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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恭敬敬地答道:“皇上先前給怡妃娘娘開了處小廚房,故而怡妃娘娘的膳食並不在這裡準備。”

蘇鈺挑眉,他倒是把這一茬給忘了:“那從今日起,撤了怡然居的小廚房吧,往後怡妃娘娘的膳食還是從這裡給送過去。”

說完,見庖長不太敢應話的樣子,又補充了一句:“這是皇上的意思。”

這次庖長答得利索:“奴才待會兒便差人把這件事給辦了。”

蘇鈺點點頭,又輕描淡寫地道:“最近怡妃娘娘火氣不小,給她準備膳食的時候,往裡麵加一些黃連,算是給娘娘降降火了。”

庖長暗暗瞥了蘇鈺一眼,到底是把這件事答應了下來:“奴才省得了。”

蘇鈺又在禦膳房轉了一圈,走時似笑非笑地對庖長道:“這禦膳房倒是被你打理得不錯,我會在皇上麵前為你美言幾句的。”

“那奴才便謝過公公提攜之恩了。”庖長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多了。

但蘇鈺卻不太高興了,如果不叫“公公”,咱們還是可以繼續愉快合作的。

蘇鈺回到新住處的時候,乾祁已經下朝了,正在寢宮外的書房裡處理政務,蘇鈺正要去刷刷存在感,卻聽圓球在這時候突然出聲:“宿主大人,我剛剛捕捉到一個消息。”

“什麼消息?”蘇鈺轉了個彎,先回偏殿去了。

“怡然居裡有個小宮女死了,雖然看起來像是投井自儘,但實際上是中毒身亡。”圓球把消息告訴蘇鈺。

蘇鈺沉默片刻後,沉聲道:“你盯著些月蓮,彆讓她有機會對秦怡然下手。”

話題跳轉得太快,圓球有些跟不上節奏:“月蓮不是七王爺派到女主身邊幫助她的嗎?她怎麼會對女主下手呢?”

“七王爺和沒智商狀態的乾祁可不同,你以為他有多愛秦怡然?就算有愛,也是愛與利益參半,如今乾祁對秦怡然的態度已經發生了天翻地覆的變化,保不準七王爺對她的態度也會隨之改變,對於一枚已經沒有利用價值的棋子,憑借愛又能走到幾時?”蘇鈺給自己倒了杯水,邊喝,邊和圓球解釋,“況且,月蓮這人可也不是個善茬。”

先前秦怡然惹怒乾祁,被捂住嘴拖出去,她這個自始至終都在場的下人,可是半句求饒的話都沒說過。

圓球似懂非懂地應了一聲,蘇鈺正要起身去乾祁那裡刷存在感,卻聽圓球又道:“宿主大人,我剛剛又捕捉到一個消息。”

蘇鈺挑眉:“說。”

圓球晃了一晃:“七王爺好像進宮來了。”

第48章 3.10為孤寂帝王播撒智商

自蘇鈺來到這個世界後, 一直不曾現身的七王爺乾慎竟然在女主被乾祁厭棄第二日, 便自請入宮了, 這件事無論從哪個角度考慮,似乎都顯得很微妙。

蘇鈺眯了眯眼睛,站起身彈彈衣擺, 微微一笑道:“走,咱們也看看熱鬨去。”

因為距離近, 蘇鈺到的比乾慎早, 立在一邊幫乾祁磨了會兒磨, 才等來了手提一個鳥籠的乾慎。

“臣弟參見皇兄。”乾慎一身月白色長袍,麵上一派謙和有禮,與原劇情中他留給蘇鈺的印象完全不同。

乾祁抬手讓他起來,指指一旁早就準備好的椅子:“七弟無須多禮。”

“多謝皇兄賜座。”乾慎微笑著道謝,他與乾祁乃是一母同胞,兩人是真正意義上的親兄弟, 但當經曆過一些事後, 這種天真的想法早就被他踩在腳下了。

待到乾慎坐下, 乾祁便閒話家常似的開口道:“說來七弟也有好些日子不曾進宮來看朕了吧?”

“臣弟有罪, 這些日子隻顧著賞花論詩,竟將這樣的大事給忘了, 皇兄可彆惱了臣弟。”乾慎羞愧一笑,慢慢低下頭去。

乾祁沒說惱,也沒說不惱,隻是笑著瞥了眼乾慎手上提著的東西:“你進宮來, 怎的還提著這東西?”

乾慎將鳥籠擺在桌上,笑得如沐春風,又帶著點點的憐惜:“這是臣弟前些日子買來的金絲雀,覺得有趣,這幾日便一直帶著。這金絲雀能飛的時候,自然是海闊天空,可一旦被關在這巴掌大的籠子裡,便失了自由,若是主子再厭棄了它,那便太可憐了些。”

這話和剛剛那句話一樣,都是明顯地暗含深意,前麵那句是為了突顯他的無害,整日隻顧著賞花論詩,不理會其他,而這番話則是映射到了秦怡然的身上。

秦怡然進了宮,便如同被困在籠中的金絲雀一般,隻能待在這巴掌大小的四方天裡,若是再不能得皇上憐惜疼寵,那便是太可憐了。

乾祁目光微沉,盯著那縮頭縮腦的金絲雀道:“有些鳥兒,連叫喚聲都惱人得很,說不定何時還會啄你一口,這樣的鳥兒養著也不過是徒增煩惱罷了。”

乾慎正待開口反駁,卻突聞一聲輕笑聲傳來,這聲音顯然不是來自於乾祁,他的目光聞聲看去,便瞧見一個低頭立在桌邊的小太監。

“這位便是皇兄身邊的紅人兒大內總管韓公公吧?”乾慎目光一閃,將注意力轉移到了蘇鈺的身上,“卻不知韓公公方才是因何事而發笑?”

蘇鈺上前兩步,躬身道:“奴才在皇上與王爺麵前失儀已是大罪,實在不敢妄加亂言。”

“無論你說什麼,朕都恕你無罪。”乾祁想都沒想地道。

乾慎的目光在乾祁與蘇鈺之間轉了一圈,垂下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複雜難辨的暗芒:“皇兄已經這般說了,韓公公是否可以為本王解惑了?”

“奴才方才之所以笑,隻是覺得王爺的話很是有趣,”蘇鈺擺著一副做奴才的姿態,說話的語氣卻很放鬆,“王爺既然也覺得這隻金絲雀被困在牢籠之中十分可憐,卻為何不直接將它從牢籠中放出來呢?如此,不是便皆大歡喜了嗎?”

乾慎笑得仍是溫和有禮:“韓公公又怎知如此便是皆大歡喜?倘若這金絲雀就是喜歡跟在本王身邊呢?”

“那它便活該待在這牢籠之中啊,”蘇鈺無所謂地挑眉,似笑非笑地道,“無論是金絲雀,還是人,都得學會取舍才成,若既想要海闊天空的自由,又想守在主人身邊寸步不離,那這金絲雀未免也太過貪得無厭了些,王爺您說是不是?”

乾慎的目光在蘇鈺的臉上停頓了好一會兒,才說出句似是而非的話來:“比起本王前次見到韓公公,韓公公似乎變化頗大,不單是人變得精神了,就連這嘴巴都更伶俐了,皇兄身邊能有你這樣可心的人兒服侍,實在是件叫本王羨慕的事。”

“王爺謬讚,奴才前個兒剛病了一場,這才將將養好身子,哪裡有什麼精神可言?”蘇鈺笑著往後退了兩步,心中卻隱約察覺到一絲不對勁兒,因為乾慎方才看他的那一眼中,分明包含著一股濃烈的恨意。

對方雖然掩飾得不錯,但卻逃不過蘇鈺的火眼金睛,他從原主的記憶中仔細翻找了一遍,卻並未找到任何得罪過乾慎的蛛絲馬跡,難不成隻因為這身份是乾祁的大內總管,便引來乾慎如此記恨不成?

“小順子說的是,七弟若真覺得這金絲雀可憐,倒不如直接將鳥兒給放了。”乾祁自然是站在心上人這邊的。*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皇兄所言極是。”乾慎聞言也不惱,竟當真直接當著乾祁和蘇鈺的麵兒,把那鳥籠子的小門給打開了,但也不知那金絲雀是被馴養過的,還是已經習慣了牢籠中的生活,對開啟在自己麵前的那扇門竟是看都沒看一眼,依舊在那裡探頭探腦地張望著。

乾慎見了不禁輕笑一聲:“先前臣弟還憂心這金絲雀在籠子裡活得不快活,如今看來,倒是臣弟多慮了。”

乾祁沒再搭這話,隻又詢問了幾句乾慎日常起居上的小事,便將人打發了,蘇鈺親自把乾慎送出去,路上還裝模作樣地道:“皇上平日裡一人獨處深宮,總是難免寂寞,煩請王爺得空的時候多進宮來看看皇上。”

“你這奴才當得倒是儘心,不過身為奴才,總是要守著本份才是,”乾慎笑著看了蘇鈺一眼,壓低聲音道,“帝王之心向來難測,昨日寵上天的人,今個兒便極有可能跌落塵埃,誰也不知明日又會發生什麼。”

這挑撥離間的技術在蘇鈺麵前實在沒法看,他直接按照原主的人物設定回了句:“做奴才的確實該守本份,但這守的卻是主子定下的本份,至於其他人怎麼想、怎麼說,那便與奴才無關了。況且奴才既是皇上的奴才,無論皇上怎麼對待奴才,奴才都會對皇上忠心耿耿,王爺您說是不是?”

“韓公公倒是還和從前一樣的忠心呐,皇兄若聽了這話,自然是高興的,”乾慎臉上的笑意難得顯出幾分緊繃來,他停下腳步道,“韓公公還是早些回去服侍皇兄吧,本王便不勞公公相送了。”

“那王爺慢走啊,”蘇鈺笑得倒是一派和氣,但一轉身,他的臉上已經隻剩下一片冷意,“圓球,原劇情中有交代乾慎與秦怡然相識的時間嗎?”

圓球很快作答:“沒有交代具體的時間點,但應該是非常小的時候,當時乾慎偶然在街上與女主相遇,還在危難關頭救她於馬下,從此女主便記住了這個人,這是在之後女主的回憶中找到的。”

“那月蓮又是何時被送到秦怡然身邊去的?”蘇鈺又問。

圓球又去查了一遍原劇情:“應該是在女主十三歲的時候吧,七王爺以為女主調理身子為由,把月蓮送到了女主的身邊,從此月蓮便一直跟著女主了。”

蘇鈺點點頭,沉默著不再說話,圓球卻被挑起了很濃的好奇心:“宿主大人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呢?是哪裡出了問題嗎?”

“問題已經這麼明顯了,你竟然還沒察覺到嗎?”蘇鈺毫不客氣地鄙視了圓球一眼。

圓球簡直淚奔,它知道作為一個高級智能係統,它的智商確實不算太高,但宿主也沒必要每一次都笑話它一遍吧?QAQ

“你還記得乾祁對秦怡然一見鐘情,是什麼時候嗎?”蘇鈺好心地開始幫圓球答疑解惑,但卻是以提問的方式。

為了證明自己還是有智商的,圓球瞬間作答:“男主和女主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男主十八歲,女主十四歲,當時還是乾慎幫兩人引見的呢。”

“答對了,秦怡然十四歲的時候才遇到乾祁,但在很小的時候卻已經先遇到了乾慎,甚至與之青梅竹馬,互定終生,所以為什麼秦怡然在十六歲的時候還會自請入宮?”蘇鈺哄孩子似的遞給圓球一個鼓勵的眼神,又繼續提問。

圓球覺得這眼神非但沒有鼓勵到它,反而讓它更鬱卒了,它晃了晃圓圓的身子,很受傷地作答:“她入宮就是為了七王爺啊,所以兩年後她才會在月蓮的幫助下把男主給毒死啊。”

“那麼問題來了,”蘇鈺豎起兩根手指頭,“乾慎在與秦怡然相遇的時候,乾祁根本還沒見過秦怡然,更遑論是對她一見鐘情;而乾慎在把月蓮送給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