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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還說跟君琰沒完, 有了晏秋之後, 君琰似乎便淪為了背景板。

晏秋見霍天鯉來了,便知道君琰這次肯定不會帶他去了。

說實在話, 死人什麼的,晏秋並不怕。

他本就是從死人堆裡救出來的。

與霍天鯉聊了幾句, 晏秋直接進入正題, “霍小姐是為了你表兄來的?可否問一句, 你表兄叫什麼名字?”

見他說到了正題,霍天鯉轉頭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下了,正襟危坐, “表兄姓王,王君君。”

晏秋側頭看一眼君琰,見他頜首,便是確定了人。

可是這要怎麼與霍天鯉說, 就有些麻煩了。

直接跟霍天鯉說:王君君是你爸指使,來勾引魔教教主未婚妻的。

正常人都不會信好嗎?

晏秋昨夜光顧著享受男色了,沒問問君琰有什麼打算, 這會兒想起來,又看了君琰一眼。

君琰垂眸,聲音裡藏著獨屬於晏秋的溫柔,“怎麼了?”

晏秋直接問了一句:“與飛魚宗的關係重要嗎?”

君琰聞言, 輕輕搖頭,“本座不在意這些。”

那就是不重要了。

一旁的霍天鯉,飛魚宗的少宗主,霍魚的親女兒,聽著君琰這麼說,立馬就不爽了。

她騰地一下站起來,瞪著君琰:“你什麼意思?是瞧不起我們飛魚宗嗎!?”

晏秋被她的動作嚇了一跳,被君琰伸手扶住。

似乎是因為晏秋被嚇到讓君琰不爽,男人聲音瞬間冰冷起來,“坐下。”

晏秋:“……”

等等,一般不是應該……

呃,好像說坐下也沒毛病。

霍天鯉畢竟還是個姑娘,也就比寧巧巧大一些,比閱曆自然比不過她爹。

君琰的名聲在外,實力也是眾所周知的強大,霍魚在這裡都不一定敢這樣跟他叫板,霍天鯉能這麼做,也隻是因為她不知道很多事而已。

所謂初生牛犢不怕虎,便是如此。

隻現在君琰氣場全開,又隱隱有一絲怒意,霍天鯉怎麼撐得住,被嚇得一屁股就坐了回去。

看著還有點小呆萌。

晏秋也是頭一次聽到君琰這麼冰冷的語氣,側頭看著他,輕輕握住對方的手,“我沒事。”

男人手掌收攏,回握,“我知道。”

晏秋心情不錯,回過頭對霍天鯉安撫地笑了笑,語氣溫和,“抱歉,嚇到你了。”

霍天鯉:“……”

“夫君並沒有瞧不起飛魚宗的意思。”晏秋這麼說了一句,也不解釋,緊接著卻是直接將影衛喚了過來,讓他把霍魚從那時候開始到現在的動向全都說了。

霍天鯉起初是一臉不服氣地坐著,又不敢起來,沒怎麼認真聽。聽著聽著,就覺得有些奇怪,但是卻也沒問。等著等著,待影衛終於說完,退到一邊後,霍天鯉才終於開口了。

“你對我家的事怎麼這麼了解?!”

晏秋笑了笑,還未開口,那霍天鯉又將矛頭對準了君琰:“果然魔教不安好心!”

這口鍋君琰背的莫名其妙,但又不能說霍天鯉說的不對,因為魔教確實也在盯著其他人。

不過並不是什麼不安好心。

晏秋笑容有些無奈,“霍小姐誤會了,方才那人並不是夫君的人。”

霍天鯉聞言,一愣。

“難道是流星閣?”

“霍小姐也知道流星閣?”晏秋聞言,露出些許驚訝之色,然後又是一臉抱歉,“抱歉,因為我才知道流星閣不久,還以為他是什麼不知名的……哦,抱歉。”

霍天鯉:“沒事沒事,夫人此前不知道也很正常。”

這人倒是個好性子,跟君琰過不去,卻也不會遷怒彆人。晏秋想著,嘴裡說道:“霍小姐猜得不錯,這些事,確實是從流星閣買的。我與蕭閣主意外相識,得他幫助,才知道……”

此後又是欲言又止,看著霍天鯉的目光中,流露出一絲淡淡的同情。

瞧著晏秋又開始了,君琰麵不改色,晏秋的眾位屬下也是習慣成自然,偏巧這次留在君琰身邊的教眾又與晏秋不那麼熟悉,對教主夫人的印象一直停留在‘很能喝,很天真’上,因此倒是一點異常都沒露出來。

晏秋與君琰的手一直握著,也沒鬆開,霍天鯉無意間看到了,莫名紅了一下臉。

不過晏秋的目光實在讓她有些……納悶。

霍天鯉:“夫人有什麼話,不妨直說吧。”

“我知道我說了,你必然是不信的。”晏秋輕歎一口氣,麵上露出些哀愁來,“可若是不說,讓夫君被人誤會,我心裡也難受。”

“夫人且說說看。”

“我與霍小姐並不熟悉,那人又是霍小姐的親人,霍小姐必然是不信的。”晏秋垂眸,看著自己的手,卻是吧嗒吧嗒掉起了眼淚,“我要怎麼辦才好。”

眾人:“……”

君琰:“……”

霍天鯉:“夫、夫人你彆哭啊!”

於是事情又發展為,霍天鯉手忙腳亂地安慰晏秋,周圍一群人木的木呆的呆,順便狠狠的瞪著飛魚宗的人。

飛魚宗眾人看著自家少宗主,心裡也很無奈。

還有這魔教的教主夫人,你要麼就直說,要麼就彆說了,說著說著哭起來……

偏還哭的這麼美,讓他們看著都為美人覺得心碎。隻這動靜不大也不小,客棧裡的其他人此前隻聽見霍天鯉吼了一聲,這會兒又見一位穿著男裝卻明顯是個姑娘的人在那垂淚,此間誤會可不就大了。

晏秋哭了會兒,舒服了,一邊擦拭眼角的淚珠,一邊道:“抱歉,妾身失態了。”

這話是跟君琰說的,而君琰除了靜靜地看著他,接過手帕幫他擦擦眼淚之外,什麼都沒說。

看著自家媳婦裝可憐,不拆穿是他最大的配合。

晏秋哭的並不大聲,一點兒也不吵鬨,隻是安靜的流淚,楚楚可憐,讓人忍不住便生出了惻隱之心。

人心軟了,有些話就好說了。

眼眶微紅,晏秋微微勾起嘴角,卻沒什麼笑意,看著像是強撐出笑容來一般。

他對霍天鯉道:“見笑了。”

他不哭了,霍天鯉就鬆了好大一口氣,“夫人不哭就好。”

“來人。”晏秋側頭,輕聲喚來一人,吩咐道:“去把那封信拿來吧。”

信?

什麼信?

霍天鯉一臉茫然,便瞧著那人應聲離開,然後晏秋對她說:“勞煩霍小姐多等一些時間,不如……我做主,請你吃餐飯吧?”

霍天鯉不明所以,最後還是被晏秋溫溫柔柔地拉著一塊兒吃了飯。

這一等,就等了小半天,晏秋吩咐的那人才回來了。

同行的還有八寶,瞧見飛魚宗的眾人,八寶入內,恭恭敬敬地與君琰和晏秋二人行禮,口中稱作教主與夫人。

乍一看,旁人自然下意識便以為這人是魔教中人了。

君琰沒說什麼,晏秋讓人起來,然後接過信,遞給霍天鯉。

晏秋:“我有些困了,與夫君上去睡個午覺,霍小姐慢慢看吧。若是還有什麼疑問,待我醒來再與你細說。”

說著,伸手遮住唇,小小地打了個哈欠,往君琰身上一靠。

君琰低頭看著他,眼底閃過一絲無奈,起身將人抱起,一句話也不說,徑直上了樓。

霍天鯉看著他們夫夫間的互動,目瞪口呆。

夫妻之間的相處,她見的最多的便是自家爹爹跟娘親的互動,這個時候女子多數時候都十分矜持,哪裡會當著外人的麵與夫君如此親昵?

且對她十分冷硬的君琰,在這短短的一個上午,對著晏秋幾乎是百呼百應,晏秋說什麼他都不反對。霍天鯉也是到了差不多的年齡的姑娘了,家裡也給她訂了門親,對於自己婚後的生活,霍天鯉難免會腦補一二。

雖然有些臉紅,但是不得不說,霍天鯉心底隱隱升起了一些名為羨慕的情緒。

能當著這麼多人的麵,都這麼寵著夫人,這位教主想必是真的喜歡她。

私下裡,更不知道會寵成什麼模樣了。

隻是瞧著晏秋的麵色,帶著一些病態,霍天鯉隱約聽說一些關於這位夫人的事,心裡又生出一絲同情。

聽說,是活不了多久,才會這麼快成了親。=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如此看來,這鬼翡倒是深情。

信已經交到霍天鯉手上,方才晏秋又故意吊著她胃口,倒是不怕她不看。

被君琰一路抱回房間,晏秋懶懶散散地在床上滾了一圈,拍拍身邊空出的位置,“來。”

待君琰在身旁躺下,晏秋又自動滾進他懷裡,輕輕抓著男人的衣襟,“親親。”

君琰挑眉,麵上的麵具被晏秋伸手取下,便順勢低頭,在晏秋唇上親了一口,一觸即離。

伸手拍拍他的背,“睡吧。”

晏秋露出淺笑,閉上眼,“好甜。”

君琰動作微微一頓,嘴角勾起一抹笑意,語氣卻淡淡,“睡。”

“嗯。”

晏秋很快便睡著了,他睡覺一向安靜,以前一個人睡的時候幾乎整夜都不怎麼動彈,呼吸清淺,安靜的像個死人。

現在與君琰同睡時,也是找好了姿勢,就躺在男人懷裡,睡容恬靜。

瞧著,十分的乖巧,惹人心憐。

君琰並沒有睡,隻是維持著這個姿勢,靜靜地注視著懷裡的人。

偶爾,男人會輕輕地撫開晏秋的發絲,溫柔地撫摸他的臉頰,卻又不會將人驚醒。

外麵總是會弄出一些動靜,發出些聲響,可這屋裡卻是讓人身心都沉靜下來的安寧。

因為舒服安心,晏秋睡的久了些,醒時已經是傍晚時分,暮色靄靄,倒是又多了分涼意。

稍微動動,便能瞧見男人的睡容,晏秋盯著他看了好一會兒,湊過去吧唧親一口。

君琰睜眼,神色清明,“睡醒了?”

“嗯。”晏秋起身,被子滑落肩頭,有些涼,“我好像睡過了頭。”

“無妨。”君琰起身,伸手拿起一邊掛著的衣服,親自給晏秋套上。

晏秋記得君琰本說最遲今日夜間會回去,問道:“今晚回去嗎?”

“不急。”君琰說完,又頓了一下,道:“你想什麼時候回去都可以。”

“先去瞧瞧霍天鯉吧。”晏秋張開手,“抱抱。”

君琰:“……”

伸手,抱起來,然後給晏秋穿了鞋。

瞧著像是對待三歲小孩似的。

晏秋覺得,方才君琰沉默的那會兒,估計是想教訓他來著。

結果還是什麼也沒說。

晏秋:哎,要不是已經吃到口裡了,還以為教主真是單純把我當孩子寵呢。

第98章

晏秋以為霍天鯉看完那封信的第一反應, 必然是不信的。

但這一次霍天鯉卻出乎了他的意料。

待他二人下樓,等候已久的霍天鯉起身走了過來,先是對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