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陷地之城 天如玉 4771 字 6個月前

了,關躍隔著門看著她。

他眼下青灰,也是一夜沒睡:“你怎麼弄成這樣?”

言蕭出了一身的汗,從臉到脖子都汗津津的,她走進來,甩上門,揚手就給了他一巴掌。

“是不是顧廷宗讓你乾什麼你都肯乾!”

古銅的臉頰上浮出紅印,關躍舌尖抵了抵後牙槽,一動不動。

“他是我老板。”

言蕭%e8%83%b8口劇烈起伏,轉頭衝進洗手間,擰開水龍頭,抄著水用力地搓了搓臉。

關躍站在門口:“你來這裡就是為了問這個?”

言蕭扶著水池,臉上水珠淋漓。

關躍大步進來,伸手撈起她腰,把她拽出去:“言蕭,你到底是來乾什麼的?”

言蕭背靠著牆,呼吸一點點平複,抬起頭,臉頰邊的長發掩著一雙濕漉漉的眼:“老板想要的女人你敢要嗎?”

一瞬間,關躍的眼珠像是凝固了。

言蕭仰著頭:“敢不敢?”

關躍盯著她的臉,牙關啟開,乾脆地說了個字:“敢!”

他敢,但也要那女人肯給。

言蕭扯住他領口:“那你就彆走彎路,彆坐牢!留著這條命,才能去上海找我。”

關躍喉結滾動:“你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嗎?”

“知道,我知道。”言蕭垂下頭,又抬起來,語氣很淡,但字字清晰:“從今天起,這一刻起,我就是你關躍的女人。”

方寸天地,什麼都沒有,隻有彼此,兩雙眼睛一瞬不移地對視。

在所有人阻攔的時候逆流而上,她站在他麵前,隻要他敢,她就是他的。

關躍手臂一收,把她按在懷裡就%e5%90%bb了下去。

身軀緊纏在一起,言蕭被他托起,壓到床上。

“言蕭,你彆反悔。”

彆反悔,這一步都邁出來了就彆想再收回去。

作者有話要說:  終於……

關隊:我容易嗎我?

眾人:不容易不容易!

第69章

房間裡彌漫著喘熄, 言蕭臉埋在枕頭裡, 身體難耐地弓起, 承受著背後的關躍。

明明兩個人都一夜沒睡,卻像是有用不完的精力。

身體連在一起,他進, 她迎, 簡直是抵死纏綿。

終於停下時, 渾身是汗。

言蕭再睜開眼,窗口裡已透出微弱的天光, 事後她迷迷糊糊睡了一覺,不知道現在是什麼時候,應該都到第二天了。

關躍下了床, 抱起她去洗手間。

赤.%e8%a3%b8的身體坐在洗手台上, 言蕭清醒了大半。

她的身體還是軟的, 緊緊靠著身前的關躍,%e8%83%b8`前的柔軟也抵著他。

“言蕭?”

“嗯?”言蕭懶洋洋地開口, 才發現嗓子也已經嘶啞。

關躍問:“你是不是知道了什麼?”

言蕭長長的睫毛掩著眼下:“李正海追查過來了, 那個劉爽跟我說了文保組織的事。”

關躍心裡多少明白了。

言蕭手搭在他肩上,他身上的傷好得很快,就剩了%e8%83%b8口那兩處紮傷還貼著紗布, 外沿一小圈紅腫。

她伸出一根手指在那周圍畫著圈。

關躍抓住她的手,托起她下巴,盯著她的臉:“你當時為什麼想哭?”

“什麼?”言蕭完全沒印象:“我什麼時候想哭了?”

關躍沒有直說,昨天就在她說她是他女人的時候, 眼眶是紅的。

“你這個人,就是太逞強了。”

就連她自己都沒察覺,她的倔強是深在骨子裡的。關躍覺得她一直都在逞強,他們本來就沒斷乾淨,也沒可能斷乾淨,她就是不肯承認心裡有他。

那一路走過來怎麼可能是沒感覺的,她的心是硬了點,但不是沒有心。

如果真沒心,就不會在他孤立無援的時候站到他身邊來。

言蕭捏著他下巴說:“你還教育起我來了。”

關躍扯一下嘴角:“言蕭,我知道你是能跟我走一路的人。”

他知道她可以跟他並肩同行,當初在林子裡,她騎著馬來救他的時候就知道。

言蕭的手指摩挲著他的下巴,新冒出的胡茬刺著手指,她什麼也沒說,轉頭在洗手台上找到一把刮胡刀,浸了水,給他打上肥皂,慢慢刮著。

關躍雙手撐在她身體兩側,貼得她緊緊的。

言蕭仔細地刮完他下巴,拿了毛巾抹乾淨,身體隨著動作在他懷裡蹭動。

像是回應,關躍的身體也火熱地繃緊。

感情一旦交融,身體簡直就不存在什麼克製力了。

他握著她%e8%83%b8`前狠狠%e5%90%bb了她一通,直到兩個人都氣喘籲籲才強行退開:“我送你回上海,你不能在這裡跟著我東躲西藏。”

言蕭從洗手台上站下來:“然後呢?”

關躍拉著她站到花灑下麵:“這裡的事情還沒完,後麵我也沒法去上海看你。”

言蕭擰開龍頭,水柱衝下來,一時間嘩嘩的聲音充斥,其他聲音也聽不見了,話題自然而然地終止。

洗完出來,關躍站在床邊擦乾了身體,套上長褲,光著上身處理被水沾濕的傷口。

言蕭疊著腿坐在床沿,點了支煙抽了兩口,眼睛眨也不眨地看著他。

“關躍,你到底是不是真的缺錢?”

關躍轉頭看她一眼:“我要真缺錢怎麼辦,你還跟不跟我?”

“你要真是因為缺錢才待在這裡倒好辦了,”言蕭點了點煙灰:“我掙得多,能養得起你。”

關躍按緊傷口上的膠布,衝她點點頭,眼裡有笑意:“這話我信。”

言蕭吐出口煙:“我真希望你隻是為了錢。”

凡事隻是跟錢有關,反而還好解決。

關躍搖一下頭:“不是為了這個。”

“那你是為了什麼?”

關躍在她麵前蹲下來,以一種虔誠的姿態,抬頭看著她:“我不能說,對不起言蕭,命我都能給你,但這我不能說,至少現在不能。”

言蕭安靜地看著他,手裡的煙被遺忘,長長的一截煙灰落下,還沒落地就四散飛開,悄無聲息,又像奮不顧身一般。

關躍一傾身,從枕頭底下摸出那把沉甸甸的手.槍,站起來,在床頭櫃邊上迅速拆解。

拇指按下扣銷,彈匣取出,左手一推,卡簧脫離連接軸,套筒、槍管,很快一堆零散的部件就散在櫃子上。

那雙手靈活淩厲,又以更快的速度把它恢複原狀。

言蕭默默看著他的動作,他做這件事不知道是有心還是無意。

她一直知道他槍用得很好,槍法也準。

關躍把槍彆在腰後,看著她:“彆怪我,言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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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蕭看著他的臉:“那就以後告訴我。”

關躍抿一下唇:“好。”

言蕭點了點頭:“記著我跟你說的話,你信我,我也信你。”

記著她說的話,彆坐牢,留著命,才能有以後。

關躍想說什麼,但忍住了:“嗯,我都記著。”

每一個字都記著了。

兩個人從旅館離開時已經是日上三竿,言蕭買了點吃的帶上車,直接從鎮上開向榆林。

路上她翻了翻手機,王傳學給她發過幾條信息,說了石中舟的大致情況,但過了昨晚十點就沒消息了。

她猜大概是警察查過去了。

幾輛警車停在榆林市區的醫院大門口。

王傳學剛剛送走幾個警察,領頭的就是李正海。

他回到病房,看看床上緊閉雙眼的石中舟,撓了撓頭,百思不得其解:“小蒲,你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兒嗎?”

醫生說石中舟腿上是槍傷,還引來了警察,但這到底怎麼發生的,他們都一頭霧水。

蒲佳容在床尾坐著,搖搖頭:“隻有等小石醒過來才知道怎麼回事兒了。”

門被輕輕敲了兩下,有人從外麵走了進來。

王傳學看了她兩眼,驚呼:“言姐,你可算來了。”

言蕭頭上戴了頂遮陽帽,穿了件異常寬大的灰色外套,跟她平常乾練的打扮一點也不像,不注意看差點沒認出來。

蒲佳容站起來,衝她點了個頭。

言蕭走過來,看了看石中舟:“小石怎麼樣?”

王傳學說:“醫生說他命大呢,子彈不深,沒有傷到骨頭,也沒傷著動脈,隻要好好養,應該不會妨礙以後行動。”

“那就好。”言蕭鬆口氣,低聲問:“警察來過了?”

她剛才從側門進的住院大樓,看著警車開走的。

“來過了,我們什麼都沒說,那個李隊長說等小石醒了再過來一趟。”

言蕭猜想李正海還會盯著這裡,不好久留。他們都跟關躍久了,好像早就約定好怎麼應付警察,也用不著提醒。

剛準備走,床上的石中舟動了一下,睜開了眼睛。

言蕭低下頭:“你醒了?”

石中舟清清嗓子:“醒了有一會兒了。”

王傳學吃驚地看著他:“原來你小子在裝睡啊?”

“廢話,不然我不是要回答警察的問話啊?”石中舟苦著臉,說話有氣無力:“真疼啊……”

言蕭在床邊坐下:“小石,你到底看到了什麼?”

“我哪兒看到什麼,那時候都深夜了,燈又暗,我隻是出來上個廁所……急匆匆的,連關隊在跟誰說話都沒看清,就聽到那麼一句話,嗨……倒了八輩子黴。”可能是腿又疼了,石中舟齜牙咧嘴,句子一長就喘氣。

言蕭怕他留下什麼陰影:“都忘了吧,以後去乾正經考古,彆跟這裡有瓜葛了。”

“唉,言姐你彆這麼說啊,好像我們之前乾的都不是正經事兒一樣。”

言蕭看他這樣就放心了,人雖然虛弱,但至少還能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