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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夫人 姀錫 4382 字 6個月前

夫妻之間,也是可以好生較量較量的,不然,若是被壓製久了,怕是給壓出些許奴性了。

一想到,倘若有一天,她被戚修那個榆木呆瓜給壓製得死死了,秦玉樓怕是沒被欺淩死,都給懊惱死了。

於是,這晚,戚修早早趕回府時,妻子早已扔下他,睡得賊香賊香的了。

他自然並不知道,過了這一晚,等待他的將會是什麼?

上元節一過,新春算是徹底過完了。

總算是要告彆這繁雜的新年,重新恢複正常生活了。

卻不想,出了新年,正月十六上朝時,隻見聖上說了幾句新年勉勵的話外,忽而露出了一臉凝重的神色,整個朝堂的局勢瞬間變得緊張兮兮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婚姻生活中,許多女性很容易迷失了自己,希望樓兒永遠高姿態,做自己!

包子們快要登場了!

☆、第127章 一二七章

戚修待過了十五, 便也一並隨著入宮當差去了。

相比之前準時準點的下值回府, 新的一年, 似乎繁忙了不少,時常忙活到半夜方歸,也是常有的事兒。

據說是北邊出了些亂子, 北邊突厥被大俞壓製了近百年, 每年向大俞進貢拜會, 俯首稱臣,是以, 兩邊一直相安無事。

直到前兩年,統領突厥數十年的突厥首領去世,新的突厥首領野心勃勃, 幾年時間便將周邊所有的小部落收了回來, 這兩年, 似隱隱有向大俞邊界進犯的意圖。

大俞雖地域遼闊、富國強民,但這數百年來安居樂業, 過慣了安穩日子, 且大俞曆來重文輕武,雖兵力勝過突厥數倍,但那突厥乃是馬背上的遊牧民族, 且周邊時有宵小部落縷縷進犯,雖並無大戰,可每年不大不小的戰爭卻也從未見消停過。

關鍵是,倘若真有一日鬨到兵刃相見的地步, 那突厥若是敗北,往那漫天黃沙的沙漠地裡一鑽,便是大俞兵力再如何強盛,也隱隱有些無可奈何,這也便是這數百年來,一直未曾將其收複的緣由。

而駐守在邊疆的赫南家這些年儼然獨大,猶如北邊的土皇帝似的,自先帝仙逝後,雖名義上對新帝忠心耿耿,但在那北邊世人眼裡卻隻聞赫南家,不知皇家姓誰名誰。

新帝心中定是頗有微詞,但終究對其有幾分忌憚。

這麼些年來新帝一直韜光養晦,未曾不想尋著機會一展君威,卻不想,突厥陡然縱身一躍,意欲掙脫牢籠,如此,北邊的局勢便一時變得無比複雜了起來。

時機趕得這般湊巧,未免有些耐人尋味。

於是,便有了年前戚修一番私下暗訪。

名為給北方派送軍資,實則暗中收集赫南家與突厥間可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至於可否收集到了什麼,除了陛下,便唯有戚修一人知曉了。

戚修在此番北方一行中,胳膊上還曾受了傷,中了一箭,秦玉樓還是過了大半個月才知曉的,是在夜裡沐浴時背著她偷偷換藥時被芳苓發現了。

待秦玉樓瞧見時,便見傷口已經好了七八分了,可便是如此,仍能瞧見那傷口猙獰嚇人,許是他每每皆是匆匆料理,偶爾沾了水,隻見周遭的皮肉仍是潰爛、紅腫不堪,秦玉樓瞧了頓時紅了眼。

想著她還曾用拳頭砸過他。

他每日都用那受了傷的胳膊抱起了她,穩穩送到床榻上。

從未見過他吭過一聲。

難怪,每晚都要用她的乾花瓣泡澡,是怕被她聞到了麼。

難怪,每日夜裡沐浴總是要消耗那麼長的時辰。

她自有孕後,便不曾親手伺候過他一回了,以至於,丈夫受傷了,她竟然一直未曾發覺。

為此,秦玉樓隻有些氣,有些惱,但更多的卻是心疼及自責。

自發覺他受了傷後,便也忍著,未曾變過一下臉,隻一日兩回親手為他包紮換藥,許是,她久久不見惱怒,戚修反倒是不習慣了,待憋了好幾日,隻將她瞧了又瞧,終於,在某一日,忍不住主動開口認錯道:“若有下一回,為夫定不會再瞞著夫人了···”

秦玉樓聽了,頓時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咬牙道:“還想再有下一回?還嫌傷的不夠多?傷得不夠重麼?”

見她瞪他,見她“惡語相待”,不知為何,戚修反倒是鬆了一口氣兒。

唔,他已經不自在好幾日了。

也是奇怪,最開始的時候,明明是位溫柔賢惠的妻子,怎地,漸漸地卻成了個“凶神惡煞”?

偏生,他還受虐似的,就好這一口?

不過,每每見著妻子對著眾人大方得體微笑,懂事明理,可轉過身後,卻對著他又是噘嘴瞪眼,隻對著他如此,心裡便有種變態的滿足感,好似這樣的妻子,永遠隻有他知曉,永遠也隻屬於他一人。

秦玉樓的產期估摸著就在這半月裡了,霽修堂後院的偏院中早早的便已安置了三位奶娘,老夫人還將跟前的方嬤嬤特意指派了來。

方嬤嬤雖老得不成樣了,但當年幾位老爺、幾位少爺們出身時,都乃是由著她陪在產房裡頭,人雖老,但經驗足,且遇著什麼事兒,也終究不比旁人,處事兒周全許多。

至於十日後的秦玉卿來京,秦玉樓便也已早早的打點妥當了,那幾日要麼便趕在生產前兩日,要麼便處在月裡,定也是抽不開身的,是以,這幾日已早早的將知湫指派了過去提前打理著。

而戚修也總算是赦免了她,秦玉樓總算是可以安安心心、舒舒服服的躺在床榻上,不用再被逼著四處折騰了。

現如今,整個霽修堂是萬事俱備隻等著小家夥們一個個呱呱落地了。

許是日子越近,兩個皆乃是頭一回為人父,為人母的,一日要比一日來的緊張,秦玉樓倒還好,身子重,每每一沾被子,困意襲來,立馬便熟睡了。

倒是戚修,已好幾個夜裡未曾闔過眼了,隻翻來覆去的睡不著,心思沉得緊。

秦玉樓夜裡偶爾要起夜,但凡身子微動,他便彈的一下,睜開了眼,瞬間清醒了,忙支起了身子問著:“夫人可是要起呢?”

然而秦玉樓卻隻不過是微微砸吧兩下,便又徹底沒了動靜。

然後,大半夜裡,戚修睡意全無。

隻微微側著身子,摟了過去,睜眼等著,直到不久後等到妻子迷迷糊糊的喚著“夫君”,戚修忙不迭應聲,掀開被子便立即扶著睡意朦朧的妻子起床起夜。

有時,秦玉樓重新回到被窩裡時,還迷迷糊糊的,前腳方躺下,後腳便睡得極為香甜了。

每每到了這個時候,戚修才能安心闔眼,可不多時,天又快要亮了。

秦玉樓一直以為這一陣戚修心思沉重全是因著她即將要生產的緣故,直到第二日,楊家小王氏忽而急匆匆的登門拜訪。

☆、第128章 一二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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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王氏忽而登門, 秦玉樓聞言可沒少詫異。

待經稟告不久, 不多時, 便見那小王氏經由人攙扶著,被一群丫鬟婆子小心翼翼的簇擁著來了,遠遠的隻見肚子微隆, 原來小王氏也已有四、五個月的身子了。

小王氏走了一陣, 待遠遠的瞧見大肚便便的秦玉樓後, 隻瞪圓了一雙眼一臉震驚好奇的停了下來,一個勁兒的往她肚上瞧著。

而秦玉樓扶著門簷瞧著那個豐盈圓潤不少的孕婦, 不多時,二人紛紛忍不住相視一笑。

這大肚婆看小肚婆,小肚婆瞧大肚婆, 一時, 場麵還真有些滑稽。

原來自秦玉樓有孕這大半年裡, 一直在屋子裡安心養胎,已極少出過門了。

淩薇倒時常領著她們家敬哥兒過來探望她, 餘下便是這小王氏了, 小王氏年前也曾探望過她幾回,送了不少補品物件過來。

小王氏比她早成親尚且要早上半年,彼時, 瞧著秦玉樓那大肚子的小眼神,彆提多羨慕了,嘴裡隻說著想要多沾沾她的喜氣兒,最後一次來是在年底的時候, 結果,一回去,不多時,便果真聽到傳來了好消息。

竟當真靈驗了。

為此,小王氏特意第一時間派人送了信件前來知會秦玉樓,好像是果真是沾了她的喜氣似的,後來,因著秦玉樓是過來人,傳授了不少經驗給小王氏。

因著二人夫君是同僚,兩人同是嫁入高門大院中的新婦,此番又一同前後有了身子,未免覺得命運相揣、同命相連,於是,一來二去後,交情一日好過一日。

小王氏儼然成了淩薇後,她於京城閨蜜圈中第二個交好的。

秦玉樓忙將小王氏邀請進了屋子,待進了廳子,落了座,又吩咐人看了茶,上了一應茶點,秦玉樓這才笑%e5%90%9f%e5%90%9f對著小王氏道著:“你今兒能夠前來,倒還真是令人驚喜,我已悶了好些時日,尤其是近段日子,連院子都未曾踏出過半步,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委實無趣的緊···”

小王端著茗碗輕輕地抿了一口茶,笑的一臉溫柔賢惠,隻柔聲道著:“可不是,你這還好,眼看就快要到頭了,哪裡像我,這巴巴的還要悶上小半年了···”

說著,瞧了瞧秦玉樓的肚,又摸了摸自個的肚,兩人開始倒苦水的倒苦水,吐槽的吐槽,不過,嘴上一個說的比一個苦,臉上分明卻是笑的那叫一個滿麵春風。

兩位準母親湊在一塊兒,一時,便覺得隻有說不完的話。

“對了,你何時生產?應當快了吧?”小王氏瞧著秦玉樓那碩大的肚子,想到了一茬,一時又忍不住好奇的問著:“你府中現如今安置了幾位奶娘?我娘現如今便開始在緊鑼密鼓的操持著這樁事兒呢,已挑挑揀揀的尋了七八位還不滿意,這未免也太過於為時過早了罷···”

“我府上暫且留了三位···”秦玉樓笑著道:“也不早了,奶娘得是個要緊的,必須得精心挑選著,這人且先挑著好生養著,若有個哪裡不好,也可早早的替換,未免屆時鬨得匆匆忙忙亂了分寸,誤了哥兒姐兒的口糧便不好了···”

這些,也皆是聞得顧媽媽時常在耳邊嘮叨得知的,府中不缺那幾塊銀子幾塊地,彆說三個兩個,便是五個八個,也是養的起的。

秦玉樓這些理兒便又原封不動的傳授給小王氏。

許是,這頭一遭有孕,儘管身邊一溜煙的婆子嬤嬤,有經驗的人是裡三層外三層,可對於本人而言,心情總該是不一樣的。

瞧著該問的都該問了,該吐的苦水也都吐完了,那小王氏臉上還是一片愁容。

秦玉樓忍不住拉著小王氏的手安慰著:“橫豎都是過來人,你的心思我都能懂,甭想那些有的沒的,哪個女人不是這般過來的,不都得經曆過咱們這一遭麼?莫要害怕,萬事總該有頭一回,你隻要想著待忍了這幾個月,便可平白得個那麼可愛的胖小子,這一切都是值得的,嗯?”

秦玉樓還以為小王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