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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小公主 一礫沙 4426 字 6個月前

外留學的機會,毅然加入他所組建的救援隊,誰知卻在4年前救援時埋進山崩引發的泥石流,屍體第二天才被挖出來。後來男主消沉了很久才重新振作,從此閉口不提女主的名字,也再沒有交過女友。

這故事動人又無常,誰聽了都會為之感動或唏噓。齊悠悠將草莓切開擱到奶黃色的蛋糕頂上,任何角度看都無可挑剔的可麗餅蛋糕,可惜隻有她自己知道:它被淋了過多的檸檬汁,根本不適合食用。

齊悠悠從小就懂得要對自己好,所以她打扮成最美的小公主,吃最挑剔的食物,即使破產到一無所有,也不想放棄自己喜歡的東西,哪怕隻是藏在鞋子裡寂寞而綺麗的亮色指甲。

她從不願委屈自己,尤其是對待喜歡的人。

如果有什麼他曾經有愛人更糟糕,就是他曾經有個死去的愛人。

於是她親手澆滅內心那顆小小的種子,她不願和任何人爭,也不想做孤獨的鬥士,去對抗根本難以撼動的回憶,她想做他心尖上唯一的那個人,雖然這顯得自私又矯情,可如果做不到,她寧願不要。

齊悠悠深深呼吸,然後撐直胳膊伸了個懶腰:還是有點難過呢,不過總不會比破產更難熬過去吧。當手再度落回到桌麵,她才後知後覺地發現:咦,蛋糕去哪了!

與此同時,鐘岩把銀叉插.進層次豐富的蛋糕,抬頭看了眼林小宇那張過於狗腿的臉,問了句:“怎麼是你拿過來?”

“我看大……咳,齊小姐沒空,就幫她拿出來了。”

事實上說完整件事,察覺甜點師恍惚的神情,隱約覺得自己好像闖了禍,趕緊把蛋糕搶先端出來,企圖彌補點過錯。

鐘岩隨口“嗯”了聲,腮幫子剛動了動,就捂著嘴叫了聲:“靠,怎麼這麼酸!”

“你在吃什麼!”另一個喊聲隨之響起,黑臉的周生仿佛一朵陰雲飄過來,直直瞪著桌上的蛋糕,以近似捉奸的表情質問:“這是誰做的?”

這問話氣勢驚人,以至於弄不清狀況的林小宇立即乖乖招供:“你們的甜點師……齊小姐啊……很漂亮的那個!”

周東遊非常生氣,這些年老板在“舟”從不點甜品,這讓他這個向來被捧上雲端的西點大師非常挫敗,想不到今天居然被他撞見鐘岩居然點了可麗餅蛋糕,而這甜品居然不是出自他的手裡!

他氣得想猛揪胡子,如果他有胡子的話。可當他看清那塊蛋糕的顏色,雖然有些疑惑,還是冷哼一聲說:“這蛋糕至少多加了5倍檸檬汁,哼,大小姐就是大小姐,失敗的東西居然也端出來給人吃。”

鐘岩一挑眉,立馬回道:“不啊,我覺得挺好吃的。”

然後他握住銀叉的手抖了抖,咬了咬後槽牙,埋頭把蛋糕吃的渣都不剩。

周東遊徹底驚呆了,眼前這一幕,讓他大師的判斷力和驕傲都受到前所未有的摧毀,直到鐘岩起身準備離開,還瞪著眼喃喃道:不可能,這不可能啊……這麼酸怎麼可能吃得下……

林小宇覺得這人怪可憐的,臨走前拍了拍他的肩說:“不懂了吧,這就是愛的濾鏡。”

周生的嘴角抽了抽,撇過頭嘀咕:“哼,我看就是犯賤!”

當一天的工作結束,齊悠悠換回她的V領束腰裙,正要跟著眾人往外走,突然想起鐘岩說要來接她的話,連忙扯了個理由,偷偷從後門溜走。

她拎著粉色小坤包,借著過濃的夜色掩蓋,做賊般拐到大路上,視線裡找不到那輛熟悉的車身,才拍著%e8%83%b8口大大鬆了口氣。誰知旁邊停著的一輛賓利突然燈光大亮,車窗緩緩降下來,齊悠悠好奇地探頭打量,然後驚訝地發現:坐在裡麵那個人居然是她曾經的未婚夫王彬!

豪車的座椅寬大舒適,坐在其中的齊悠悠卻覺得拘束又僵硬,正想開口,王彬已經偏過身體望著她說:“對不起,你們家出事的時候,我正在國外。沒能及時趕過來。”

齊悠悠覺得很莫名,卻還是回了句:“不用對不起,這和你沒關係。”

“怎麼沒關係,你是我未婚妻!”

齊悠悠怔怔眨著眼:“我們的婚約早就解除了啊。”

“那是我爸的決定,但我從來沒同意過,悠悠,你放心,有我在,一定不會讓你再受苦。”他激動的臉都漲紅,連台詞都像足了台式偶像劇男主角,齊悠悠嚇得咽了咽口水,以前怎麼不知道這人也這麼抓馬。

她尷尬地笑了笑,正要開口,突然被人一把抓起了手,王彬皺起眉,心疼地問:“你的指甲呢?你可是要做王家少奶奶的人,誰敢這麼對你。”

正在這時,車外傳來“砰”地一聲巨響,齊悠悠嚇得轉頭,然後在逆光處看見鐘岩手撐著引擎蓋,仿佛爆發邊緣的野獸般抬起下巴說:“你給我下來!”

正文 12|心動日常之一

鐘岩的憤怒完全有跡可循。

他在不知怎樣的微妙情緒影響下,吃光了這輩子吃過最酸的一塊蛋糕,到現在腮幫子還是酸的。而當他為了及時接她下班一路飛車過來,卻在門口站到人流快散儘,也沒看見小公主那招牌式的漂亮小裙子。

所有被問到的人全對她的去向表示出迷茫,那隻剩一個可能:她肯定從後門溜了。

鐘岩揉著還泛酸痛的牙根,剛繞到後巷,就撞見在賓利車裡上演的深情告白,那股酸意頓時從牙根侵襲神經,扯得全身都暴躁不安。

他大步上前,雙手“砰”地砸向引擎蓋,手臂上的肌肉繃起,仿佛蓄勢待發的獵豹,黑眸微眯著說:“你給我下來。”

齊悠悠驚慌地抬頭,下意識把雙手收回,身旁王彬皺起眉冷哼一聲:“你是什麼人?憑什麼讓我下來?”

哎呀,搞錯了吧。齊悠悠不合時宜地分了個神,弱弱地朝車外的男人問:“那個,你是指我……還是他啊……”

鐘岩快被她氣笑了,手撐著往引擎蓋上一坐,從頭到尾隻盯著齊悠悠一人說:“你不下來,我就把這車給拆了。”

王家大公子從未受過這種忽視和威脅,正在思考是否叫保鏢來幫手,突然聽見“砰”的關車門聲,轉頭時,小公主已經瞬移般走到那個粗魯男人的身邊,神情明顯比在他身邊自在放鬆。

他連忙也拉開車門追過去,指著鐘岩吼:“你到底是誰?我要叫人了!”

鐘岩正從引擎蓋上跳下來,抓住小公主冰涼的手腕往前走,眼神瞥過去,冷冷甩下兩個字:“奸夫!”

王彬瞬間想起被拍到陪她上醫院的男人,曾經的屈辱感重卷而來,堵得整個%e8%83%b8口都是悶的,於是漲紅了臉攔在他們麵前:“你給我說清楚,不然休想帶她走。”

鐘岩稍勾起嘴角,朝那邊抬了抬下巴:“那你問問,她想跟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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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突然被點名的齊悠悠指尖搓著裙擺,內心緊張又夾雜著些激動:所以終於被她遇上兩男爭一女的戲劇場麵了嗎,簡直狗血又刺激,她抬起頭,脫口而出:“你們……可千萬彆打架啊。”

“誰要跟他打架?”鐘岩忍不住笑出來,手癢又摸了把她的頭發,再把頭靠過去小聲說:“放心,我不會欺負他。”

於是王大公子再度受到暴擊,他沉著臉點了根煙,望著理所當然就要跟著那男人離開的齊悠悠,突然大聲說:“悠悠,你最好想清楚,有些人,你貪新鮮玩一玩我不會怪你。可你好好想想,能把現在的生活堅持多久?隻有我,才能帶你回到原來的生活。”

鐘岩的後背猛地收緊,然後頓下腳步轉過頭說:“你憑什麼替她選要什麼樣生活,又怎麼知道她堅持不下去?更何況……”他倨傲地一抬下巴:“不管她要什麼樣的生活,我也養的起她!”

齊悠悠原本一直保持超脫的看戲狀態,這時突然想化身小粉絲,為他瘋狂打CALL:真的好MAN啊!

王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巨大的憤怒讓他拋下一貫的斯文風度,用夾煙的手戳向鐘岩的%e8%83%b8口,啞著嗓子說:“你等著,我總有辦法讓你和那家破店在她麵前消失。”

鐘岩低頭嗤笑,突然鉗住他夾煙的手,不顧王公子痛得瞬間轉白的臉色,將燒著的香煙不斷前移,轉眼就在那昂貴的H牌襯衣上燒出個破洞,然後他好心地替他把煙灰拍掉說:“真可惜,在A市,還沒人能威脅的了我。”

王彬終於從可怕的壓製中抽離,已經被逼出一身冷汗,他按住手腕上的淤青,眼睜睜看鐘岩拉著齊悠悠瀟灑離開,還回頭衝他輕鬆一笑說:“對了,記得把衣服的賬單寄給我。”

他把香煙狠狠扔在地上,用鞋跟反複踩碾,然後長吐出口氣,嘴角浮起個陰鷙的冷笑。

直到把看戲看的十分投入的小公主領上了車,鐘岩沉著臉打著火,然後才後知後覺地扭頭問:“你剛才該不會真的想跟他走吧?”

齊悠悠輕輕撇著嘴角:“你現在才問我,是不是太晚了點。”

鐘岩摸了摸鼻子反省,剛才好像是表現的霸道了點,他仿佛被什麼衝昏了頭,憋著口氣一心隻想帶她離開,可如果她是想留下的呢……

畢竟王彬說的那段話並沒有錯,讓她突然離開公主生活,摸索著謀生已經算殘忍,如果能有拿回一切的機會,他憑什麼覺得她會拒絕。

這念頭讓他整個人都低落下來,乾脆熄了火,降下車窗點了根煙,想了想才說:“其實,你以前那種生活很好,可那畢竟都是彆人給你的,隨時都有可能被收回。所以我不想讓你因為害怕現實和改變,隨便找一根救命稻草攀附,畢竟你以前說過,根本不喜歡王彬。悠悠,你可以做驕傲的玫瑰,可不要去做菟絲花。”

齊悠悠偏過頭,小聲嘀咕了句:“那你剛才還說會養我。”

鐘岩怔了怔,頭靠過去笑著說:“那你讓不讓我養你?”

他的嗓音還帶著被煙熏過後的沙啞,笑得曖昧又撩人。

齊悠悠的心跳輕易越過70的分界線,直逼破表邊緣。可她突然想到照片裡那個女孩,視線挪回自己略顯蒼白的手指,平靜地說:“除了我爸,我沒資格讓任何人養我,而且……”她深吸口氣,捧著%e8%83%b8口說:“我還在等著讓我看到粉紅泡泡男人出現呢,我相信他一定會踩著七色祥雲來接我,萬一他好不容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