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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04 字 6個月前

就是我需要的時候。”李明達道。

在旁一直風輕雲淡的房遺直,聞言之後側眸,有些好奇地看向李明達。

李明達緊盯著尉遲寶琪,對其鄭重道:“我要你不許再耍什麼伎倆欺負崔清寂。”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真是特彆的一天,

啊——挺過姨媽腹痛,那就是一場勝仗啊。

第127章 大唐陽公主

尉遲寶琪怔住, 眼色複雜地看一眼李明達,得到的卻隻是嚴肅又冰冷的注視回應。他訕訕地低下頭去, 嘴角的笑容隨之凝結。感覺周遭悶熱起來,臉更是火辣辣的,沒處可放。

李明達冷掃一眼尉遲寶琪, 便開口打發下去,“後院荷花的屍骨你來負責,帶著人仔細挖乾淨, 彆留下一塊。不然, 剩一塊就扣你一個月的俸祿。”

尉遲寶琪深埋首, 點了點頭,然後就慌張地退下,往後院去。

房遺直這時候觀察李明達的神色, 見她麵容突然鬆動, 看尉遲寶琪離開的背影有些歉疚之意, 知道她剛剛對尉遲寶琪的嚴厲不過是虛張聲勢。

房遺直轉眸看著前方的地麵, 然後拱手對李明達告辭。

“你要走?去哪?”李明達剛平複心緒, 見房遺直就和自己告彆, 凝神緊盯著他。

“大理寺那邊還有案子要收尾。”房遺直道。

李明達沒吭聲, 而是先回身坐了下來,然後微微揚首看著房遺直, “聽說去年新上任的大理寺卿付春流有意招你為婿。”

房遺直挑眉看著李明達,“這種小事,公主也知道?”

“對你可能是小事, 對彆人卻未必。”李明達歎一聲,也不知她說的這個‘彆人’是指自己,還是指付春流一家。

房遺直微微眯著眼,嘴角漾著笑意,“彆人不知,但對公主,遺直可以保證,這必然是一樁不值一提的小事。”

“是麼。”李明達淩厲地看一眼房遺直,一臉不信,卻把屋內那些親信的侍從也都打發了,隻留下田邯繕在旁。

房遺直扯起嘴角,故意激將道:“遺直與貴主之間本就沒有什麼約定,貴主若是臨時改了主意,心在彆處,遺直實在彆無選擇,會恭賀公主。”

“你放肆。”李明達瞪一眼房遺直,恍然間,竟有一種霸道的氣息流露出,“誰說我改主意了?”

低低婉轉的巧音,帶著他最想聽的回應,入了他的耳。房遺直忍不住笑起來,環顧左右,也沒什麼人,本欲張嘴說,不想對方更急,先發話了。

“能打發的我都打發了,你想說什麼就大膽的說。”李明達道。

房遺直對李明達行一禮,笑問道:“貴主想聽什麼?”

“這種話我說出來就沒趣了,其實想聽得未必是話,是膽量。”李明達凝視著房遺直,“而今聖人的心難以揣摩,若再有人的心更難揣摩,我的腦袋豈不是很累。”

李明達挑了下眉,又坐了回去,然後托著下巴,饒有興致地看著房遺直,嘴角微微勾起,帶著一股淡淡甜甜的笑意。房遺直對李明達的這種笑容一向無法抵抗,隻消一眼便著迷,瞬間忘憂,但轉眼就會鑽進相思的無底洞中。明知如此會彌足深陷,更乏累,卻仍嗜癮地選擇深陷於這場自己法控製的情愫之中。

“得遇傾城色,見之不忘,人空瘦,唯有相思無窮極。”

房遺直清冷的麵容上浮現一抹苦笑,他望著李明達,向她伸手,“貴主慧眼如炬,遺直已而今這般模樣,貴主會看不清麼?”

“什麼都看得清我就不是俗人了。不是俗人,沒了七情六欲,我也不必和你一樣同入相思門。”李明達低聲呢喃著,眼睛裡銳氣減了大半,一步步走向房遺直,“之所以逼問你,卻是想知底,也想更加明白自己以後該怎麼做。”

“貴主若指崔六郎,不必擔心,遺直已有籌備。”房遺直道,“本該可以下手了,不過瞧貴主待他很厚道,忽然不知該如何應對了。”

李明達愣了下,看著房遺直:“你……你不會是誤會我對他?房遺直,你大膽!”

李明達氣得臉頰微紅,她微微努著嘴瞪他,指責房遺直不信任她。

房遺直頷首輕笑,“公主貴為金枝玉葉,遺直豈敢冒犯,自然要一切依著貴主的心思。”

“你連聖人都冒犯了,公主有什麼不敢,說什麼借口。依著我心思?你要是真依著我的心思,何必什麼事都要我挑明了你才說,你怎麼不先說!”李明達忽然起身,背著手踱步到房遺直身邊,然後微微偏著頭,上下打量房遺直,低聲和他道,“我看倒是你這幾日隻顧著和人談親事了,什麼相思,心思根本不在這,在彆人身上。我前些日子放你悠閒,卻不是為了這個。”

“貴主與崔六郎而今在許多人的眼中是一對快湊成的佳偶了。”房遺直也道。

“你在抱怨我?”李明達問。

“嗯。”

李明達沒想到房遺直這麼坦白,突然被噎得不知道說什麼好。

“什麼佳偶,我跟他可沒關係,可不像你。我問你,你前天晚上乾什麼去了?”既然要問責,那就好好問清楚。李明達向來是個不服勁兒的人,她麵對著房遺直站著,揚起她雪白的下巴,微微抿著粉唇,惱恨地瞪他,“老實回答我。”

“付春流家。”

“告訴我,前天是什麼日子,因何緣故去付春流家?”李明達又問。

“付春流是我的老師,自我六歲時便給我授課。”房遺直解釋道。∫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我問你前天是什麼日子,你為何所問非所答?”李明達斜睨一眼房遺直,嘴裡小聲嘟囔著,“沒想到你也讓人不放心,就像看不住的貓,稍不留神放你跑兩天,就跑到彆人那裡偷腥。”

房遺直怔住,他紅了臉,輕微的,自己都不覺得。這次換成他被李明達噎得說不出話來。房遺直臉紅到耳根的時候,眼睛裡飽滿了笑意,和李明達對視,隨即就忍不住失聲笑起來,接著聲音變大,沒了往常溫潤的模樣,連連哈哈笑了幾聲,連腰都笑彎了。

“你笑什麼,”李明達瞪他,“說你是貓,你比貓還猖狂。”

“遺直不是貓,不過以後卻願意做那隻跟在公主身邊的貓,不偷腥的。”房遺直很快斂住了情緒,但還是難掩嘴角的笑意,臉上的紅潤也未褪去。

本來存著戲弄之心才開玩笑的李明達,忽然聽到房遺直這樣的話,愣了,她張大眼,轉即上下濃密長長的睫毛互相交疊。她眨眼了,仰著頭,眸子亮晶晶地,瞳孔裡隻倒映出了一個人的人影。

房遺直淡淡地扯起嘴角,伸手去摸李明達的麵頰,然後看眼那邊已經背過身去的田邯繕,“遲遲不和貴主把話挑明,是出於有許多考慮。貴主身份高貴,身邊總有人相伴,遺直的這些話隻怕過早說出來,會憑給公主增添麻煩。但有時候便忍著不說,還是會控製不住自己的衝動,總是自私地希望貴主的目光一直在我這裡。”

李明達又眨了下眼睛,忽有一滴淚就從她眼角冒了出來,順著她光潔的臉頰滑過,到了下顎,往脖頸上走。

房遺直垂眸看著李明達那線條優美的脖頸,微微發亮的肌膚,透著誘人的光澤。他微微偏頭,薄唇印在了眼淚即將滑落之處,舌尖輕輕觸碰了一下,明顯感覺對方的身體忽然緊縮了一下。房遺直便乾脆伸手,攔住了李明達的腰,唇從下顎處上%e5%90%bb至唇邊,就在與她唇角微微相擦之處,停留了下來。房遺直用手按住了李明達的肩膀,氣息紊亂,他頷首低著頭,鼻尖李明達的出邊噴薄著熱氣。

李明達從被房遺直%e5%90%bb上脖頸的那一刻起,就緊閉上了眼睛,等了半晌對方在緊要關頭停留之後,就沒了動靜,她才慢慢地張開眼,瞄向房遺直。對方離得自己很近,非常很近,氣息是那樣的清晰地噴在她的嘴角,房遺直此時是閉著眼的,並非是因為享受,而是滿臉的隱忍,他似乎在很難受的控製住自己的欲望。

李明達冷冷地望著他,目光從他高挺的鼻梁順下來,到那兩片溫潤中一向透著桀驁的薄唇。李明達抬手,按住了房遺直的肩膀。房遺直感覺到李明達的動作,敢剛睜開眼。眼前的影子忽然向上躥起,隻覺得自己的唇被什麼溫熱柔軟的東西迅速地碰了一下,房遺直怔了好久,才意識到自己被%e5%90%bb了,他一個男人被一個女孩主動親%e5%90%bb了。

李明達還點著腳,仰頭看著房遺直,手勾著而他的脖頸,本欲問房遺直要不要再來一次。卻被房遺直用手按了回去,之間他一雙眼噴火的看著自己,似乎恨不得一口將她吃了。

房遺直狠狠地凝視李明達,卻在目光相撞的一刹那就憋不住了,禁不住揚起的嘴角,已然彰顯出他愉悅的心情。他眼底滿是□□,修長的食指從李明達的肩膀滑到脖頸,再到唇,指尖在李明達的唇瓣之間來回摩挲,就像是一頭餓狼看到了眼饞已久的獵物。但他仍隱忍著,在轉眸間,就會發現他眼眸裡的欲望熄火了,溫笑從容如故,與以往從容淡漠的房遺直無二。

房遺直弓腰,猛地把李明達整個人都摟在懷裡。他把頭埋在李明達的脖頸處,鼻尖在她耳際來回摩挲,很快就把李明達的耳朵弄得粉紅。

“倒是想,想得太多了,但貴主還小。”聲音低沉著,黯啞著,壓抑了很多欲望。

“我不小了。”李明達皺眉,不服氣地糾正道。

“人每長一歲便會有不同的心境,我之所以沒和你挑明,也是不想你在這樣的年歲,就把自己局限於此,選擇可以等大一些的時候再來。你還年輕,我也等得起。”房遺直說道最後一句的時候,話如千斤重。要知道這樣的話不說出來,隻享受當下,必然是最輕鬆的。但房遺直不能,若不為對方著想,何談真心。

李明達看著房遺直,他當然不懂房遺直所言,什麼長一歲心境不同的話,在她聽來真有些莫名其妙。欲細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隱忍地十分難受,心裡大抵也知道,他做這樣的決定也很艱難,也必然是出於為自己考慮。李明達也清楚,她父親也必然不會這麼早把她嫁出去,既然都想讓她等等,她等等又何妨。雖說她確實年歲小,不及他們的閱曆多,但自己的心在哪她卻很清楚。如果要用時間證明,她坦蕩蕩,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