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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06 字 6個月前

蕭鍇有些激動,手指撫摸著手裡的玉扇,眼睛一直望著門口的方向。他倒要看看這個石紅玉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美人,到底有多聰明。

戴著腳鐐的石紅玉隨即就被押了上來。因為臉蛋兒起紅疹的關係,她的麵頰紅撲撲的,遠遠的一看,竟然有幾分嬌羞之色,美得不可方物。

蕭鍇明知道她是個惡毒的女人,也很可能是個殺人犯,但是看到這樣的臉蛋,他仍然是一直不住地心噗噗跳起來,實在是太美豔了。倒不能說她這種美就是天第一了,其實晉陽公主的美與她相比並不遜色。但石紅玉的那雙眼偏偏勾人消魂,讓男人一瞧,就一種蝕骨的欲望激發而出。而公主的美則是:靜時富貴端莊,如若打著花苞的名貴牡丹;動時活潑可愛,如若穿梭在蘭花叢中的小白兔。

兩種美的不同,讓他的身體隨之也會產生不同的反應。對於石紅玉這樣的,他會不自覺地被激發出男性的欲望,而對於公主,蕭鍇唯有敬重、喜歡,但這種喜歡卻也不是男女欲望那種喜歡,就如他覺得蘭花漂亮,就喜歡蘭花一樣,的那種欣賞式的喜歡。

石紅玉跪下之後,就感受到了蕭鍇的目光,變嘴角含笑眉目含情地看了他一眼。

蕭鍇的眼睛更直了。

“房世子這下該明白了,為何會有男人信她的話。”李明達實在無法忽視蕭鍇那副反應,對房遺直歎了句。

房遺直跟著看眼蕭鍇。蕭鍇這時候因為公主的話,也回神兒收了目光,有些不好意思地看向李明達和房遺直。

房遺直淺笑對李明達,“多謝貴主提點,遺直明白了。”

蕭鍇感覺自己好像被譏諷了。

這時候尉遲寶琪忽然不客氣地笑起來,蕭鍇這下可以肯定自己一定是被譏諷了。

房遺直不愧是房遺直,說話委婉,讓人乍聽一下還不覺得多難受,但是越琢磨他的話,越覺得後勁兒大。

石紅玉當下也被房遺直的話吸引了,她目光隨即落在房遺直身上,就黏住不肯離開了。

因為這個男人實在是太特彆了,沒有男人能在見到她的容貌之後,如他這般一直表現出冷淡之態,不把她放在眼裡。人不都是本能地喜歡賞心悅目的東西麼?為什麼他是個例外?

“金礦地圖在哪兒?”刑部司負責審案的小吏又一次出馬。

石紅玉看一眼他,轉而就盯著房遺直,然後嘴角翹著微笑道:“審我可以,但要他來,不然我一句話都不想交代。”

房遺直抬眼看了下石紅玉。

石紅玉對房遺直拋了個%e5%aa%9a眼,扯起嘴角,嬌笑不已。

蕭鍇和尉遲寶琪都看出石紅玉這副不正經的樣子,是要調?戲房遺直。

這下他二人真確定這女子與眾不同了,連房遺直都敢惹。周小荷一個貴族出身的,下場都那般慘,她就是個沒身份的罪犯,真難想象……

屋子裡突然變得安靜異常。

房遺直垂頭翻閱案卷,沉靜,文雅,淡然處事的樣子宛若謫仙。

石紅玉見他不理自己,反而更加來了興致。

“既然如此,便不要審我了,我什麼都不會說。”

“用刑如何?”尉遲寶琪實在是看不慣石紅玉這副囂張的態度,所以向李明達提議。

石紅玉轉眸含笑看著尉遲寶琪,“尉遲郎君倒是狠心呐,不過我倒是喜歡鞭打,若是尉遲郎君也喜歡,大可以親自來鞭打紅玉。”

“嘖嘖……”蕭鍇笑起來,倒是佩服石紅玉這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樣子,連受刑這種事情都能被她說得這麼香豔。

當下小吏抖著嗓子喊她放肆,換來的隻有石紅玉浪蕩的笑聲。

衙差受命掌嘴,石紅玉被打得叫了幾聲,卻是痛中帶著彆樣勾人的%e5%90%9f叫。

有幾名衙差還竟然當堂聽紅了臉。

蕭鍇打開扇子扇了扇風,覺得臉熱,轉而他求問地看向房遺直和李明達。深以為這石紅玉不僅抓著麻煩,審起來恐怕也很麻煩。

房遺直這時也抬眸看李明達,“不建議現在審。”

李明達覺得自己真是耍不過這個放蕩無賴的女子。石紅玉必然知道大家審她,都是想從她身上找出案子的關鍵線索,她不管招不招供都是死罪難逃。不說的話她活著的日子可能還會更長一些,才會如此無所畏懼的囂張,拒不供述。

李明達一時想不到更好的辦法來處理她,當下隻能聽從房遺直的建議,先讓人把她押下去。單獨關押,嚴密看守。

尉遲寶琪搖頭直歎:“不簡單,真不簡單啊!這女人竟然比七尺大漢還要難對付。”

“何止七尺大漢,”蕭鍇歎道,“我都快比得過千軍萬馬了。”

“你倆晚上吃飯了麼?”

“沒有。”尉遲寶琪忙道,然後希冀地看著李明達,還以為公主打算帶著他們一起去吃飯。

“那就都回家吃飯吧,石紅玉既然已經抓到了,你們倆勞累一天也該回去休息休息,明天也可以不用來了。”李明達道。

“這……”

不及尉遲寶琪分辯,蕭鍇就率先起身,迫不及待的給公主行禮,轉而告退。尉遲寶琪見狀也不好多留了,跟著行禮,和蕭鍇一起走了。

蕭鍇出了門等來尉遲寶琪後,就拉著他去自己的府上吃飯。

“還是叫狄懷英來幫忙,那倆個太不定性了,我怕他們定力不夠。”李明達道。

房遺直點頭,“我也正有此意,懷英正在求學,我讓他告幾天假。”

李明達點頭,轉而有些發愁對石紅玉的審問一事。

“這種人,不適合貴主親自來審。”房遺直見李明達好奇地看著自己,仔細解釋道,“為人下作,貴主心懷正直,自然對付不了她,不妨交給遺直。”

房遺直一邊說她心懷正直的人對付不了石紅玉,一邊又自己主動請纓。

“可以。不過你剛剛那話似乎抬高了我,自貶了你。”

“非自貶,乃是實話。”房遺直說罷,見李明達眨著好奇的眼睛打量自己,正要解釋,聽李明達歎了一句。

“人非聖賢,正常。我也沒你想的那麼正直,有時候壞著呢。”李明達揶揄道,

“怎麼說?”房遺直問。

“當然是不能說了,不然我在你眼裡哪還能正直?我怕我說出來,你恥與我為伍。”李明達道。

房遺直笑著搖頭,表示不會。他再看李明達時,眸若點點星辰,眼裡已然容不下它物。

李明達和房遺直隨後休息了下,二人一邊吃落香米糕,一邊喝茶,順便研究石紅玉的地圖到底送到什麼人的手裡。

“出不了平康坊,她既然躲在那裡,還選擇了那家鋪子,一定是早前就了解過。長安城這麼大,偏僻人少的地方也不是沒有。她被人通緝,卻偏偏選擇了人多可能會有更大暴露風險的的平康坊。必然是因為那裡頭有她熟悉之人,與之聯係比較方便。”房遺直推敲分析道。

李明達點頭,“我想法大概和你差不多,看來這平康坊內所有的住戶,我們都要開始排查了。”

“回頭我會找個理由,讓衙門的人重新每戶做個記錄,會名正言順一些,避免打草驚蛇。”房遺直道。

◇思◇兔◇網◇

李明達點點頭。

倆人隨即開始繼續審問順通,又把風月樓的假母叫來對質。

假母這才恍然大悟,原來這兩年來他以為重情重義的大靠山韓王,竟然是假的!

“你這廝怎麼能這樣對我呀!我還指望著還能來救我們呢!”假母氣得崩潰大哭,雙手往順通身上直拍,怪他喪良心騙了自己。

順通愧疚的低著頭,由著假母打他。

假母冷靜下來之後,也明白了她沒有什麼靠山可指望,而今她隻有乖乖交代,多多求情,才有可能會被輕判。

假母忽然懵了一下,然後納悶地看著順通,“不對啊,你若沒有為韓王辦事,那石紅玉哪來?她說她是韓王的人,幾個月前,她拿了一箱金子來找我,告訴我說是韓王秘密打發她來的。她說我們這風月樓受了韓王那麼多的照顧,而今也該感恩為韓王做點事情。我一聽隻是拿風月樓做個傳消息的地方,卻也不敢過問緣故,隻存著報恩的心,就隨她去了。”

“隻怕你還是貪錢吧。”田邯繕忍不住戳穿道。

“是也有這方麵的緣故。”假母不好意思道。

“韓王不可能派什麼人去你那,這些年一直都是我虛假傳話。他甚至連我幫你們的事,都是在今天才知道。”順通老實道。

假母大驚,“那、那石紅玉是誰……難怪她說這件事絕密,不許跟人提,和你也不行,原來她竟撒謊!枉我在牢裡忍了這麼久,還包庇了她!”

假母氣得無以複加,接著就對李明達磕頭,“奴家隻是讓她隨便出入風月樓和人傳消息,彆的事真的沒有參與,也不知道。”

“你可曾目擊她見過什麼人?”

“見過,是個衣著普通的男人,不愛說話,進門了,我迎他,他就把錢給我,要了間房。石紅玉每次進去找他,都是進去之後不久就出來。再後來,大概一個半月前,那男人就不來了,石紅玉偶爾來一趟,就去找啞巴兄弟。我也沒想到她胃口那麼好,能吃得下那四個兄弟。不過這種事兒沒影響我,我也沒管,廚房那四個啞巴對她是真喜歡,言聽計從。”

李明達眯眼。看來這風月樓原本是石紅玉傳話之所,後來就被她發展成脫身之所。

“你可記得與她接頭的人的長相?”李明達問。

“圓臉,胖,小眼睛……就這些了。很普通的長相,這反而讓人記不住他的特點來。”假母想了想,“對了,有次樓裡的小青去買菜,說是在平康坊見過那男人。”

“在哪兒見得?”

“具體卻沒說。”

李明達立刻讓人把小青帶上來。

“被抓的沒有這名。”房遺直立刻道。

假母:“她十幾天前就失蹤了,估計是和哪個野男人跑了。”

“小青身上可有什麼特彆之處?”房遺直問。

假母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