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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邊鬼翡收劍,側頭看了這邊一眼,什麼也沒說,轉身走了。

晏秋一個人孤零零地站在自家房門口,捂%e8%83%b8,心裡說:“我剛剛是不是被教主嫌棄了?”

教主確實是看了他一眼吧?

一定是這樣,剛起床衣冠不整就出來了,換做是他見了也要嫌棄。

可是……

晏秋微微苦臉,摸摸自己的發絲,他……不會束發。

作為一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從小就是千嬌百寵要什麼有什麼的富家公子,晏秋不會束發好像也沒什麼奇怪的。

不一會兒,那位侍女娉娉婷婷端著水盆回來了,見晏秋還在門口站著,言辭切切:“姑娘,彆在門口站著呀,當心著涼。”

晏秋剛要轉身回屋,那侍女又道;“哎呀姑娘,你怎麼穿著中衣就出來了,剛剛教主……哎呀!”

見晏秋一聲不吭,默默地看著自己,侍女小心地捂住口,一手端盆一手扶著晏秋進屋,嘴裡說道:“沒事沒事,姑娘你既然已經是教主的人了,剛剛也隻有教主看見,不妨事。”

晏秋:“……”

他不說話,侍女也隻當‘她’害羞,笑得十分和氣,“姑娘,我是教主親自挑出來照顧你的,你放心,有我在,我不會讓其他人欺負你的。”

晏秋:能不能不要一口一個姑娘啊這位姐姐。

侍女還在說:“忘了說了,屬下青沐,是老教主專門培養出來照顧教主的人之一。另外還有紫氣、紅緞和藍馨,回頭姑娘就會見著了。”

青沐說著,見晏秋慢條斯理地洗漱,頓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姑娘你平日裡有什麼吩咐儘可與我說,隻是我們教多是些男子,姑娘要是介意,出門的時候知會一聲,我讓他們避一避。”

晏秋慢慢放下手裡的毛巾,扭頭看向青沐。

“說起來,姑娘你為什麼一直不出聲呀?”青沐說著,突然想到了什麼,掩嘴:“啊抱歉,我要是說錯了話,你可彆生氣,罰我就是了。”

晏秋:……

鬼翡說他聒噪,點了他兩次%e7%a9%b4,這個青沐不會就是因為太囉嗦了才會被鬼翡丟給他的吧?

晏秋指了指自己的喉嚨,示意青沐看他的喉結,然而青沐卻會錯了意,連忙跑到一邊給他倒茶,“姑娘口渴了?先喝點水解解渴,一會兒他們就把粥端上來了。姑娘你吃肉的吧?”

男女授受不親,晏秋又不能抓著她的手摸自己的%e8%83%b8,餘光看到門口多了個人,轉頭看過去,身旁的青沐已經利索地屈膝請安了。

鬼翡看一眼室內的情況,走向晏秋,伸手在他身上點了兩下,道:“怎麼還穿著中衣?”

終於解了%e7%a9%b4,晏秋氣鼓鼓地瞪他一眼,沒有回答他的話,轉頭對青沐道:“這位姐姐,我是男的,可以不要一口一個姑娘的叫我嗎?”

青沐:“……啊?”

晏秋說完,又轉頭看向鬼翡,見男人一身紅衣似火,俊美非凡,愣了一下瞬間忘了自己之前要說什麼,頓了會兒,才道:“教主,我那身紅衣服呢?”

那可是他身上唯一的一身衣服,現在穿的還是薛淺的衣服呢。薛淺身量比他高,這衣服自然不合身。

要不是沒衣服穿,又不能光著身子到處跑,晏秋才不會穿彆人的衣服。

他話剛落,鬼翡的目光就在他身上掃了一圈,對青沐道:“讓繡娘過來給他量身。”

青沐規規矩矩地應了,細聲細氣地說:“是,屬下這就去。”

一句廢話都沒有。

晏秋:“……”

青沐走前,又對晏秋道:“姑、阿不,公子,屬下之前多有冒犯,還請公子恕罪。”

一板一眼,半點方才活潑的模樣都沒有,但是讓晏秋還不自在一些。

看一眼已經在小桌旁坐下的鬼翡,晏秋輕咳一聲,“沒事。”

待青沐離開之後,晏秋挪到鬼翡身邊的位置坐下,還未開口,察覺男人的視線位置有點不太對,低頭。

晏秋:“……教主,傷口好像裂開了。”

鬼翡:“……把薛淺請過來。”

第4章

在等薛淺過來的這段時間,晏秋已經自顧自地扒了衣服,小心翼翼地看一眼包紮的繃帶,那小模樣看起來十分疑惑,好似自己身上發生了什麼讓人不能理解的事情一樣。

咦,係統明明說不會痛了,為什麼還會流血?

雖然不懂什麼‘雞肉’,但是晏秋確定自己是聽見係統說他傷口附近的‘雞肉’時間停滯,應該不會痛也不會流血才對吧?

還是他理解錯了?

晏秋有一點小迷茫。

啊,說起雞肉,突然想吃雞絲木耳粥了。

餓了。

鬼翡看著他動作,見他十分坦率地露出了半邊的肩膀,小巧精致的鎖骨看上去與他本人一般,瑩潤可愛,眸光一閃,不知道想了些什麼。

晏秋正在考慮要不要自己把繃帶解了的時候,察覺身旁的男人突然抬手,驚了一下,抬眸便看到房門無風自動,啪地一聲關上了。

鬼翡:“在外麵等著。”

青沐:“是,教主。”

晏秋眨眨眼:“青沐回來的好快啊。”

鬼翡收回視線,垂眸看著自己麵前的那杯茶,那是青沐之前給他們倆人倒的。

鬼翡:“衛天教沒有不會武的。”除了家眷。

本也隻是隨口一句感歎,沒想到鬼翡會作出回答,晏秋好奇地看他一眼,隨後雙眼彎成月牙兒,笑:“教主你性子真好。”

主動回答了他的疑惑,好人!

鬼翡:“……”

在門外安靜守候的青沐與繡娘聽的清清楚楚,差點一頭磕在門上——教主性子好?這簡直就是她們今天,不,是這輩子活到現在聽到的最荒謬的話了!

裡麵晏秋還在繼續說:“其實我聽過不少有關教主的事跡,不過那些我都隻當是故事啦,真見到教主之後發現,果然聞名不如見麵,教主並沒有那些故事裡那般可怕。果然傳言不可輕信。”

青沐&繡娘:如果是說十七歲血洗仇家滿門二十歲力戰武林幾大高手二十二歲打敗老教主豋位二十三就成為武林第一大高手一直、持、續、到、今、天、的、話!那是事實啊少年!

“不過那些說書先生也太過分了些。”晏秋還在說,一點兒重傷病患的自覺都沒有,“教主如此相貌堂堂清新俊逸,劍眉星眸麵如冠玉,為何他們總是要把教主說的宛如惡鬼羅刹般麵目可憎?要不是親眼所見,我還以為教主當真如惡鬼般醜陋。”

青沐與繡娘對視一眼,眼裡是同一個眼神——糟了,戳到教主怒點了,此人怕是活不成了。

恰好此時院外一行人疾步走來,為首的人嘴裡還在罵罵咧咧:“我昨天就提醒他說要小心一點了,既然受傷了就不能安分一點嗎?還有你,彆以為……”

青沐揚聲:“教主,薛先生到了!”

屋裡一時沒了聲音,包括晏秋方才笑意盈盈地話語都停止了下來,氣氛一時有些緊張。

半響,薛淺皺眉:“把我叫過來結果關著門是什麼意思,教主,沒什麼事我就回去了。”

鬼翡:“進來。”

青沐鬆了口氣,緩緩推開門,與薛淺身後的一名紫衣女子對了個眼神,語氣溫柔:“薛先生,裡麵請。”

想象中的花容失色並沒有出現,就目前來看,晏秋臉上的笑容——挺開心的。

這是何等的——沒心沒肺啊!

一旁的繡娘小心翼翼地問:“教主,那屬下……”

鬼翡抬眸,看她一眼,神色淡淡:“等著。”→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繡娘:“是。”

晏秋好奇地看一眼屋外的人,看見一位紫衣女子走到青沐身邊站定,姿態十分相似,眨眨眼:“這個姐姐是……紫氣?”

紫衣女子微微一愣,然後緩緩屈膝行禮,“紫氣見過晏公子。”

鬼翡掃一眼青沐,顯然知道晏秋這消息是誰說的,不置可否。

薛淺才不管他們幾人,看著晏秋淩亂地穿在身上的衣衫,轉頭對青沐等人道:“接下來我要脫他衣服,你們幾個姑娘家的出去。”

幾人紛紛看向鬼翡,見他頜首,便退了出去,順便帶上了門。

晏秋笑容明朗,語調輕快:“啊,麻煩薛大哥了。”

鬼翡看他一眼,薛淺手上一邊動作一邊道:“先彆叫我大哥,你這傷口……咦?”

晏秋:“怎麼了?”

薛淺的動作也隻停頓了片刻,很快又忙活起來,把晏秋身上原本的繃帶拆了下來,嘴裡道:“沒什麼,隻是本來以為會很嚴重,結果沒什麼大事。反正每天都要換繃帶,今天就算提前了。”

在薛淺給晏秋處理傷口重新包紮的時候,晏秋察覺到一旁的鬼翡視線似乎聚集在傷口上,微疑:“教主,怎麼了?”

鬼翡收回視線,端起茶,“無事。”

薛淺聞聲,也看了鬼翡一眼,然後沒在意地繼續忙,順便道:“教主,青沐姑娘照顧晏秋也不是不行,隻是你總不能讓我每天來給他換藥吧?”

其實更實際地說,晏秋一個將死之人,就幾天壽命,換不換藥都沒什麼影響了。隻是教主說要治傷,在教主沒有讓晏秋自生自滅之前,這些還是得做。

“有何不可。”鬼翡淡淡道。

晏秋像個人偶一般隨便薛淺怎麼折騰,聞言說:“薛大哥如果覺得麻煩的話,不如教我吧,我自己來換……”

薛淺:“你以為你的手異於常人還能伸到背後啊?”

晏秋:“嗯?”

沒聽懂。

薛淺打好結,起身接過一旁藥童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手,道:“前麵的傷口你自然可以自己處理,但是你是被一劍穿%e8%83%b8,如果要上藥的話背後也不能忽略。”

話說多虧了晏秋的毒讓他感覺不到痛,不然此時晏秋怎麼可能還笑的出來,隻怕會疼到根本沒力氣說話吧?

才想起來自己的傷口是怎麼回事,晏秋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啊,因為不痛,所以都忘記了……那還是麻煩薛大哥了。”

“麻煩什麼,我沒那麼多時間。”薛淺不像其他人那般在鬼翡麵前十分拘束,十分自然地扭頭吩咐自己身邊的藥童:“剛剛的手法都記住了?以後你來給晏秋包紮……教主,如此可好?”

鬼翡掃一眼從頭至尾都安靜無聲地少年,“嗯。”

藥童微微抖了一下,小聲地說:“是。”

晏秋隨意地拉起自己的衣服,對薛淺說:“薛大哥,對不住,把你衣服搞臟了。”

藥童靜靜地收拾薛淺從藥箱裡拿出的東西,而薛淺本人則抱%e8%83%b8,居高臨下地看著晏秋,挑眉:“道歉倒是不用,反正看你這樣也不會洗衣服,這衣服就送你了。”

晏秋眉眼彎彎:“薛大哥真是個好人。”

薛淺眉心跳了跳,察覺鬼翡方才意味不明地掃了他一眼,輕咳一聲:“好人就算了。教主,既然無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