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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唐晉陽公主 魚七彩 4512 字 6個月前

了一聲。

程處弼卻覺得有些越矩,萬萬不敢受此,忙請公主收回前話。

“我願意,蘭如願意,這事就成了,和你沒乾係。”

蘭如笑著點頭,轉而對程處弼道:“就是,和二哥沒乾係。”

李明達見蘭如和自己熟稔之後,脾氣果然如程處弼之前所言,是個愛笑爽朗的,就更喜歡她,讓田邯繕包了見麵禮給她,還邀請她以後可以入宮常找自己玩。

“真的麼?我還從沒有去過太極宮,也沒有見過聖人。兕姐,聖人到底長什麼樣啊?有沒有三頭六臂?是不是特彆神武?我之前問我二哥,他嫌我無聊,都不肯給我說這個。”蘭如有些興奮,特彆好奇,就拋出一連串問題來。

程處弼一聽,就忙嗬斥她不懂規矩。

蘭如就老實的閉了嘴,乖乖地低頭。轉即聽公主說沒關係,她就立刻活潑起來,抬頭滿麵笑容,熱情燦爛如盛夏當空的明日。

“三頭六臂沒有,和你我一樣,都是兩條腿,兩個胳膊。神武的話,確實,沒人可及。”李明達簡單回答,隨即看眼程處弼,然後壓低聲對她承諾,等她把手頭水鬼的案子辦完,就帶她見一見皇帝。

“多謝貴主!”程蘭如歡喜的行禮謝過。

李明達隨後問程蘭如而今還喝藥調理沒有。

“高太醫說我既然沒有咳喘的症狀了,就可以停藥,以後也不用忌諱什麼,想吃什麼就吃什麼。”

“還是要多用些清肺止咳停喘的食物。”李明達聽著程蘭如的嗓子還是有些不對,時而聲音清脆,時而就帶些奇怪的雜音,有些黯啞,轉即囑咐程處弼還是再給她用十天半月的藥,鞏固一下。

程處弼依命,這就要隨公主一起回宮。李明達卻不許,就留他現在家歇息,“彆耗費過度了,晚上還要抓水鬼。這會兒在家歇著,等黃昏時,我們在曲江池邊彙合就是。到了那裡之後,我們先審三名目擊者,隨後等天黑了,就抓鬼。”

程處弼謹記公主吩咐的過程,行禮謝過,然後目送公主去了。

“二哥,公主為何要讓我繼續吃藥?我已經好了呀。”

“讓你吃你就吃,從我跟著公主以後,就沒見公主的話有什麼說錯的地方。”程處弼囑咐道。

程蘭如點點頭,笑道:“我也信公主的,就是那藥方裡的每一樣東西都太名得了,家裡的錢還有大哥的俸祿,都花的差不多了。”

“錢的事你不必操心,我還借了些出去,回頭跟寶琪要就是。”程處弼道。

程蘭如應承。

午飯後,正是院裡隨從偷懶小憩之時。忽然有人敲了程府的大門,打開一瞧,聽說對方是房府的人,小廝不敢怠慢,忙要去通知程處弼。

“倒不必如此麻煩,還讓你們郎君還走一趟。這是我家夫人聽說貴府二娘身子不好,特送來一些補藥,沒什麼值錢的東西,就是一番心意,你們且收下就是,我這就回去複命。”落歌說罷,就命人把十多個錦盒送了進去,然後就帶著人去了。

速度之快,令看門的隨從差點沒有反應過來。

片刻後,程處弼和程蘭如在正堂內,看了這些所謂不值錢的藥材,偏偏剛剛好,都是治蘭如喘疾的上等名貴草藥。

“貴人真多呀,蘭如命好!”程蘭如很開心的拍掌,表達高興,“二哥,這位盧夫人又是誰,她沒見過蘭如,怎麼會對蘭如這樣好?”

“你說的對,她沒見過你怎麼可能對你好。這是房兄給我的人情,因為東西要送你的乾係,不好直接用他的名頭,故才用了盧夫人之名。”程處弼歎一聲,心裡真是越發感激公主和房遺直,這二位就是他的真貴人。

“那二哥以後要替我好好還人情。”程蘭如高興地命人把藥材都手下,沒心沒肺地對程處弼一笑,就帶著東西高高興興走了。總歸以後報恩的不是她,所以她不操心。

程處弼被妹妹耍無賴的樣,鬨得直笑。因下午還有案子要查,程處弼斟酌了下,還是改日登門去致謝房遺直。

太陽西斜,眼看快到黃昏。

光變得柔和了,在曲江池邊,看著暮色下波光粼粼的河麵,有一種難以形容的柔美。

李明達自以為提前出發了,該是第一個到達約定地點。卻沒想到曲江池邊上,已經有人先到了。此人遠遠看穿著一身青色絹緞,身邊還帶著隨從,背影頎長,身姿卓絕,十分有氣派。

李明達騎馬顛簸中隱約遠看,以為是尉遲寶琪,正感慨原來這尉遲寶琪的背影也如此清絕,不亞於房遺直,卻沒想到更近些時,發現此人就是房遺直。

房遺直聽到馬蹄聲,轉過身來,待李明達近些時,對其溫溫行禮。

李明達利落地騎跳下馬,不解問:“你怎麼來了?”

“寶琪怕鬼,求我替他來此。”

作者有話要說:  李世民:靠,尉遲寶琪你個混球,老子白給你倆創造機會了。

第70章 大唐陽公主

李明達抿著嘴, 忍不住笑, “看來他是真的怕鬼。”

“和小時候經曆有關。”房遺直道。

李明達走到房遺直身邊,看了看河岸東那邊陳列的香案等物,都原封不動的放在原處, 整整齊齊。

房遺直看了眼李明達, 對其道:“已經查看過了, 沒什麼線索,不過貴主看過或許會有不同的收獲。”

李明達下了河岸, 在香案附近略走了走,搖了搖頭, 她也沒發現什麼特彆之處。

“案發後, 我已經命人將河兩岸封鎖,沒有他人出入,貴主倒可以看看有沒有什麼其它的線索。”房遺直一語道出了李明達的心聲。

李明達點點頭, 就先順著河岸走。房遺直尾隨其後。

倆人安靜地走了幾步之後, 李明達問起尉遲寶琪怕鬼的事來, “你剛說和他小時候的經曆有關, 什麼經曆?”

“寶琪覺得這件事丟人, 不讓我對外人說。”房遺直說罷, 深邃墨黑的眸子裡就映入了李明達的身影。

他很認真地在看著她。

“那好吧,雖然很想知道, 但不可強人所難。”李明達遺憾道,隨即按住自己那顆好奇心。

房遺直笑了,“不過公主不是外人, 遺直這就告訴公主。”

李明達高興點頭道好,讓他快說。

“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寶琪小時候貪玩,白天玩瘋了,夜裡就太乏累,容易睡死過去,起不了床,就很容易尿床,到了七八歲還這毛病。請了大夫看,說白天安靜些就好了,偏他天不怕地不怕,誰教導也不聽,該怎麼鬨還怎麼鬨。尉遲公看不下去了,一氣之下就把他關到了尉遲家彆苑後山處一個有名的鬼洞裡,看他晚上還敢不敢睡得那麼死。

寶琪孤身一人在那裡留了整晚,早出了後因驚嚇過度三天沒吭聲。後來他尿床的毛病還真因此改了,性子也變得比以前穩重許多,但就是特彆怕鬼。”

“這種事還是用溫和些的辦法解決更好。”李明達歎道。

房遺直應和,“所以為這事,尉遲公對他一直有些歉疚,所以自那以後對寶琪偏愛居多,也很縱容他。”

“我就說他養了那麼多紅顏知己,尉遲公也不管他,原來因當年的事內疚才如此。”

“也不全是,彆看寶琪平時風流胡鬨,卻是個內有分寸的人,他父親深知他這點。”房遺直解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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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明達不解地偏頭看房遺直,“莫非你想跟我說,他跟他眾多的紅顏知己都是清白的?”

“這要問寶琪才清楚,我也沒追問過細節。”

李明達忍不住咯咯笑起來,她用手半掩嘴,清眸彎彎如月牙。

“這種細節,你還是不要追問的好。”

“也是。”房遺直也笑了。

二人又閒走了一段距離,李明達時不時地用目光掃視河岸,還是沒看到什麼特彆的線索。不過不能急,慢慢來。

“黃昏下的曲江池,是美的。”

少年的話溫溫劃過。

李明達怔了下,目光從河岸放眼移到河麵。日落飛霞,金紅光芒穿過屋脊映照在水麵上,令盈盈清波閃著光輝。岸邊滔滔垂柳更其增添嫵%e5%aa%9a,若一幅美畫,而他們便是有幸置於畫中之人。

“是好看。”李明達背著手,心情愉悅地欣賞眼前這番景色,轉而看向房遺直,“此等美景在前,你要不要作詩一首?”

房遺直眸光定定地看著李明達,“我眼中的美景,卻與貴主所見不同。真作詩出來,可能就掃貴主的興了。”

“哦?”李明達不解地挑眉,回頭看了看附近還有什麼特彆醜的能讓人敗興的景致。

李明達隨即發現河對岸有一灘牛屎,而且瞧房遺直剛剛的目光,正好就是往那灘牛屎方向去的。他該不會是對這東西有特彆的欣賞?

李明達覺得自己有點惡趣味了,房遺直再癖好特彆,好歹是個清雋英俊的人,不至於如此。她很擅長揣摩人心,可以說在這方麵還有些造詣,但偏偏房遺直的想法,她真有點的琢磨不透。

“貴主在琢磨什麼?”房遺直問。

李明達回神兒,正要回房遺直的話,那廂就傳來馬蹄聲。李明達扭頭去看,房遺直也跟著看。但房遺直卻還看不到人影,遂猜測李明達該是聽到了什麼聲音,“可是程處弼他們來了?”

“該是如此。”

二人隨即往上走,不一會讓,果然見程處弼帶著一位官員和三十多名侍衛騎馬過來。

下了馬,二人忙跪地給公主請禮。程處弼隨即介紹身邊的官員乃是刑部侍郎關洪波,他為李道宗派來協助公主查案之人。

李明達點了頭,令他們免禮後,就問程處弼,可將三名目擊者召集齊了。

關洪波忙道:“齊了,屬下已經命裡長將這三人都帶到河神廟內候命。”

“河神廟?”李明達隨即朝房遺直所指,向對岸看去,在上遊很遠的地方確有一處小房舍,原來那是河神廟。

李明達隨即上了馬,帶著眾人一同前往。

李明達騎馬的速度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