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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擺出這樣一副嚴謹端肅的模樣啊。

“……你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變。”我一邊搖頭,一邊說道。

瑞恩收起了剛才的表情,衝我笑了笑,不顧自己還被光帶所束縛,就這樣大刺刺的躺了下去:“我哪裡沒有變啊。”

“……在福利院和你通信的時候,我有時會覺得你……恩……比較……放得開。”我斟酌著用詞,試圖讓自己的表達得更委婉些。

“恩,我懂,就是下△流嘛。”

“……”他倒是坦蕩。

“後來加入傭兵團,覺得你雖然有的時候會顯得痞氣,但還是十分穩重可靠的。”我不搭理他,繼續說了下去:“沒想到,在對你的認知上,還是原來通信的時候要更準確些。”

“嘿嘿。”瑞恩開始傻樂,我搖了搖頭,覺得額角有些疼痛,又覺得他這種幼稚的模樣十分難見,讓我這幾日來晦暗的心情好上了幾分,於是腦子一抽,俯下`身體,牢牢的%e5%90%bb住了他的唇。

他的唇舌熾熱,輾轉廝△磨之間,有一股熱血似乎衝進了我的腦中,我揉捏他緊實的肩背,細細%e8%88%94△%e5%90%bb過他的唇瓣,然後攥住他的舌狠狠吸△吮。

有濕黏的津△液從口中流淌至下顎,親%e5%90%bb在不知不覺間加深……直到瑞恩發出了幾聲悶哼,還挺起下△身磨蹭我,我才從剛才那番濃情之中驚醒,猛的撐起了自己的身體,退到了一旁,大口大口的喘熄。

下半身那裡傳來了清晰的不適感,我有些尷尬的扯過淩亂的被子,將瑞恩赤△%e8%a3%b8的身體蓋住。

“哈哈……”瑞恩笑了兩聲,然後開口:“好了,我聽你的話,把我解開吧。”

我見他認真的模樣不似作偽,也覺得自己剛才太過孟浪,便應了一聲,揮手去了對他的魔法禁錮。

☆★☆

“以前從來沒有見你用過魔法棒,從龍島回來,你倒是用得越發純熟了。”瑞恩活動了一下手臂,好像被剛才的光帶捆束得十分難受。

見他似乎已經穩下了心神,開始跟我說起彆的事情,我便也順著他的話開口,向他解釋:“我原本是覺得魔法棒沒什麼用處的。”

“隻是……在經曆了一些事情後,轉念想了想,覺得……既然有魔法棒的存在,那麼,它總有我不知道的用處。”

“雖然……我現在沒有找到它更大的用處。隻是用它引導魔法元素,讓魔法元素能夠變幻成我需要的模樣……算是便捷生活吧。”

“倒的確十分便捷……”瑞恩低笑了兩聲:“剛才就把我捆得結結實實,連我想用鬥氣掙開,都發現受到抑製,不起作用。”

他身上纏繞的光帶已經漸漸淡去,光△%e8%a3%b8的身體也被薄被掩住了,我移開眼去,極力平息剛才騰升欲△火,將注意力轉移到他說的話上去。

聽他說道無法施展鬥氣,不知道為什麼,我腦中忽然靈光乍現,好像是解開了連日以來的困惑。

“你說……你無法施展鬥氣?”我一時激動,伸手握住了他的肩膀。

“是啊……”他麵上有些不解:“怎麼了。”

“……沒有……沒有……”

狂喜突然降臨,我覺得%e8%83%b8腔都快被急速跳動的心臟炸裂開來。

“是我想岔了……”

“我本來以為,想要讓治療魔法師擁有可以與其他魔法師一較高下的殺傷力,應該從改善治療元素著手,讓治療元素帶毒,或是更進一步,找出可以在有毒無毒兩種元素之間自由切換的方法。”

“可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由治療元素凝結而成的光帶,竟然有抑製鬥氣的作用。”

說著,我便掀開了被子,想要去好好研究一下這個巨大的發現,卻不料被瑞恩拉住了手。

“……喂。”

他的臉上多了些無奈的神色:“我明天就要去北方森林了。”

“你不是要讓我今天晚上和這床被子一起睡吧。”

……

好吧,我是太過激動了。

“抱歉。”我又躺回了床上,伸臂牢牢抱住他:“我們睡覺。”

“……”他好像還是有些不甘,但終究還是緘口不語,在我懷中安睡過去。

【3】

第二日的清晨,瑞恩便和三、四位傭兵團的團員踏上了去往北方森林的道路。

因為知道他會很快回來,況且我現在手裡的事情也太多了,所以,我並沒有太多離彆的感傷情緒。

昨夜知曉了魔法棒的好處,我早已經心癢難耐,在送彆瑞恩之後,我便跑到了城區販賣魔法器具的摩頓街,想要買雕製魔法棒的材料,再好好的雕製一根魔法棒。

摩頓街的魔法器具種類繁多,雕製魔法棒的材料更是不勝枚舉,金銀玉石一應俱全。

可我深知治療魔法元素本質親木,於是摒棄了美麗的金銀,隻擇了幾枚托帕玉和幾段熏漆木材。

托帕玉可以雕琢魔法陣以及魔法咒文,至於熏漆木材,則可引導治療魔法元素,讓它發揮最大的效用。

這些東西並不便宜,幾乎要把我這些年攢下的馬克幣消耗殆儘。

不過,我也並不覺得心疼就是了。

當務之急,還是早些去傭兵團的藥劑房,把新的魔法棒弄出來。

☆★☆

我一邊在腦中描繪著一會兒要雕刻在托帕玉上的魔法陣,一邊走向傭兵團所在的地方。

可是,當我走到離傭兵團駐點大門不遠的地方時,卻突然發現側門處有個身量高大,穿著一身破舊獸皮製成的衣服的人,正鬼鬼祟祟的往裡麵窺探。

如今正值晌午時分,天空晴朗,太陽高懸,這人倒也不太像是來作惡的。畢竟……我認為沒多少人會選這個時間,單槍匹馬的來傭兵團挑事。

思定,我慢慢走到了那人的身後:“喂,你是誰,在這裡乾什麼。”

那人似乎被我嚇了一激靈,忙不迭的轉過了頭來。

看到他的麵孔,我思緒一滯,竟生生愣住了。

“阿爾瓦……”

……西大陸森林中借予我房屋的獵人,那位曾被瑞恩斷言,因為被切爾西救過,所以受他指使,造成我和瑞恩當初渾身經脈淤塞的罪魁禍首……

“是你……”

從震驚中緩過神來,我幾乎不假思索的拿出了魔法棒,想要用光帶去捆束他。

“科洛!”他卻迎麵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太好了,我就知道你沒那麼容易死。”

“那天我被雷聲驚醒……卻沒膽子出去,等出去的時候,我看到你們的屋子已經被雷火劈成了灰燼……”阿爾瓦甚至還動情的用手背抹了抹自己的眼睛:“我開始……還以為你們已經屍骨無存。”

“沒過幾天,切爾西伯爵就讓人給我送來了一些錢財,說是讓我換個地方隱居。”阿爾瓦滿臉疑惑:“這太突然,也太奇怪了,我想著貝納伯爵和你都是本事大的人,大概在雷聲之前就逃了,所以就來東大陸這邊,看看能不能找到你們的消息。”

“現在看到你,我總算是放下心來了。”阿爾瓦長舒一口氣:“你知道,我隻是個普通人,東西大陸之間如此遙遠,我還真有點怕路上熬不住。”

“……”聽了他連珠炮似的一段話,我突然感覺自己的腦子跟不上節奏了。

不是他對我和瑞恩下毒,讓我們蒙受苦難嗎?

為什麼……他卻是這樣一副坦然的態度,還說他橫跨大陸,一直都在找尋我們……

可他偏偏又提到切爾西在之後給了他一筆錢財,讓他換個地方生活。

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腦子裡亂糟糟的,我極力讓自己冷靜下來,試圖從他剛才說的那些話裡找到一些有問題的地方。

“……好了,彆在這裡說了,我們進去吧。”我引他進到藥劑房讓他坐下休息,然後給他倒了一杯水,問:“你說,切爾西伯爵讓人給你送來了一些錢財?”

“是啊。”

“你認識送來錢財的人嗎?”㊣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阿爾瓦搖了搖頭:“不認識。”

……雖然不出所料,但聽他這麼說,我還是不免有些失望。

“不過總歸是你們傭兵團的人啊。”阿爾瓦指了指自己的%e8%83%b8口:“這裡還印著傭兵工會的徽章以及你們傭兵團自己的徽章呢。”

聽他這麼說,我神情一凜:“你說什麼?”

“是你們傭兵團的人……送來的錢財啊……”阿爾瓦似乎被我嚇到了,憨直的臉上露出了疑惑的表情。

……不可能。

這絕對是不可能的事情。

切爾西當時和我們一同前往西大陸,是為了回到家族內部處理一些事務,所以在到達西大陸之後,就孤身離開了傭兵團,並未帶走團裡的任何一個人。

況且,在采集完聖露易絲花之後,傭兵團的大家都回到了東大陸,隻有瑞恩才會隔上一段時間就來森林看望我。

而聽瑞恩的口氣,那半年來,傭兵團也並未接任何一單需要前往西大陸的任務。

所以,切爾西身邊怎麼會有傭兵團的人,還受他指使,去送錢財給阿爾瓦呢?

腦子裡突然冒出了個可怕的想法,我心中一沉,連忙將它掐滅,抬頭向阿爾瓦問起了彆的事情。

☆★☆

“送你錢財的人,有沒有什麼明顯的麵部或者身體特征?”

“……唔……”阿爾瓦抬著頭看向屋頂,還苦惱的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十分強壯算不算啊?”

“……”當然不算。

“好吧,我的確沒有想到有什麼特彆的地方……啊!非要說的話……那就是他給我東西的時候,我發現他右手的虎口處被繃帶包著,還滲出了血跡,就我的經驗來看,等那裡的傷口好了,一定會落下痕跡的。”

聽他這麼說,我心中稍定,卻又覺得如果自己就這麼簡單的信了他說的話,實在是有些輕率了,我想,我應該先留住他,讓他住在一個離我不遠的地方,這樣可以讓我之後的行事方便一些。

“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

“我?我想暫時留在這裡,最好是能見一見貝納伯爵還有切爾西伯爵。”阿爾瓦樂嗬嗬的說著。

他不知道切爾西已經死掉了嗎?

“科洛,你可以幫幫我,讓我見到切爾西伯爵嗎?我想當麵謝謝他,他一直以來都對我太照顧了。”肩膀突然被阿爾瓦握住,我皺了皺眉:“阿爾瓦。”

“怎麼了?”

“……切爾西伯爵已經去世。”我說:“你可能因為一直在趕路,所以沒有留意,也不太清楚。”

“什……什麼?”

我看他的表情一下子變得十分震驚,於是伸出手,安慰的拍了拍他的肩膀:“貝納他現在在北方森林,要大概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回來。”

“你先暫時住下吧。”我說:“雖然見不到切爾西伯爵,但是你可以等著見見貝納伯爵。”

他木愣愣的點了點頭,好像一時之間無法接受我剛才告訴他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