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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不上跟紀斂打招呼,轉身就去找魏冬了。

阮新維是帶了手機的,手機不知道掉到哪裡去了,他所在的位置偏僻安靜,一天裡難得有人會路過,他疼得爬不起來,喊了半天都沒人聽到,他差點以為自己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裡了。

魏冬幾乎將片場所有工作人員都派出去找阮新維了,花了將近一個小時才找到的阮新維。

那會的阮新維趴在地上奄奄一息,疼得快暈過去了。

紀斂下手狠,卻把握的恰當好處,能讓阮新維疼得死去活來,又不會真的讓阮新維去病房住幾天。

跟隨劇組的醫務人員給阮新維做了全身檢查,將阮新維扭到的骨頭掰正回來,一番操作下來,阮新維又經曆了一遍撕心裂肺的疼痛。他完全不顧往日形象,痛呼聲響徹了整個房間,就連外麵的人都聽得到他的慘叫聲。

魏冬和談定康這兩天的教導是有用的,紀斂的演技進步了不少,至少在麵對這種情況的時候,不再麵無表情地應對,他跟魏冬、祁星寒一起站在門口,看著裡麵疼得滿頭大汗的阮新維,麵露不忍和擔憂。

“這到底是怎麼了!”魏冬一頭霧水。

祁星寒:“他是得罪了誰嗎?仇家找上門來了?”

祁星寒的話成功讓在場眾人腦補出了‘仇家上門報仇’的狗血大戲——

阮新維倒地的位置偏僻隱蔽,中間還躲過了園區的所有攝像頭,他們根本找不到是誰擄走的阮新維,想來也隻有黑暗勢力才能做到了。

原來傳言都是真的,有些明星會被□□盯上,不管是頂流還是小糊咖,隻要招惹了他們,一定會被收拾。

阮新維不知道他在受罪的時候,外麵這些人都腦補了些什麼。

他的骨頭矯正後,疼痛這才減輕了不少,但被紀斂踹過,抓過的地方還是疼得難受,他抬眼往外看的時候,恰巧與紀斂撞上,紀斂衝他露出擔憂的表情,阮新維的心裡一聲咯噔,差點就要指著紀斂大喊“凶手”了。

剩下不多的理智扼製了他。

紀斂能平靜地出現在這裡,就表示紀斂根本不擔心他會將事實說出來,紀斂早就想好了應對方法,他就算說出來,彆人也隻會將他當成腦子傻了。

要忍住。

阮新維雙眼通紅,不甘地垂下腦袋,雙手握得死緊,在心裡將紀斂揍了百八十遍。

隨行醫生處理完了阮新維的傷勢,告知阮新維沒有什麼大礙後,魏冬才放下了一半的心。

等到醫生出來,他趕緊進房間,詢問阮新維:“小新,到底發生了什麼,是誰把你帶走的?你……”

魏冬反複斟酌,都不知道該怎麼問出口,他想問阮新維你得罪了誰,又想著,萬一觸到了阮新維不想說的事情,揭開了阮新維的傷疤,那他就是真的罪過了。

阮新維掃了紀斂一眼,也是正巧,紀斂抬手撓了下自己的臉,手指滑過下頜,在下巴處捏了捏,阮新維渾身一抖,立即就想起了被紀斂捏住下巴的感覺。

他咬緊牙關,艱難地掛上笑容,對魏冬道:“魏導,我沒事,就是遇到了一些小事。”

“都怪我,應該陪著阮老師一起回去的,不然阮老師也不會遇到這樣的事情了。”紀斂滿是自責,他的台詞還是不過關,仔細聽,聽不出一點同伴受傷而應該有的難過和自責,但他的表情演得太真了,大家隻注意到他的臉,就連魏冬也沒聽出他的語氣不對勁。

魏冬拍拍紀斂的肩膀,安慰道:“這不是你的錯,誰能想到會出這種事情,你彆自責了。”

阮新維:“……”

草,這家夥是故意的吧!

紀斂:“哎,我真的很擔心阮老師。”

阮新維:“……”

阮新維被打了,祁星寒聽到消息後就在心裡樂了好半天,當著眾人的麵,他不敢表現得那麼明顯,聞言也安慰了幾句紀斂:“這又不是你的錯,醫生也說了,阮老師沒事的,腿腳還能走,這幾天好好休息就行。”

祁星寒的話顯然安慰不到紀斂,因為他根本就不覺得自責,卻還是裝出一副難過口%e5%90%bb,對阮新維說道:“阮老師,你不會怪我吧?”

阮新維:“……”

阮新維臉上的笑差點就掛不住,他強撐起笑容,皮肉拉扯時,下巴又傳來陣痛,嗓音艱澀:“這不關你的事情,你不用自責。”

紀斂學著阮新維露出假笑:“是這樣嗎,阮老師,謝謝您,您可真是個好人啊。”

阮新維:“……”

“不過,我還是有一部分責任的,阮老師的奶茶就由我請吧。”紀斂說。

阮新維茫然,什麼奶茶?

紀斂回來前就想好了怎麼解釋自己消失那麼久的借口,跟阮新維去往那個角落的一路上,紀斂觀察了一路。

他發現阮新維對這片園區十分熟悉,特地避開了這邊的攝像頭,這也是紀斂能那麼爽快對阮新維出拳還不擔心事後怎麼解釋的原因。

紀斂揍完了阮新維,沒急著回片場,他避開了幾個攝像頭,鑽進小路找到了附近一家奶茶店,在奶茶店訂購了好幾箱奶茶。這會,奶茶也送到了,明麵上是以阮新維的名義訂購的,但眾人都知道,出錢的人是紀斂。

“沒想到紀斂還會請我們喝奶茶。”

“聽說是阮新維提議的,他讓紀斂陪他去訂奶茶,結果遇到了這種事情,紀斂是真的很擔心阮新維,還以他的名義請我們喝奶茶,紀斂人也太好了吧。”

“我之前還對他無感的,這件事後我粉上他了,他的人品真的沒的說,也不知道之前那些噴子是怎麼想的,這個社會對好人的善意真的太少了。”

阮新維同樣收到了紀斂送的奶茶,工作人員貼心地幫他插好了吸管,他隻抿了一口就沒動了。

聽著門外工作人員對紀斂的誇獎,他氣得心肝脾肺腎都要炸了。

紀斂做事天衣無縫,還借著他的事情給自己賺了個好名聲,什麼好處都被紀斂撈著了,他反倒成了受罪的那個。

憑什麼啊!

從高中之後,他就沒受過這麼大的罪。

怎麼樣,這筆賬他都要從紀斂身上討回來。

他閉著眼睛,在腦中仔細整理這件事,思考該怎麼報複回來。

首先,得確定紀斂背後的靠山是誰,他才能知道該怎麼對付紀斂。

貿然出手,要是得罪了連他爸都應付不了的人,他不僅沒報成仇,還連累了家裡人,那就得不償失了。

“紀斂還給全劇組的人都訂了飯,是xx酒店的單人豪華套餐,那個巨無敵好吃,就是價格太不親民了,聽說也是以阮新維的名義訂的。”

“媽呀紀斂也太熱心了吧,他對阮新維真的好好哦!”

草!!

阮新維睜開眼,摔了床頭櫃上的奶茶,奶茶濺開,潑了他半張臉,他氣得雙眼通紅,差點沒暈厥過去。

-

阮新維的腿沒事,還能活動,考慮到他受了驚嚇,魏冬特意給阮新維放了一天的假。

阮新維在休息,紀斂和祁星寒可不能休息。

劇組已經開始拍攝,休息一天就是浪費一天的錢,這麼大筆錢,饒是魏冬都不舍得自掏腰包。

沒有阮新維參與,祁星寒終於找回了平時的狀態。

紀斂的戲份不多,今天大部分都是祁星寒的戲,他拍了兩場就可以休息了。

但他沒急著走,下戲了依舊留在片場,觀看祁星寒的表演。

賀銘沉將工作搬來了酒店,紀斂去拍戲的時候,他就在酒店房間裡處理工作。

他知道紀斂的行程,紀斂在片場也會隨時跟他保持聯係。

距離紀斂下戲時間已經過去了一個小時,賀銘沉還是沒等到紀斂回來。

想著紀斂有可能在拍戲,他聯係了賀笙。

賀笙告訴他,紀斂在看星寒哥哥拍戲,不待賀銘沉再問什麼,賀笙緊接著又主動將片場發生的事情告訴給了賀銘沉。

賀笙說的模糊,賀銘沉隻聽了個大概,他不放心紀斂,戴好了口罩帽子就來片場找紀斂了。

他剛到,紀斂正收拾完準備回來,兩人在門口撞上。□思□兔□網□

紀斂還沒打招呼,就被賀銘沉牽住了手,賀銘沉也顧不上會不會被人看到,拉著紀斂往回走。

“賀先生,你怎麼過來了?”紀斂手裡拿著還沒喝完的奶茶,心情很好。

賀銘沉來接他下班,他的心情更加好了。

他自己都沒發現,他的嘴角正一點一點往上翹起。

賀銘沉滿腦子都被擔憂占據,沒有注意到紀斂的表情變化:“我聽點點說了,你們劇組有人被打了,你當時也在場?”

賀笙抓著賀銘沉另隻手,搶著回答道:“我說清楚了的哦,小爸沒事!”

賀銘沉聽到了,但不能裝作什麼都沒發生,就算紀斂沒事,他還是會擔心的。

“到底發生了什麼?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了?”

紀斂下意識就想說“沒有”,話到嘴邊,不知為何突然改了口。

他定定看著賀銘沉遍布擔憂的雙眼,被賀銘沉牽著的手下意識緊了緊。

在賀銘沉麵前,頭一次選擇示弱:“嗯,有人欺負我。”

第68章

賀銘沉有片刻的怔愣,頭頂烏雲密布,注視著紀斂的眼裡卻帶著亮光。

紀斂耐心等了會賀銘沉,明明是賀銘沉問他問題,他老實回答了,為什麼賀銘沉不說話?

被賀銘沉牽住的那隻手晃了晃,帶動了賀銘沉的胳膊,紀斂問道:“賀先生,你聽到我的話了嗎?”

“聽到了。”賀銘沉神情依然恍惚,牽著紀斂的手又加重了幾分力道,他沒再說多餘的話,拉著紀斂往酒店房間走。

從那之後,直到回到房間,他們都沒有說過一句話,氣氛沉默的詭異,就連話癆的賀笙也察覺到了他兩個爸爸之間的不對勁,捂著小嘴不敢出聲。

他是不是做錯了呀,他是不是不該把那些事情告訴給大爸爸?

嗚,大爸爸和小爸怎麼突然冷戰了。

紀斂第一次向人袒/露心意就失敗了,%e8%83%b8口被一股奇怪的感覺充斥著,仿佛有一口憋了很久的氣一直無法宣泄出來,憋得他%e8%83%b8口難受。

從前的他總是冷靜自持的,沒有什麼事情能夠影響到他的情緒。

自從賀銘沉對他告白之後,他就哪哪都開始不對勁了。

就像這一次,他的坦白沒能得到賀銘沉的及時反饋,就又讓他難受起來了。

“點點,小倉鼠還沒吃飯,點點可以去喂小倉鼠吃飯嗎?”賀銘沉摸摸賀笙擔憂的小臉。

“好啊。”賀笙回答的迅速,下一秒又猶豫了,“可是,小爸他……”

賀銘沉:“我想跟你小爸說會話,點點可以給我和你的小爸一點時間嗎?”

賀笙是個有眼力見的,他馬上就不猶豫了,鬆開賀銘沉,轉身就進了紀斂的房間,他還關緊了門,一點想要偷聽兩位爸爸談話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