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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是因為我睡不著,粟田口們才過來陪我玩的!」

看著夏梨眨巴著眼睛,一副特別虔誠乖巧地看著自己的樣子,壓切長穀部說不出話來了。

「我也並不是要責怪主上,請您不要介意。」他嘆了口氣,「但是,主人還是要快快休息才好。您今天本來就很累了,再加上不斷地受到驚嚇,需要足夠的休息和睡眠。」

長穀部看了看一期一振,說:「這樣吧,您去休息,我和一期殿一起為您守夜。」

「欸?!」夏梨一呆,「我立刻就睡,守夜就不用了!」

「那——」

「我現在就去休息,長穀部和一期君也去睡覺吧,晚安!」

為了避免那兩個傢夥真的在門外跪坐一晚上,夏梨用最快的速度關燈關門,並躺了下來。

而兩位刀劍男士投在紙門上的身影頓了頓之後,便一前一後地離開了。

夏梨這才放心地閉上了眼睛。她大概也真的是累了,一躺下就立刻睡著了。

第二天當夏梨醒來的時候,一睜眼就看到了門口跪坐著的兩尊……門神。

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夏梨才想起昨天晚上自己睡著之前的那段對話。

……他們不會就這麼跪坐了一整晚吧?!

然後她才想起來,她的確是有看到他們離開去休息的。

夏梨鬆了口氣,翻了個身,舒服地用臉蹭了蹭枕頭。

她揉了揉眼睛後拿起手機,看到上麵顯示的時間時,夏梨一驚,猛地坐了起來。

已經中午了。

理論上來說,現在這個時間,她應該在「冥土之羊」上班才對。

這群傢夥來到現世才一個多星期,她就翹掉了這麼多打工,感覺好頹廢啊!

不行,她一定要讓他們幫忙補貼家用。

下定了決心地審神者握了握拳。

門口的二人聽見了屋內的動作,輕敲房門,打斷了她的胡思亂想:「您醒了嗎?」

「請進!」她一邊慌亂地扒拉了一下自己的頭髮一邊說道,完全忘記了自己剛剛在想的東西。

進門的一期一振和壓切長穀部明顯就比她的精神要好。夏梨哀怨地看了精神抖擻看起來還在飄花的打刀和太刀一眼,揉了把臉。

頭髮亂成鳥窩了……太丟人了……

這兩位大概是早就已經習慣了她的這副樣子,看起來完全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眼睛也根本沒往不該看的地方看。

「主上要用餐嗎?我現在就去告訴燭台切——」

「稍等!」夏梨叫住了長穀部,因為有些焦急,聲調也顯得微微有些拔高,「你們誰把我的鬧鐘關掉了?」

審神者的頭髮亂七八糟、身上還穿著睡裙,臉上還有因為趴著睡覺而壓出來的痕跡,再看她那一臉氣勢洶洶想要興師問罪但是完全一點都不可怕的樣子——

幸好是這兩位比較給審神者麵子的刀劍男士,要是別人,八成早就笑出來了。

「是我。」一期一振正襟危坐,向審神者的方向行了個大禮,「因為昨晚弟弟們的任性,使姬君減少了睡眠的時間——請原諒我自作主張關掉了您的鬧鐘,並擅自向您工作的地方請假,取消了今天的兼職活動,很抱歉。」

夏梨倒是愣了愣:「已經取消了嗎?」

「是的。」一期一振點了點頭,「對麵的KAORI小姐(注1)似乎對您的身份抱有疑惑,但是另一位WAKA先生說他知道了。」

「店長知道了就好。」夏梨鬆了口氣。

在收拾好了自己的儀表,又吃過了燭台切精心準備的早餐(午餐?)之後,夏梨開始在本丸裡散步。

既然今天沒什麼要緊的工作,那還是讓自己舒服一點好了。

她在廊下的一個拐角處看到了鬧著玩的一群刀劍男士。

然而這是一個非常奇特的組合。除了粟田口的一群小短刀們和他們的兩位脅差兄長之外,還有愛染國俊這位不屬於粟田口刀派的短刀,以及螢丸、太郎太刀兩位大太刀,甚至是小狐丸也在。

「主上!」

「大將!」

跟他們打過招呼,夏梨也坐了下來。

接過太郎太刀遞過來的茶碗,夏梨向對方道了謝,輕抿了口杯中的茶水。

「茶的溫度還好嗎,主上?」太郎太刀問她。

「剛好是可以入口的溫度,謝謝太郎君~」夏梨的聲音很是歡快,「這次的抹茶真的味道超好啊!」

太郎太刀似乎是輕笑了一下:「這是您之前修學旅行從京都帶回來、並由三日月先生親手製作的抹茶。剛剛三日月先生和鶯丸先生還坐在這裡喝茶,但是被一期殿叫走出陣去了。」

夏梨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竟然是三日月先生做的抹茶!」

抹茶刷還在旁邊放著,而夏梨也知道這是他們那幾位熱愛喝茶的刀們的東西,所以隻是喝完了太郎太刀遞給她的這杯之後就沒再動了。而另一邊的小狐丸卻是駕輕就熟地拿起了抹茶刷,把它放進茶碗,仔仔細細地又做出了另一碗抹茶,推到了夏梨的麵前。

「請用吧,主人。」小狐丸笑了笑,「這是小狐為您準備的茶水。」

「謝謝小狐先生!」

「主人多禮了,隻要主人有空的時候幫小狐梳梳毛髮就好。」小狐丸回答。

五虎退的小老虎非常自覺地爬上了夏梨的大腿,而夏梨雙手端著茶碗,也沒有手去揉它,隻能任由它趴在那裡。

看到小老虎,夏梨才突然想起來——

鯰尾昨晚好像撿了隻貓。

還是隻白色的、他準備起名為「骨頭」的貓。

所以問題來了:那隻貓呢?

「對了鯰尾,昨天你撿的貓咪呢?」夏梨問他。

黑色長髮的脅差歪了歪頭,腦袋上的呆毛也歪了歪:「您說的是骨頭嗎?」

夏梨還沒說話,骨喰就已經放下了自己的茶杯看向了他的兄弟:「骨頭?」

「是啊,我昨天撿了隻白色的小貓,和兄弟你很像,主人決定要叫她骨頭哦~」鯰尾說。

……等等,鯰尾竟然把鍋推給她?!

「我沒有說過那種事!」夏梨急忙反駁,「那個名字是鯰尾自己起的!」

骨喰當然是信審神者的。所以,他把鯰尾拖走,去演練場切磋了。

「等等鯰尾你告訴我那隻貓咪在哪裡!!」鯰尾離開之前,夏梨大喊道。

「骨頭在那個奇怪的法務局跑掉了!」鯰尾回答,「不等等兄弟你慢一點——」

「快點。」

……

看到骨喰藤四郎把鯰尾藤四郎拖走的場麵,其他人都笑了。可是夏梨卻覺得心裡有點不舒服。

那隻白色的貓咪,她是真的想養的。

可是鯰尾卻告訴她貓咪跑掉了。

她是真的很失落。

於是,在感謝完大家的招待之後,夏梨便藉口還要去別的地方看看,一個人離開了。

她想靜靜。

最先發現在一個拐角裡發現把自己縮成了一隻糰子的審神者的,是亂藤四郎和厚藤四郎。

「主上您怎麼一個人待在這裡啊?」亂好奇地坐了下來——用和審神者一樣的動作,「發生了什麼?」

「沒什麼,」夏梨抬起頭來,45°仰望天空,「我想靜靜。」

「……」亂抽了抽嘴角,「好的,您……靜靜。」

他站起身來,彎腰摸了摸夏梨的發頂:「如果有什麼不開心的一定要跟我們說哦~誰欺負您的話我們一定會幫您欺負回去的!」.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是啊,大將,」厚藤四郎說著,也深手摸了摸夏梨的頭髮,「我們會幫您欺負回來的!哪怕是一期哥也不例外!」

「……啊哈哈,」夏梨乾笑了一下,「沒什麼,你們自己去玩吧。」

「大將要打起精神來啊!」厚往過走的時候還這樣回頭安慰了夏梨一句。

亂和厚回去了之後,就把審神者一個人躲在角落裡的事情告訴了其他的兄弟。

「還真是擔心主上啊,這個樣子下去也會不會出什麼事,畢竟是人類的身體。」

「我也是……藥研哥呢?我去告訴藥研哥去給主上準備些強身健體的藥吧!」

「我想去看看主上。」

「我也想,我們一起去吧?」

「我去告訴一期哥!」

……

於是,總是聚在一起玩鬧的粟田口們四散開來,分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找自己想找的人去了。

五虎退、秋田藤四郎、包丁藤四郎、平野騰四郎和前田藤四郎五個小的,先來到了審神者「靜靜」的地方。

他們一人抱著一隻小老虎——多出來的一隻趴在了五虎退的腦袋上——看到審神者縮在這裡,小老虎們便自覺地溜到了他們的肩膀上。

「聽亂和厚說主上不開心,我們過來看看,」前田說,「我們會永遠追隨您的,請不要難過。」

他也摸了摸夏梨的頭髮。

「是,是的!」五虎退小小聲說著,輕輕把手放在了夏梨的腦袋上,「主上不要怕!我們都在!」

而秋田和平野,也依樣畫葫蘆地摸了摸夏梨的頭髮。

「請主上不要難過!」

包丁藤四郎也學著他們的動作揉了揉夏梨的腦袋。

「雖然主上還不是人/妻,但我也是很喜歡主上的!」

「包丁!小心一期哥抓你去演練場啊!」

「我隻是實話實說!」

……

「謝謝大家,」夏梨心裡軟軟的,「我會打起精神的!」

話雖這麼說,但是她總有一股不祥的預感。

過了一會兒,當夏梨抬頭抬得脖子累了、把腦袋埋到膝蓋後麵的時候,她又聽見了腳步聲。

這次依舊是粟田口家族的成員。

「大將,我聽小不點們說您不開心了,」後藤藤四郎的聲音響起,隨後便是後腦上溫柔的輕撫,「有什麼事都可以和我說哦!」

「是的,大將,」這是信濃的聲音,而她也很明顯感覺到自己的頭髮上換了一隻手在摸,「我們都在!」

夏梨沒有動,依舊由著他們摸摸摸。

「主上如果不開心,我……我可以把我的小判拿出來給您摸摸,開心一點!」博多獨特的口音在她身邊響起,他也摸了夏梨的頭髮,「或者您如果願意把您的股票也交給我打理的話……我想我會讓您更開心的!」

「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