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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周女帝 誓月 4404 字 6個月前

沒有想到她就是小奸細。

嗬!多智近妖,怪不得把自己騙得團團轉。

蕭烈歌緊緊地捏緊了拳頭,總有一天,薛知景,你會落在我的手裡的。

第35章 青樓頭牌

在官府那裡,薛知景一開始並未表明身份,她也想看看這邊官府是如何處理這樣的事情的。

比她想象的要好一些,吏員接受狀紙,認真記錄,表示接受報案了,他們會查一下,若是知府大人要審問,會招他們過來的。

回了邸店,薛知景又了解了一下蘇茗茶的情況。讓她驚喜的是,蘇茗茶對於東南地區的茶葉行業的情況竟也無比的熟悉,她說,“我就是想日後能幫著父親做事,隻可惜~”

薛知景沒問隻可惜什麼,她的父親到死都沒讓她娘進門,估計蘇家也不是什麼簡單的家族。

第二天一早,官府點卯之後,薛知景就叫李婧去一趟知府衙門,問問昨天報的這個事情進展如何了。

這邊,薛知景在廳裡麵繼續和蘇茗茶喝著茶聊著天。

夥計送上來上好的白瓷茶具和去年的芽茶,芽茶最嫩,一般出在穀雨前,現在這個時節離今年的新茶出來還需要好幾個月。

蘇茗茶手腳麻利地開始泡茶。

這個時代的泡茶方式跟現代不一樣,流行的是點茶,把茶葉磨成碎片了之後點出茶花兒,看起來還有點像抹茶。

薛知景不是一個追求口腹之欲的人,所以清茶也能喝,點茶也能嘗。

蘇茗茶手藝不錯,比宮裡點茶功夫最到位的宮女做的口感都差不多。

所以蘇茗茶說她母家世代種茶,倒是所言不虛。

就在這個時候,一群穿著製服的衙役進來了,說收到舉報,這裡藏有禁品。

跟著進來的邸店掌櫃臉色都變了,就要跟那些衙役說出薛知景的身份,卻被薛知景用眼神阻止了,薛知景倒是很想知道這些人想玩個什麼花樣。

很快,有衙役從薛知景的房間裡搜出了一支小型的□□,看大小模樣是能藏在懷中的。

薛知景這趟出門並未帶這樣的物品,她一看就知道怎麼回事了。

這個時代,匕首和刀不是民間禁用物品,但是□□以及更複雜的連發弩等高科技遠程攻擊性武器卻是民間禁用。一旦發現禁品,是需要治罪的。

“這位,麻煩跟我們走一趟吧。”

衙役過來要捆住薛知景的手,薛知景甩開了他們,“放開,我自己會走。”

路過掌櫃的身邊,薛知景留下了一句,“等李婧回來,讓她去找知府。”

看薛知景通身的氣派,幾個衙役也拿不準她到底是誰,索性今天的這個事兒他們都是奉命行事,隻說要索人,便隻好由著她不給她捆上,帶著她一路到了府衙,從側麵的門進去,轉入了牢房區域。

剛踏進牢房,那股陰暗、潮濕、悶臭的味道差點兒沒讓薛知景嘔出來。

厚重漆黑的房子,帶著泥濘感布滿了臟汙茅草的地板,一個個隻開了一個小天窗的隔間,每個隔間裡麵都是些披頭散發看不清模樣的犯人。

見著她進來,隻有一兩個犯人會有氣無力地喊兩嗓子,“冤枉啊!”

將薛知景帶到了最裡麵的一個牢房裡,衙役還看了看她,被薛知景的目光一掃,對方便是一哆嗦,強忍著冷著一張臉說道,“你,在這兒待著,等知府大人審訊。”

說完,他便鎖上了木柵欄的門。

薛知景四下裡看了看,牢房大概有個十幾平米大小,靠牆有一個大通鋪,上麵鋪著乾草和一些看不出顏色的布料,還有一條看不出顏色的被子,挨著大通鋪的是一個恭桶,那個味道,站在門口都能聞到。

這個環境,簡直就是疫病的溫床。

薛知景眉頭都蹙了起來,壓根兒都沒有在想自己的事兒,她知道李婧一定會救她的,她不過是想來看看誰在玩幺蛾子罷了。

隻是沒有想到,倒是無意中體會了一把牢獄之災。

就算

是有罪的人,也不應該住在這樣的環境裡,不但容易生病,還會留下隱疾。

不得不說,薛知景的責任心真是越來越重了,遲早要變成一個愛操心的老頭子。

就在她想著事兒的時候,牢房裡麵還睡著的一個犯人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大通鋪上下來了,摸到了薛知景的身邊,一把抓住了薛知景白淨的手腕。

一股熏人的口氣隨著一聲猥瑣的話撲麵而來,“喲,犯什麼事兒進來的?”

薛知景手腕一擰,反身便對著對方的%e8%83%b8口就是一腳。

她在北方比不過蕭烈歌,比不過那些200斤的廚師,但對付一個牢房裡麵的猥瑣犯人那還是手到擒來的。

在陰濕的地方待太久了又吃得不好,對方也就仗著自己年輕有些殘留的肌肉,才撐到現在,對上薛知景的這一腳,還是跌跌撞撞地摔倒在地,嗷嗷地叫著。

薛知景蹙著眉頭,心裡想著,這牢房男女不分的嗎?

居高臨下地站著,薛知景對著地上的人說道,“好好呆著,彆動手動腳。你犯的什麼事兒進來的?”

對方揉著自己的%e8%83%b8口,沒好氣地說,“關你什麼事兒~”

這個時候,對麵牢房裡麵的犯人嘻哈著說道,“他是爬進象姑館的蟊賊,偷了東西還爬了人家象姑的床,喲,象姑的屁股好玩嗎?哈哈~”

象姑,是像姑娘的意思,指稱的是男子青樓。

薛知景一臉嫌棄地看著地上的那人,入室行竊還搞東搞西,真是不夠他混蛋的。

看來這牢房裡關的也不都是受冤枉的人。

薛知景在牢房裡來回走動,被踢了一腳的那人也不敢再來騷擾她了,隻是有些無聊。

她突然覺得,這些關在牢房裡的人就是浪費的資源,都應該拉出去乾活,比如修修路啊,種種樹啊,不但能保持他們身體健康,還能資源利用。

終於,薛知景聽到了一群急匆匆的腳步,正是李婧帶著揚州城的知府來了。

知府姓劉,頭發都有些白了,隻是眼神不太好,可能有些近視,總眯著眼睛看人,一見著薛知景,還抱拳道歉,“不好意思誤會了,薛姑姑不好意思。”

薛知景冷笑了一聲,“無妨!”

到了衙門的會客廳,劉知府小心翼翼地伺候著,又是上茶又是上點心的,說話的語氣都帶著十足的小心。

“真是太不好意思了,薛姑姑,這都是誤會,不知道是哪個不長眼的小子受人指使誤會姑姑,我已經讓人處理了。”

薛知景抿了一口茶,這滋味兒比蘇茗茶衝的要差多了。

“無妨,不過那個汙蔑我的小子是受誰指使,還勞煩劉知府告知於我。”

“這個,還在查。”

劉知府的臉上都開始冒冷汗了,首先這事兒他可有錯在先,對方雖然是六品女官,他是從五品官員,論起來他的職位還高那麼一點點,但這事兒不是這麼算的,人家畢竟是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這次過來,怎麼也算是欽差。還不知道領的什麼差事呢。

欽差被他手底下的人汙蔑,還給扔大牢裡麵了,關鍵是還給扔在了男女不分的大牢裡了。也不知道有沒有受到什麼侮辱。

這……

簡直是,未來仕途要慘淡的節奏啊。

可憐他三十五歲才中科舉,幾十年讀書視力都弱了,好不容易才得了個外放的空缺,一路從縣令熬到了現在的知府,可不能因為這一朝的事情毀於一旦啊。?思?兔?在?線?閱?讀?

“哦?對了,昨日我來報案了,是關於將一個無辜女孩賣到青樓的案件,不知劉知府可審理了?”

那劉知府又懵了。

看著他的模樣,薛知景覺得,這各地官員的素質怎麼能如此的良莠不齊,揚州可是大成王朝的重鎮,怎麼知

府卻如此不堪呢。

見薛知景臉色都冷了,劉知府趕緊著人送上來昨日的那份案件資料,翻看片刻,他臉色更是不好了。

終於,他一咬牙一跺腳地說道,“薛姑姑,不是我不知道,實在是我不敢說,這些事情都跟一位宗室國公有關係。”

劉知府終於對薛知景和盤托出了。

這位宗室叫劉爽,是個六十多歲的老頭子了,頂著一個吳國公的封號,府邸就在揚州。

大成王朝厚待宗室,有封號的都有很多的田地,有不少宗室也仗著皇家的關係擁有了大量的資產,雖然不能介入地方的事務,但往往都是地方一霸。

這個吳國公是揚州地區宗室的老大,經營了幾十年,擁有大量的資產,比如揚州城最大的青樓麗春院就有他的股份。他更是介入到了揚州城的各行各業,名副其實的揚州城隱形的皇帝。

劉爽不但好財,更好色,最喜歡年輕的小女孩,每年府邸都要進去好幾個,生死不知,不過這樣的事情他們官府基本上都不管,也管不了。

蘇茗茶那個事情其實不完全是他們族長的事情,而是劉爽看上了蘇茗茶,但蘇茗茶的母親不願意。蘇家族長一則想霸占蘇茗茶應該繼承的財產,二則想討好劉爽,所以才將蘇茗茶的母親關了起來,將蘇茗茶賣進了麗春院讓媽媽好好教訓教訓她。

這一次,劉爽也是想給薛知景一個教訓,所以才安排人汙蔑她的。

薛知景和李婧越聽,便越覺得麵色發冷。

原來這些事情,沒有糟糕,隻有更糟糕啊。

薛知景在去拜訪這位吳國公劉爽之前,先去了一趟元家櫃坊。

元家櫃坊和邸店不僅僅要做生意,還要負責搜集當地的一些資訊,不知道他們搜集信息的範圍包括哪些,但無論從哪個角度來看,吳國公這樣的人應該都是重點關注對象吧,櫃坊一定有他相應的經濟信息。

櫃坊有收到皇後娘娘的信息,知道了薛知景同掌櫃的身份,自然要全力配合。

同掌櫃的意思是類似掌櫃,薛知景有一定的權限,但又不能完全介入核心管理。

很快薛知景就拿到了跟吳國公劉爽相關的經濟信息,入股了什麼產業,放了什麼高利貸之類的。其中有很多的部分是不合法的,薛知景猜測皇後娘娘應該都知道,隻不過因為對方的宗室身份,看輩分似乎還在皇後娘娘之上,皇後娘娘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罷了。

就說嘛,這一趟的任務,有的時候跟經濟無關,要處理的從來都是彆的方麵。

向國公府遞了拜帖,薛知景走入了國公府的大門。

吳國公劉爽不失禮貌的招待了她。

劉爽長得極為瘦弱蒼白,頭發花白,唯有那一雙眼睛看起來發著亮光,偶爾閃過一絲的陰鷙。看起來就是個頗為縱欲又自私奸猾的人。

兩邊又是一陣你好我好的寒暄,薛知景估計對方也已經知道了,便也不想跟對方繞圈子了,“吳國公,想必今天我過來的事情您也知道了,一則是為了一名叫做蘇茗茶的女孩,二則也是想問問吳國公我這一趟牢獄之災是怎麼回事?”

劉爽的老臉都快掛不住了,若隻是蘇茗茶的事情到還好說,可他竟然把人家皇後娘娘身邊的紅人給弄到了監牢裡麵走了一遭,這事兒就不好說了。

他乾乾地說著,“都是誤會,都是誤會啊,薛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