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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入掌中 棠眠 4320 字 6個月前

在了秦筠的身上。

眸光不自覺地打量起那個裹著毯子還是一小團的身影,本以為三年前那席話,她驚嚇逃竄的模樣,兩人算是決裂了,沒想到她倒是想的開。

三年前他已經被有她的夢煩擾了很長一段時日,所以她從五台山回宮扶靈,他便忍不住叫她脫衣服,好讓他在看看在他夢中揮之不去的東西,那時候年少血氣方剛,若是她不逃他也不知道他衝動起來會做出什麼事。

她那一逃,他繼位開始忙朝中事,夢也戛然而止了,若不是近一年朝中頻繁提起她,她又往他夢裡麵鑽,大約他都要忘了這段往事。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想起來開文沒送紅包,那就為慶祝開文五天,到八號結束之前在這章留言的二分評,送紅包啵~

☆、第七章

“皇兄……筠兒真的知錯了,筠兒真的不敢了,騎馬真的好疼……好疼……筠兒好難受……”

床上人兒臉上的曬紅褪去,恢複了白皙的膚色,整個人恍若一尊玉雕的娃娃,此時緊閉著眼睛,細弱的囈語,脆弱無力的模樣看著就叫人憐愛同情。

可惜趙鄴不是一般人,也沒有過多的同情心施舍給她。

“醒了就滾出去。”聲調比冰盆散發的涼氣還冷幾分。

“皇兄……筠兒好痛苦……”床上人兒不認輸的開始抱著毯子翻滾,半晌沒聽到聲響,覺得落在自個身上的目光越來越冷,才緩慢的停住動作。

秦筠閉著眼睛默數了三聲,抬手揉了揉眼,雙眼朦朧地看著已經站在榻邊居高臨下看著她的男人,像是還沒有從夢中抽回神魂,呆怔地瞪大眼:“皇兄看我睡覺做什麼?”

感覺趙鄴的手要放在她領子上了,秦筠一個鯉魚打挺從榻上坐起。

“皇兄慢忙,臣弟這就退了。”

秦筠嬉笑地站起,眸光一掃,不由愣了愣。

她還以為這屋裡隻有她跟趙鄴兩人,不知道喜兒是什麼時候進來的,站在桌邊見她望過去,慌張的屈身請安。

秦筠默默看向趙鄴,怪不得他剛剛沒怎麼阻止她,在趙鄴麵前耍無賴,她不覺得有什麼,反正她最蠢的模樣他都見過,但被彆人看見她的臉皮就沒那麼厚了。

趙鄴的黑眸依然深不見底,但秦筠太熟悉他,所以隱約能察覺他眸底的譏諷。

秦筠心中呲牙,清咳了一聲,本來想裝模作樣的訓斥喜兒兩句,但觸到趙鄴的眼神,覺得沒意思,就直接出了門。

喜兒站在一旁大氣都不敢出,沒想到高高在上的晉王竟然會在陛下麵前無賴成這樣,傳出去有誰會信。

“陛下,奴婢把軟榻收拾了吧?”

見趙鄴站在榻前不曉得在想些什麼,喜兒移了移碎步,嬌聲道。

聽到她的聲音,趙鄴像是才反應過來屋裡頭還有人在,蹙了蹙眉:“出去。”

喜兒咬了咬唇,緩緩退了出去,步子猶如楊柳搖曳,動靜不大%e8%83%b8`前卻高低起伏,極有韻律。

可惜屋裡的觀眾沒有瞧她的意思,讓她白做了功。

到了沒人的地方喜兒就跺了跺腳,之前趙鄴把她留下,她還以為她的好日子來了,沒想到趙鄴看了她幾眼就沒有其他的舉動,今日也是,她以為是叫她過來伺候的,沒想到進屋就見到榻上有個人,衣裳的款式隱約還是個男人,看的她膽顫心驚,幸而最後發現是晉王。

想著喜兒挺了挺%e8%83%b8`前的巨球,陛下那般優秀的男人哪會放著軟綿綿的女人不愛,去斷袖分桃。

這驛站到處都是秦筠的人,喜兒這番舉動自然傳進了她的耳朵裡,聽說喜兒從趙鄴的屋頭出來,腰板挺的像是拉滿的弓,秦筠嘖了嘖,再次感歎了趙鄴的品味。

人看起來高不可登,恍若青山最高處的皚皚白雪,但在傳宗接代方麵跟其他男人卻沒什麼不同。

……

……

第二天出發,秦筠知道她是逃不過繼續騎馬的命,臉上敷了一層蘆薈,戴上了帷帽,隔了三層的輕紗,也看不見她那張綠油油的臉。

準備好了,秦筠見趙鄴蹙眉,馬上開口道:“臣弟還未娶妻,現在臉不綠,將來就怕頭上要綠了。”

“你靠臉娶妻?”

秦筠當作聽不見趙鄴語氣中的嘲弄:“臉好看,皇兄看著也覺得舒心不是。”

趙鄴輕嗬了一聲,上了馬車連話都懶得與她多說一句。

經過昨日,秦筠對騎馬熟悉了不少,今日的行程也快上了許多,不過這好的開頭維持了不到一個時辰就出了簍子。

一個陡坡,秦筠直直從馬上栽了下來。

隨行的大夫一摸脈,日頭太烈,秦筠身體虛弱,中了署邪。

人是不能再騎馬了,還得找輛馬車好好躺著修養,問題是驛站時趙鄴嫌秦筠嬌氣亂七八糟的東西一堆,下令精簡行李,秦筠那輛華麗馬車恰好就在其中,而如今前不著村後不著店,也找不到給秦筠休息的地方。

常薈表情像是死了爹般跪在趙鄴的馬車前麵前求情,趙鄴瞥了一眼不知死活的秦筠,想到兩人要一同在窄小的空間,倒是更寧願把她扔到這荒郊野嶺讓野獸啃了。

終歸是還有用得到她的地方,趙鄴神色淡淡頷首,馬車裡便被占了一半。

進到舒適的馬車,秦筠五官舒展,淡粉的唇瓣都微張了一些,讓人懷疑她是不是裝暈賣傻。

趙鄴本不打算管她,隻不過餘光一掃到她臉上的綠汁惡心,拿了帕子覆蓋在她臉上,揉了一通。

他下手沒有輕重,秦筠的臉本來就有些地方曬褪了皮,那麼一擦,蛻皮的地方通紅就像是要溢血。

趙鄴盯著傷口,鳳眸越發越暗沉,捏著帕子的手緊了又緊,秦筠嚶嚀一聲轉到了另一麵,他才忍住了心中突如其來的暴戾情緒。

仿佛是因為受那個夢境影響,一旦見到秦筠脆弱無助的模樣,他身上的血液便忍不住開始沸騰,克製不住地升起毀了她的念頭。

若是旁人在場他尚能克製,如今隻有他們兩人,而他不用低頭都能嗅到她身上柔軟的奶香。

趙鄴的細長的眼眸半眯,凝視半晌,指結分明的手指輕輕搭在秦筠的臉頰上,粗礪的手指在她脫皮的位子滑動,見她因疼痛皺起五官,指尖輕顫,力道陡地失去控製。

薄膜般脆弱的傷口徹底裂開,滲出一絲鮮紅。

趙鄴的眸黑的就像未暈染的墨,殷紅的舌尖滑過手指,吸吮了帶著甜香的血腥……

秦筠才暈,趙鄴就出了馬車,護衛們瞄了又瞄。瞅到他冷峻帶著戾氣臉,有想勸的心,卻誰都不敢開那個口。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地雷和營養液麼麼~

☆、第八章

秦筠再次醒來的時候天已西斜,漫天的雲彩被染得橙紅色,她人也被移到了客棧。

從雪鬆那兒知道了事情的始末,知道自己馬車又回來了,不用再頂著烈日騎馬,秦筠喜形於色:“摔這跤倒算是好事一件。”

說完,秦筠捂著側臉,鼻頭皺在了一起:“我從馬車上摔下去劃破臉了?”

秦筠手沾了滿手的藥膏,雪鬆見她手指還不停的摸傷口的形狀,連忙攔道:“王爺你臉被烈日曬得脫皮裂開了,奴婢給你上了藥,大夫說過幾天就能痊愈。”

聞言,秦筠就不再摸。

“怎麼就裂開了,沒暈之前還好好的。”暈著的時候不覺,現在秦筠就覺得臉上的傷口像是被人強行扯開似的,也不知道她是暈倒的時候蹭到了什麼地方。∮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對著鏡子看了看,秦筠見臉上的藥膏被她抹的有些花,隨手拿放在桌上的藥膏盒子,雪鬆見狀立刻道:“那藥膏是那人送過來的。”

“那人?”白皙的手指沾了青色藥粉,秦筠頓了頓。

“就是常薈公公送上山的那個,奴婢還以為他躲起來了,沒想到他就藏到侍衛之中,要不是剛剛他過來送了藥,奴婢都不知道他也跟我們一路。”

見主子尋了帕子擦手,雪鬆連忙端了水:“都是奴婢的錯,他突然把東西扔給奴婢,奴婢不曉得該怎麼處置,就留在了屋子裡。”

若論秦筠最討厭誰,排在第一的不是她已經死了的老爹,也不是糾纏不休王家,而是她老爹安排的她一無所知的那戶人家。

到了京城王家雖然少不得歪纏她,但對於她來說那是明麵的,但那戶人家她連姓甚名誰都不知道,他們又有可能掌握著傳說中立她長子為皇,讓趙鄴退位的遺詔,簡直是想到就叫人頭腦發脹。

“扔了吧。”

秦筠連看都懶得再看那藥盒一眼:“下次他要是再有什麼動作,直接拒了就是。”

“奴婢省得了。”

見主子厭惡的樣子,東西雪鬆不敢扔在屋裡,還特意跑到了外麵,讓小丫頭遠遠的扔走。

而這事會不會被送藥的人發現就跟她沒關係了。

再次上路,秦筠終於能自在的窩在了馬車裡,聽說趙鄴時不時會從馬車中出去活動筋骨,秦筠生怕他瞧到她,讓她一起享受烈日和胯部的摩攃,連打開車窗觀賞他偉岸英姿都不敢,隻是感歎了兩句。

“陛下龍馬精神,體魄強健,乃是大宋之福,百姓之福。”

這拍馬屁的話穿到趙鄴耳中,趙鄴從來不是個吝嗇的人,當即就派近侍給秦筠送了賞賜。

領了個漆紅鏤空梨花木的托盤,秦筠把紅布一掀,就看到了幾本拳術劍譜,趙鄴還親自給她寫了一張金鉤鐵畫的紙箋。

曰:“回京練。”

也不知道趙鄴是從哪裡弄來的這些東西,秦筠讓雪鬆把東西收到馬車裡她最不會打開的那個夾層,撐著腦袋發呆。

“雪鬆你說我是不是太瘦弱了?”

這些天趙鄴的意思她是看出來了,就是嫌棄她太不像個爺們,一下子讓她騎馬,一下子讓她練武。

可趙鄴不曉得她天生就是軟骨頭,在彆院的時候她怕讓人瞧出她女氣,不是沒請師傅。可那師傅直接說她根骨不成,天生就不是學武的料,學了也是花架子沒有一點力,說不定還會因為太累勞出什麼病來。

為此她才放棄了強身健體,換了食補的方向,這些年她自覺自己強壯了不少,但沒想到在趙鄴眼中好像就跟個弱貓似的。

秦筠想了想,雖然不甘心但也沒什麼辦法,覺著人還是得信命,就拋開了這件事窩在靠枕上拿了本兵法研究,比起想怎麼讓自己變壯,還不如好好想想如何把一切事情解決,好在封地過逍遙自在的日子。

……

……

這次回京,因為有趙鄴的緣故,秦筠怕出什麼意外,侍衛沒有少帶,而且都是一等一的好手。

這種陣仗就是成規模氣候的山賊都不敢惹,幾天以來走的順暢,所以突然聽到車外馬蹄陣陣,秦筠一時還以為是快到了京城,趙鄴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