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0頁(1 / 1)

去把他們全殺了嗎?還是你要告訴警察這群人都是手上命案累累的罪犯?彆想了,他們‘乾淨’得很,沒有案底。”

“沒有誰是真正‘乾淨’的,就連剛出生的嬰兒也背負了原罪。”齊樂人慢吞吞地說著,心裡有了個打算。

朗姆把派對的地點告訴了齊樂人,懨懨地問道:“你現在有什麼打算?費克新市看來是待不下去了,我已經買好回愛爾蘭的船票了。”

“那個BOI的調查員,有什麼線索嗎?”齊樂人不答反問。

“彆提了,我跟不上他,倒是查到了BOI派人到費克新市的原因,新市長的車輛爆炸人失蹤後,BOI覺得我們太高調了,準備來清理一下我們……都是戴維乾的好事!”朗姆鬱悶道。

“你當初也沒提出反對。”齊樂人說。

“嘖,我可不敢,那可是條瘋狗,自從路易斯入獄後他就成天發瘋,他要是沒死,派我們去劫獄都有可能。”朗姆沒好氣地說。

齊樂人困惑地皺了皺眉,試探性地引導著話題:“畢竟他們的關係不一般。”

朗姆立刻憋不住了:“我真的搞不懂戴維在想什麼,你看他倆,妞一個接著一個地換,私生子私生女一大堆,還帶著女人3P。據說有一次那妞沒見過世麵,看到兩個正在搞她的男人搞了起來,當場就傻了。”

齊樂人也當場就傻了,還好過硬的演技掩飾了他此刻的不自然。

“每一種愛情都是病態的,因為它本來就是一種罪惡的疾病,當亞當和夏娃吃下禁果之前,他們可不懂得什麼是愛情。”齊樂人僵硬地笑了笑,有點兒哲學又有點兒玄學的話,很好地凸顯了他身上的那股又文藝又病態的氣質。

朗姆哪裡知道未來人的套路,被唬得一愣一愣的,半晌才反應過來,轉移話題問道:“你知不知道,薇洛最近在拋售手中的股票和債券,兌換現金。”

“龍舌蘭要回來了。”齊樂人慢悠悠地說,臉上的神情流露著一個失意男人的冷諷和不甘,“應該說,是回來帶薇洛離開。”

“她還敢回來?”朗姆震驚地張開了嘴,“她被全國通緝,隻要敢一隻腳踏上美利堅的地盤,警察和BOI的調查員就會像嗅到了血腥味的豺狼一樣圍上去。”

What?

這位薇洛的姬友竟然是這種危險的人物嗎?她到底做了什麼啊!

好奇心讓齊樂人抓心撓肺,他故伎重演,不直接詢問她做了什麼,而是引導性地提問,讓朗姆闡述看法:“你覺得,她當初為什麼要這麼做?”

朗姆是個藏不住話的,他點了根煙,撇嘴道:“誰知道,自從做了那個手術後,她就不太正常。”

什麼手術?就在齊樂人困惑不已的時候。

朗姆咧開嘴,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眼球:“用冰錐或者鋼針,從眼眶上麵插進去,搗爛一塊腦子,呃,好像叫額葉切除手術?”

臥槽,臥槽,臥槽,一瞬間齊樂人腦中蹦出了無數個臥槽,這他媽是謀殺啊!

“我也不知道這有沒有用,不過路易斯相信這個手術能治好龍舌蘭,讓她不要再帶壞她的寶貝女兒。結果手術進行到一半,龍舌蘭突然暴起把醫生和護士全殺了,滿臉是血地逃了出去,瘋了一樣到處殺人,說著說也聽不懂的胡話,然後一整晚的時間,她馬不停蹄地把所有仇家都做掉了,包括警察局局長,之後流亡去了。”朗姆齜牙,吸了一口涼氣,“這件事路易斯都不敢告訴薇洛,隻說她瘋了跑了。”

“你覺得,薇洛真的不知道嗎?”齊樂人反問。

朗姆神色凝重:“你是說……”

“龍舌蘭在流亡後一直和薇洛有聯係,你覺得,薇洛會對發生的這一切一無所知嗎?”

朗姆沉默了一會兒,坐到了齊樂人身邊,壓低了聲音說道:“路易斯被捕的事情,我一直覺得很蹊蹺。”

“……”

“路易斯的電話為什麼會被竊聽?為什麼IRS恰好搜到了遺漏的酒水交易清單?還有,比利為什麼會被人槍殺在一個男妓的床上,時間、地點、人物,完全有利於薇洛。”朗姆說著,狠狠抽了一口煙,“女人的報複心,真可怕。”

是的,利用暗戀她的青梅竹馬殺掉未婚夫,為了情人將父親送進監獄報複,這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人並不是什麼簡單的角色,從她能在威士忌麵前假哭,假裝父親被捕六神無主的可憐女人來看,她的演技也是杠杠的。

不,萬一不是呢。齊樂人還保持了一份理性,沒有妄下論斷。

其實也不重要了,他現在已經弄清了到底是誰殺了比利——沒錯,就是他自己——接下來隻要乾掉梅花K就行。至於梅花Q呂醫生……到時候和他分一下這次的任務獎勵好了。

&&&

“我回來了。”齊樂人打開門,當然不是他那間單身公寓,而是為寧舟租的小窩。

“來啦,晚飯快好了,可香了,快來吃吧!”呂醫生的聲音從廚房裡傳來。

齊樂人走了進去,寧舟在幫呂醫生擇菜,因為身高不夠,看起來有夠費力的,齊樂人趕緊把人趕到了一邊,自己洗手擇菜切菜。

寧舟杵在廚房角落裡,看起來不太開心。

“我們不雇傭童工的。”齊樂人笑著對寧舟說,“你去看會兒電視吧。”

呂醫生也鬆了口氣:“是啊是啊,去看電視吧,動畫片什麼的。”

身體七歲但是心智已經是成年人的寧舟:“……”

呂醫生也發現自己說錯了話,趕緊改口:“新聞頻道也可以。”

寧舟把餐具放好,默默去看電視了。

“太可愛了,實在太可愛了!”呂醫生關上了廚房門後對齊樂人連聲說道,“天哪,你男朋友,現在像個早熟天才兒童,又乖又可愛,這要是我兒子我簡直要高興瘋了!”

齊樂人斜了他一眼:“我把你當朋友,你卻想讓我男朋友叫你爸爸,你還算個人嗎?”

呂醫生樂個不停,輩分算了半天,煎蛋都烤焦了。

晚餐桌上,呂醫生話很多地說個不停,齊樂人一邊聽一邊應上幾句,寧舟安靜地聽著,突然眉頭一皺:“門外有人。”

齊樂人一下子站了起來:“你倆彆動,我去看看。”

打開門的時候,外麵沒有人,但是有一封信。

【周日晚上23點,我在費克新舊港等你。】

信封裡,四張牌掉了下來,落在了走廊地麵上,黑桃兩張,梅花兩張。

作者有話要說:  PS:額葉切除手術,臭名昭著的冰錐療法,二十世紀早期的精神病治療手段,也有用於治療同性戀的,根本沒用,竟然還拿過諾貝爾醫學獎,非常喪病。

☆、一百一十四、黑幫帝國(十五)

周日晚上的費克新郊區,一間彆墅正燈火通明。

一輛接一輛的豪車停在彆墅外,盛裝打扮的男男女女走入彆墅中,不斷和相識的人打招呼,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愉快的笑容。

“哦,親愛的杜喬,恭喜你。”一個女人走到杜喬跟前,兩人行了貼麵禮,一同笑了起來。

春風得意的杜喬毫不掩飾自己此刻的欣喜之情,就連情人盧娜的死亡和私生子的失蹤都不能影響他此時的愉快:“從今以後,費克新市就再也不是愛爾蘭佬的費克新了,城市麵貌煥然一新。”

女人用羽毛扇掩住笑容,好奇地問道:“關於戴維的死……”

杜喬搖了搖頭:“親愛的,我也不知道,據說是一位BOI的調查員,現在他也失蹤了。”

“哦,這真不可思議,也許是上帝也無法忍受瘋狗的吠叫了吧。”女人嘲笑道。

“你說得對。好了,來享受這場盛大的派對吧,我們有無限供應的酒水,讓我們忘記那該死的禁酒令,共同享受這場盛宴!”杜喬哈哈大笑,將賓客們引入彆墅中。│思│兔│網│

音樂,舞蹈,酒精,這場慶功宴著實熱鬨非凡。

然而,這一切在警察們持槍衝進派對現場時戛然而止。

“不許動,警察!有人舉報你們舉行酒宴,違反憲法第18號修正案!你們被捕了!”

衣冠楚楚的男女們舉著一杯又一杯的罪證,目瞪口呆。

接下來的一切宛如一場荒誕劇,正在慶功的意大利黑幫成員們一個個被帶上了警車,每個人的臉上都是夢遊一般的表情。記者們興奮地連夜撰寫新聞稿件,告訴費克新市的市民們這個令人振奮的消息。

而“罪魁禍首”齊樂人,此時此刻正在單手開車前往費克新舊港,半個小時前發生的一切讓這兩人陷入了漫長的思索之中,久久沒有對話。

關於這一晚,齊樂人原本的設想是由呂醫生回到市政廳,宣稱自己被綁架但是僥幸逃脫,然後命令警察局抓捕正在舉行酒宴的意大利黑幫,同時以有人在費克新舊港進行酒品走私為由,包圍費克新舊港,引發警察與梅花K之間的衝突。

這招是陳百七教他的,她管這個叫借勢,在副本世界,特彆是真實度高且不是封閉環境的副本世界裡,如何利用NPC達到自己的目的也是一種能力。

這個計劃原本很完美,無論是哪一方勝利,對齊樂人來說都隻有好處沒有壞處。他沒有理由去費克新舊港冒險,這對他百害而無一利,右臂中彈本來就讓他不便戰鬥,寧舟小孩子的身體無論是速度還是力量都無法和成年人相比,多開幾槍都要擔心手腕會不會受傷。

所以借助副本中NPC的力量來完成對梅花K的圍剿,這才是最正確的辦法。

然而,半個小時前,當費克新市的大鐘敲響了晚上十點的報鐘時,電話鈴聲響起了。

就坐在電話前等待呂醫生好消息的齊樂人,眼皮猛地跳了起來,他按捺下心中那股不安的預感,對寧舟笑著說:“應該是呂醫生的電話。”

說著,他拿起聽筒,卻沒有開腔。

電話那頭傳來令人焦慮的沉默,短短數秒鐘,已經讓齊樂人坐直了身體,仿佛持槍麵對一個蓄勢待發的敵人。

“這個世界,是真實的嗎?”一個沙啞而陌生的女聲傳來,那沿著電話線流淌的電流,讓齊樂人整個人都汗毛倒豎。

“你是誰?”齊樂人下意識地問道。

電話那頭的女人沉默了很久,一聲自嘲的輕笑聲傳來,她說:“假的。”

電話掛斷了。

齊樂人迷茫地拿著電話聽筒,說不出一句話來。

隻是誰的電話?她在說什麼?她為什麼要打給他電話?

“砰”的一聲槍響,坐在客廳上的寧舟突然開槍射穿了大門,門外傳來一陣慌亂的腳步聲,等到寧舟衝到門邊的時候,外麵已經空無一人。

“有人送來一封信。”寧舟說。

齊樂人放下聽筒,接過信件,裡麵隻寫了一句話。

【我和梅花Q市長,在費克新舊港等你們。】

為了這句話,齊樂人和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