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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習慣性翻來看看。”溫凜笑著讀了幾頁,說,“你們真的有人看這東西嗎?”

楊謙南把她手上那本抽過去,翻過來看了眼作者,嗤笑:“你還是彆看了。”

“怎麼啦?”

楊謙南忍俊不禁:“一叔叔。人不著調,退休之後用筆名寫自傳。這地方老板跟他有點交情,估計買了一車吧。”

溫凜說:“真的啊?你都喊人家叔叔,這個書可以看看,應該比市麵上大部分作者有水平了。”

楊謙南躺上沙發,衝她眯了下眼睛:“改天讓他來給你講講課。”

溫凜趴過去,麵朝他的臉,認真地說:“怎麼了,嫌我賭技太差了?”

楊謙南轉過臉,笑著沒說話,好像是為了不拆穿她。

溫凜居然不領情,說:“其實我真的是懂一點的。比如剛剛玩那個骰子,我上經雙課的時候老師給我們講過,Martingale套利策略。”

“什麼?”

“就是往同一邊押。每次不管輸贏,籌碼加一倍。這樣隻要本金無上限,幾乎可以保證穩賺不賠。”很低淺的賭場入門策略。

楊謙南說:“那剛剛怎麼不用上?”

“那樣就沒意思了。”溫凜蹙著眉,有點小懊惱地說,“其實我剛剛想故意輸一點的。都是你的朋友,我野心勃勃上去張牙舞爪地盯著贏錢,多難看啊。結果輸錢這種事不講求方法,比贏錢還難。”

楊謙南笑著把她抱自己身上,在腰上掐了一把:“你淨想著給我輸錢呢?”

溫凜被掐到了癢肉,笑得彎下來:“這不是沒輸成呢嗎……”

天已經快亮了,夜色無儘稀薄,路燈的光線都被襯托得,依稀暗了幾分。好似在向人宣示,夜就這麼長,人生就這麼長,來抓緊我。

他們倆鬨了好一會兒,溫凜笑得快要伏在他肩上。

楊謙南的手在她腰上撫著撫著,撫到了一塊細膩的皮膚。

她的羊絨裙子是半分體的,腰中央有一塊菱形細長的鏤空,平時穿在身上看不出來,仔細摸才發現,能摸進去。

很難推測他是無心還是故意,五指從腰側伸進去,摸到了她沒有一絲贅肉的腰。

室內暖氣其實很足,他的手是溫的,碰上去並不刺激。可是溫凜渾身像過了電似的,又像炸開一泓滾燙的泉,全臉全身都燙成隻熟透了的螃蟹。楊謙南嗬笑了聲,看著她的表情,這回是故意,一寸一寸,向上挪:“凜凜。”

她窘迫地應:“嗯?”

“不舒服可以告訴我。”

溫凜更窘迫了,都已經放棄了掩飾自己的緊張,乾脆把頭埋他肩上。

她的背是僵硬的。少女纖穠合度的背,中間有一條細細的,弧度分明的脊溝。

也許是很久沒感受過這種僵硬,他有點不那麼,想對她下手。

就像幾個小時前她像個革命烈士似的,係上安全帶,對他說:“楊謙南,你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他居然把她帶來了賭場。人都是有點趨利避害的,知道有些東西拿起來容易,放起來難。倒不是他好心,而是他,怎麼形容,有點怕了她。

結果快撐到天亮,居然莫名其妙,又到了這一步。

楊謙南把她稍稍放下來,借著落地燈的暖光和窗外微明的天色,看清楚眼前的這個人。

她長得很靈巧,鼻子小,骨架小,纖弱似蒲草般的模樣。但人卻是另一種靈巧,執拗,堅定,心思通透。即便一晚上在各種場所裡走了一遭,風月與泥沙俱下,她身上依然保有她純淨的氣味,沒有香水,沒有任何人工的、世俗的香。

這麼抱在一塊兒,溫凜身體有點發軟,四目相對,膽怯地挪開視線。

他笑了笑,低頭%e5%90%bb她。

作者有話要說:  啊 ,遲了二十分鐘,叩首叩首。

明天由於是第一次上榜,會把更新挪到早上八點。今後如無意外都是晚上八點左右更新。

啊……第一次上榜啊,大家沒收藏的趕緊收一下,順手留個言,給可憐的某談漲漲積分吧。

第9章

也許是因為這間賭場太特彆了,休息室的燈光居然是橘黃色的,溫馨得不像樣。溫凜躺在一片暖堂堂的陰影裡,闔上了眼睛。無論他想對她做什麼,她都認的。

楊謙南抵了下她的鼻子,鼻尖對著鼻尖,能看清她睫毛下淺淺的陰影。他用這麼近的距離端詳她的臉,總覺得這時候該對她說些什麼。

但他太久沒有思考過這種問題,一時間也說不出口,頭一側,掠過嘴唇,直奔耳後。

那裡有一條流暢的,曼妙的頸線。

他的唇順著它向下,迤邐連綿。

向上的是他的手,來回地,幾乎含有眷戀地,勾勒她的腰線。

那是兩條路徑,一起蜿蜒,通向她心跳發生的部位。

溫凜察覺到自己在細微地顫栗,忍不住睜開眼睛,想看見它們交彙的那一刻。但低下頭,隻能看見他隆起的肩胛,一個沉默的背。沙發上空間有點小,她向後蜷著手,不知該往哪放,眼睛不自覺地看向他修長的脖子,那地方皮膚很白,白得讓人有點垂涎,可她不敢將雙臂摟上去。於是不再看他,頭側歪著,看那個放著投資書的矮櫃。

也許是心靈感應,楊謙南的手在她蝴蝶骨邊,突然頓了一下。很快,她也聽見了門外的腳步聲,以及接踵而至的,禮貌的叩門聲。

門沒鎖,但對方當然不敢貿然進屋。

楊謙南有點厭煩地起來,懶於應聲,自己去開門。

門外人壓低著聲音說:“您的電話。”

他的手機方才落在樓下桌子上了,他也沒有太在意。淩晨四五點,現代通訊工具都是一種擺設。所以他聽見“電話”,想也沒想就按了接聽。

反正不用猜是誰。

隻有那個女人,隔著時差,從來不管他這有沒有天亮。

“聽說你又找了你陳叔叔?”一上來就是質問。

楊謙南忽然笑了一聲,說:“媽,你知道國內現在幾點嗎。”

那頭沉默了好幾秒。

葉蕙欣仿佛剛剛明白過來,有點不知所措,但又強撐著麵子,維持一個不倫不類的慈母形象,體恤他:“打擾你睡覺了?”

“這個倒沒有。”

他這吊兒郎當的態度有點激怒葉蕙欣。她近幾年變成了個很敏[gǎn]的女人,一絲絲風吹草動都能感覺到他對她的不滿,皺緊眉道:“我打電話來是給你提個醒。你陳叔叔公務忙,以後你那些不入流的朋友出了什麼不入流的事,少去麻煩人家。”

應朝禹算不入流的朋友,那什麼樣的算入流?

他還沒問出來,葉蕙欣就回答了他:“你就不能跟人家錢東霆學學。你爸給你這個姓,你有一天用在正道上嗎?”

楊謙南想了下錢東霆是怎樣的。經營夜場,捧女演員,手頭倒是有家正兒八經的資本管理公司,隨隨便便給員工開百萬年薪,就差在招聘啟事上寫“尋找賣空機會”。

他是真的忍不住想笑:“你就這麼盼我蹲號子?”

沒等葉蕙欣真正發怒,他就把電話掛了。

一回頭,小姑娘側躺在沙發上,好像睡著了。

這時候要有點晨光多好。他心裡莫名泛出這個念頭,覺得她就這麼睡在疲憊的夜裡,身影清清寂寂,太浪費她身上那股渾然天成的,溫暖又居家的氣質。

其實溫凜沒睡著。她隻是模糊感受到了他的不悅,覺得他不會希望她旁聽完這通電話。所以就讓她當個一無所知的人,這樣最好。

楊謙南走過來的時候,她演技很精湛地,在他腳步最重的那一下醒來,迷迷糊糊睜開眼睛,仿佛不知今夕何夕似的,看了下窗外,又疲然地倒下來,輕輕說:“你打完了?”

她幾乎熬了個通宵,嗓音都是天衣無縫的微啞狀態。

楊謙南對她點了點頭,把手搭在她腦袋上:“很困?”

“嗯……”她挪了挪位置,給他留出一個寬敞的空間坐。

楊謙南說:“那去床上睡。”Ψ本Ψ作Ψ品Ψ由Ψ思Ψ兔Ψ在Ψ線Ψ閱Ψ讀Ψ網Ψ友Ψ整Ψ理Ψ上Ψ傳Ψ

“不要。”她表情突然有些狡黠,水平掉轉一百八十度,躺在了他腿上,眼睛亮晶晶地仰視他,“我睡這兒,行不行?”

剛剛沒把她拆吃入腹,這會兒輪到她調?戲他了。

楊謙南臉上的不悅衝淡了很多,手臂搭在沙發背上,和她對視:“打算睡多久?”

“就一會會。天亮了我們去吃早餐,好不好?”

他幾乎沒可能說不好。但她還是堅持睜著眼睛,等到他點頭為止。楊謙南都拿她沒辦法,遂她的意開口:“你睡。”

她得逞地笑了一下,翻身換了個睡姿,抱住他的腰。

這是真的陪她睡了。這個姿勢,他幾乎沒有入睡的可能。

但出乎意料,他居然迷迷糊糊睡著了幾次。隻是他睡眠質量一向很差,會在睡著的同時突然醒來,每次都是如此。不知是第幾次睡醒後,晨光已經有些刺眼,照得人不住皺眉。

溫凜還在熟睡。

人睡著了都會有點憨傻,她的模樣尤甚,乖得引起人的惡念。

楊謙南覺得不能再看下去了,伸進她肚子上那道菱形缺口,惡劣地把她%e8%83%b8衣外圈往上一推。這麼一來,她半邊的軟峰就裹不住了,忽然解去了束縛,無所依傍。她果然驚醒,驚慌失措地抖了一下,眉心下意識地凝住,全身繃得像隻兔子。

看見他,身子才突然往下一沉。

那張怨憤,羞恥又氣惱的小臉啊。

楊謙南覺得自己真有點喜歡上她了,順手揩了一把油,表情驀地有些下流:“醒了啊?”

大約是很久沒乾過這麼不上台麵的惡作劇,他裝作不經意地抬起臉,心想挨道巴掌也認了。但怎麼說,她要是真打上來吧,又有點丟麵子。

溫凜當然沒打,她惱恨地掐他的腰,紅著臉說:“楊謙南,你給我弄回來……”

沒見過這樣的。

他都被她給逗樂了,看著她,給她點時間自己想想,這個要求是不是傻子提的。

溫凜抱著自己%e8%83%b8口,也不方便自己伸進去弄。那場麵實在是……太不雅觀了。她就地在他腿上蹭了兩下,想通過力的相互作用,把%e8%83%b8衣正回去。

楊謙南覺得這趨勢不能放任下去了。這姑娘可能真的是個傻子。

他都料不到自己能這麼好心,一點油都沒揩,隔著層衣服,用手指幫她勾了回來。

這動作熟練得,溫凜都有點難堪。

他隻好繼續調?戲她,俯下`身去笑:“都到這份上了,還害羞哪?”

溫凜沒想明白,他倆昨晚也……沒乾什麼,到哪個份上了?

然後他就問了一個惹怒她的問題——

“有男朋友麼?”

對她做了那麼多下流事她都沒生氣,這回居然一皺眉頭,一臉不可置信,撐著沙發就要坐起來。

他把她當什麼人了?!

是覺得她一邊跟人談著戀愛,一邊還能跟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