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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59 字 6個月前

想,忙道,“%e8%83%b8口有顆痣,露出來的時候,很誘人呢。”

房遺直和李明達對視一眼,確認風月樓被水煮的人頭屬於小青了。因為被分屍的屍塊%e8%83%b8口處,確實有一顆痣。

小青很可能是因為看到了不該看到的東西,被石紅玉得知後,令啞巴四兄弟將其軟禁起來。那地窖地處偏僻,又是啞巴兄弟負責管理的地盤,若堵上嘴,把人鎖在那,的確不容易被發現。

李明達隨後質問順通,他是如何起意敢膽大冒充韓王的名義做事。

“其中可否有人挑唆你?”

順通打個激靈,“當年我為假母的事犯難,曾去肆意樓喝酒,是有個男人見我可憐,忽然好心請我吃酒。這麼久了,我不大記得他的樣子,但好像和假母所言是一個人,圓臉,小眼睛,樣貌很常見。對。我還記得他有晉地口音。”

假母:“你這麼說我也想起來了,怪不得我覺得那男的說話有點彆扭,不是很地道的長安口音,有點像晉州口音。”

作者有話要說:  爪機碼字的悲哀,我又被睡魔攻擊了,睡過頭了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第94章 大唐陽公主

與石紅玉接頭之人, 有晉州口音, 在長安城待了至少兩年以上。你現在人極可能在平康坊, 因為居住久了, 而今說話晉州口音和長安口音混雜在一起。

“目前知道的線索就這麼多,但還有一人沒審。”李明達對房遺直道,“江夏王世子。”

房遺直點頭,“算算日子,我們派去的人應該已經把人追到了, 大概這兩日歸。但李景恒這人有些脾氣,畢竟不是聖旨叫回,他便拒絕我們也無話可說,還要他自己願意回來才行。”

“若跟這件事沒什麼關係, 他就會回來。我這位堂兄最討厭的事就是被人冤枉。”李明達道, “所以他若不是肯回來,我們就可以放心請聖旨了, 就一定能在他身上查到事。”

“竟是如此, 貴主似乎很了解他?”

“當然,自小一起長大,他跟我九哥關係很要好。”李明達道。

“那這次聖人懲處江夏王, 他有沒有捎話給你九哥,請他幫忙求情?”房遺直又問。

李明達覺得房遺直似乎對李景恒很感興趣。

“當然說情了, 九哥為他還和我商量過。”李明達道。

房遺直:“哦?”

“我沒理他,算一算已經好幾天沒有和他說話了。”李明達撥手指一邊回憶一邊計算了下,“大概五六天沒說話了, 我明天找他聊聊。”

“看來晉王真生氣了。”房遺直目光裡透著警覺,但嘴角掛著淺笑,“十九郎是該找他聊聊了,憨厚少言之人,凡事都會過心。”

李明達怔了下,問房遺直,“你也算是憨厚少言之人,你會對彆人的話過心麼?”

“會。”房遺直坦言道。

“那我以後可要小心了,你這麼記仇,保不齊哪天說了句不合適的話,就會被你記恨一輩子。”李明達半開玩笑道。

“十九郎所言的每句話,我確實都會記一輩子。”

李明達噗嗤笑起來,“真的假的,你都能記住?那你不如乾脆寫出來好了,保不齊還能湊成一本傳世名書。古有《論語》,你有《明達語》。”

李明達完全是開玩笑的,所以她說完就忍不住掩嘴笑起來。

“是個好主意。”房遺直倒是一臉認真。

李明達止住了笑,愣愣地看房遺直,“你不會是認真了吧?”

房遺直從懷裡掏出一本冊子,遞給李明達。

李明達剛要問是什麼,打開一看,原來是房遺直的日常情況回稟。

李明達把冊子攥在手裡。

“接下來審誰?”李明達問。

“苗緋緋,她是妓院的都知,風月樓裡所有小娘子的日常情況都歸她掌握。之前因為假母示意,她該是不敢亂言,而今可能會說些實話了。”房遺直推敲道。

“那你來,你問的話她可能會多說點。”

李明達隨即讓了位置,坐在了側首位,房遺直則坐在了主審位。

等苗緋緋被帶上來的工夫,李明達就順手翻閱房遺直給他的冊子。裡麵寫得內容還是每天的日常,事無巨細,每天都不落,日期剛好接上上一次她收到的那本。李明達沒想到他執行了兩次之後,還能不忘,仍舊每天堅持寫這個。

李明達翻閱房遺直所寫的日常,留能知道房家很多事情。比如房遺直平常喜歡吃什麼,盧氏平時愛做什麼,房公每次回家都跟盧氏怎麼鬥嘴恩愛的,連房三郎喜歡誰家的姑娘,也被房遺直寫進這裡頭了。

“你三弟真喜歡魏二娘?”李明達問。

房遺直隨意“嗯”了一聲,顯然他三弟的這個喜歡並沒有引起他的重視。

“倒也不錯,魏二娘很有閨名,人人誇她蕙質蘭心,品格端方,乃是長安城內閨中最賢德女子之一。”李明達道。

房遺直看李明達:“十九郎此話認真?”

“外人都這麼評價。”李明達撇嘴道。人家弟弟喜歡的人,她總不能開口就說壞話,多沒禮貌。

房遺則:“傳言可不可信,她好與不好,和我們房家都沒有關係。三弟剛情竇初開,容易頭腦發熱,這二娘的‘好’就讓他自己慢慢去發現,反正人家也沒看上他,成不了事。”

李明達又笑,感覺最後一句話才是重點。房遺直這個做大哥的,感覺像是在坑弟弟。似乎一定要要看著他陷進去,痛苦,再□□的經過才行。

“他還讓你問我,魏二娘的喜好?”李明達繼續看冊子,而後立刻又發問。

“無聊的問題。”房遺直道。

“其實我也不知道他有什麼喜好,我和她的接觸並不多,不過她倒是挺喜歡彈琴的。若是有什麼好琴,或是聽起來高昂壯闊的琴譜,她應該都會喜歡。”李明達琢磨之後認真地回答道。

“我不會告訴他。”房遺直又開始說實話了。

李明達不解,“你不是說讓他自己慢慢發現麼?我以為你起初會幫他‘陷進去’。”

“我沒那麼無聊。是否陷進去由他自己去選擇,沒人會乾涉。”房遺直緩言道。

李明達怔了下,隨即聽到腳步聲漸漸近了,正色對房遺直道,“人來了。”

苗緋緋進堂行禮之後,就本分的跪在那裡,垂頭不語。

李明達覺得這苗緋緋也不簡單,倒要看看房遺直會怎麼審她。

“寶琪剛走。”

房遺直對苗緋緋說得第一句話,讓李明達很意外和疑惑。^_^本^_^作^_^品^_^由^_^思^_^兔^_^在^_^線^_^閱^_^讀^_^網^_^友^_^整^_^理^_^上^_^傳^_^

這是何種用意?如果說是利用苗緋緋喜歡尉遲寶琪,那尉遲寶琪的走隻會刺激苗緋緋傷心失望,不想招供。

苗緋緋訝異地看眼房遺直,然後白著雙?唇慘笑,“他走了最好,倒不想讓他看見我跪在這裡受審的落魄樣子。”

“剛剛好,他也不想看到你。”房遺直道。

苗緋緋聞言,麵目頓時難堪,輕輕地抿起蒼白的嘴角。

“我們審完假母後,他便不想留戀此處。”房遺直接著道。

苗緋緋立刻不解地看向房遺直,知道這裡麵有什麼因由,“假母說了我什麼,以至於讓他誤會我?”

“這你要問他了。”房遺直道。

苗緋緋憋著一股氣,委屈至極,默了會兒,她就漸漸垂淚,哭得楚楚可憐。

李明達郎眼瞧著她哭泣的模樣,竟也覺得有些心疼。她側眸看房遺直,表情沒有任何動容。也不奇怪,石紅玉那等姿色他都看不進眼,更彆說苗緋緋了。

苗緋緋哭了半晌,沒聽到人勸慰她,也沒有聽到人喝止她,自己就識趣地止住了哭。

“他一直覺得你可憐,其實你並不可憐。”房遺直忽然又冒一句這樣的話。

苗緋緋心裡咯噔一下,整個表情就僵住了,十分不自在。

李明達托腮,等苗緋緋的下話。

“我是讓他失望了,卻也是身不由己。”苗緋緋咬唇,垂下眼眸,“我與石紅玉之所以會成為好友,其實都是假母的撮合,假母瞧著韓王出手大方,石紅玉又是那般厲害有能耐的女子。她便勸我好生和石紅玉相處,請她幫忙在韓王跟前美言幾句。既然韓王仍惦念著乾父女的情意,幫著風月樓,指不定是還想著我,將來很可能會把我贖出去,帶回韓王府。我這才依言去接近石紅玉,卻不想被她給算計了!讓那個李景恒白白戲弄了我半年,等我頓悟抽身時,卻也已經晚了。石紅玉是韓王的人,我又不好得罪,隻能忍氣吞聲。石紅玉還誆我說,這件事她會讓世子不言,她也不言,假母也是,所以隻要我閉緊嘴巴,還可以繼續裝著清白身。將來隻管再找個富貴公子投奔,要我在初夜弄點雞血偽裝一下,也不耽擱什麼。事情到那般地步,我也沒有更好的辦法,隻能應承。”

李明達驚訝了下,然後托著下巴皺眉。

田邯繕忙湊上前來,詢問貴主有什麼需要。

“這妓院裡的小娘子,是清白身居多,還是嗯……多?”

“照道理講是賣藝不賣身。不過那地方男男女女獨處久了,就容易乾柴烈火。奴猜測可能一半對一半。”田邯繕道。

李明達點了點頭,對未知的東西又多了解了些。

苗緋緋在愧疚她之前欺騙尉遲寶琪是清白身子的事。李明達倒是覺得,尉遲寶琪不會介意她身子是否是第一次,其實她當初坦白交代也沒什麼。不過拿此故意騙人,那就是另一碼事了,至少說明她不夠真誠。

苗緋緋當下得知那石紅玉竟並非韓王的人,驚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隨即她就懊惱後悔不已,十分氣憤地垂淚,怪自己當時腦袋愚笨,竟然會被石紅玉的巧言給騙了。

“石紅玉為何會把你引薦給景恒世子?”房遺直問。

“她跟我說韓王已經浪子回頭,隻一心寵著王妃了,而且韓王妃是個心思沉的,後宅裡就沒人能鬥得過她。就算是曆經千辛去了韓王府,也不會有什麼將來。她說她卻有一個人選為我引薦,說景恒世子一直很想找個美人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