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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如果身體不舒服,我可以去找燭台切先生一起給您做一些又好喝對身體也好的健康飲料,隻需要您告訴我,」這次是藥研的聲音,而他在夏梨的發頂輕輕拍了拍,「我保證味道比您的那位乾前輩製作的飲料要好得多。」

「……」

乾前輩我對不起您,我隻是隨口提過一句而已。低著頭的夏梨在心裡向躺著也中槍的乾貞治同學懺悔。

「欸,鯰尾哥你怎麼成這樣了?」藥研驚訝地看著迎麵而來的兩位脅差,「骨喰哥揍的?」

「啊,啊哈哈哈……」鯰尾尷尬地笑了笑,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傷口,疼得倒抽了一口氣。

夏梨並沒有抬頭看他。

哪怕她抬頭就可以收穫一隻被骨喰揍得慘兮兮的呆毛耷拉著的鯰尾藤四郎。

「隻是訓練而已。」骨喰一如既往稍顯冷淡地說著,卻是冷冷地看了鯰尾一眼。

然後,夏梨猝不及防,又被……摸頭了。

「主上的頭髮手感好好啊,」鯰尾說,「怪不得你們都來摸摸呢!來兄弟也摸一下!」

「我不——」

雖然骨喰這麼說,可他還是摸了。

夏梨已經有點忍不住想抬頭了。

然而這時,又是腳步聲。

審神者突然覺得有點生無可戀。

「你們都聚在這裡做什麼?」

是一期一振。

太刀一步一步靠近的腳步聲響起,讓夏梨突然有種落荒而逃的衝動。

可是她聽見對方的聲音的時候就沒動,周圍又擠了一堆高機動的短刀和脅差,就算她現在想跑,大概也已經跑不掉了。

「一期哥!」

「一期哥,大將在這裡哦~」

「一期哥,我們在和大將玩摸摸頭的遊戲~一期哥也要來摸摸看嗎?說不定大將會藏進一期哥的懷裡哦~」

「不要胡說,信濃。」一期一振聽到信濃的話,匆忙打斷,「好了,讓我來看看姬君怎麼了。」

短刀和脅差們給一期一振讓開了一條路。

深藍色頭髮的少女抬起了頭。

而一期一振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而他也伸出了手。

他的手恰好來到了她的頭頂附近的位置。

夏梨一抬頭,就好像恰好想要被摸頭一樣——一期一振戴著手套的手就這麼碰到了夏梨的發頂。

他們都直直地看著對方。

一期一振看著這樣的夏梨,輕輕地笑了。

「姬君不要難過了。」

夏梨一呆,眨了眨眼睛:他知道自己在難過些什麼嗎?

「事情鯰尾都告訴我了。如果您真的很喜歡,我們會去Scepter4附近,努力把那隻貓給您找回來的。」他溫暖的手掌蓋在夏梨的發頂,輕柔地揉了揉她的髮絲。

夏梨覺得,自己大概是臉紅了。

★★★

鳴狐結束戰鬥回來了。

而他一回到本丸,就看到——

本丸主屋門前的廊下,從一期一振到包丁藤四郎,他的侄子們正一字排開跪坐在那裡。

十幾個都在,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全部都端正地跪坐在那裡。

而在本丸看不見的角落之中,還有不知道多少雙眼睛都在盯著看。

而他們的審神者,正從廊下慢慢走過,並且她伸出了手,讓粟田口們摘下了帽子,一個一個地……摸頭髮。

鳴狐呆滯地站在本丸的院子裡,一時間不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才對。

「呀呀,這裡是在幹什麼?」鳴狐隨身帶著的小狐狸開口說話了,「這裡的各位是犯了什麼錯誤嗎?」

「並沒有哦~」狐之助不知道從哪個角落冒了出來,而鳴狐也彎腰把狐之助抱了起來,讓他可以和自己的小狐狸更加方便地對話,自己也可以了解一下情況。

「其實是因為下午的時候粟田口家的各位——當然除了鳴狐大人——一個不漏地全部摸了審神者大人的頭髮,審神者大人害羞了,就決定要一個一個摸回來。」

「……啊。」鳴狐點了點頭,表示知道了。

恰好這時,審神者也已經摸到了最後一個——一期一振的頭髮。

而一期一振也就在這個時候,恰好抬起頭來。

夏梨完全沒有防備,她的手就這麼被一期一振突然握住了。

突然觸碰到手套略有些粗糙的布料,夏梨一愣。然後,她的手就被帶著撫上了一期一振的臉頰。

少女猛地一驚,就想抽回自己的手,卻因為已經被一期緊緊地握住,所以她無法掙脫。

而她的手也就這麼直接觸碰到了一期臉上的皮膚。

夏梨的臉再次變得通紅。

一期一振抬起頭看著她,臉上帶著純良無比的微笑:「您覺得手感如何?」

「挺,挺好的!」

說完,她不知道哪裡突然來了力氣掙脫了一期一振,隨後就麵紅耳赤地轉身跑掉了。

……

看著夏梨跑掉的身影,和鳴狐組在了同一隊的三日月宗近卻「哈哈哈」地笑了。

「你到底在笑些什麼?」山姥切國廣一臉不可思議地看著他。今天一同出陣的陸奧守吉行、長曾袮虎徹、鳴狐和鶯丸也都看向了三日月宗近。

「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笑著說,「年輕就是好啊!」

「……」

第16章

被那群刀這麼一逗,夏梨再也不好意思待在本丸裡了,換了衣服拿著包包就衝出了本丸,臨走前還跟燭台切光忠說了聲不回來吃晚飯。

看到審神者一副落荒而逃的架勢,本丸裡的刀們都用一種譴責的視線看向了一期一振。可是粟田口的大哥卻隻是抻了抻自己的衣袖,沖所有看向他的人露出一個溫文的笑。

「今天的日課還沒做完,我們去做日課吧。」他這麼說道,然後笑眯眯地轉向了身著藍色狩衣的付喪神,和善又禮貌得讓人忍不住起雞皮疙瘩,「三日月大人,今天的訓練就由您來和我切磋吧?」

「哈哈哈,甚好,甚好,」三日月宗近倒也沒在意,隻是握了握自己的本體刀,「無論如何還請一期殿多多指教了。」

「……」

其他人覺得,自己還是該做什麼做什麼,不要去理會四花五花大佬之間的「交流」比較好。=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而幸村夏梨在離開了本丸之後卻發現,自己好像……不知道可以做什麼了。

放在隔壁公寓裡的東西在住進本丸的第二天也已經被全部搬了過來,而哥哥應該也沒在公寓裡,她一時間竟然有些茫然。

這時,她的手機突然響了。抬眼看了眼屏幕,是她的朋友白石友香裡發的LINE信息。夏梨想了想,回覆信息的同時問她要不要出來吃晚飯。

白石友香裡當然是欣然答應。她叫上了兩人的另一個朋友龍崎櫻乃,三個人找了家大家都喜歡的以甜點出名的餐廳,直接約好在店裡見麵。

白石友香裡是A大網球部部員白石藏之介的妹妹,夏梨的同班同學。而龍崎櫻乃是以前青學的學生,進了A大之後憑藉以前的經驗成了網球部經理,並且和幸村夏梨、白石友香裡這兩位網球部成員的妹妹成了好朋友。

夏梨到達的時候,友香裡和櫻乃都已經到了。她們看到夏梨熱出了一頭汗,急忙為她送上她們提早為她點好的芭菲,讓她先降降溫。

「你這是……從公寓過來?」友香裡一臉古怪地看著她,「今天沒有去『冥土之羊』,你去做什麼了?看起來也不像是生病了的樣子啊。」

夏梨拿著勺子的手一僵:「你怎麼知道我沒去『冥土之羊』?」

「我們當然是去找過你了!」友香裡一巴掌拍到夏梨肩膀上,嚇得夏梨手一抖,把本來準備餵到自己嘴裡的一勺雪糕直接糊到了自己腮幫子上,「你每週日去『冥土之羊』打工的事我們都知道啊!」

看著夏梨白皙的臉蛋上被糊了半塊巧克力雪糕和半塊香草味雪糕的樣子,友香裡和櫻乃都沒忍住笑了出來。

「……你們兩個笑什麼啊,還不都是你們害的!」夏梨抽了張紙巾擦臉,一臉怒氣沖沖地看著好友們,「所以你們想說什麼?」

「我問過MINE醬了!她說是一個聲音很蘇的男人打電話過來請的假!」友香裡一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手放在桌麵上看起來好像隨時要拍桌子了,「她還說,這個男人的聲音和以前的男人都不一樣!請解釋一下以前的男人!」

櫻乃尷尬地把友香裡的手拉下來:「冷靜啊友香裡,千萬別拍桌子……小心鐵盤燙到手……」

「啊抱歉。」友香裡收回了手,並小心地把桌上的鐵盤往裡推了推。可是她臉上的笑卻讓夏梨無端想起了網球部的某位前輩。

夏梨忍不住搓了搓胳膊,並把自己吃完的芭菲杯往旁邊推了推,開始吃屬於自己的那份意大利麵。

「以前的男人其實就是網球部的前輩們嘛,你知道MINE總是喜歡注意各種男生的!還有友香裡,你姓白石,不要學不二前輩笑得這麼可怕好不好?」

友香裡瞬間無語。

「……我還沒說你哥哥天天和不二前輩一起捉弄小藏呢!」

「好,好啦,不要吵,」櫻乃尷尬地笑了笑,「大家都是網球部的嘛……」

「不,我們都不是網球部的,」夏梨和友香裡一起看著櫻乃,「隻有你是,經理小姐。」

「好好好,隻有我是……」櫻乃咧了咧嘴,「所以,夏梨……你到底,為什麼沒去打工啊?真的是因為身體不舒服嗎?」

「……」看著櫻乃帶著一臉乖乖巧巧的笑卻問了這種問題,夏梨一口氣沒提上來,硬生生把自己憋的臉紅了起來。

「夏梨臉紅了啊,」櫻乃驚奇地看著她,「看來真的是有事情瞞著我們啊。」

「沒有!真的沒有!」夏梨漲紅了臉大聲說到,「我隻是——」

「跟我們說實話吧,夏梨,到底是不是有男朋友了?」友香裡趴在桌子上看著她,「這種事對我們不需要保密吧?」

水色頭髮的男子溫文的笑臉在腦海裡一晃而過,夏梨用力地搖了搖頭:「沒有!」

曾經在歷史上留下那樣的卓越名聲的刀劍,怎麼可能會和自己……

「真的不說?不說我就去問幸村前輩了!」

「要問你就去問吧,這件事就算是奈月姐姐也不知道!」夏梨故意曲解了友香裡的意思,毫不遲疑地回了過去。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