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頁(1 / 1)

開到荼蘼 因醬 4498 字 6個月前

郭總也從身邊離開,主編走了回來,挽住她的胳膊道:“鐘彌,我給你一句話,抓住機會。”

散了場,她提著包往外走,司機早在等她,她拉開門一頭鑽進去,動作大了些,就要撞上車頂,然而一隻手已經擋在那裡,防止她撞到腦門。

“喝這麼多酒,也不怕鬨笑話。”一個聲音淡淡地說。

鐘彌被胡亂地拖進去,關上了門,還以為自己看錯了:“溫徒?”

“跟見了鬼一樣。”溫徒幫她把滑落到一邊的肩帶提上去,“提前回來了,你很失望?”

鐘彌把頭靠在他肩上笑,因為酒精的緣故,臉上紅撲撲的。

“讓你打電話全忘了,一個也沒打。”溫徒扭頭看了她一會兒,不忍心看到這個家夥傻笑的樣子,拍拍她的小臉蛋,想讓她醒醒酒。

鐘彌還是傻笑:“我不敢打。”

“有什麼不敢?”

“打電話是一種期待,我對你,不能有期待的。”

溫徒沉思。

“該給你的什麼沒給,怎麼就不能有期待?”

“要是你爸爸知道,會對你很失望的。”鐘彌無意識地說了出來。

他把她拎過去,鉗住下巴,定定地看了看:“又在試探我嗎?”

“這次是真的呀。”她是為了他好,急急地重複,“是真的。”

“那好。”溫徒托住她的腦袋,一把把她按進懷裡,他倒是害怕過什麼,顧忌過誰。

“明天我就去跟爸爸說,約個時間,帶你見見他,這樣你還會不敢有期待嗎?”

作者有話要說:  關於18章的隱藏部分,大家請去我微博@因因因因因因因,找一個叫《開到荼蘼》的相冊專輯,有什麼問題請微博私信問我,【務必不要在留言中討論】

這是給正版讀者的福利,同時為了低調,大家不要在留言內提到任何類似微博、相冊的字眼哦,還是那句話,希望以後還有這樣的機會,比心~

20、第 20 章 ...

這是個美妙的夜晚, 車在夜色中平穩地行駛, 開過長長的隧道,鐘彌耳邊都是風的聲音, 她枕在溫徒的膝蓋上迷迷糊糊地睡著,一隻手輕輕撫著她的頭發, 手指插入發絲中,摸得她的頭皮很舒服。

跟溫徒在一起以來,鐘彌從未像今天這樣放鬆, 朦朧中他好像在對自己說什麼話, 她聽得斷斷續續,但潛意識能明白是關心她的。後來,他抱著她下了車,走進大門穿過客廳,一階一階上了樓。

他拉開她背後的拉鏈,她不安分地扭動了一下, 又被他抱過去%e5%90%bb了%e5%90%bb:“乖, 去洗洗澡。”

“想睡……”她含含糊糊地躲開他的唇,被他一把扣住。

溫徒蹭蹭她的鼻子:“我伺候你洗,放心睡吧。”

衣服落在地上, 剝出個雪白的胴體,他眸色漸深,也脫了自己的,扛著她進了浴室。

鐘彌慢慢又清醒了一回,她腳尖著地, 掛在溫徒的身上,無力地靠著他,花灑從頭頂下著雨,淋著兩個人,他的手在自己背上塗抹著沐浴露,滑膩膩的,占儘了便宜。

她轉過頭,把他的肩頭叼在嘴裡,細細的牙齒磨著他。他沒什麼反應,繼續在她身上搓揉著。

鐘彌把腦袋下埋,又去咬他%e8%83%b8膛上的肌肉,這次他輕咳一聲,扶著她站好,低頭替她清洗正麵。

“想要了嗎?”溫徒的眼睛隨意一掃,什麼也沒瞞過。

她隨即就捂住%e8%83%b8口,也是隨即,就被他抱過去。

“說你想。”

鐘彌聽完幾乎抬不起頭來,但他是篤定了的,靠近她耳朵用低啞的聲音誘引她:“快說。”

“我……”

“嗯?”

“想。”

“想什麼?”

鐘彌羞得咬緊了牙關,這已經是她最大的底線了,她在他懷裡氣都喘不勻。

溫徒笑了,最後批評了一句:“喝成這樣,還放不開。”

再醒來是第二天下午。

鐘彌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就是溫徒的臉。

他早就醒了,抱著她一直在看她,沒有起床。鐘彌一醒,就被他%e5%90%bb了一口,整個人再次變得暈乎乎的。

“你可真能睡,”溫徒刮她的鼻梁,“像隻豬。”

鐘彌閃躲,最後埋進他懷裡,被他抱著翻滾過去,壓在身下。

他看著她的眼睛,額頭抵住她的額頭:“今天好好休息,我陪著你,明天中午帶你去跟爸爸吃飯。”

他一提到這個,鐘彌心慌了一下,關於昨晚的記憶,清晰地浮現在了腦海。

雖然醉了,但沒有斷片,每一件事情,每一句話她都清清楚楚地記得。

以及後來在浴室裡的那些……

他把她抵在淋浴間的玻璃上,用力撞擊。兩個人渾身是水,相擁著倒在乾淨的床單上,翻雲覆雨。

分彆了一個多星期,她的身體竟然極度渴望著他,欲望洶湧起來時,連她自己都怕。

鐘彌臉一紅,什麼小表情都落在他眼裡,他笑了笑,親著她的嘴巴:“好了,彆害羞。”

鐘彌低著頭,就感覺他的手又往被窩下探:“要不要再來?”

她急忙推開:“不要了。”

鐘彌跳下床,拉開衣櫃,胡亂地拿了幾件衣服往身上穿,溫徒靜靜地靠在床上看著她的背影,她很瘦,但是天生有起伏的曲線。

該換季了,這天沒有出太陽,她穿著短袖覺得上臂很涼,坐在陽台上時裹了條毯子,他也穿好衣服,洗漱完畢,過來陪她坐,她大方地分了半條毯子給他披在身上。

“一會兒吃點東西。”溫徒道,“我讓她們去做了。”

“嗯。”鐘彌應了一聲,倚住他的肩。

此時,鐘彌腦子裡很亂。

大概,從昨晚他說帶她去見爸爸開始,她就沒有真的平靜過,心裡一直在悸動,也在擔憂。她要的不是這個,或者說,她從來都不知道自己要什麼。

她是不可以去的,不然,那不正順應了阮宥的計劃。

阮黎安能放逐阮宥,他也就會對溫徒做同樣的事。鐘彌突然脆弱了,她懷疑自己是不是動了情,不然,為什麼會這麼擔心溫徒會受到傷害。

“溫徒,其實我……”

“你有護照沒有?”溫徒沒在意她在說話,側頭問。

鐘彌搖頭:“沒有。”

“去辦一個吧,”溫徒用毯子把兩個人裹緊,“下次再去日本,你可以跟我一起。”

鐘彌若有所思地看向遠方,那是一片藍幽幽的山脊,近在咫尺,遙不可及。

溫徒問:“你剛才要跟我說什麼?”

“噢,其實我……”

又沒能說出口,傭人過來敲門,端了個托盤進來,那是牛尾湯和幾樣小菜,晶瑩剔透的米飯盛在黑色的木碗裡。

鐘彌便不吭聲,等著傭人一樣一樣布了菜,退出去後,才深吸一口氣。溫徒已經端起一隻飯碗來,拿了筷子夾菜:“要不要我喂你?”

鐘彌搖了搖頭,筷子已經到了嘴邊,她不得不低頭吃了一口。

“好乖。”溫徒又喂她吃了團米飯。

毯子從他身上落下去,他其實不冷,放下了碗筷,把毯子裹在鐘彌一個人身上,像是包粽子,包得她手都抬不起來。

溫徒重新把碗端在手裡,繼續喂。

“溫徒,明天……可不可以不去?”鐘彌還是說了出來。

“為什麼?”溫徒訝異,“昨天你不是……”

她提起父親,他就帶她見父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阮黎安早上接到了電話,詫異了一陣,就激動地答應了明天的邀約。

“昨天我喝多了。”她平靜地說,“其實我還沒準備好,而且,而且我……”

“而且什麼呢?”溫徒耐心地摸摸她的臉。

“我有點害怕阮老先生,我怯場。”

這倒是她,她就是這樣。

溫徒忍不住笑了:“傻孩子。”

“你遲早要見的。”他放下碗哄著她,“他是很嚴肅,但他又不會對你怎麼樣,有我在怕什麼?”

鐘彌不知道該怎麼說,弱弱的沒了聲。

就聽到他溫柔地向她解釋:“他總以為我說有女朋友,是推辭相親的借口,再不讓他見見你,你願意看我去相親嗎?”

溫徒畢竟早早就在商界吃得開了,三言兩語,就打發了涉世不深的鐘彌。

她還想說什麼,被一塊牛尾骨堵住了嘴。

鐘彌咬了一小口,他很自然地把剩下半塊送回自己的嘴邊,咬掉餘下的肉。

牛骨湯熬足了火候,肉質軟糯,清香撲鼻,隻有淡淡的鹽味。

他抬眼:“為什麼這樣看著我?”

鐘彌在盯著他的頭頂看:“溫徒,你長了很多黑頭發。”

很多很多,或者說,在他頭上已經找不到一根全白的發。

白發隻剩下末端的一點,黑白交雜,讓他的氣質看上去妖異了幾分。

“你等會兒可以替我把白頭發剪了。”他漫不經心地喂了最後一口飯,“再吃一碗?”

“我吃飽了。”鐘彌拿掉毯子,一頓飯吃了她一身汗。

到了晚上,他真的拿了把剪刀,讓她幫自己修剪修剪。鐘彌抖著手,小心翼翼替他把那些白色的部分一一剪去,她花了很長時間,終於把他頭上的白色都修剪掉,隻剩下黑發。他的頭發被剪得短短的,反倒襯托著五官更加精致了,而黑發的溫徒,與白發的他,也是兩個氣質截然不同的人。他白發的時候,整個人色調是寡淡、肅穆的,變成了黑發,整個人籠罩上了一股邪氣,極其俊美,也極其妖冶。

“謝謝。”溫徒滿意地親了親她,走向浴室,“你讓她們上來掃掃頭發,我去洗個澡。”

鐘彌呆呆地看著一手的碎頭發,白得透明,她又疑惑地看了看浴室的門。

入睡前,她緊緊貼著他的%e8%83%b8口:“溫徒,你的頭發是怎麼回事?”

“我本來就是黑發。”溫徒沒介意就告訴了她。

本來就是要告訴她。

“那為什麼……為什麼要染成白色?”鐘彌疑惑。

這一句卻沒有回答,她也不敢往下想。

他沒有少白頭。

他是故意的。

再往深處想,她不寒而栗,悄然地截住了自己肆意生長的念頭。

新的一天來臨,這一天她要隨溫徒去見他的親生父親阮老先生。

溫徒沒刻意讓她準備,她就是平時的穿著,緊張地在鏡子麵前照了又照,反複問他:“這樣就可以了嗎?”

“可以的,很美。”

他抓起一縷她的頭發揉撚,剛洗過的發,散發著椰子的香味。

鐘彌的漂亮是種天然去雕飾的清純,她穿衣風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