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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拳 香小陌 4278 字 6個月前

“心疼?給老子上一盤雞丁,”莊嘯把臉埋在枕頭裡,“來個kou爆。”

“真煩!”裴琰橫著一巴掌抽了莊先生的屁/股。

這個姿勢,kou爆都不方便,他扒開對方褲子,在結實的tun肉上咬了一塊大牙印。莊嘯皺了下眉。

他想起個事:“過兩天去天津宣傳路演,你跟我一起去見幾個朋友?”

莊嘯問:“見誰?”

裴琰說:“嗯……給我文身的那位。朋友麼,一起見見唄?”

“你自己去吧。”莊嘯回頭瞅他,“你還要文?文哪兒啊?”

眼光往裴琰下半身溜下去:“前邊,後麵,你哪還有地兒?”

裴琰瞄著對方:“老子前前後後有的是地兒。”

“就長了一個屁/股你還能往哪畫花兒?都已經畫滿了,還往JB蛋上畫?”莊嘯臉上迸出酒窩,眼露嫌棄,“你再畫我就沒地方捅了。”

“我捅了你,有本事你甭跟我裝腰疼啊?!”裴琰凶狠地壓上去,撓對方的癢肉。然後,他se迷心竅色膽包天,用一根手指隔著睡褲操了他男人的菊花。

一指幾乎進去半寸。莊嘯“啊”得一聲,反應相當大,渾身繃起來。

莊嘯猛地掀開他作妖的那隻手,一翻身就轉過來,擋住自己後門不讓碰,床上一陣雞飛狗跳。

平時嘴上說“我讓你上”說得輕鬆大方,真被捅了,就是公獅子想要決鬥的表情架勢。

一摸就知道肯定是處,絕對沒人碰過……那一聲“啊”讓裴琰都麵紅耳熱,每天對著這具充滿誘惑又陽剛氣十足的身體,卻操不動。

他如果死纏爛打提出要求,莊嘯也不會死拒“禮尚往來”,可能也就從了。但是,他覺著莊嘯這人,心理上和生理上仍是很直的,並不真心喜歡那樣來。

……

數日之後,發行方在天津劇場舉辦《龍戰天關》的圈內試映宣傳。

試映結束還有老板要宴請他們,就在當地很有名的老字號“紫雲樓”飯莊。大包間內,莊嘯也終於見到那位一身花繡、梳著丸子頭的“秀哥”,大名叫毛致秀。

毛姑娘叼著一根長長的香煙,眉目白淨,有一股子仙氣兒,一看就不是凡夫俗女。毛致秀親昵地攬過裴先生,把煙拿出來往裴琰嘴邊遞:“琰琰,嘗個嗎?”

“我不抽,”裴琰擺頭示意,“你給他抽唄。”

毛致秀看到莊嘯,一笑,很有眼色地把裴琰往旁邊一撥,不摟著了。掏出香煙,遞煙遞火。

“已經戒了,隻抽一根。”莊嘯說著接過煙。

毛致秀撥開打火機,送上一束火苗,笑盈盈的,細長的眼流過奇光異彩,突然把燃著的打火機往莊嘯臉側衝過去!

莊嘯反應極快,也沒有去打去抓,兩指彈了對方手腕的麻筋兒。

毛致秀被麻得趕緊縮了手。打火機飛出去了,莊嘯隔空一把抓住那燃著的打火機,“啪”一聲把打火機蓋子合上,火焰在他手心裡熄滅。

莊嘯攤開手,把帶著餘溫的打火機遞還給姑娘。

“真煩,你們都閒得吧?”裴琰一翻眼皮,唇邊卻遮不住小孩般的得意驕傲,就恨不得把好東西使勁都抖落開,讓所有人都看得到。嘯哥就是他的驕傲。

哈哈——毛致秀做個不好意思的表情,笑得明%e5%aa%9a又爽利:“莊先生,開個玩笑您彆介意,我們老板嚴總一直希望有機會親自拜上,難得您能賞光,我們一群阿貓也跟著沾光添彩,今天都見識了。”

“彆客氣。”莊嘯點點頭,“我見識人少,我還不太認識你說的這位……”

“咳——您不用認識他,他認識您唄!”毛致秀重新叼了一支煙,吐出絲絲繞繞的煙圈,“又不是什麼重要人物,您回頭給他簽個名他就樂不可支了,他就是您的一位老粉絲!”

……

《龍戰天關》這輪試映,是相當成功的。劇場裡坐的都是圈內人士、文化名人,以及有生意來往的企業老板之流。

越是上了些許年紀的人,越是對這類經典純粹的武俠電影抱有深刻的情懷,十分樂意追捧。當電影打出劇終字幕,演職員表快速地晃過去,劇場大燈亮起,好幾位中年老板模樣的人站在坐席當中,還在神聊。

大屏幕的光影映在這些人臉上,沉浸於其間意猶未儘,吐沫星子橫飛。

“你們年輕人啊,都不了解這些了,哥哥我們當年最愛的女明星是誰,你們知道嗎?我們愛看的,就是聶小倩,紫霞,十三姨……上大學時候天天宿舍裡就看這些,‘娶妻當娶十三姨’這話聽說過沒有?當年就是我們這些窮屌絲心目中的女神啊!我們那時候愛看的電影,就是這類風格的老片子,《笑傲江湖》、《獅王爭霸》、《新龍門客棧》,就是黃飛鴻、令狐衝這些熒幕大俠啊……真的,現在這類型的電影,沒有那麼紅了,都過時了,肯投資拍片的就越來越少了!”

現在這類型的電影,越來越少了,已經過時了。

而每個人內心所緬懷的,不滅的,就是自己曾經的愛戀,曾經那一段烈火青春。

當年心目中義薄雲天的大俠形象,如今竟然再一次具體地、實質地凝聚在某一個人身上,就好像在銀幕上重塑了許多人心口上那一抹白月光、一粒朱砂痣。因此,點映式上某位大俠受到熱烈的追捧,就是情理當中的事了。

許多人都過來找莊嘯攀談,結交,遞煙遞酒。

“莊先生您以前當過兵吧?您這樣,這身手……您當過兵吧?”有老板追著莊嘯問。這一看就是,還沒來得及上網調查愛豆資料的一群新粉兒駕到。

“沒有,除了上綜藝節目住過幾天軍營挨批挨訓,那個也不能算。”莊嘯坦誠實話實說,“但我敬佩軍人。”

其實是莊嘯的發型頭型很有迷惑性,氣質偏冷,氣場很硬。

還有人追問,您額頭一角,還有眉骨上,都有塊疤啊,以為是當兵的在部隊裡留下的傷呢。

莊嘯說是拍戲不小心弄的

裴琰在一旁瞧著,沒好意思插嘴。隻有他知道莊嘯臉上、腦門上的疤是怎麼弄的。

他嶽丈大人曾經當他麵兒把一酒瓶子往莊嘯臉上砸,差點就讓新傷摞上舊痕了……往事的辛酸有多少人能懂。

“紫雲樓”的飯局上,又是一陣推杯換盞熱絡寒暄。飯畢,那幾位老板還要拉著兩位功夫明星,去城裡的 “雨潤天堂”繼續演練拳腳功夫。

莊嘯先就給推托了,裴琰當然也不去,他太了解他們當地這家“雨潤天堂”是乾什麼的,就是打野雞、品嫩鴨的地方。有老板對他們一笑,大夥結伴去做個高配版的大保健嘛,既能排憂解悶又能強身健體,打通任督二脈,通體九竅都特彆舒爽。

莊、裴兩個男人在席,身邊都沒女伴,老板們以常理揣度,以為他們需要夜生活服務。

以前都經常接待各路駕臨此地巡演的明星,都是兩岸三地有名有姓的大牌,無論未婚的已婚的,十個有八個是要點小姐的,剩下兩個可能要點公關先生的。私底下個個兒都是真性情流露,都很豪放,踏遍各地雞窩鴨舍,立誌嘗遍人間絕色。

碰上這倆功夫片明星,偏偏都不好這一口,都不去洗桑拿,也是挺怪的。

可惜,毛姑娘介紹的那位嚴總,當晚飯局上就沒露麵,都沒說上話,有事提前顛兒了,臨走打電話替他們買了單。

“人物重要,忙麼,”裴琰略失望的,“趕著簽大單呐。”

“簽什麼大單?”毛致秀夾筷子吃東西的姿勢都很精致,抿著嘴嚼,“回家哄人去了。”

“是不是這麼慫啊?”裴琰頓時想笑。

毛致秀點頭道:“今天本來就是要專門宴請莊先生,我們嚴總那人,興趣也比較偏門,平時就喜歡練練刀、打打拳,所以對莊先生景仰已久,很想認識……一大把年紀了還跑出來追星,又是包劇場又包飯局的,花不少錢,家裡有人不樂意唄,叫回去要收拾他了,嗬!”_思_兔_文_檔_共_享_與_線_上_閱_讀_

這事兒太他媽可笑了,裴琰笑出了聲。

莊嘯坐在圓桌對麵,聽在座幾位閒聊,不斷提到嚴總,稱呼對方“刀爺”。

那是他們當地港口做生意的一位老板,姓嚴,綽號小刀,在城裡和新區做房地產、港口貿易和遠洋運輸。這人估摸對影視也有興趣,手頭捏著一把閒錢,琢磨往這方麵入股投資呢。

莊嘯在席間捏了一支煙,沒有抽,不斷捏咕煙卷裡的煙絲,沉默很久……

裴琰心不在焉的,還在跟致秀私聊悄悄話,“還文不文新花兒了?”他說太多了,都看花眼了。”“上回文的那倆詞,那麼好看,他什麼反應?”“反應就是特感動麼,彆問,能不問這麼隱私的嗎。”

莊嘯冷不丁地問毛姑娘,你們嚴總抽煙麼?喝酒麼?

眾人飯罷起身離席時,莊嘯問酒樓的領班,開口要拿一瓶這飯館裡最好的酒。

一大瓶包裝很上檔次的紅酒,端在手裡沉甸甸的,像個大炮筒子。莊嘯特意轉頭悄悄問裴先生:“我也不懂,你看這瓶成麼?”

裴琰那時相當詫異,你要乾嗎啊?你自己又不喝酒,這酒可不便宜。

這瓶真不便宜,莊嘯很少這樣舍得下本,砸奢侈品,眼都沒眨一下。

對方不是“老粉絲”來求簽名的麼。

他拿出簽字筆,就在瓶身貼的紙質標簽上,鄭重簽下自己的名字以及落款日期,連同寫了手機號碼的便簽紙,一同交給毛姑娘。

還覺著不放心,在便簽紙上又補上自家經紀人的號碼,生怕對方聯絡不到,一並遞交毛姑娘代為奉上。

裴琰是沒想到莊嘯這麼會來事兒,特驚訝。

莊嘯從前也不會想到,自己有一天會乾出這種逢迎巴結誰的事,主動給人家大老板獻上一手,這“簽名”簽得絕對夠殷勤,夠意思了。

在不明就裡的外人眼中,還以為他這是準備改換門庭、賣身求榮了。

也是被逼到這份上。賣身還不至於,賣個臉賣個腎之類,還能招架得住。有些焦頭爛額的事他不願跟裴琰討論,哪壺不開就彆提哪壺了,但兩人心裡都有數,死扛著硬到底沒有好處,四處求神拜佛就是要關鍵時刻能伸能屈。

琰琰年輕氣盛,肯定是不屈不撓寧折不彎的。所以,這種厚著臉皮能伸能屈的事,就由自己來做吧。

……

數日之後,團隊再赴天津,這次是去考察和協商劇組補拍鏡頭所需的外景場地。

錢永遠不夠花,合適又便宜的外景也是難找。

他們去到的是天津北站。

這火車站也很有曆史年頭,是自清末修建起來的,民國時期各位大總統與政界要員都曾經往來於這座車站的站台車廂之間。最近兩年,車站減少了客運業務,基本不走車了。鐵軌上還停放著一列已經退役的老式火車,站台天橋仍然保持著百年來不加雕琢的古樸原色,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