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頁(1 / 1)

大周女帝 誓月 4415 字 6個月前

薛知景的表情跟她的內心一樣真誠,就是說出來的話,略有點不像以前的她。

可誰讓她現在務必要將蕭烈歌拿下呢,至少彆讓蕭烈歌總冷言冷語地對她吧。

果然,蕭烈歌的表情似乎都柔和了下來,但正當她決定要跟薛知景說點什麼的時候,她又想起了那些麗春院的畫麵,剛到嘴邊的話就變成了,“嗬!薛指揮使真會說話,這是你那麗春院一千個姑娘挨個教你的吧?”

薛知景:“……”

到這個時候,薛知景真是說什麼都是錯的,解釋都解釋不清了。

到了晚上,薛知景回了自己的帳篷,明日裡便要正式開始比賽了,她還是沒有從蕭烈歌那裡得到個準信。

算了,見招拆招吧,希望自己所有的布置都能產生效果。

那邊,蕭烈歌召集了所有的貴族開會,或者說是貴族們主動來她的帳篷開會的。

貴族們也很緊張,不知道蕭烈歌到底怎麼打算的。

這些年,蕭烈歌也算坐穩了執政的位置,無論是武力值、執政能力還是平衡能力,蕭烈歌都展現了一個成熟帝王的潛質。

這一次再次帶這些貴族們深入中原地區,更是展現了她的軍事能力,草原上的首領們,就喜歡跟著能帶給他們財富的領頭人。

“公主,和談可以,但是絕不撤退。”

“這撤退了,我們這邊占據的土地怎麼算,就不要了嗎?”

“我都已經準備在中原生活了,把大片的土地改為草場,好養羊呢。”

“什麼改為草場,要讓漢人們種地。”

蕭烈歌摩挲了一下手指,真是煩透了他們天天在耳邊吵來吵去。

“行了,彆吵了!”

蕭烈歌開口之後,眾人便安靜了下來,準備聽她說話。

“你們也都聽到了,大成派了一個海軍陸戰隊,要直接進入我國腹地,若是真的,估計我們遼國就要被他們切成兩半了。就算他們這個海軍陸戰隊沒有這麼厲害,你們真以為現在能保住淮河沿線的前線嗎?我們契丹滿打滿算有多少人?北中原有多少個城池?你們想過嗎。大成富庶,人口眾多,再給他們點時間,百萬大軍壓過來,你們能拿出多少人守這裡?”

眾人又開始你一句我一句地說著了。

蕭烈歌最後總結道,“行了,都彆嚷嚷了,明天給我好好比賽,都把你們手底下得力的人手派出來,給我都贏下來。”

第109章 眉心一動

走到現在這一步,蕭烈歌似乎才真正的理解了當年自己的先祖為何要跟大成和談了。

他們遼國在軍事上確實很強,這樣的強大讓她和很多的貴族往往都忽略掉了他們其它地方的弱。就像是一個執劍人,他的利劍出鞘,勢如破竹,像是能劃破前方所有的阻礙,但是他卻忘了,他的肉身毫無防備,全是弱點。

就像他們遼國,能做戰士的不過幾十萬人,就算這幾十萬人打下了廣袤的土地,卻沒有足夠的行政官吏可以去管理,他們發展了幾百年的文化卻還是遠遠趕不上大成的發展速度,除了匕首製作工藝比大成強之外,在各項武器和工藝製作上麵他們落後太多了。

能維持雄州防線,已經是他們現在能維持自己的民族性,維持整個國家穩定統一的極限了。

今天的比賽還挺激烈的。

如薛知景所想,這樣的比賽他們很吃虧的。

雖然派出來的都是軍中好手,但單人素質比不上遼國人。

比如說賽馬,人家遼國人可能剛會走路就在馬背上玩了,大成的人能行嗎?估計元錦這樣的貴族子弟有這個條件,但大部分的軍士都是後天進了軍營才學習的。

又比如說射箭,遼國人一年四季都靠著漁獵生活,練習的都是移動靶,大成的人除了獵戶,軍士們也隻能天天在校場練固定靶,差那麼一截呢。

至於摔跤,天天吃碳水化合物長的肌肉能跟天天吃牛羊肉長的肌肉比強健嗎?

那天薛知景和蕭烈歌比賽摔跤,都著實是用了點美人計呢。

薛知景心思都不在比賽上了,心裡琢磨著,這一趟輸了,會不會蕭烈歌跟自己提個什麼,每年十萬貫銅錢給他們的和談條件呢。

但薛知景心裡最討厭這種無緣無故送錢的事情,生意可以做,花錢買平安算怎麼回事?黑澀會交保護費嗎?

雖然說花錢買平安這件事情做起來最簡單,但薛知景知道,簡單的處理方案會留下極大的後患。

大成在遼國的眼裡就成了可以隨意打劫的大戶了,而他們遼國則成了真正意義上的強盜,薛知景既不希望大成總是被人惦記著可以打劫,也不希望遼國成為強盜。

怎麼辦呢?

薛知景的腦子裡迅速地轉著,琢磨著大成有什麼樣的商品,比如茶葉,產量多少,是如何售賣到遼國去的,中途經過幾道手續,從產地到遼國中間加價多少,關稅多少等等。

然後是遼國有什麼樣的商品可以售賣到大成,還有什麼樣的產品可以開發等等。

甚至於遼國轉口貿易西域的商品這樣的事情都在薛知景的腦海中滾了滾。

得嘞,以前她不過是一個投資銀行家,到了這個時代,竟乾起了國際經濟組織的活兒。

我真偉大!

不過大成的軍士們輸得也不算慘,各個比賽都打得很膠著,畢竟心裡都憋著一口氣呢。

但畢竟也還是輸了。

遼國的主場,無論是貴族還是普通的士兵們都興奮地哈哈大笑,大口喝著酒大塊吃著肉,感覺體育場上的勝利就是他們戰場上的勝利了一樣。

蕭烈歌也勾著笑,對薛知景遙遙地敬了一杯,“薛指揮使,不好意思,承讓了。”

感覺是在報那天摔跤將她壓在身下的仇呢。

薛知景卻一點也沒有露出輸了比賽的樣子來,反而笑著回道,“這還沒結束呢,不是還要比賽好幾天嗎?”

蕭烈歌冷哼一聲道,“嗬!比賽好幾天你們也還是輸,我覺得吧,我們還是一起來談談,到底你們每年是要給我們十萬貫還是二十萬貫吧。”

看來,蕭烈歌這是壓根不承認那天她們兩個摔跤的約定呢。

不過薛知景也有心理準備,國家大事,哪裡是這麼一個摔跤比賽能定的呢,就像是現在,又哪裡是一場持續幾天的體育比賽能確定的,不過是給彼此談判的心理加碼而已。

“公主殿下,這裡太吵了,我們換個地方聊聊吧。”薛知景笑著說道。

蕭烈歌頓時腦子裡不知道想到了些什麼,臉頰還有些微紅,但她強撐住了一個高傲的模樣,上次摔跤丟臉了之後,蕭烈歌可一點都不想在她的國人麵前再露出一絲一毫的軟弱感來。

“你想去哪兒聊?”蕭烈歌問道。

“隨便走走吧。”薛知景說。

兩人,連同一大堆的侍從女奴一路往外走。

薛知景靠蕭烈歌很近,蕭烈歌也是太習慣了她的靠近,並未刻意躲開,其實若是真是普通的使臣,她務必得離對方有兩個人的距離的。

“寶貝兒,剛才我說我們找個地方聊聊,你想到什麼了,我怎麼看你神色都有些變化了?”薛知景可算找著機會,刻意調?戲一下蕭烈歌了。

蕭烈歌恨恨地看她一眼,這個家夥是我肚子裡的蛔蟲嗎,怎麼什麼都知道。

“沒想什麼,還有,彆叫我寶貝兒,叫我公主殿下。”

“哦,好的,公主殿下寶貝兒。”

“你~”

因為後麵跟了一堆的人,蕭烈歌可不敢太大聲地跟薛知景說話,連動作的幅度都克製了許多,所以薛知景才敢這麼任性的“放肆”。∴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她也是無可奈何啊,不“放肆”一點,怎麼將老婆追回來呢。

兩人走著走著,薛知景便提議道,“不若我們去打獵?”

她知道這也是蕭烈歌的喜好之一,隻是總是沒有什麼時間,此時便想跟蕭烈歌一起做一做,也讓蕭烈歌放鬆一下,事情也好談。

不過蕭烈歌明顯嫌棄地說道,“你們這邊,都是些農田,打獵打什麼?蚯蚓嗎?”

你們這邊?

薛知景眉心一動,知道現在蕭烈歌的心裡,估計還沒把這片土地當作自己的土地呢。

她笑著說道,“你現在站的這片區域,幾千年以來都是農耕文明地帶,我們種地不僅僅是因為喜歡,而是這片土地適合,特彆是氣候適合。就像你們在草原地帶,適合放牧一樣。在這片區域,種植作物要比養馬養羊有更多的收獲,這就是一方土地有自己一方的特色,不是可以輕易改變的。”

想到這裡,蕭烈歌也著實有些煩躁,她如何不知道這個道理,就算以前不知道,現在也知道了。所以那些貴族天天在她耳邊吵著要把這邊變成草場,這樣就能占據這片土地了,她就很想翻白眼,事情哪裡是這麼簡單的。

“沒有打獵的地方,我們去捉魚吧。”蕭烈歌還自己提議了起來,“那邊有一條淮河的支流,水流沒有這麼急,我讓人準備一條船,你敢不敢跟我下河捉魚?”

薛知景微微靠近,聲音像是落在了蕭烈歌的耳畔,“如何不敢,我可記得我們第一次在北海遊泳的事情呢,好懷念。”

隨著薛知景的話語,蕭烈歌的記憶也回溯到那個時候,那是好幾年前,薛知景剛被以奴隸的身份販賣到遼國的王庭,正好那是夏天,王庭駐紮在高寒地區的北海處。

蕭烈歌那時還地位不穩,每日裡要耗費大量的時間處理政務,卻又有一些小心思想要和薛知景分享,隻好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才能帶著她去喜歡的北海邊遊泳,在星空下享受兩個人的靜謐時光。

現在回憶起來,那時的美好竟讓人覺得有些悵然若失。

侍從很快安排了一條漁船,兩人也帶著一幫人去到了那條河流的邊緣。

大河的支流,河道平緩,甚至還帶著點綠,著實難得了。

侍從撐著船,蕭烈歌和薛知景站在了船頭,緩緩地行駛到河流的中央。

薛知景笑著問道,“用漁網還是徒手?”

蕭烈歌仰了仰下巴,“徒手,看誰厲害?”

蕭烈歌似乎總有一種想要跟薛知景比賽的念頭,似乎大到國家爭鬥,小到這樣的一次捕魚遊戲,她都想要在薛知景這裡獲得一點勝利的感覺。

薛知景想想都覺得好笑,何必呢?

蕭烈歌開始脫衣服了,薛知景看了看她,微微地%e8%88%94了%e8%88%94唇,也跟著脫了起來。

兩人穿著最裡麵的裡衣,幾乎同時撲入了水中。

水有些涼,不過對於兩人來說,都算不得什麼。薛知景倒是從容一些,她不過是借這個機會和蕭烈歌有個單獨溝通的機會,反倒是蕭烈歌,急躁得很,好像不勝這麼一場,她這輩子都會難受一樣。

蕭烈歌剛紮進水裡,沒多會兒便手抓著一條魚撲出了水麵,她喘熄著遊到了船上,然後在女奴的拉扯下爬了上去。

“薛知景呢?”蕭烈歌將那條大魚扔在船板上,用女奴給的毛巾擦了擦頭發,問道。

“不知道,水裡一點動靜都沒有。”

蕭烈歌笑了起來,像是覺得自己勝利了一樣,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