知景調?戲的畫麵,薛知景的靠近,薛知景的唇瓣擦過她臉頰的觸?感,薛知景對她說的話。

記憶便變成了一幀一幀的畫麵,在她的記憶反複回蕩著,讓她也反複回味著當時的情緒。

完全無法自控地在回憶。

她實在是睡不著了,隻好坐了起來,氣呼呼地將自己的枕頭扔到了地上。

明明是一個可以獨當一麵的執政了,為何在麵對薛知景的時候,還是總是這麼吃虧?為什麼自己既想再次贏回來,又在回味她那討人厭的調?戲。

不行,明天的談判一定不能再讓步了。

我快沒臉見人啦。

第107章 早餐談判

元錦收到了薛知景讓小助手傳回來的消息,趕緊讓一個軍事學院的學生出發,將消息傳遞到海上的海軍陸戰隊那裡去,而她這邊則招呼所有的禁軍將軍,做好備戰。

第二天一早,薛知景舒舒坦坦地從床上爬起來,有女奴給她送來了清水讓她清潔衛生。

薛知景一看,還是熟人呢,這不是當時她在遼國的時候,蕭烈歌身邊的那一幫女奴嘛,自己跟她們混得可熟了呢。

女奴們也像是見著了老朋友一般地跟薛知景閒談著,算起來,若是大成的人,應該會對遼國人有一些恨意,但遼國的女奴對薛知景這樣的大成使臣是沒有恨意的,畢竟遼國是侵略的一方。

“小景,你都不知道,你不在的這一年裡,我們公主過得多辛苦,我們見她時不時地就要將你走的時候留下的書信拿出來看一看,有時候看著看著,就好久都不說話,我們也不敢進來伺候。”

“這一年發生的事情特彆多,公主就跟陀螺一樣的轉著,吃也吃不好,睡也睡不好。”

“因為占領了北中原的地區,貴族們都吵翻了,我都見著公主跟貴族們摔杯子,扔匕首的。”

“其實在草原的日子多好,大家的草場都已經固定了,各個貴族的封地也就是那些,不至於天天吵架。”

吵翻了?

薛知景趕緊問她們,怎麼吵翻的,幾個女奴也沒當這是什麼秘密,就跟她說了。

薛知景頓時心裡就有底了。

其實很簡單,打天下容易坐天下難,更何況遼國這種部落聯盟為主的國家製度。當他們在短暫的時間內打下了一大片富庶的土地時,首先就要麵臨著內部的問題。

蕭烈歌應該也很頭疼吧。

這應該是可以突破的點了。

薛知景也不管那許多,在女奴們的簇擁下,直奔蕭烈歌的王帳。

她要去吃早飯。

剛進蕭烈歌的帳篷,就見著女奴們正在搬早餐進來,她也不用蕭烈歌招呼,自己就坐下了。

蕭烈歌見著薛知景進了帳篷,又見著她坐下,還大咧咧地招呼女奴們給她倒羊奶,生了一晚上的氣,好不容易消下去了,這會兒又上來了。

她鼓著鼓包的臉對薛知景說,“我沒請你來吃飯啊。”

薛知景喝了一口溫熱的羊奶,吧唧了一下嘴,微笑著看向蕭烈歌,“想你了,便不請自來了。”

周圍的女奴誰不知道她們兩個之前的關係,此時都互相交換了一個眼神,當沒聽見。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

蕭烈歌彆彆扭扭地坐下,臉卻還是臭的,沒好氣地說道,“你不是外臣嗎?不請自來不禮貌吧?你們大成就是這麼做事的。”

她雖然嘴上總是這麼難聽,但其實心裡還有那麼一絲絲的高興,已經好久沒有在吃早飯的時候見著薛知景了,還記得以前,她想了鬼主意讓薛知景陪她吃早飯,都成了她最開心的時間。

“這就是禮呀,外臣正想趁著公主早餐的時候和公主聊一聊和談的事情呢。”薛知景笑眯眯地扯著犢子,好像她真是這麼想的一樣。

蕭烈歌恨恨地看了她一眼,“早飯時間,不聊工作。”

薛知景見她撅著嘴,像個傲嬌的小孩子一樣,心知自己心裡最寶貝的那個小孩還在,也就有了底了。

走到現在這一步,薛知景突然有了一些奢望的念頭,她是不是可以和蕭烈歌有一點未來的可能性呢。

若是能和談成功,未來加深兩國之間的經濟合作,破除兩國之間的貿易壁壘,自己是不是可以在兩國之間來回走動,至少一年當中也有一半的時間可以和她在一起吧。

一想到這個,薛知景心裡頗為激動,畢竟她也不是木頭人,她也無時無刻不希望可以和戀人長相廝守,工作越辛苦越累,這種感覺就越強烈。

哎,人啦,都是得隴望蜀的。

兩個人安安靜靜地吃著早餐。

薛知景竟還跟以前一樣,給蕭烈歌切了肉,放到她麵前的盤子裡。

蕭烈歌本想懟她兩句,比如說什麼不用你給我切,但話到嘴邊她還給吞了回去,誰叫她看見薛知景笑意盈盈的模樣,就沒了脾氣呢。

真是氣死了~

什麼時候才能找回場子呢?

感覺自己每次在薛知景麵前都弱唧唧的,我明明是霸氣側漏的攝政公主。

薛知景:“來,寶貝兒,吃口菜,你還是這麼不愛吃蔬菜~不吃蔬菜容易便秘的哦。”

蕭烈歌:“……”

一筷子大白菜夾到了蕭烈歌的盤子裡,蕭烈歌夾起它們,塞進了自己的嘴裡,將那白菜當作了薛知景一般,狠狠地磨著。

估摸著薛知景還覺得蕭烈歌恨恨看她的眼神是情意滿滿呢,臉上的笑意都沒斷過。

吃完飯,喝著奶茶的時候,薛知景終於還是問了出來,“寶貝兒,昨天我的提議你覺得怎麼樣?”

按理說,蕭烈歌不該讓薛知景叫她寶貝兒的,她們現在的關係已經不是那麼親密了。

可那種久違的甜蜜感卻讓她沒有去否決薛知景,就當沒聽見薛知景這麼叫她一樣。

薛知景沒聽見蕭烈歌的回應,自顧自地說道,“寶貝兒,我們都知道,要統治中原,是一件需要非常精細化的工作,遼國一國多治,如此輕易地占據著北中原地區,現在你們的統治核心內部,應該已經不穩了吧。”

說到了政務,那個攝政公主便又回來了,她看著薛知景,還是沒說話。

“自己的核心不穩,我的海軍陸戰隊要是進入了你們遼國的腹地,我怎麼覺得,有可能大成會將你們遼國給兼並了呢?”

“怎麼可能?”蕭烈歌嗤笑一聲,搖著頭,“你想太多。”

薛知景笑得燦爛,“我這也是剛才吃飯的時候突然想到的一種可能性,現在想想也不是不可能的,你不知道吧,我手裡有一個工程學院,幾乎每個月都有新的武器被改進或者發明出來,你應該已經收到消息了吧,海軍陸戰隊便配備了工程學院的一係列先進武器。”

蕭烈歌自然也是想到了之前收到的消息,隔著很遠的距離,海軍陸戰隊的海船便用遠程武器將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