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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492 字 6個月前

達催促大家騎快馬往回去。

一行人剛到長安城,李明達就讓人把高太醫請來,請他查看一下尉遲寶琪後頸被紮針的地方,是不是有什麼解釋。

“貴主請看,”高太醫指著尉遲寶琪頸後的風池%e7%a9%b4邊上稍微凹陷的地方,“此乃是致命之處。手法不好刺深一點點,就可要人命。刺淺些,就可導致人瞬間暈厥。”

“那被刺的人可有知覺?”李明達問。

高太醫想了想,“分人,若是分神關心彆的事物,粗心大意之人,倒是很可能沒知覺就過去了。若是謹慎之人,就可以感覺到。”

長孫渙聽這話樂了,打量尉遲寶琪,“顯然你是前者。”

尉遲寶琪尷尬地摸了摸自己的脖頸,還有些不敢相信,“我真被她刺中了?”

長孫渙湊過去,幫尉遲寶琪仔細辨認了一下,然後確定道,“確有針紮過得痕跡。”

尉遲寶琪後怕不已,然後委屈地看向房遺直,檢討道:“果然你說得對,我就不該發什麼善心,要以大局為重。更不該在發現她有問題的時候,還自作聰明,想深入虎%e7%a9%b4立功。我死不足惜,就怕我死了還沒查明案子到底是怎麼回事。我這麼有才華的人,如果白死了,多可惜。”

李明達聞言忍不住笑起來,“事情都過去了,倒不用如此。”

“看來這女子會口技。”房遺直推敲道。

“為何?”長孫渙問。李明達和長孫衝、狄仁傑等人也都看向房遺直,等待他的解釋。

房遺直道:“高太醫已經說了,這處%e7%a9%b4位可致人立刻暈厥。她要想在寶琪毫無知覺的情況下,取出羊皮地圖,重新繪製一份,需要花費一些時間。那最佳的時機,就是趁著多福在外打水之時動手,如此才能保證她繪圖的時候,不被他們主仆二人打擾。而多福所聽到寶琪講得魏公、房公的話,寶琪卻不記得,也剛好證明這一點。”

“當時寶琪暈厥,女子邊繪圖,邊學了寶琪的口音說話?”李明達問。

“隻能如此解釋。”房遺直隨即告知李明達,民間卻是有口技這門技藝,技法精湛高超者,“彆說學人口音,馬叫聲、風聲、水聲,任何你能見識到的聲音,他們都可學得惟妙惟肖。”

“竟有如此能人,改日我倒要見識一下。”李明達隨即歎民間果然能人輩出,讓人想象不道。

尉遲寶琪望著和房遺直說話的李明達,心裡忽然覺得慶幸,也覺得幸福。得虧他沒事,當時劫後餘生了,還可以睜開眼看到他心目中最喜歡的人。

長孫渙一直好奇尉遲寶琪中意的女子是誰,暗暗琢磨該怎麼套話,這會兒觀察尉遲寶琪,發現他總是時不時地看向公主。長孫渙也跟著看向公主,此時他的表妹正一臉認真的和房遺直討論案情,樣子十分靈動可愛。長孫渙心裡頓然咯噔一下,恍若被雷劈了一般,震驚地看著尉遲寶琪。

尉遲寶琪正盯著李明達那張粉紅的櫻唇入神,忽被什麼人拉扯一下,有些不願意,一把甩開阻礙,結果又被劇烈拉扯一下,害得他身體向後狠狠地趔趄,險些倒栽在地。尉遲寶琪喊著怒氣回頭,見長孫渙冷著臉挑眉瞪他,又打眼色瞧了公主所在的方向。尉遲寶琪心裡頓時緊張起來。

長孫渙抓住尉遲寶琪的胳膊,拉他去外頭說話。

“怎麼地?”尉遲寶琪問他。

長孫渙:“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是不是喜歡晉陽工公主?”

尉遲寶琪挑了下眉,然後依舊揚著下巴,對長孫渙道:“是啊,怎麼地?”

長孫渙見被他這副理直氣壯臭不要臉的樣,氣笑了,“你還有理了是麼?”

“我喜歡誰是我的道理,當然有理了。”尉遲寶琪道。

長孫渙:“算了吧。”

“啊,說什麼,聽不到。”

“我勸你算了吧,彆的公主你可以考慮,比如常山公主,她你就算了,不合適。”

“為什麼不合適?”尉遲寶琪不服問。

“我是為你好,兕子那邊我不擔心,依照她的性子,她肯定比你看得開,反倒是你。雖然你平時看得風流倜儻,但其實你這種人真要用情了,會傷的比水都深。我是怕你泥足深陷,拔不出腿。”

“不去走,怎知道自己走的一定是泥潭。再說陷進去又如何,總比有些人一輩子瀟灑,不知情為何物強要好。”尉遲寶琪堅定道。

長孫渙見說不動他,無奈地搖搖頭,“行行行,你隨意,我也就是提醒你一下,你愛聽不聽。”

“不聽。”尉遲寶琪乾脆道,然後撣了撣身上的衣袍,挺直腰板大大方方走回屋裡去,繼續看他的公主去。

長孫渙差點嘔出血來,無奈地歎口氣,也跟著去。

“不管這女子目的為何,她必定非一人在籌謀此事。得了地圖之後,必要和人交接,且等消息,看看我們離開之後,她會和誰來往。”李明達道。

天至黃昏時,李明達正準備回宮,忽聽侍衛急衝衝騎馬回來,這侍衛正是李明達之前留在山裡監視石紅玉的人。

“貴主,石紅玉動了,她的腿竟然沒事,如常走路,一路下山到官道後,就有一輛馬車迎她,她坐著車來了長安城。”

此言立刻引得眾人關注,等待下文。

“去了風月樓。”侍衛道。

“風月樓?”尉遲寶琪驚歎,那地方他以前常去,他熟悉了,如此聽其一說,自然驚訝。

“風月樓,哈哈哈……”長孫渙笑起來,“難不得我瞧那女子妖。”

“風月樓客人頗多,屬下們立刻進樓尋找,卻被賈母等人纏住,眼見著她往後院去,沒了蹤影。而今有三個人在風月樓裡找她,屬下走的時候還不見其蹤影。風月樓的前後門也有人看守,但那裡時常有富人的馬車出入,屬下們怕回頭不能挨車搜查,讓那女子混出去,遂特來請示公主。”侍衛因不知接下來如何處置,遂急忙來回稟,請問處理辦法。

“你這是跟丟了?”尉遲寶琪歎,感覺自己以差點犧牲性命為代價,就換來的這點情報,有些虧。

“查抄風月樓,搜。”房遺直道。

李明達點頭,表示可以,房遺直是大理寺少卿,這點權力還是有的。

尉遲寶琪驚訝看向他,“你可知道這風月樓是誰開的?”

房遺直不經意掃看他一眼,顯然對於尉遲寶琪的這句問話他絲毫不感興趣。

“韓王,你姐夫。”尉遲寶琪歎道。

“韓王?”李明達笑了下,“這不可能,叔父修身潔己,內外如一,絕無可能開設妓院。”

“是麼,我可聽親的,說的。這也是為何風月樓的排場,比彆家大,也沒官府敢招惹他們。”尉遲寶琪道。

“韓王開得如何,抄了,他也不敢認。”房遺直說罷,就打發人立刻將風月樓查抄,所有客全都須得接受一遍檢查。

尉遲寶琪對房遺直拱手,佩服得五體投地。敢對他皇族姐夫,這麼下手的,也就隻有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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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吧,我始終覺得不可能是他。”李明達肯定道,她對這位叔父的品行還是很相信的。

“天快黑了,我需得回宮跟聖人保平安,你們有消息記得通知我。”李明達和眾人作彆,隨即和房遺直道,“王長史的案子若有消息,也通知我。”

房遺直點頭。

一行人目送走公主之後,就騎馬到了風月樓。

風月樓的假母帶領樓內眾多的姑娘和下人,站在一樓大堂裡等待。假母雖然不喜自己的生意就這麼被衙門攪和了,卻也是個八麵玲瓏之人,此刻就一直笑意綿綿地和這些圍他場子的周旋,左右逢源的刺探打聽何故。

侍衛們自然不理她,木著一張臉雙臂抱著刀,一動不動地站在那裡。假母要是鬨他們煩了,就嗬斥一聲,讓她老實站好。

假母見自己不好用了,就讓她們妓院第一厲害的都知苗緋緋上。苗緋緋很禮貌的上前幾步,給侍衛們行禮,聲音輕輕柔柔,卻一點不矯揉造作,“假母自打開風雨樓一樣來,一直奉公守法,我們小姐們都可作證,這其中是不是有什麼誤會?不知二位郎君可否透露何故,妾們或許還能提供些線索,幫幫忙。”

侍衛眨了下眼,沒知聲。

後麵就人念著:“連都知姐姐都不好用了,看來這次是大事。”

隨後房遺直和尉遲寶琪等人就到了風雨樓,立即命人全樓搜查。

假母一見尉遲寶琪和長孫渙,都是熟人,忙賠笑迎過來,問到底是出了什麼事,轉即又招呼苗緋緋過來伺候尉遲寶琪。

苗緋緋一見到尉遲寶琪,眼睛就就不曾從他身上移開了。她聽假母的話後,就要上前,卻瞧尉遲寶琪轉頭和房世子拱手,說他了解妓院,可以帶熱親自搜查。

房遺直點了頭,轉即冷眸瞟了眼苗緋緋。苗緋緋嚇得心一縮,忙低頭,退了幾步站到隊伍裡躲著。房遺直的目光就滑到了假母身上。

“有一名農婦打扮的清麗女子,進了你的風月樓,你可清楚?”

“卻是什麼時候的事?”假母糊塗問。

房遺直目光更冷地看假母,很顯然,他不吃假母這套沒用的敷衍。

假母尷尬地看地麵,手絞著帕子,“這一天客人很多,我忙著張羅完東,就要應付西。若說來個女子鑽進我這裡,我一時沒看見,是極有可能的。”

房遺直目光掃向那些□□。

樓裡的小娘子們,本來初見房遺直的俊朗雍容的氣派,心都噗噗地亂跳,喜歡得緊,隻恨不得一頭鑽進他懷裡,可勁兒地撫摸其絕好的身材。但此時此刻,她們都發覺了這位房世子的厲害,渾身蕭肅,半點不近人情,一雙冷眼根要把她們一個個生吞活剝了似得。

“不用解釋,”房遺直一雙眼像利箭一般再次射向假母,“藏沒藏,我不管,我隻要人,沒人你們都跟著陪葬。”

“這,這怎麼可能。”假母尷尬地賠笑,解釋自己真跟那個什麼犯人沒關係,朝廷也是講究律法的,她們有沒有罪。

“偷盜軍國機密,罪同謀反,窩藏者連坐。你說你沒藏,證據呢?”房遺直用不高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