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頁(1 / 1)

他的小公主 一礫沙 4432 字 6個月前

現,我已經嫁給王彬了,那該多虧啊。畢竟……王彬一點都不蘇!”

最後一句似曾相似的抱怨,令鐘岩好像回到那個帶她逃婚的夜晚,他有點想笑,卻又覺得%e8%83%b8口深深發悶,於是沉默地發動越野車,這一路上兩人都沒再開口,鐘岩煩躁地打開收音機,裡麵正好播放王菲的《曖昧》……媽的,還是關了吧。

就這麼一路沉默地開到熟悉的小區樓下,齊悠悠鬆了口氣下車,剛走了幾步感覺身後有人跟著,緊張地回頭問:“你上來有事嗎?”

鐘岩這才發現自己理所當然就想跟她回去,尷尬地捏緊手裡的車鑰匙,卻又不想就這麼離開,突然福至心靈地說了句:“我……牙疼!”

“牙疼……”齊悠悠眨著眼脫口而出:“硬漢也會牙疼嗎?”

鐘岩又被她逗笑了,走到她麵前微微彎腰,仿佛討要憐愛般說:“我今天吃了一整塊可麗餅蛋糕!”

“哈?”齊悠悠終於反應過來,瞪大了眼,滿臉不可置信:“我放了那麼多檸檬汁……你全吃光了!”

隨即她臉又紅了,低著頭祈禱他千萬彆發現自己是故意的,鐘岩卻以為她是內疚,生怕她又急哭了,揉了把她的頭發說:“彆,我就喜歡吃酸的。”

“那麼酸……還能喜歡。”齊悠悠暈乎乎地抬頭,覺得這人口味也太古怪了。

對上那道期艾的小眼神,鐘岩一咬牙根,然後疼地嘶了一聲,手捂住腮幫子從牙縫裡擠出:“喜歡!隻要是你做的。”

原來他喜歡吃這麼酸的,難怪以前周生做的他都不愛。齊悠悠腦子裡轉著這個念頭,迷迷糊糊就和他一起進了門,一時也沒弄清牙疼和他非要上來之間的邏輯關係。

“所以,牙疼應該怎麼辦?”毫無生活經驗的小公主,一進門就在家裡亂轉,畢竟他牙疼是自己害的,總得想些辦法彌補。

“用冰塊,或者濕毛巾敷。”鐘岩直接走到浴室,把毛巾沁進冷水後扭乾,然後心念一動,拿著毛巾走出來,坐在沙發上說:“要彆人幫忙敷,才有效。”

“有這個說法嗎?”齊悠悠雖然懷疑,可還是接過毛巾,準備親自彌補自己倒下的那一整碗檸檬汁。

他個子太高,她乾脆跪坐在旁邊,微微彎腰,手掌按著毛巾一點點在他側臉移動,她還穿著那件V領連衣裙,並未發覺%e8%83%b8口露出的那抹白嫩,鐘岩連忙收回目光,覺得鼻腔有點發熱,連忙深呼吸壓住上湧的氣血。

齊悠悠一點沒察覺,她許久聽不到那人說話,以為自己做的不對,握著毛巾的手停在他臉頰上,輕聲問:“還疼嗎?”

鐘岩突然把她手裡的毛巾抽出,直接握住她冰涼的手指按在自己唇上,然後笑起來說:“不疼了。”

正文 13|動心日常之二

她的手指白且細嫩,帶著甜膩的涼度,仿佛夏日裡可口的冰激淩,隻需舌尖輕輕一含,就能甜的沁入心脾。

鐘岩整顆心都被這幻想中的希冀攪亂,手掌壓住她的指尖往上挪動,然後,嘴唇輕碰著她的掌心,在那裡落下一個%e5%90%bb。

如蝶翼般輕顫著的親%e5%90%bb,擊破罩在小公主周身的保護殼,被封住的五感陡然放出,手心又熱又濕,幾乎停擺的心臟變本加厲地往%e8%83%b8腔外亂蹦。

齊悠悠臉上帶著姍姍來遲的紅暈,驚慌失措地把手收回,指腹不小心掃過他下巴上的胡茬,硬硬的,又有點癢,身體往沙發的另一端躲避,不知怎麼冒出一句:“你!你該刮胡子了!”

鐘岩臉上閃過絲失落,然後摸了摸下巴,抬眸盯著她問:“那你以後幫我刮好不好?”

他問這話時的語氣,帶著些不正經的調侃和試探,齊悠悠的手指使勁摳著沙發墊,努力擠出個輕鬆的笑容說:“不行,那你以後的女朋友會吃醋。”然後,她根本不敢看他的眼睛,撿起那塊無辜落到沙發上的毛巾說:“你已經好了,我把毛巾掛回去。”

她把濕毛巾捧在%e8%83%b8口,逃也似地衝到浴室,對著洗手台旁的大鏡子,拚命拍臉降低足以令人灼傷的熱度。是的,她是有點喜歡他,可在了解他的過去之後,她更願意把這種情愫歸結於崇拜感作祟,畢竟在她最狼狽無助的時刻,他像個英雄一樣把她解救出來。

她搞不清楚這種感覺是依賴還是喜歡更多,所以缺乏觸碰現實的勇氣,剛在他的世界小心邁進一步,就被嚇得倉惶逃離,並且決定無視他的任何邀約,執意留在自己的安全國度。

當鏡子裡那張布滿紅暈的臉終於轉向平靜,齊悠悠長呼出口氣,一轉頭,發現鐘岩咬著根煙站在門口,過濃的黑眸裡閃著幽深難辨的光。

齊悠悠低下頭,裝作若無其事從想他身邊走過,誰知鐘岩大步一邁,把她堵在自己的身體和門板之間,低頭問:“到底,你說的蘇是什麼意思?”

“……”齊悠悠有點摸不著頭腦,他們一定要在深夜討論這麼中二的話題嗎?

鐘岩把頭壓得更低,嘴角勾了勾問:“你不是說你喜歡蘇的,那到底是什麼樣的?”

過分好看的五官得那麼近,令齊悠悠覺得一抬頭就能撞上他的唇,她緊張地捏著手指,偏頭躲避他的氣息,“這個很難解釋,我不是說了,就是一種感覺……就是讓人臉紅心跳那種……”

然後她似乎聽見鐘岩低笑了一聲,他放下手裡的煙,替她把搭在臉頰的發絲彆回耳後,聲音仿佛沉在黑咖啡裡漸漸融化的方糖:“那你覺得我蘇不蘇?”

救命……齊悠悠絕望地想哭,很希望這時能有外星人造訪地球,最好能直接把她劫走,可在那之前,有人還在等她回答。小公主慌得快把嘴唇給咬破了,乾脆掐著手心隨口回答:“你啊……還行吧,就是有點太糙了……”

“糙是什麼意思?”

“就是各方麵,吃啊穿啊愛好啊……其實這種也挺好的,但是我……不喜歡糙漢型的,比如我看書也不愛看這種……我喜歡禁欲係的……”齊悠悠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麼,總之就是亂七八糟胡扯一通,隻希望能把眼下的局麵打發過去再說。

她低著頭亂說了一大堆,然後才發現周邊的氣氛詭異地安靜下來,再抬頭時,鐘岩正用一種很奇怪的眼神看著她,藏在其中的光線變得壓抑又危險,齊悠悠突然有點心慌:慘了,他不會生氣了吧……

她憑借動物的本能警覺往後退,可他們之間的距離讓鐘岩輕易就把她壓在門板上,然後伸手鉗住她的下巴,頭往下壓……齊悠悠緊張地呼吸都快停下:完了,他不會要親我吧!

眼看他的臉越離越近,高挺的鼻梁,欲.望過濃的唇線……全線侵占她的神經。小公主在難以承受的壓力之下終於又被……嚇哭了……

透明的液體從濕漉的黑眸裡湧出來,成功讓鐘岩的動作僵住,他輕輕歎了口氣,帶著粗繭的指腹重重磨過她瓷器般的精致下巴,啞聲說:“很晚了,回去睡覺吧。”

齊悠悠如同行屍般溜回臥室,也沒留意他晚上到底是離開了還是就在隔壁房睡下,總之第二天起床時,家裡已經空蕩蕩的,她無力地倒在沙發,不在乎壓亂精心梳好的發型,一時分不清心裡是慶幸還是失落。

每天“舟”在開門迎客前,周生身為西點部的主廚,都會親自清點今天需要用到的材料和品質。可這一天他卻罕見地沒出現在廚房,而是坐在VIP包間裡,陪剛被他吐槽了無數次的老板抽雪茄。

鐘岩劃燃火柴,點燃一根雪茄遞過去:“知道周生你就愛這個,今天看到剛進了批不錯的,特地給你買了盒。”

①思①兔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線①上①閱①讀①

周東遊輕嘬了口淺棕色的茄衣,冷著臉沒有回話:哼,以為這樣就能讓我原諒你的背叛嗎?

鐘岩一向不喜歡雪茄的味道,抽了幾口就放下,他也懶得再繞圈子,直接進入正題說:“齊悠悠也來了挺長時間了,我看她每天都在做那個什麼多少層的餅,說是要通過這項考核,你才讓她正式晉升為甜點師,不然就隻能在後廚打雜。人家一個小姑娘,你何必為難她呢,要不給我個麵子,直接讓她通過算了。”

周東遊冷不丁被戀愛的酸腐味給嗆了口,捂著嘴咳嗽了幾聲,斜眼橫過去說:“你這麼心疼她,直接接回去養著就行,乾嘛送到我這裡來。”

鐘岩不置可否地聳聳肩:“你也承認,她在甜品房門很有天分,乾嘛早點不給她機會呢。”

周生享受裡吐出口煙霧,然後眯起眼認真回:“就是因為她有天分,我才要鍛煉她,像那樣的大小姐,如果輕輕鬆鬆就拿到的東西,她怎麼會珍惜。”

“可我覺得她不會,她對做甜品有種熱情,連我這個外行人都看得出。周生,你就當我這個做老板的請求你,讓她提前晉升了吧。”

周生的臉冷下來:“怎麼,用老板的架子壓我,你要覺得我對她不好,可以另請高明來教她。”

鐘岩知道這人一向吃軟不吃硬,手指敲著桌麵一咬牙說:“對了,你不是說看中一套德國最新出的烘培機器,要不我讓他們趕緊給買回來。”

周生的眼睛頓時亮了,可就這麼快妥協又不甘心,繃著臉嗡聲說:“那你去和她說,做15層就好,明天交給我,合格就能讓她正式做甜品師。”

鐘岩終於得逞似地笑出來,然後那笑容又有些凝滯,偏頭說:“要不還是你和她說吧。”

周生夾著雪茄瞪他一眼:“你的小女友,乾嘛讓我這個外人去說。”

“她不是我女朋友。”

“你都為她做到這個地步了,還不是女朋友,逗我玩呢!”

鐘岩覺得有點氣悶,重又拿起雪茄抽了口,頭靠上椅背說:“沒錯,我是喜歡她。可我沒和她表白。”

周生眯起眼看他許久,最後吐出兩個字:“嗬嗬。”

鐘岩輕吐口煙霧,直接把長腿擱到桌上,目光有些幽深:“如果你是女人,從小錦衣玉食,突然破產還被人追債,然後我把你帶出來,給你一個地方住,給你份工作,這時如果我說喜歡你,你能拒絕我嗎?”

周生一陣惡寒,這小子真不要臉。

可鐘岩臉上並沒有任何得意的表情,甚至寫滿了落寞:“所以我不能和她明說,因為我不想給她任何壓力,讓她因為感激或者害怕而接受我。我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