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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身上找出那張殘頁來與新找到的幾張放在一起。

上次因為有那副骷髏壁畫的照片在,他將全部注意力全都放在了骷髏壁畫上,都沒來得及好好看一看日記的內容。

如今一看他才發現,日記上的筆跡十分潦草幼稚,看起來應該是個小孩子所寫。

目前他們得到的日記殘頁一共有五張,頁數都不挨著。

日記的內容十分簡單,基本上都是日記主人日常看到過的或是夢見過的事情。

第一張說的是日記主人在夢裡被怪物追趕,他看不清怪物的麵貌,隻能看到它一雙泛著紅光的雙眼緊緊地盯著自己,他心裡知道如果被怪物捉住自己就完了,於是拚命掙紮,死命奔跑。他在布滿荊棘的樹林裡穿梭,胳膊和腿都被劃破,地上突起的樹藤總會將他絆倒在地,可他立馬又爬起來繼續跑,連續跑了很多天,每天睜開眼睛都十分疲憊,他不敢將夢裡的事情告訴彆人,隻能將其掩藏在心底。

第二張日記說的是他夜裡起夜去廁所,回宿舍的時候偶然聽見走廊拐角處有兩個人說話,那兩個人的聲音他都沒聽過,說話的音量也不大,他隻能勉強聽到幾個類似於“搶走”“賣掉”的字眼,後來他因為害怕發出聲音差點被人發現,還好宿舍就在不遠處,他快速跑了回去,躲在被子裡,沒有被人發現。

第三張沒有文字,隻用黑色的馬克筆在紙上畫了好幾條線,中間部分勾勒出了一個類似樹妖一樣的怪物,樹妖的兩根好像是手一樣的樹杈上分彆舉著刀和叉,有點像是妖怪要吃飯了的意思。

再下一張上也是圖畫,畫麵上有一個醫院的十字標識,用黑色馬克筆全部塗黑,十字圖標的旁邊有個火柴人,手裡拿著一個針筒,仿佛正要打針。

最後一張的文字比較豐富,上麵不但交代了自己的名字叫舒雨,還說明了他之所以會來到這裡是因為出外遊玩跟家人走散,後來無論如何都找不到家人,困苦無助時候遇到了一個善良的叔叔,將他帶到了這裡。

在這裡的生活很輕鬆也很快樂,他的身邊有不少小夥伴和他十分聊得來,他很喜歡他的朋友,尤其是和他住在同一間宿舍的三個好朋友,但是他也很想念他的家人。每個月這裡都會有一批外麵的人來看望他們,每一次他都希望可以看到他的爸爸媽媽,但是他卻一次也沒有看到過。雖然這裡的生活愉快,但是他想回家……

日記到此就沒有後續了,越溟川在翻動殘頁的時候,意外發現在每張日記的內文中都隱藏著一個奇怪的字符,而且看起來還有些眼熟。

“你看這個,像不像是之前在院長室發現的那些奇怪字符?”

越溟川指著他的新發現拿給宋南醉看。

那些隱藏在文字或是圖畫之間的字符很小,如果不是認真通讀日記中的內容,很有可能會被忽略。

宋南醉盯著日記中的字符看了一會兒,忽然問:“之前我從書上撕下來的書頁呢?”

越溟川從口袋裡取出那一疊折疊在一起的書頁展開。

宋南醉不等他細看,已經接過書頁對照著日記殘頁上的字符看了起來。

越溟川也湊過去看,問道:“你覺得那串暗號和這個有關?”

宋南醉邊對照邊道:“有可能。”

他一頁一頁的對照去看,待看到第三頁的時候忽然眼睛一亮。

越溟川驚喜道:“找到了?”

宋南醉:“嗯。”

他雖然應了一聲,但是並沒急著將結果說出來,而是又繼續按照自己的方法把其他幾頁全都看完了。

“怎麼樣?”越溟川待他看完後立馬問道。

宋南醉將日記和撕下來的書頁又分彆整理好交給他,道:“隻找到兩個字,‘心’和‘邊’,其他要想找出來連成句,恐怕還得繼續找日記。”

既然用他的方法能夠找出對應的文字,那就說明這種方法可行。

利用日記殘頁破解謎題這種方法在恐怖遊戲裡也還算常見,一麵給出謎題提示,且對應解謎的方法也不複雜,一麵又要在走劇情的過程中收集解謎所需的物品,也算是增加了解謎的難度。

不過“心”和“邊”,目前從這兩個字給出的提示來看,完全看不出來到底有什麼含義在其中。

想不出來,索性先不去想,等到全部字符都被解開之後,一切自然迎刃而解。

既然目前已知的線索就是這個日記殘頁,那他們也不必在此過多浪費時間。隻是他們現在還沒找到地圖上所示的盒子在哪裡,也不知道那個盒子的圖標是否就代表著什麼方方正正,盒子一樣的物體。

越溟川將剛剛順手挑的刀具也給了宋南醉兩把,自己接過他的斧子插|進褲腰裡,對他道:“走吧,再去找找有沒有盒子的線索,找完我們還要繼續去下一個地方。”

他攬著宋南醉的肩膀,正要挪動步子向其他地方走去,就在這時,從剛剛大敞開的櫃子裡突然伸出一隻枯骨一般的手來,死死地攥住了越溟川的腳脖子。

越溟川正要往前走,猝不及防的被這麼一攥一拽,腳底下踉蹌了一下,差點栽個跟頭。

就這麼會兒的功夫,櫃子裡的手已經又伸出了多半個手臂,從櫃子裡還不時發出尖利刺耳的仿佛用指甲撓牆的聲音。

兩人沒工夫多作恐慌,一起順著看向櫃子口那條皮包骨一樣的手臂。

手臂繼續向外伸,同時另一條手臂也伸出來,接著是頭。

他們看到一個五官完全塌陷,宛若一具被風乾了的乾屍一樣的人,正在努力向外爬出。

看到這,兩人的智商全部上線,紛紛拿出刀具防身。

越溟川反手用刀狠狠的刺入抓住自己腳脖子的手臂,另一手從褲腰處取出斧子,照著枯骨的手腕處就是一劈,整個動作一氣嗬成,在枯骨還未反應過來時,他便已經脫離開他的束縛,並與宋南醉一起跳開一個稍遠的距離。

枯骨還沒開始發力便已少了一隻手,頓時怒嚎一聲,加速從櫃子裡爬了出來。

待他完全爬出來,越溟川和宋南醉才發現這個枯骨少了半截腿,而且從%e8%83%b8部以下的部位都黑漆漆的,仿佛被燒焦後又風乾多年的模樣。

枯骨的眼睛鼻子嘴巴已經全部變成了黑色的空洞,他爬出來“看”到麵前的兩人後,再度長開那張仿佛能將人一口吸進去般的嘴巴,發出一聲淒厲無比的嚎叫。

下一秒,他忽然壓低身體,猛地發力向二人衝了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快點……誇我……粗長……

第27章 遊戲第二十七天

乾屍的身法奇快,向他們撲來的時候帶起一陣勁風。越溟川撞開宋南醉,舉起手中的斧子和刀準備正麵迎擊他的攻襲。

然而他萬萬沒想到乾屍的力氣竟會這麼大,在他還沒做好攻擊的準備時,乾屍已經跳起來,將他撲倒在地。

越溟川背後的傷口幾經開裂,此番又再度碰到了傷口,他忍不住眯了眯眼,嘴裡發出一聲痛苦的輕%e5%90%9f。

將他撲倒的乾屍距離他的臉不足半尺,正對著他發狂的怒嚎,陣陣爛肉燒焦的氣味夾雜著腐屍的腥臭氣息迎麵撲來,熏得他眼睛發澀,腦漿子一跳一跳的疼,連帶著身上也使不出力氣,就隻勉強將斧子橫檔在%e8%83%b8`前,避免他與自己貼得更近。

被撞開到一旁的宋南醉看到這一幕,心裡發急,抓著手裡的刀衝上去,照著乾屍的背部狠狠的刺了進去。

乾屍受到攻擊,丟下越溟川,轉而向宋南醉撲了過去。`思`兔`網`

宋南醉手裡的一把刀還插在乾屍的背部,另一把刀被他死死的攥在手裡,眼見乾屍已經近到眼前,他忽的向旁邊一閃,乾屍撲了個空,緊接著又繼續追逐著他的氣息跟了上去。

乾屍的速度快,動作猛,反應還很靈敏,每次宋南醉避開,他都能再及時調轉方向追上去,令他根本無法好好攻擊,隻能一而再,再而三的躲閃避開。

此時越溟川已從地上爬了起來,他咬著牙,用力甩了甩頭,試圖讓自己將注意力從背上火辣辣的傷口處移開。

宋南醉還在和乾屍進行著追逐戰,這種極度耗費體力的作戰方法畢竟不是長久之計,他必須要儘快想出辦法,在宋南醉體力用光前將乾屍製服。

然而越是想要靜下心來想對策,他的大腦越是無法安定下來。

眼看宋南醉一個前滾從乾屍身前越過,幾乎是擦著邊從他的利爪下逃脫,越溟川再也待不住,抓著斧子衝上去,趕在宋南醉調轉方向準備閃避的一瞬用力劈了下去。

然而這一斧卻劈了個空,但也成功地引起了乾屍的注意。

就在乾屍再次轉移目標向越溟川發起攻擊的時候,越溟川忽然上前抱住乾屍的腰部,並向宋南醉喚了一聲。

宋南醉隻和他對了個眼神就已讀懂他想要傳達給自己的意思,當即反舉著明晃晃的尖刀,奔著乾屍的頭部刺了過來。

乾屍察覺到危險逼近,然而身體被越溟川死死箍住,隻能拚命嘶吼的扭動掙紮。

宋南醉一刀下去沒有刺中要害,劈手又是一刀落下,這一次他的刀直接插進乾屍的眉心,但乾屍卻並未因此受到重創,反而在尖刀的刺激下用力甩開越溟川和宋南醉。

兩人被巨大的力量甩出去,腰背部撞擊到靠牆的那一排櫃子上,發出咚的一聲悶響。

越溟川咬牙爬起來,眼見宋南醉也在他旁邊爬了起來,知道他無礙,這才鬆了口氣。

乾屍此刻頭上插著把刀,背部也插著把刀,正不斷的揮舞手臂扭動身子,試圖將兩把刀子甩落。然而任憑他怎麼甩,刀子竟是紋絲未動,仍然牢牢的嵌在他乾癟的身體裡。

越溟川眯起眼睛盯著刀子看了片刻,忽然想到剛一進來時發現的盛放刀具的櫃子。

他弓起身,儘可能放輕動作來到櫃子前。

宋南醉手裡的兩把刀子現在都已經插在了乾屍的身上,自己的那把在最初和乾屍交鋒時好似也被弄掉在了某處,他們必須儘快拿到新的防身武器才好繼續與之纏鬥。

越溟川心知他們不能再這麼繼續亂打一氣下去,在遊戲裡,不管是BOSS還是小怪,都應該存在著自己的弱點軟肋,隻要能找到他們的弱點,對付這種隨機小怪應該不成問題。

現在難就難在,他們要怎麼在最省時省體力的條件下,找到這具乾屍的弱點,並將其破解。

輕手輕腳的打開櫃門,越溟川將刀架上的刀子拿出來遞給宋南醉,同時心裡也暗自分析。

按理來說,像這種等級的怪,直攻頭部應該是最為簡單粗暴的方式,可宋南醉將刀子插進他的頭部和背部時,他除了叫了幾聲外卻並沒有彆的反應,難道乾掉這具乾屍的關鍵點並不在這兩處地方?

乾屍不似活人,沒有心臟也沒有血液,不可能通過直擊心臟或是放乾他的血液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