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頁(1 / 1)

開到荼蘼 因醬 4419 字 6個月前

嫌她睡覺穿得太多,皺皺眉頭,伸手就去剝。

鐘彌沒地方逃,三兩下被脫得光溜溜的,捂住%e8%83%b8口:“你你你說話不算話。”

“我隻是不喜歡穿衣服睡覺。”溫徒在她屁股上拍了一下,“老實點,不然真的食言了。”

鐘彌乖乖地投入他的臂彎裡躺好,他伸手要去關燈,被她叫住。

“等等。”

探出的手臂抽回來,抱住她:“怎麼了?”

鐘彌仰起頭,手摸著他的腦袋,仔細地觀察他的頭發:“咦,溫徒,你的發根原來是黑色的。”

她還以為少白頭長出來就是白發呢。

“剛長出來都是黑色。”溫徒聽到她是在說這個,便把燈關上,拍拍她,“好好睡吧,我陪著你。”

她吐了吐舌頭,鑽在他懷裡,用鼻尖蹭了蹭%e8%83%b8他膛上硬邦邦的肉:“你真好。”

話剛說完屁股上又挨了一下:“你是故意的?不想睡我也可以成全你。”被她那麼一蹭,他體內一股邪火竄上來。

“不是,真不是!睡了睡了。”鐘彌急忙閉眼裝死。

溫徒比她睡著的還要早,手掌握著她的腰,她發現他很喜歡身體的接觸。

她受了他的影響,也覺得很美妙。

這屬於身體與身體之間的吸引嗎?鐘彌不懂,兩個完全沒有感情的人,會因為單純迷戀彼此的身體而長久嗎?

她是如此迷惑,一步一步地沉溺到其中。

一早醒來,鐘彌覺察不對勁,一掀被子,血流成河。

算算生理期早了好幾天,她無助地想了想,多半是前幾天縱欲過度影響了周期,她低頭看看還在睡夢中的溫徒,要是她偷偷起床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裡,等他醒來看到那麼多血,怕是會留下不小的心理陰影吧。

她咬咬牙,把被子蓋回去,推推他。

溫徒的床品很好,被叫醒從來不會發脾氣,隻是睜開眼,躺在那不說話。

鐘彌討好地親親他的臉:“我跟你說件事。”

他側過頭,也回%e5%90%bb了一下,大概是壓抑了一夜,□□堆積,他翻身把她壓下,舌頭鑽進來,跟她接了個長%e5%90%bb。

鐘彌喘著氣把他推開:“等等。”

溫徒皺皺眉,這才感覺膝蓋抵著的地方,有點潮濕,他想掀開被子看,被她攔住了。

“你還是彆看,我來了例假……”她冒死說出來。

溫徒抽出自己的腿,看看膝蓋上斑駁的痕跡,什麼也沒說,扯過架子上的浴衣穿上,就出了門。

鐘彌溜進浴室裡先清理自己,一會兒門外被敲了敲,是一個年輕的傭人小姑娘,她送來了衛生用品:“鐘小姐,東西我給您放在門口,床單我先撤掉啦。”

“噢……麻煩你。”鐘彌在裡麵回答,不知道溫徒是怎麼去跟人說的,想象不出他交代人家這些事的樣子。

她整理完畢下樓去吃早餐,可能是錯覺,溫徒看上去心情不怎麼好。

多半是因為她例假來了吧?他人可真現實。

鐘彌心不在焉,剝個雞蛋剝得一塌糊塗,溫徒給她拿過去,換了一個,按在桌上滾了滾,三兩下剝了個完好的放在她碗裡:“我明天要去一趟日本。”

“嗯。”鐘彌沒有多意外,他人在日本長大,公司總部也在日本,去一趟不奇怪。

“要一起去嗎?”溫徒邀請她。

“啊……不用了吧?”她去乾嘛?□□都陪不了。

溫徒卻好像不是隨口邀請的,確認了一遍:“不願意去嗎?”

“我還有工作呢。”鐘彌笑笑。

這倒是個正當理由,溫徒就沒再問。

他次日就坐了早班飛機離開,鐘彌悠閒自得地去上班,打算這幾天回自己的小窩裡住,好好享受短暫的自由生活。

車開到寫字樓下,跟在一輛黑色的路虎後停下,鐘彌揉揉眼睛,她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從前麵那輛車上走下來,笑著跟車裡的人揮了揮手,轉身走進大門。

是萬蘇。

鐘彌想了起來,她說交男朋友了。

鐘彌與路虎擦身而過的時候,模糊地看到坐在裡麵的人,看樣子並不年輕,是個中年人模樣。

眼熟,在哪裡見過?

她走到電梯間,看著擠成一團等待電梯上樓的人群,腦海裡靈光一閃。

是沈總的朋友,她跟著溫徒,跟他們一起吃過兩頓飯。

這個人好像都結婚了吧……鐘彌不記得人,模糊有個印象。

“鐘彌?”萬蘇看到了她。

“早。”她走過去,跟萬蘇站在一起。

萬蘇提不起精神,一副沒睡好的樣子,早上臨時開了個會,主編忽然找了個由頭嚴厲地說了她幾句。

這回萬蘇沒有哭鼻子,散會後先走了,背著主編翻了個大白眼。鐘彌擔心她心裡難受,跟過去,想安慰安慰。

“沒事,反正也要辭職了,不乾了。”

“辭職?”鐘彌還記得先前她哭得眼淚汪汪的不願意離開這個公司,“你不是說這份工作來之不易嗎?”

萬蘇對著洗手間的鏡子補了補粉底,轉出口紅:“有老公養,誰還想工作呀?”

“……那個人靠譜嗎?”鐘彌不由地為她的樂觀而擔心。

“靠不靠譜不知道,不過他願意為我花錢。”萬蘇笑了,“你懂的,鐘彌,你跟溫總不也是這樣嗎?”

鐘彌一怔。

“我都知道了,公司的同事也看到過幾次,你從溫總的車上下來,大家心照不宣。”萬蘇的話字字敲打在鐘彌的心上,她補著口紅,“我是你我才不會每天累死累活,可惜藍朵沒能給我找一個像溫總一樣有錢的,我要輛車開開他還要考慮考慮,我也該考慮換人了。”

“你……你怎麼會跟藍朵扯上關係?”鐘彌不可置信,回想起來,她兩次遇到藍朵,萬蘇都在場,很可能在那個時候,她們中的誰就留了心。

怪不得萬蘇會跟沈總的朋友搭上線。

“不行嗎?”萬蘇冷笑,“隻有你可以嗎?”

鐘彌當即正色道:“我跟你不一樣。”

“有什麼不一樣?”萬蘇走近她,語氣也變得刻薄,“就因為你長得漂亮,你傍上的是溫徒?主編還把去Mico的機會給你了,我求了她一個多月。”

她都知道了。

鐘彌原本還在想該找個機會主動跟她說起,向她道歉。

“這不是一碼事,你不要誤會。”鐘彌皺眉,“主編有彆的原因。”

“那你說,是什麼原因?”

鐘彌考慮著怎麼把實話說得委婉點,好不傷到她的自尊,這個時候,洗手間門外有人咳嗽了兩聲。

主編清過嗓子後踩著高跟鞋走進來:“上班時間在洗手間裡開什麼會,今天沒工作嗎?”

萬蘇扭頭就走了出去,剩下鐘彌愣愣地站在鏡子前,主編上前一步。

“沒用的人才會從彆人身上找原因,不必受這種人的影響。”

“謝謝何總。”鐘彌勉強笑了笑,“我先去工作。”

她剛走出洗手間,溫徒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越洋電話信號不是特彆好,那邊有點沙沙響,溫徒告訴她:“我飛機剛落地,跟你說一聲。”△思△兔△在△線△閱△讀△

“噢,好。”鐘彌靠在走廊上,還想著萬蘇的那些話,神情有些恍惚,隨意應了兩聲。

“聲音怎麼不對?”他敏[gǎn]地聽了出來。

“沒有呀,我很正常,是信號不好吧。”鐘彌重振了精神,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阿綾來接機,問你為什麼沒來。”

“那替我向她問好。”鐘彌心裡一暖,“你要在那邊幾天?”

“大概兩周。日本公司喜歡加班,我在這邊可能沒什麼時間給你打電話,你不要多想。”溫徒提前給她打預防針,“要是有事,你可以打給我,沒事也可以打。”

鐘彌忍不住笑了笑,溫徒是想太多,她怎麼會介意這個。

“我理解的,你也彆擔心。”

即使他特意說過,鐘彌也找不到什麼理由要主動給他去電話,隻默默等他回來就好。

之後的日子裡,再在公司遇到萬蘇,兩個人都很尷尬,互不說話,到了Mico慈善夜的前天,鐘彌收到了禮服和鞋子,順帶還有Mico主辦方送來的珠寶首飾。

鐘彌換上一身行頭,把鑽石發卡彆在頭發裡的時候,理解了萬蘇為什麼那麼看中這場晚宴,有關於它的一切,都是閃閃發光的,那讓人產生一種錯覺,她自己跟這些東西一樣,也光鮮無比。

鐘彌在會場前下了車,迎來了一陣閃光燈,記者雖然不認識她,但她享受了明星般的待遇,博得了不少鏡頭,踩著紅毯進了宴會廳,在巨幅背景牆上簽字。

主編已經到了,穿著露背禮服在那邊跟郭總談笑風生。

“鐘彌,快來!”她看到鐘彌,樂嗬嗬地招手,叫過來重新向郭總介紹,“這是我們公司的攝影師。”

郭總想起第一次見麵時的情景,哈哈大笑:“不好意思,鐘老師,那天讓你見笑了。”

“沒有沒有,”鐘彌謙虛道,“您可彆叫我老師,折煞我了,我隻是個攝影助理。”

“要叫的要叫的,”郭總說,“我最近在學攝影,還有好多要向鐘老師討教討教。”

“我們鐘老師天賦很高,拿過不少新人獎,”主編勾住她的肩,“郭總有什麼機會,可以介紹介紹。”

“何總這不對,”郭總立刻嚴肅了起來,“那你怎麼還委屈人家,隻讓當個助理呢?”

兩個人又是一陣大笑,鐘彌羞澀地替主編說話:“何總隻是鍛煉我而已。”

他們聊了一陣,主編帶著鐘彌去認識彆的賓客,甚至見了好幾個大牌明星,鐘彌像做夢似的,還一一擁抱合了影,這些明星可真瘦。鐘彌後悔沒把自己的相機帶過來,手機鏡頭把人都拍變形了,她心情很好,被遞了幾支香檳,一一喝完了,誰來敬她她都喝得很誠懇。

晚宴進行到了尾聲,到了明星合影的環節,主編被邀請過去,鐘彌自覺退到一邊看,有人拍拍她的肩,她一回頭,是郭總。

“鐘老師,我聽何總說,你今年大四。”

“是的,郭總有什麼指教?”鐘彌喝得搖搖晃晃,儘力保持著清醒。

“我手頭有一筆資金,想用來投資攝影項目,關於畢設你有什麼計劃嗎?”

鐘彌張嘴,酒醒了兩分:“……我嗎?我可以嗎?”

“當然可以。”郭總道,“你的作品,我看過,我覺得可以。”他從懷裡掏出名片,“要是你有什麼想法,可以來找我聊聊。”

鐘彌誠惶誠恐接下了名片,放進手包裡。

她隔著禮服用力捏自己的腿,想看自己是不是喝多了出現了幻覺,這時那邊合影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