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
晏航劃過他唇間的舌尖, 溼潤柔軟。
他殘存的那點兒意識完全處理了不了眼下的這些信息, 甚至呼吸已經消失在了意識深處。
直到晏航的舌尖往他齒間探索未果一巴掌拍在了他臉上的時候, 他才從迷茫裡猛地回過神來。
像潮水一樣湧來的觸?感頓時淹沒了他。
他聽到了自己的喘熄, 感覺到了晏航往下探過去的手, 也發現了自己仿佛要抵抗誰給他下毒似的咬緊的牙關。
晏航的手很漂亮,他甚至不需要看, 隻憑想像和感覺, 眼前就能浮現此時此刻晏航手上的動作。
像是被電擊了似的竄麻讓他咬著嘴唇都沒壓住不受控製地那聲哼。
接下來的感受他已經無法形容, 也沒有辦法抵抗。
直到晏航掀開被子跳下床的時候, 他都還是恍惚的。
“蓋好。”晏航往臥室外麵走的時候說了一句。
“啊?”初一應了一聲。
他根本沒聽懂晏航說的是什麼,他的所有的感覺,所有的智商, 都被身體裡剛才出現的強烈刺激拉住了。
晏航沒再出聲,走出了臥室。
初一躺在床上, 看不見,也聽不清, 耳朵裡全是嗡嗡聲,他甚至無法思考晏航去哪兒了,去乾嘛了,也無法思考自己在哪裡,發生了什麼。
晏航走進廁所關上了門。
沒有開燈。
廁所黑暗的小空間裡,能聽到自己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事發突然,他能感覺到初一全程都是蒙的。
他自己也差求不多。
隻是現在他沒有時間去思考,有些事兒得先解決。
其實在床上也行,旁邊還有他的刺激源,可以更爽。
但畢竟還是有種說不清的羞恥感,他最終還是選擇了廁所,連燈都沒好意思開。
這大概是他長這麼大,檢閱過的那麼多飛機裡,飛得最神奇的那一架。
完事兒了洗臉的時候他才打開了廁所的燈,手撐著洗手池,看著鏡子裡的自己。
還……挺帥的。
這種滿臉寫著“還挺爽”的表情。
非常不要臉。
晏航低頭洗了臉,掛著一臉水珠子回了臥室。
臥室裡還是一片黑暗,隻有窗簾縫透進來的那點兒月光,能看到初一還躺在床上沒動,被子也沒蓋上。
甚至連衣服都都沒拉好,還是推到%e8%83%b8口的狀態。
他輕輕歎了口氣,走到床邊,一條腿跪在床沿兒上,手撐著床墊,低頭在初一臉上摸了摸:“小狗?”
“嗯。”初一應了一聲。
“沒事兒吧?”晏航問。
“……啊。”初一又應了一聲,聲音有一丁點兒啞。
“不是讓你蓋好被子麼?現在可還沒供暖呢。”晏航說著伸手拉過被子想往他肚皮上蓋。
“彆蓋。”初一輕聲說。
“嗯?”晏航停了手,把他的衣服往下拽了拽。
“我……”初一動了動,非常艱難地說,“我要換,褲子。”
“哦,”晏航有點兒想笑,但努力忍住了,“我幫你拿條我的吧?”
“好。”初一點頭。
“我開燈了啊?”晏航說。
“先彆,彆開吧。”初一說。
“行吧。”晏航手指在他鼻梁上輕輕蹭了蹭。
從衣櫃裡找了套衣服出來的時候,他回過頭,看到初一已經坐了起來,盤腿兒坐在床上,低著頭。
“給。”晏航把衣服遞給他。
初一接過衣服,下了床,飛快地出了臥室,又飛快地進了廁所。
晏航笑了笑,把臥室的燈打開了。
看了看床上的東西,除了床單有點兒皺了,沒有什麼彆的異狀,更沒有弄上什麼東西。
畢竟初一一直穿著褲子。
他穿了件厚的居家外套,拿了根煙站到了陽台上。
升起的煙霧裡他長長舒出了一口氣,看著遠處星星點點的燈光。
現在說不上來什麼滋味兒。
就他自己來說,當然還是很爽的,但初一……可能爽不到哪兒去,畢竟太緊張,太突然……
晏航皺了皺眉,覺得自己這種行為有點兒挺那什麼的。
這麼想想,初一還是個小孩兒。
他嘖了一聲。
關於初一到底是個奶狗還是狗哥,對於他來說簡直是個世界難題。
初一在廁所呆了挺長時間的,回到臥室的時候手裡拿著已經洗好了的褲子,看到他在陽台上的時候,站在床邊似乎有些進退兩難。
“大半夜的還這麼勤快,”晏航招了招手,“過來。”
初一走到陽台上,把衣服給晾上了,還把掛著內褲的那個衣架掛到了最邊兒上。
晾好衣服低頭往屋裡走的時候,晏航拉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拉過來摟住了。
“怎麼了?”晏航問。
“沒。”初一身體還有些僵硬。
他在初一後背上搓了好半天,初一才放鬆下來,靠到了他身上。
換個彆的事兒,晏航雖然不太會安慰人,但怎麼著也還能找點兒話題打個岔,但現在他實在不知道應該說點兒什麼了。
隻能就這麼摟著初一,一直到初一偏開頭打了個噴嚏,他才注意到初一身上就穿了一套他剛拿的運動服。
“進屋吧,”他拍拍初一,“睡覺。”
“嗯。”初一點點頭。
回屋關燈,躺回床上時,之前黑暗裡的某種氣氛再次彌漫,但這次感覺就不一樣了。
晏航閉上眼睛,長長地歎了口氣。
“晏航。”初一翻了個身,手放到了他胳膊上,掌心裡暖暖。
“嗯?”晏航應了一聲。
初一那邊卻沒了聲音,隻是往他身邊又蹭了蹭,低頭把腦門兒頂在了他肩頭上。
沉默的時間很長,在他都快忘了初一剛叫過他一聲的時候,初一又開了口:“你說我是,是不是……”
“嗯?”晏航偏過頭,“是不是什麼?”
“有什麼毛,毛病?”初一說。
“毛病?”晏航愣了愣。
他覺得這個事情有點兒嚴重,大概一直到剛才,初一才把喜歡一個人,跟這種事兒聯係到一塊兒?
那這個刺激就有點兒大了。
“這算什麼毛病啊,”晏航趕緊也翻了個身,跟他麵對麵地側躺著,但一時之間又不知道該怎麼說,“這些事……挺正常的。”
“正常嗎?”初一看著他。
窗簾縫裡透進來的月亮有一小塊光斑落在他眼角,看上去有點兒可憐巴巴的,晏航忍不住伸手在他腦袋上摸了摸,都覺得自己手心裡能感覺到初一夾起來的耳朵了。
他有些費勁地組織著語言:“挺正常的,是個人都會……”
“你也這,這樣嗎?”初一問。
“啊,”晏航覺得初一的智商有可能是剛跟著某些蛋白質一塊兒射掉了,“這不廢話嗎?”
“我覺得不,不是啊,”初一小聲說,“也沒有一,一碰就……你去廁所是,不是也……”
“等等,”晏航突然覺得這個話題似乎有點兒不對勁,他伸手按著初一的腦門兒,把他腦袋往後扳了扳,看著他的臉,“你說的是什麼?”
“就,就是,就……”初一說得非常磕巴,“就剛,剛才我一,一下就……”
“操,”晏航忍不住想笑,“你是說你一碰就射了嗎?”
“啊,”初一晃了晃頭,掙脫了他的手,把臉埋進了被子裡,悶在裡頭低聲說,“我是不是有,有什麼毛,病啊?”
“操|你大爺嚇我一跳,”晏航沒忍住笑了起來,隔著被子抱著初一的腦袋揉了揉,“有個屁毛病。”?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為什麼這,麼快,”初一悶著聲音,“秒射啊。”
晏航樂出了聲音,也顧不上安撫他了,翻了個身仰躺著一通狂笑,笑得都咳嗽了。
初一終於從被子裡抬起了頭,擰著眉看著他:“你,你他媽的笑沒,完了啊!”
“哎喲好凶,”晏航邊樂邊捏了捏他的鼻子,“我都看到到犬牙了。”
初一擰著眉瞪著他不出聲。
“哎不笑了,”晏航深吸了一口氣,把想笑的那股勁壓了下去,“你沒毛病。”
初一還是看著他。
“你自己都沒擼過,”晏航說完覺得略有些尷尬,但初一的樣子讓他不得不咬牙說下去,“那肯定很……敏[gǎn]啊,加上又不是自己的手……這個刺激比較大,所以就……”
晏航清了清嗓子:“一碰就射了。”
初一沒說話,過了一會兒又趴回了被子裡:“啊……丟人。”
晏航沒忍住又樂了起來。
初一往他身邊拱了兩下:“那你,呢?”
“我什麼?”晏航問。
“也這樣過嗎?”初一問。
“沒有,”晏航說,“我就左手右手。”
“一個慢動作。”初一念著經似地唱了一句。
晏航又笑了半天。
都笑困了。
初一終於沒再繼續糾結這件事,把鼻子露到被子外麵,沒多大一會兒就睡著了。
本來以為這是件挺尷尬的事兒,但一通樂過之後又覺得沒那麼尷尬了。
可是晏航早上醒過來的時候,像是回過了神,每一個細胞都清醒過來之後,尷尬的感覺又卷土重來了。
初一應該也差不多,悶頭起床,洗漱,吃早點,出門的時候還略微順拐。
“晚上你直接過去?”晏航問。
“嗯,”初一點點頭,想想又看著他,“你要去,的話打,打車,彆坐公交。”
“知道了。”晏航笑笑。
“那我走了。”初一打開門走了出去。
“狗啊。”晏航又叫了他一聲。
初一又退了回來:“你叫我什,什麼?”
“小狗,叫急了,”晏航指了指電視櫃,“那個抽屜裡有套鑰匙,你拿著吧,再過來的時候就不用總敲門了。”
“……哦。”初一應了一聲,有些局促地走了過去,拉開抽屜拿出了鑰匙。
往門口走的時候非常標準地順了拐,蹦了兩下都沒調整過去,最後隻能是順著拐出了門。
門關上之後,晏航歎了口氣。
在這個時候突然說鑰匙的事好像時機有點兒不是那麼太合適。
初一一直走出電梯了,才總算放鬆了一些,腳步也不那麼詭異了,他低頭整理了一下衣服。
走出樓門之後,迎麵一陣寒風,他打了個冷戰,整個人的思緒才終於回到了正常範圍裡。
沒走幾步他又猛地轉過頭,往身後的樓上看了看。
晏航家飄窗是關著的,但沒等他鬆口氣,窗戶突然打開了,晏航伸出胳膊衝他揮了揮手。
他頓時一個踉蹌,差點兒撲到地上,都沒顧得上給晏航也揮個手,轉頭大步就往小區大門那邊衝了過去,就差跑了。
今天他沒有打車,天天這麼來回打車花費太高了,今天出門比較早,他坐了公交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