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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鞠了一躬。

晏秋驚訝:“這是何意?”

“夫人給我的信, 我已經看完。”霍天鯉抬頭, 一本正經,“雖然還有一些疑惑的地方, 但是霍天鯉並不覺得夫人在說謊。霍天鯉此次聽說表兄被抓 ,貿然便帶著人過來, 給教主與夫人帶來了麻煩, 霍天鯉再次先道個歉。”

“隻父親指使表兄一事, 霍天鯉仍有疑惑,再次暫且不多言。”

“霍天鯉先謝過夫人,待我此次回去查驗清楚, 是非曲直,霍天鯉到時候再來與教主辯論。”

“至於表兄……”霍天鯉說到這時,頓了頓,道:“表兄為人卻是有一些問題, 隻他畢竟我表兄,霍天鯉鬥膽,可否請……”

晏秋看向君琰, “夫君覺得如何?”

君琰:“隨你。”

“既然如此,”晏秋笑了笑,對霍天鯉道:“回頭我安排人送王公子回去。”

霍天鯉聞言,搖了搖頭, 道:“夫人誤會了,我並非是這個意思。”

聞言,晏秋微微擰眉,“哦?”

“天鯉隻是想說,表兄若真打算做這種事,那他如此罪有應得。”霍天鯉垂眸,神色沉靜,“隻是他是我表兄,我……並不覺得他罪以至死,因此請求夫人……下手輕一點。”

晏秋眨眨眼:“霍小姐似乎對我魔教有什麼誤會。”

霍天鯉:“嗯?”

“王公子在我魔教吃好喝好,說起來……”晏秋眉心微蹙,“還花了我教不少銀錢,如此想來,確實十分不劃算。”

霍天鯉怔住。

總覺得,教主夫人跟上午好像有些不同?

隻片刻,晏秋便笑開來,溫柔似水:“霍小姐不說,我還忘了。那王公子花了教中不少錢,飛魚宗什麼時候想把人帶回去都可以,隻是記得把錢還上。”

霍天鯉有些怔愣,傻傻地應了聲好。

真的不是錯覺,上午的夫人那麼溫柔……呃,下午也很溫柔沒錯啦。

總之,這事便這麼定下了。

霍天鯉又被晏秋忽悠了幾句,欠了一屁股債,帶著門人離開了。

飛魚宗前腳剛走,晏秋後就轉頭問君琰:“回去嗎?”

君琰看他一眼,輕輕點頭,“好。”

於是眾人啟程回去,路上晏秋想起早上的事,想了想,還是沒有追問。

君琰想讓他做一個乖寶寶,又不是什麼大事,他做不就行了。

眾人回教時,天都已經黑了。

晏秋倒是輕鬆,說回來就回來,路上困了就往君琰身上一撲,這會兒睡的香甜,被君琰從車中抱了出來。

其餘人各回各屋,若是細數倒是會發現還有幾人並未回來。

察覺到光線變化,晏秋微微動了動,臉往君琰懷裡側了側,有些不滿地哼了一聲。

君琰垂眸看他一眼,腳下加快了速度,將人運回了屋。

此後倒是沒有其他事,一夜安寢。

第二日晏秋又是睡到日上三竿,君琰早早的就起來練功,又去了書房。因此,晏秋睜眼時,身旁又是空的。

起身喚了人進來,洗漱更衣,帶著早餐跑去找君琰。二人在書房裡用了餐,君琰忙他的事,晏秋坐在一旁捧著書看,倒是十分悠閒。

此後近一個月,日子便都是這般安逸地過去了。

君琰辦公,晏秋就捧著書在一旁看,安安靜靜也不打擾他。待君琰忙完,晏秋便拉著他下棋,又或是去搗鼓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多是些手工,有的成功有的失敗,倒也樂趣頗多。

隻床事上,君琰似乎心中有一個度,每隔三四日才肯順了晏秋的意,其他時候便是被撩的狠了,也隻是在晏秋唇上咬一口,就是不給。

當然,如此每到那一日,晏秋會遭遇什麼也不難想。

偏他得了趣,沒事就要去撩撥君琰,對方越是忍耐他越是開心,瞧著焉兒壞。

如此轉眼便到了九月。

期間晏秋與君琰又收到一份來自老教主的禮物,據說人卻是在西域,也不知道說著回教的人怎麼跑到了那兒去。

帶來的東西也不是什麼稀罕物件,一些西域那邊的香料,說是給晏秋用的。

似乎並不知道晏秋的性彆,估計等人真的回來了,又是一場烏龍。

此外,倒是沒有什麼大事了。

霍天鯉回去之後就沒有消息,也沒人去江南提人,錢也沒給。晏秋若是想的話,倒是能找屬下來問問情況,但是他忙著跟君琰鬥法,對那事興致倒是不高,便隨她去了。

隻這一天,從四皇子那邊寄來的一封信卻是打破了晏秋短暫的安逸生活。

信送到晏秋這邊時,晏秋正躺在君琰腿上,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聽見屬下提到四皇子,晏秋動作一頓,側頭看過去,招招手,“拿來。”

恭敬地將信呈上,八寶垂著頭,道:“京中並沒有什麼特殊情況。”

這是晏秋的習慣,因為四皇子身份的緣故,每回遇到他的事,晏秋都得問問京城的動向。久而久之,不用他開口,屬下便提前說了。

聞言,晏秋挑眉,也不避著君琰,拆了信撐開放在眼前,因為光線的緣故,微微眯著眼,慢慢看著。

晏秋躺在君琰腿上,君琰躺在塌上,支著頭,手裡則是慢慢翻著一本泛黃的書籍。

晏秋看信,他眼都未抬一下,一聲不吭。

待晏秋看完,坐起身來,君琰才動了動眉眼,瞧著他。

“拿紙筆來。”晏秋說著,側頭看向君琰,“亦琛,我可能要下山一趟。”

“什麼時候。”

“……明天早上吧。”

四皇子這次不是受傷,而是意外發現駐關將軍有通敵的跡象,此次寫信來卻不是詢問晏秋,而是已經做了一些事,隻是告知晏秋。

徒弟有進步是好事,對於四皇子的資質晏秋沒有什麼意見,對他的處事方法也沒有意見。

他這次下山,則是因為四皇子提到的通敵一事。

前文說過,晏秋從國師那學的是為君之道,而君以百姓為先。晏秋得知這個消息,姑且不論真假,第一個想到的也是邊關的那些百姓。

目前晉國與鄰國相對平穩,並無戰事,若真的出現通敵的情況,那接下來可能發生的事……

晏秋:“亦琛可要與我同去?”

“自然。”

“如此,今晚稍作準備,帶些禦寒……哦,亦琛倒是不用,給我準備一些。”

君琰:“……嗯。”

第99章

晏秋寫了四封信, 分彆讓人送往四個方向,當夜早早的睡了,第二天不用人叫, 君琰起床練功的時候他便自己醒來。

因時間尚早, 晏秋難得起早,便跟著君琰去了他練功的地方, 坐在一旁靜靜地看著。

倒有些看美人舞劍的意思。

君琰的劍很普通,晏秋曾拿到手上把玩過, 普普通通, 沒有什麼多餘的紋飾。因為太普通的, 反而不需要什麼特殊的標誌,至少在一群花裡胡俏的劍裡很容易找出來。

晏秋不會打穗子,以前隨身攜帶的玉佩也跟著‘晏秋’一起入了土, 不然他倒是想給君琰掛上。

如他的劍一般,君琰的招式也沒有什麼花俏的動作,該如何就如何,直來直往, 翩若驚鴻。

晏秋看著覺得舒服,嘴角噙著笑意,待到君琰收劍, 上前用汗巾輕輕擦拭男人額間細汗,“亦琛每日都如此?我倒是不知道。”

“會沐浴。”君琰微微垂著頭,方便他動作,注視著晏秋的眉眼, “可是無聊了?”

“不會。”晏秋眼中帶著笑意,溫柔繾綣,“跟你在一起,什麼都不做也覺得開心。”○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聞言,君琰神色微動,抿唇。

晏秋放下手,“不是說要沐浴?去吧。”

君琰點點頭:“嗯。”

君琰沐浴更衣後,倆人又一起用了早餐,然後便啟程了。

此後晏秋帶著君琰一路往北,途徑梁王領地時讓人帶去一份小禮,並未停留,直接路過。

如此行至北境,便已經到了臘月。

晏秋前腳剛到,後腳便聽到四皇子被召回京的消息,腳步微頓,側頭看著君琰:“亦琛,我要去見一見這邊的劉將軍,你要一起嗎?”

住在鎮上的劉將軍此次也被召回京中,晏秋曾救過他一命,那時候這位劉姓將軍還隻是一個士兵,後晏秋也隻是借了他一些銀錢,此後這人便是一路爬到了將軍之位,還握有實權,雖然不大,但是方圓百裡也算是個人物了。

晏秋此次去見他,自然是有事要做。

救人時隻是隨手做件善事,能否開花結果並不多想。但有需要的話,晏秋也不會客氣的。

當然,若是碰上類似白眼狼那般的人物,沒有衝突晏秋也不會說什麼,隻若是有了衝突,晏秋便是打的最狠的那一個了。

君琰看一眼他身上披著的披風,抬手為他理理領子,口中淡淡:“你若是想,本座便陪你。”

選擇權全權交給晏秋,並無意外。

晏秋點點頭,握住他的手腕,又上了馬車,“一起吧。”

於是又驅使著馬車走了一斷路,從國師那邊回來的四寶躬身立在一旁,“主子,到了。”

晏秋下車時,發現這將軍府此刻卻是熱鬨,門庭若市,人來人往。

他們的馬車停在一旁,知晏秋喜歡低調一些,四寶在一旁詢問:“主子,要不屬下先去與劉將軍知會一聲?”

晏秋看著那邊,沉%e5%90%9f片刻,轉身在車廂內的小布兜裡翻了翻,拿出一枚令牌交到四寶手上,“去吧。”

距離二人結緣已有幾年,此後晏秋東奔西走,偶爾會收到劉將軍托人送的東西,但是沒有再見過麵。

因晏秋是以丘謙的身份救的人,‘晏秋’死不死倒是不影響。

劉將軍若是還認得這東西,晏秋便也不用在門口多等。

行至門口,四寶便被門人攔下,客客氣氣地詢問他們是否有請帖。

四寶取出一枚小巧的令牌,遞給門人。

四寶:“勞煩將此物交給你家將軍,說是故人來訪。”

門人聞言,輕輕接過令牌,小心地握在手裡,道:“稍等。”後又與其他人說了一句,便進了門去。

四寶側頭看向晏秋所在的馬車,安靜的等待,視旁人為無物。

車廂內,晏秋把手塞進君琰的懷裡,感歎一聲:“這兒天也太冷了些。”

君琰將他的手拿出來,握在手心裡慢慢捂著,用內力烘著倒是比放衣服裡暖和的快一些。

他沒什麼事就不會開口,晏秋與他相處這麼久自然明白,又接著說:“要不是外麵人多,我都想讓你抱著走了。”

“本座不介意。”

“我也不介意。”晏秋笑嘻嘻地說道,看著兩人握在一塊兒的手,動了動,“隻是劉將軍比較害羞,我怕嚇到他。”

剛說完,便聽到馬車外有一人聲如洪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