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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有一點是可以肯定的,曾經被乾祁癡念兩年,又被他風風光光迎進宮的秦怡然,這次恐怕是跌落泥潭,再也爬不起來了。

蘇鈺微笑著目送秦怡然離開,心裡覺得非常不過癮,他虐渣的本事都還沒拿出來呢,秦怡然便被拖下去了,這多不好意思啊。

所以當乾祁將其他人全都遣退出去,懷揣著滿腔的緊張,猶豫著要不要直接趁此機會向蘇鈺表露心跡的時候,蘇鈺選擇了先發製人:“皇上,奴才有一個不情之請。”

乾祁儘量維持著一代帝王的威嚴:“你說吧。”

“奴才想求皇上對怡妃娘娘從輕發落。”蘇鈺語不驚人死不休,直接把乾祁給噎著了。

“剛剛她那樣羞辱你,你竟然還要為她求情?”一時間乾祁都有些不知道該擺出什麼表情來了。

“娘娘之所以那般言語,想必也隻是因為對皇上用情至深,故而奴才覺得娘娘的舉動有情可原,希望皇上能看在娘娘如此在乎皇上的份上,對她從輕處置。”蘇鈺目光真誠地看著乾祁,心裡其實已經充滿了惡趣味,我就是故意想要氣哭你,你又能耐我何?

乾祁確實不能把蘇鈺怎麼樣,就算心裡都快憋死了,他也必須保持微笑:“小順子,秦怡然那樣的人,實在不值得你為她開口說話。”

“但奴才確實覺得怡妃娘娘很可憐啊,”蘇鈺麵帶委屈地瞅著乾祁,帶著點撒嬌的意味道,“就算是看在奴才服侍了皇上這麼多年的份上,皇上就不能答應奴才這一回嗎?”

乾祁萬分無奈地歎了口氣,心上人都這樣說了,他還能怎麼辦呢?他也隻能一麵先哄著心上人,一麵將秦怡然暗中處置掉了。

然而他剛這麼想著,便聽蘇鈺又開口道:“皇上可彆瞞著奴才做什麼,奴才是最不喜被人欺騙的,雖然就算皇上騙了奴才,奴才也不能怎麼樣,但奴才心裡還是會難過的。”

“……”突然有種想法完全被猜透的恐怖錯覺,但看小順子仍是一副溫和乖巧的模樣,所以這一定是錯覺吧?

蘇鈺見乾祁不說話,於是很有賣萌嫌疑地眨了眨眼睛:“皇上不會是真的要瞞著奴才做什麼吧?”

“不會,朕當然不會騙你。”在心上人的猛烈攻勢下,乾祁隻能滿懷心塞地丟盔卸甲。

於是秦怡然在蘇鈺的惡趣味下就這麼保住了一條小命,但蘇鈺之所以要留她一命,可不是真的變成了一朵聖母白蓮花,他隻是單純地覺得,一個人隻有活著,才能更好地被虐。

“那皇上是答應奴才的請求了?”蘇鈺的眼睛都亮了。

乾祁無比心塞地點頭:“朕答應了。”

“奴才多謝皇上成全,若是怡妃娘娘知曉此事,定也會對皇上萬分感激。”蘇鈺立刻眉開眼笑,心中已經把虐秦怡然的方法一條條列了出來。

解決了這個問題,乾祁的某些心思再度活泛起來,心上人就在眼前,機會千載難逢,也許這正是一個表白的好時機?

乾祁難得緊張地吞了下口水,脊背挺直地坐在那裡,卻顯出幾分拘謹來:“小順子,朕也有話要同你說。”

“皇上可是有何吩咐?”已經看透乾祁心思的蘇鈺故作呆萌地詢問。

乾祁搖了搖頭,總覺得這樣一坐一站的姿勢很不利於接下來話題的打開,他指了指不遠處的凳子:“你先坐下。”

“奴才怎能與皇上平起平坐?”蘇鈺詫異地瞪了瞪眼睛。

“朕讓你坐,你坐下便是。”乾祁繼續指著凳子。

蘇鈺又裝模作樣地猶豫了一會兒,方才猶猶豫豫地坐下了:“不知皇上究竟有何吩咐?”

乾祁抵唇輕咳兩聲,聲音勉強算得上平靜:“先前怡妃所言,小順子你怎麼看?”

蘇鈺明知故問:“不知皇上說的,是怡妃娘娘說的哪一句話?”

乾祁幾乎不敢去看蘇鈺的眼睛:“便是她說朕對你另眼相看的那句。”

“這一句呀,”蘇鈺故意拖長了語調,見乾祁的目光帶著忐忑不斷地往自己身上飄,蘇鈺微微一笑道,“皇上且放心,這話奴才是絕對不會信的。”

第47章 3.9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乾祁好容易鼓足勇氣送到嘴邊的話頓時噎住了, 臉色也慢慢變得如鍋底一般青黑一片, 蘇鈺卻仿佛完全沒有察覺, 繼續用樂觀向上的語氣說著堵心的話:“奴才不過是個下人,皇上之所以看重奴才, 也不過是念著奴才儘心儘力服侍這麼多年的苦勞,又哪裡是對奴才另眼相看?您說是不是?”

說完,蘇鈺滿臉帶笑地瞅著乾祁, 一副求認同、求肯定的期待模樣。

乾祁心裡一陣發苦,果然心上人之所以會對自己處處維護, 也不過是站在主仆的身份上維護自己的主子,而非是為了心上之人。

明明是一件早就心知肚明的事情,此時真從心上人口中吐出來,乾祁仍不免覺得心中發苦, 尚未表明心跡, 便已遭到拒絕的滋味實在有些不好受。

“是,你說得是。”乾祁的聲音裡都帶著濃濃的苦澀,本以為這等滋味已經足夠銷魂, 卻沒料到更銷魂的竟然還在後頭。

兩個時辰後,正當乾祁懷著滿腔悲涼準備安寢的時候,卻見蘇鈺弓著身端著個托盤慢慢走了進來, 托盤上蓋著快紅布, 瞧不見下麵放著什麼,但乾祁的心頭已經條件反射地升起一股不祥的預感。

等到蘇鈺在他身前站定,乾祁微皺著眉頭問道:“這是什麼?”

蘇鈺但笑不語, 隻伸手將托盤上的紅布慢慢扯了下來,露出上麵一排排沒翻開的木牌子,細細一數,竟足有十八塊。

乾祁的眉心一跳,眉頭皺得更厲害了:“你這是要做什麼?”

“如皇上所見,奴才是請皇上翻牌子來了。”蘇鈺笑眯眯地道。

乾祁整個眉頭都快豎起來了,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這整個後宮似乎隻有一個嬪妃,且這人先前剛被自己打入冷宮去了,所以這十八塊牌子上寫的到底是什麼?

難不成上麵全都是空的,亦或是寫著同一個名字?

但不管上麵寫的是什麼,乾祁都沒有翻牌子的打算:“朕不想翻牌子。”

蘇鈺%e8%88%94著臉往前湊了湊,心中想著你如果真敢翻牌子,我就敢一刀把你閹了,正好咱倆結伴做太監,但嘴上卻是笑眯眯地說著:“這牌子可是奴才精心準備的,皇上您就翻一個吧?”

“朕不翻!”在其他事情上乾祁都可以順著心上人,但在這件事上,決不能退步,否則他怎麼對得起自己的心意?

蘇鈺見乾祁拒絕的態度還算堅決,決定給自家愛人一點兒小甜頭嘗嘗,他麵上猶豫了片刻,把托盤往桌上一放,慢慢將兩隻手攤開在乾祁麵前:“皇上,這些木牌子可都是奴才親手刻的,您看奴才手上都被刀割了好幾個口子,看在奴才這麼用心的份上,皇上您就翻一個牌子吧?”

蘇鈺現在的兩隻手,看起來白皙瘦小,有種介於男性柔韌與女性柔美之間的美感,配上幾道淺淺的嫩紅色刀痕,瞬間勾起了乾祁的心疼和保護欲。

“怎麼這般不小心?”乾祁抓住蘇鈺的手,卻不敢太過用力,生怕弄疼了他。

蘇鈺任由乾祁握著,微笑著道:“奴才還不是為了做這些小木牌?皇上若真心疼奴才,便從中翻一個牌子吧?”

為了完成主線任務,蘇鈺也是蠻拚的,連這種主意都想出來了。∞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聞言乾祁心疼不減,無奈卻添了幾分,心上人竟然非要自己翻牌子,這其中的苦楚又有誰能懂?

乾祁這邊正猶豫著該如何在不傷害對方的前提下,拒絕心上人的請求,蘇鈺卻是完全不按常理出牌,竟然直接反手抓著乾祁的手,往托盤上拽去。

乾祁反應過來,便要縮手,卻是為時晚矣,擺在邊角的一個木牌已經被翻了起來,乾祁一時間又是氣惱,又是無奈,正要開口訓斥調皮的心上人,卻在看清楚那塊木牌上的字跡後,瞬間呆愣住了:“豆……腐?”

誰能告訴他,他的大內總管精心為他準備的牌子上,為什麼會刻著這種東西?!

蘇鈺麵帶微笑拿起被翻開的牌子,聽到圓球提醒主線任務的進度從0提升至2,心情頓時更好了:“既然皇上選了豆腐,那明日的早膳可要吃夠三筷子才成。”

雖然理論上說,在一部古代宮廷中,翻牌子一般都是指讓皇上翻宮妃的牌子,但任務中卻沒有明說這一點,蘇鈺鑽個空子也是無妨吧?

乾祁抽搐著嘴角看了看蘇鈺,又看了看剩下那些沒有翻開的牌子,心中頓生不祥的預感。

“皇上是在好奇其他牌子上都刻著些什麼嗎?皇上彆心急,往後奴才每晚都會來請皇上翻牌子的。”這十八塊牌子上刻的可都是乾祁最為討厭的食物,他可是費了不少心思才想得這麼齊全。

看著蘇鈺笑眯眯地把紅布重新蓋上端出去,之前隻是心裡發苦的乾祁,嘴裡也開始發起苦來,不過想到方才握著的那雙手,乾祁心頭一動,那雙手捏著可真舒服。

正當乾祁眼中已經開始隱隱冒綠光的時候,蘇鈺去而複返,立在乾祁麵前柔和地笑道:“皇上,時辰不早,奴才服侍您安寢吧。”

乾祁的眼睛瞬間放出萬丈光芒,身上某處更是頃刻間振奮起來,但這個時候就算再振奮,也不過是自我折磨罷了。

意識到這一點,乾祁眼中的光芒慢慢散去,他暗自深吸一口氣,努力將心中和身體上的悸動壓下去:“不必了,今日不必你服侍了。”

隻是見到這人,乾祁便已經快要壓製不住心中的悸動,若是再叫他近身,他今晚恐怕是睡不好覺了。

“皇上又不讓奴才服侍,莫不是真的厭棄奴才了?”蘇鈺又搬出了之前那一招,還擺出一副可憐巴巴的樣子。

究竟是讓自己煎熬,還是讓心上人難過,乾祁無奈地歎了口氣,很快做出了選擇:“服侍朕安寢後,你也早些安歇吧,你身子剛好,守夜之事讓其他人來做。明日你安心休息,也不必過來伺候了。”

“奴才多謝皇上體恤。”蘇鈺立刻眉開眼笑,上前幫乾祁寬衣,過程中自然少不得一番吃豆腐。

吃完豆腐,蘇鈺帶著好心情睡覺去了,至於乾祁能不能睡個好覺,蘇鈺表示等把賬算清楚了,他再來關心這個問題。

有了乾祁的特批,蘇鈺第二日睡到了自然醒,過程中他其實醒了一次,他睡覺一向警覺,突然有人出現在自己榻邊,蘇鈺自然不會毫無防備,但發現這人不是旁人,正是自己的愛人後,他便又放心地睡過去了。

所以他並不知曉,在他重新睡過去後,乾祁差點%e5%90%bb了他一下,確實是隻差了一點點的距離,但乾祁最終還是硬生生忍住了。

用了早膳後,蘇鈺一路晃蕩著去了禦膳房,把庖長叫過來詢問:“怡妃娘娘的膳食可都準備好了?”

庖長眸光一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