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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是麻煩。”

賀知舟自然還想要開口,但趙如徽再次攔在他的麵前笑了笑,“比起人情,我倒是希望能夠請賀首席答應我一個請求。”

“你說。”賀知舟很快開口。

“一直賀首席賀首席的叫,實在是太過於生疏了,不知賀首席可願意告訴在下您的字?”

賀知舟沒有想到他竟然會說出這樣一個古怪又微不足道的要求,一時間實在是愣了愣,但趙如徽黑如點墨的雙眸就在定定地看著他,正在極為認真地等待他的回答。

“……”

賀知舟微微垂了眼眸,到底還是輕起唇齒。

“我……字言卿。”

作者有話要說:  下麵還有~v後進入暴走模式!努力每日掉落兩更~

第30章 【二更】

——“言卿”。

這兩個字真是彆致又特彆,微動唇齒之間,仿佛是愛侶之間最低柔纏|綿。或許也正是因此,賀知舟向來很少主動向彆人提起自己的字。

而趙如徽其實是那為數不多中知曉賀知舟字的一個,他甚至之前在宮中的時候還仗著身份饒有意味地特意將一個“卿”字念地婉轉又呢喃,可這所有的一切一切,都比不上佳人自己起唇之間的姿態。

賀知舟極少被人這麼叫,這會兒聽著趙如徽一連念了好幾遍,頓時耳根有些發熱,到底是忍不住開口,“你還是直接叫我名字吧,我不習慣有人這麼叫我。”

趙如徽笑了笑,深知見好就收的道理,於是也相當乾脆的點了頭,從善如流地叫了一聲“知舟”。

鬨也鬨得這麼久了,畢竟還是個病人,趙如徽也沒再打擾他,笑著向他道了彆,就走出屋子給他細心地關好了門,隻是關上門的一瞬間,他原本溫和的笑意漸漸收。

走過彆致的竹園朗閣,趙如徽卻沒有欣賞那一份美景的心情,反而是下意識歎了口氣。

——其實那並不是虛話。

正如趙如徽之前對賀知舟說的,他從來不做沒有把握的事情。

他本身的內力功法雖然不說能夠讓他百毒不侵,但對於毒物也絕對是有極強的抵抗力,更彆提在那之後服下的百草丹,這次明明沒有什麼大礙卻昏迷三天之久,很大的原因都是在化解藥力而已。

況且,帶著幾分故意去引導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又何嘗不是他?

他口口聲聲說還是相信賀知舟的為人,可是在那樣的情況之下下意識做的卻依舊是試探的事。

帝王疑心啊……

趙如徽閉了閉眼,收斂了多餘的心緒。

他很快就走回了自己的屋子麵前,於是又叫來了這隊暗衛裡麵的隊長,“找的怎麼樣,還有漏網之魚嗎?”

暗衛一臉的苦笑,“您彆說,當時那小子見到我們二話沒說就自儘了,他倒是爽快了,但也算是徹底斷了問清這火丨藥埋藏地點機會,雖然前兩天我們早就在暗地裡麵把山脈節點這種要命地方的火丨藥挖出來了,但說實話,這兩天其他雜七雜八的地方還是發現了不少,而且埋炸丨藥的地方簡直貫徹南北,也不知道他們是哪兒弄來這麼多的火丨藥。”

“就算是抓到了,恐怕也問不出來,數量這麼龐大的火丨藥,除了那些山穀和山脈節點的火丨藥意以外,其他都是雜亂無章,到像是後來隨意掩埋的,而如此龐大數量又相近的炸丨藥,隻要點燃一處,旁的地方也會在瞬間被波及。既然為的是掩埋一切的線索,那麼即便是不知道所有掩埋的地點又有什麼乾係呢?”趙如徽輕嘲了一聲,“這麼大的手筆……他們為了保護好自身,防止被孤順藤摸瓜,甚至不惜自斷其尾,也真算是下了血本了。”

“多虧了陛下您發現的早,不然……”暗衛光是想想就止不住地駭然。那可不光是一座山,可以說整個宣州後麵的群山,那方圓三十裡全都被埋了炸丨藥!否則任憑是他們輕功再好那也是插翅難飛。

再沒有人能夠比趙如徽更加清楚那究竟是怎樣一個可怖的場景,他擺了擺手,自然是不願在浪費時間去驚歎那樣的想象,直接問道,“那宣州通向蒼藍山的那一塊地界……?”

“陛下您真是料事如神!”暗衛見趙如徽麵色不好,特意笑嘻嘻地拍了句馬屁,“那兒恐怕就是他們之前運輸的路子,兩邊埋的炸丨藥比起這兒隻多不少,而且那裡靠近江河湖泊,隻要一炸源頭,整片地方自然而然地就會完全崩潰。”

趙如徽雖是勾了個笑,卻是諷刺意味濃厚。

真是不巧,這個馬屁怕是拍到了馬腿上。蒼藍山就是他上輩子和一眾暗衛莫名遭遇泥石流,弄得個全軍覆沒的地方。所以這哪裡是他料事如神?

但暗衛不知道,趙如徽也不會是因為這種原因去遷怒的人,他隻是淡淡地換了個話題,對這名暗衛道,“宣州有如此大的變動,那些暗地裡麵的人恐怕是坐不住多久,你親自去潮州見長公主一次,將這裡的事情.事無巨細地告訴長公主,再幫我轉達一句話,‘宣州之事,尚且需要委屈阿姐,待引蛇出洞,便可大功告成。’”

見這暗衛記下,趙如徽才頷首繼續道,“至於屆時究竟應該怎麼做,長公主自然會有決斷的。”

那暗衛鄭重應聲,不過又稍有遲疑了一瞬,頓了頓之後還是開口問道,“陛下,那賀首席的事情也要交代嗎?”

趙如徽原本淨手的動作一頓,雙眸頓時似劍一樣地看了過去,他麵色雖然是沒有太大的變化,但口氣卻難得有些冷,“賀首席的事?賀首席有什麼事?”

“那,那個女人不是……”那個暗衛見趙如徽這神色就知道自己是說錯了話,此刻隻能夠硬著頭皮道。

“一個瘋子的話,也能信?不過是為了吸引所有人的注意力好偷襲罷了,嗬,這不就成功了?”趙如徽好似玩笑一般地道,他雖然並沒有任何的強調與刻意 ,但恐怕隻要是有腦子,就知道他是個什麼意思。

“陛下放心,我明白了,絕對不會說什麼不該說的。”暗衛能夠一直侍奉在他身邊,腦子自然是不差的,當即鄭重保證。

然而趙如徽微微沉默片刻之後,卻還是輕聲開口,“罷了,長姐她……可不是這麼好糊弄的,你隻說這裡發生的結果就是,至於那個女人,承受不住拷問,死了而已。”

暗衛深深一個鞠躬之後就連忙退了下去,隻留下趙如徽一人負手站在原地。

一個瘋女人的話能夠相信多少?趙如徽自己也在問自己。

或許,還是不能夠相信的。

作者有話要說:  如果長公主副本是在布局埋線,那麼這一卷就是初步發展感情以及少許揭露陛下需要對付的對手究竟是何等人也。

而回京以後就正式開始解開影藏在原著底下所有迷點了——比如為什麼女人聽到“賀首席”以後喊出叛徒;比如影門究竟是出了什麼問題;比如原著之中女主背後的推動力究竟是誰……

希望沒有讓你們感到無趣吧~

ps:明日更新稍晚。

^o^思^o^兔^o^文^o^檔^o^共^o^享^o^與^o^線^o^上^o^閱^o^讀^o^

第31章

儘管經曆過無數的苦難,但是人們總是比他們想象之中的更加倔強堅強。那百來個男人,還有更久之前就被抓去做工僥幸未死的人都重新回到了家園,麵對著許久未見的妻子兒女皆是熱淚盈眶,心頭千言萬語,全化為眸中欣喜思念。

然而這麼多人經此大劫,這宣州每月一次的廟會卻並沒有因為多年傷亡乃人害的事情而停歇。那些僥幸還活著的男人們充滿了對未來日子的期盼。

在廟會上,小販們都擺出了自己販賣的貨物,麵具、唐人、各色美味的小吃甜點……賞燈遊玩的人們絡繹不絕,不論老少男女,此刻都是一副無憂無愁的幸福樣子,街道上到處都是小販熱情洋溢的叫賣,又有孩提的嬉笑,夫婦耳語……那暖暖的燭火下,人們的臉頰上都是紅彤彤的,到處都洋溢著一個濃濃的歡樂喜氣。

或許那個瘋女人有一句話是沒有說錯的——傷痛之後的浴火重生確實是顯得格外的美麗。

事情已經完成的差不多,他們本來是打算明日啟程,倒是正好趕上了這一次的廟會,那些影衛們雖然是沒有明說,但都討好地往賀知舟身邊湊,這其中的意圖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了,賀知舟心知肚明,也沒有為難他們,直接讓他們自己出去浪去了。

一群影衛歡呼一聲一溜煙兒地都跑開了,當然領走前不忘意味深長地看上一眼那些暗衛,然後才三五成群地走了,隻留下一眾繃著麵癱臉就差在額頭上寫上“我不稀罕、我不在意”的暗衛們心裡慪氣不斷。

趙如徽坐在賀知舟的旁邊,撐著下巴頗為意味深長,“雖然影衛暗衛之間有競爭意識是好事,但畢竟大家都是皇帝手下辦事的,難免有任務接洽合作的時候,太過於分裂恐怕不太合適吧。”

賀知舟喝茶的動作一頓,莫名其妙地看著他,“影衛和暗衛什麼時候合作過嗎?”

“這次不就是?”

“……不是事發突然沒有人引路的關係嗎?”

“……”看著賀知舟茫然望過來的眼神,趙如徽有一瞬間的僵硬,他抽了抽嘴角,下意識摸了摸臉喃喃道,“原來我看上去是隻派了個引路的作用嗎?”

賀知舟瞬間低下了頭,那茶杯遮住了自己嘴角的笑意,卻遮不住他眼角的那絲狡黠。

趙如徽輕笑一聲,也沒有在意這個小玩笑之中的揶揄,隻是清了清嗓子,對後麵的暗衛們開口道,“我和賀首席都覺得,你們雖然是兩個部門的,不過平日裡還是不要太生疏的好,這次難得有機會,不如找幾位影門兄弟一起開心開心,也算是培養一下感情……”

被代表了的賀知舟還沒有怎麼表態,他後麵的暗衛就先是滿臉的懵逼加茫然,戰戰兢兢地問道,“一,一定要找?每個人都要?”

“影門和暗部不都正好來了兩個小隊?一人對上一人,沒看見你們的趙副首領都給你們做了榜樣了嗎?”賀知舟悠悠放下茶盞,如是說道。

那一堆的暗衛們紛紛咽了一口口水,總算是知道了他們今晚的歸宿——陪著那些影衛們好好“聯絡聯絡感情”……天知道他們以前所謂的聯絡感情都是用拳頭見真章?!然而就算是再為難,他們那敏銳如小動物一般的直覺還是告誡他們不要再亂猶豫的好,連忙做鳥獸狀往先前那些影衛們離開的方向去了。

賀知舟撐著下巴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直到沒人了,才挑眉看向了趙如徽,“你這麼亂來,暗一不管?”

“他管什麼?”趙如徽笑問,“知舟怎麼會這樣想?”

“鬼知道,他每次看我的眼神都很奇怪,大概是看我不爽?不過也無所謂了,難道這不才是應該的態度?我師父和前任的暗首就不怎麼對付。”賀知舟回憶道。

“那也不過是上一代的事情,知舟何必受此拘束?”趙如徽很是隨意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