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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感慨:“原來我是這麼惡劣的人啊。”

默默隱藏在暗處保護他的眾位屬下:“……”主子您突然在感慨什麼?

晏秋瞧著一堆書心裡癢得不行,後連續幾日泡在書房裡, 看著看著不小心就把這些書當雜文趣事看的起勁。

若不是老管家拎著一籠鴻雁過來,晏秋差點忘了聘禮的事。

老管家:“主子,這是老奴這幾日讓他們抓的鴻雁, 您瞅著選兩隻?”

晏秋聞聲抬頭,看一眼那邊籠子裡撲騰不休的鴻雁,隨口問了一句,“先把公的都選出來。”

“都是公的。”

晏秋頓了一下, 笑:“拿過來我看看。”

說著,將手上的書倒扣在一旁的桌上,蹲下`身,看著老管家拎過來的籠子。

老管家還說:“主子放心,都是清理乾淨的。”

“嗯。”晏秋盯著籠子裡的活物,目不轉睛地看著。

“魚也準備好了,隻是這一路送過去恐會養死,所以便讓他們做了一對金魚,也夠大。”

“一會拿給我看看。”晏秋笑眯眯說著,指了兩隻膘肥體壯的,“這兩隻吧,再養好點。”

“好。”

晏秋起身,將桌上的書籍放回原處,轉身往外走,道:“你倒是提醒我了,水車還未做好呢。”

一做就是兩個,晏秋一個都才隻做了一些,若不是老管家提醒,他都忘了。

於是看書一事暫且擱置,過了幾日河陽那邊有來了人,帶著幾本書,小心翼翼地送到了晏秋的書房。

本說是一個月的時間,因為晏秋多加了幾日,最後胡三等一行人在何意呆了快一個半月。

這日,晏秋親自清點一番後 ,便派人將胡三等找過來,如此這般一番交付,笑眯眯地與胡三道彆:“那,祝胡大哥一路順風。”

胡三看著地上兩隻肥的飛都飛不起來的鴻雁,有些愣神,道:“這?”

“都是公的。下人喂得精心了些,所以長的有點胖。”晏秋道。

何止是有點胖啊,能胖成這樣到底是吃了什麼東西!

胡三摸摸下巴,在看看那些個箱子,也沒打開看,點點頭:“成,我給教主送過去。你有什麼口信要帶嗎?”

晏秋想起前幾日君琰寄過來的信,雖然對方沒有給他畫一個烏龜,但是一張紙上除了‘蕭秋’二字什麼都沒寫。他歪頭想了想,對胡三道:“胡大哥稍等,我倒真有一句話要帶。”

說著,轉身離開,過了一會兒後拿著一封信出來。

晏秋義正言辭地對胡三道:“此間內容十分重要,事關我的生死,胡大哥千萬不要讓其他人看到。”

他突然如此正經,胡三一怔,神色嚴肅,鄭重接過,道:“你放心,信在人在,信亡人亡!”

晏秋:“……也沒這麼誇張。”

“我會好好保護他的!”胡三用力地點點頭,然後摸了摸自己的%e8%83%b8,小心翼翼地將信藏了進去。

晏秋:“……”

突然有種欺負老實人的感覺,但是他一點都不愧疚。

胡三等人並沒有拖延,確定所有東西都到位後,便帶著晏秋派的兩個人啟程。

晏秋也沒問他們的去向,反正自己的教主自己找。

胡三揣著晏秋的情書,一路上小心翼翼地護送著聘禮,卻是直接回了魔教。

聽到胡護法回來,一群人過來迎接,瞅著那一箱一箱的東西,還以為是胡護法帶回來的禮物。在他們動手之前,胡三先開口說了:“都彆動,那是秋姑娘給教主的。”

教主的?

晏秋的事倒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們目前所獲得的消息,便是教主與秋姑娘訂了親,秋姑娘現在是他們未來的教主夫人了。

聽見胡三這麼說,有那大膽的,開口問道:“這是……彩禮嗎?”

有人看著那邊胖的快成球的鴻雁,驚歎:“這兩隻鴨好肥啊!”

胡三:“……去去去,本護法要先去與教主彙報,你們該乾什麼乾什麼去,彆在這擋著路。”

什麼鴨,明明是鴻雁。

好吧,看起來是像鴨子,還是肥鴨。

胡三就這麼帶著一堆東西去找教主,通報之後,進了教主的院子。

君琰看見那一對‘肥鴨’時也沉默了好一會兒,才開口道:“這雁倒是肥得很。”

胡三暗道:“教主不愧是教主,見多識廣。”若他知道君琰認得出也是因為早就知道的話……

“秉教主,這些是晏秋托屬下送來的……呃,彩禮。”胡三想了想,還是換了個詞,興許是晏秋說錯了呢。

君琰淡淡地掃他一眼,“他是這麼說的?”

胡三:“……是聘禮。”

“嗯。”君琰神色不變,靜默不語。

沉默良久,胡三不知教主何意,立在原地,也沒開口。

倒是君琰在此時開口,問道:“沒有其他事了?”

“那晏秋對教主送去的手劄等似乎頗感興趣,每日翻看,廢寢忘食。”

君琰淡淡地應一聲,靜靜地看著胡三。

感覺到有種莫名的壓力,胡三忍不住就垂下了頭,一邊想一邊說:“還有那水車,乃是晏秋親手所做,屬下瞧著那雙手,似乎被割傷了不少次。”

又是淡淡地應一聲,君琰的目光卻未離開。

還、還有什麼?胡三莫名緊張,使勁想還有什麼要說的。突然想起那封信來,連忙在%e8%83%b8口摸了摸,然後大驚:“教、教主,晏秋讓屬下給教主帶封信來著!”

君琰挑眉:“信呢。”

“屬下怕信件丟失,這一路連衣服都沒換,但是、但是……”

君琰靜靜地看著他。

“信沒了!”

君琰還是靜靜地看著他。

胡三摸遍了全身,都沒摸到那封信的蹤影,熊一樣的漢子一臉急切,“哎呀、哎呀!”

瞅著人急了好一會兒,君琰突然道:“進來。”

一道人影在君琰麵前落下,雙手呈上一個薄薄的信封,“教主,幸不辱命!”

君琰看著胡三,道:“眼熟嗎?”

胡三傻眼,木木地點點頭:“有、有點熟。”

“起來,你跟他說。”

“胡護法這一路卻是未曾更換過身上衣服,但是洗澡一事並未停過。”

胡三點點頭,“哎對,我們家婆娘不愛聞那汗臭味,所以我每天都得洗洗。”

“昨日胡護法洗澡時,未曾覺得衣服不對嗎?”

胡三歪頭想了想,道:“有個弟兄說我衣服太臭了,要幫我熏熏。我想著就要回來了,一身汗臭婆娘聞著,又得說,就讓他幫忙了。”

“……他原本卻是隻想幫你熏熏衣物,但是胡護法一個月未換洗的衣服加上熏香實在難聞,所以他就給您換了一身。至於您原來那一身,回教之後,那位兄弟便替您交給您媳婦了。”

胡三:“……”

“那、那這封信……”

“我剛從你媳婦那搶過來的。”

胡三嘴一抽,“她拆開看了?”

“沒有。”

胡三鬆了口氣,“那就好。”

君琰看著他手上這封信,半響道:“先拿去曬曬。”

熏死個人了。

胡三:“……那、那屬下沒事先告退了。”

“嗯。”

胡三走了兩步,聽見君琰道:“那衣服丟了算了,彆難為你媳婦。”

胡三:“……是。”

其實他自己感覺還好吧,就是這一路弟兄漸漸的都避開不跟他睡一間房了,除此之外也沒什麼啊。真、真有那麼難聞?

待胡三回了自個的院子,正巧瞅見自己的婆娘擰巴著臉在洗衣服,剛走了兩步,一股巧妙的味道撲麵而來,驚的胡三連退數步。

他婆娘瞅見他這反應,怒:“你還好意思躲!你怎麼穿衣服的!”^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胡三:“……這、這衣服丟了吧,教主說的。”

婆娘更氣:“你倒是越活越回去了,穿衣服還要教主教你嗎!”

胡三認慫,離得遠遠的,聽訓。

那婆娘放下手中的衣服,嘰裡呱啦說了一堆,最終那衣服還是被扔掉了。為了不影響其他兄弟,胡三是被自個婆娘拎著耳朵丟下山的,找了一圈,挑了個亂葬崗丟了衣服,胡三裡麵就往回趕。

這亂葬崗離魔教有十多公裡遠,他趕回去的時候,天都黑了呢。

至於此後附近傳出亂葬崗出了惡鬼的事,胡三就不可能往自己身上想了。

第59章

送走胡三一行人之後, 晏秋便可以專心致誌地看那些書了。

此後一個月,晏秋便是在書房中度過的。

十幾本教主手劄中,倒真有一本寫著君琰的名字, 隻不過與前幾任教主奇奇怪怪的前綴不同, 他那一本,隻有君琰二字。

晏秋本好奇地翻開想看看君琰又會怎麼寫, 結果……

除了自己的名字和封麵,君琰一個字都沒寫。

晏秋:“……”

嘖, 虧他還興致勃勃, 以為可以看到一些不為人知的事。

還有那本衛天教食譜, 晏秋從頭看到尾,發現還真的是一本認認真真歸納總結的食譜。看完之後,晏秋有一種自己也能下廚的錯覺, 悵然若失良久,然後點了一份烤雞。

食譜這東西,就算是不會做,看著看著, 也餓了。

如此閒情逸致過了快兩個月,這日晏秋正在翻看自己屬下送來的蕭氏族譜,聽到下人來報, 說是君琰又讓人給他送東西過來了。

晏秋微微一滯,將手中書籍放入暗格,起身出門。

走至院前,晏秋先是看到神色冷峻無聲放著冷氣的明護法, 露出微笑,“明護法,好久不見。”

然後視線往下一轉,看著他腳邊的小籠子,一怔:“狗?”

“狼。”明護法臉色不太好看,看著便是風塵仆仆的,沒好氣地說道:“教主親自抓的兩隻狼,讓我送過來。”

狼?

晏秋好奇地走過去,蹲下,看著籠子裡連站都站不穩的‘小狗’,“這麼小。”這兩隻目前看來灰撲撲的,晏秋於此了解不多,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什麼來。

“就是小才好,養熟了才能保護你。”明護法說著,讓開身形,“這位是教主給你找的馴狼人,有什麼要求都跟他說,他會幫你弄好的。”

“保護?”晏秋微微挑眉,仰頭看著那身形削弱的少年,眨眨眼,“你是馴狼人?叫什麼名字?”

“小的叫富貴。”

富貴?

晏秋:“這名字取得好。舟車勞頓,明護法也辛苦了。管家,去讓人備一桌好菜。”

明護法:“不必。”

“不必什麼。”晏秋伸手拽著人進院,對其他幾位笑眯眯道:“不用客氣,都是一家人。”

明護法:“……”

最後明護法自然沒走成,硬是被晏秋留了下來。

晏秋是在晚上睡覺前想起君琰曾經說的話的。

那次他因為寧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