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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到荼蘼 因醬 4429 字 6個月前

。”

鐘彌覺得不說點什麼不太好,試著替她找點由頭:“萬蘇她……身體不舒服。”

“你不用替她說話,她平時什麼樣我知道。”主編抬手。

鐘彌便噤了聲。

主編雙手撐著下巴:“郭總跟我說,Mico的晚宴務必把你帶上。”

“誒?”鐘彌在腦海裡飛速過了一遍,Mico不是那個年輕的珠寶品牌嗎?

雖然起家晚,被詬病沒有曆史沉澱,但這家珠寶品牌非常善於營銷,每年都會大張旗鼓舉辦慈善晚宴,邀請大牌明星到場。因此即使年輕,Mico也迅速地在時尚界占據了一席之地。

“郭總本職是做地產的,但他是Mico的大股東,你沒看出來?”主編朝她笑了一下,想到萬蘇,麵色又不悅起來,“萬蘇跟我軟磨硬泡了很久,讓我帶她去Mico慈善夜,我看她也不必去了。”

鐘彌心情複雜地出了主編辦公室,拿了杯子去茶水間添水,正好遇到萬蘇在泡咖啡。

“主編找你了?”萬蘇關心道,“她找你乾嘛?”

“沒什麼……”鐘彌怕說出來,她心情會不好。

萬蘇此時心情很好,她換了新的口紅顏色,手腕上多了一串細細的鏈子,喉嚨裡輕鬆地哼著歌。

“萬蘇,你昨天做什麼去了?”鐘彌忍不住問。

太可惜了,如果昨天去送文件的是萬蘇自己,那她說不定就可以如願所償,去參加Mico慈善夜。作為代替了她的人,鐘彌心裡很是過意不去。

萬蘇左右看看,湊近鐘彌跟前,低聲道:“我交男朋友了。”

“嗯?昨天是跟他在一起?”

“嗯,”萬蘇開心地抬起手腕,“你看,他給我買的。”

那手鏈很精致,應該不便宜,難怪萬蘇連工作都敢翹掉。

鐘彌在心裡為她歎了口氣。

但此刻鐘彌心裡亂得很,分不出心思擔憂萬蘇的事,她有更愁人的煩惱消散不去。

午休時間,她出去了一趟。

坐了幾站地鐵,鐘彌走進了滬大的校園,夏悠悠說她每周都會在這進修,讀的是工商管理課程,鐘彌找她,她們就約在了滬大的食堂。

“你來得正好,我在這裡念書念得好悶。”夏悠悠端著餐盤找到了座位,跟鐘彌麵對麵坐了下來。

這麼悠閒自在的樣子,似乎完全不知道阮宥跟沈總因為她大打出手。

夏悠悠道:“你跟溫徒怎麼樣了?”

不用說,鐘彌找她,就是為了溫徒。

“後來,睡了嗎?”見她沒說話,夏悠悠試探性地問了一句。

鐘彌點點頭。

夏悠悠笑了起來:“那恭喜你,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

鐘彌局促地夾了一團飯,卻怎麼也吃不下。

“悠悠,我想問你。”

“你問。”

鐘彌衝她勾勾手指,她便把耳朵靠過來。

“我想問,在那種時候……就是那種時候。”

“我聽得懂,你彆害羞。”夏悠悠被她煞有介事的樣子逗笑了。

“嗯……”鐘彌額頭沁出了細汗,說出這事實在是為難她。

“男人在那種時候……都會說,我愛你……嗎?”

是因為溫徒喝了酒嗎?他肯定是喝醉了。

鐘彌回想起來,在那個時刻,喘熄與汗水交雜的時刻,她無助地攀著他的肩背,他俯下`身,與她耳鬢廝磨,身體的每一寸都彼此緊貼著。

“我愛你。”他輕聲呢喃。

說了好多遍。

作者有話要說:  早早寫好就早早更新了,明天(29號)的更新還是正常的下午6點,到時候車也會放在(第19章)作話裡,不見不散

19、第 19 章 ...

夏悠悠沒有立刻回答鐘彌, 她也有一個瞬間的失神。

她皺了皺眉頭, 勉強笑著,告訴鐘彌:“你彆當真。”

鐘彌頓時就鬆了口氣, 她想要的就是這個答案。

假的,溫徒不是真心的。你看, 她就知道。

夏悠悠話卻沒說完,麵色凝重地提醒她:“可是鐘彌,你來問我, 說明你在乎。”

是這樣嗎?鐘彌呆了呆, 她自己還沒意識到這一點。

床上的話信不得,她是知道的,但她卻為此神情恍惚了一天,為什麼會這樣?

她明明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跟溫徒隻是露水情緣而已,她以為自己看得開, 是因為她不放在心上。

“你現在這樣很危險。”夏悠悠見她沒說話, 再次提醒了一句。

鐘彌這才提起了戒備,本能地否認道:“我沒有,我不在乎。”

“是嗎?那就好。”不知道夏悠悠信沒信, 不過這一次,她看起來是輕鬆了些,甚至半開玩笑道,“那他跟你說,你也反過去跟他說啊。”

反過去……跟溫徒, 也說那句話?

鐘彌眨眨眼睛,她說不出口。

夏悠悠好像能猜中她的心思一樣,有點恨鐵不成鋼:“我說鐘彌,你自己好好想想,你跟了溫徒才多久,他已經愛你愛到可以隨便掛在嘴邊了?這種話,隻有心裡沒那麼在意的人,才能輕鬆說出來,你還在這邊糾結來糾結去的,你幾歲了?”

這番話,讓鐘彌沮喪得想哭。

可事實就是如此,以鐘彌和溫徒的那點相處時間,滿打滿算,怎麼也達不到“愛”的程度。她心裡卻存著一點點幻想,期盼那是真的,她一定是被溫徒給的那點甜頭衝昏了頭。

“我看溫徒是不安好心,”夏悠悠道,“與其說他在表達,不如說他在向你索取。”

“我知道了。”鐘彌被夏悠悠敲打了一通,強迫自己醒悟了過來。

她可不是個小女孩,二十多歲的年紀,一隻腳都已經邁進了社會,應該學著現實點。

同樣是年輕姑娘,怎麼夏悠悠就事事都看得那麼透徹,她也隻不過比鐘彌大一歲而已。鐘彌想到這裡,幡然醒悟過來,以她的段位,是無論如何也不能跟溫徒抗衡的,他們之間注定不能對等。

鐘彌回到雜誌社,主編正到處找她,等著問她衣服穿幾號。

“宴會有讚助商提供禮服,他們要提前確認尺碼,”主編上下掃了她一眼,“你這麼瘦,穿零號應該可以,鞋多大?”

鐘彌鼓起勇氣提出來:“何總,我可以不去嗎?”

“為什麼,為了萬蘇?”主編倒是一下子聽出了她的意思,無奈地笑笑。

主編憐愛地看著她,覺得她傻氣直往外冒:“就算你不去,我也不會帶萬蘇的,她那個資質,在我這裡也就那樣了。”

話已經說到了這個份上,就代表沒有挽回的餘地。

鐘彌出了辦公室,垂頭喪氣回到桌前坐下,打開電腦,這一整天就沒有什麼好事。

“在想什麼?”晚上回去的路上,溫徒發現她魂不守舍。

鐘彌心裡掂量掂量,覺得無論哪一件事都沒法跟他說。

她隻能懵懵地道:“沒有,隻是累了,頭痛。”

溫徒便把她攬過去,手指捏捏她地後腦勺,那還是他從她那裡學來的,按下去能讓腦袋感到輕鬆不少。

“有沒有好點?”

“唔。”鐘彌受寵若驚,想說他其實不必這麼體貼的,“好多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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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溫徒也發現了她有黑眼圈,感到過意不去:“是不是睡少了,今晚讓你早點睡?”

“真的嗎?”鐘彌一愣,他怎麼突然肯大發慈悲,放過她?還以為自己要等大姨媽來了才能休息休息。

這幾天,溫徒異於常人的欲望一次次在挑戰她承受極限,是壓抑太久終於找到了出口嗎,他平時睡不著是因為精力太旺盛嗎,她感覺自己被玩壞是遲早的事。

溫徒卻為她這個反應有些不悅,挑眉道:“你很開心。”

“沒有沒有,”鐘彌雖然嘴上這麼說,心裡倒真是樂開了花,雙手勾住溫徒的脖子,鬼使神差地親了他一口,“愛你。”

啊,怎麼說出來了……她心裡一咯噔。

這句話也不是很難嘛。鐘彌說完心裡雖然忐忑,卻為自己自豪了一把,暗暗觀察他的反應。

溫徒是頓時想反悔了。

鐘彌瞥見他黑下來的臉色,有如鍋底,卻假裝沒看見。他怎麼還不高興了?就許他說“愛”這個字嗎?事實證明她也可以。

她也沒意識到自己是在玩火。

溫徒把她抱上膝蓋跨坐著,湊過來用力地在她唇上咬了一口,痛得她叫出了聲。

“想試試車震嗎?”他的唇貼在她唇上,低聲問她,目露凶光,嚇得她緊張地推他的肩。

夏悠悠說的沒錯,溫徒是不安好心。

所以在鐘彌輕鬆地回應了他以後,他立刻就露出了真麵目。她發現了這個真相,心裡一陣忿懣,卻還是屈服於他的壓力,示弱地低下了頭。

溫徒隻是嚇唬她一下,得逞以後臉色才慢慢緩和了下來,親親她的臉:“再說幾遍給我聽。”

“我……”鐘彌這回再看到他和煦的笑容,又不懂了,這個人心裡在想些什麼,還真是讓人琢磨不透。

她怕被他看到自己心虛的樣子,抱住他,下巴搭到他的肩後去,這樣他就看不到她的臉。

“愛你愛你。”

她動聽的聲音輕輕地撓著他的耳朵,也在他心裡撓來撓去。

言不由衷會被老天懲罰嗎?她管不了,現在唯一的事就是不想輸給他。

溫徒沒說話,靜靜摸了摸她的腦袋。

晚上鐘彌早早回了客房,剛熄燈睡下,門就被推開,走廊燈透進來,從背後照著溫徒,讓他的半張臉隱在黑暗裡。

“怎麼跑到這裡來睡?”

鐘彌撓著頭坐起來,她隻不過是把主動權留給他而已。

今晚沒有例行運動,萬一他嫌她躺在身邊礙事怎麼辦,於是她就自覺地滾去了客房。

“不放心我?”溫徒走近床邊,手放在她臉上,“我答應過讓你好好休息的。”

鐘彌臉紅:“我不是那個意思。”

“那是哪個意思?”

這姑娘有點難以對付,她心裡想的多,卻很少問,於是大部分時候都是胡思亂想。他隻能慢慢猜著她的心思,順著她的毛捋。

“去我那裡。”溫徒把她抱起來,先抱回去再說。

鐘彌又回到熟悉的臥房,被塞進被窩。

溫徒解了袖扣,隨手放在桌上:“你等我一會兒。”

他走進浴室,鐘彌翻了個身趴著,眨著眼睛聽浴室裡的水聲。過了一會兒,他裹了條浴巾就走出來,坐上床。

浴巾隨處一扔,鐘彌也把眼睛一捂:“你乾嘛?”

“睡覺而已。”溫徒掀開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