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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才來幾天啊,就跟片場的工作人員對上了眼。

真是放蕩。

不過他喜歡,越是放蕩,玩起來就越帶勁。

阮新維激動了一整晚,隔天一大早就在片場門口蹲點紀斂,在被紀斂拒絕道歉時,他是有些生氣的,但一想到接下來的事情,他又釋懷了。

可他怎麼都沒想到,他將證據擺放在紀斂麵前,紀斂會是這種反應。

那跟看傻子一樣的眼神是怎麼回事?

紀斂都被趕出豪門紀家了,沒權沒勢沒依靠的,難不成他找到了金主,所以才能在被發現後那麼有恃無恐?

手裡的照片被紀斂拿走,阮新維沒有要奪回的意思。

底片在他這,紀斂拿走的這張不過是複印出來的罷了。

紀斂在仔細看照片,阮新維在仔細觀察紀斂,確定紀斂的麵色依舊平靜,聽到紀斂對著照片發出嗤笑聲,他開始不淡定了:“你是什麼意思?”

紀斂:“你拿這個威脅我,是想要我做什麼?”

紀斂這話讓阮新維的情緒稍稍平複下來,他開始懷疑紀斂是強行裝出淡定,以此來蒙混過關。

幫他調查照片的人跟了他好幾年,消息從來沒出錯過。

眾所周知,魏冬的劇組非常嚴格,片場每個工作人員都有對應的工作牌,憑著這個才能自由出入片場,且不能給除了自己以外的人使用。

那人肯定,照片上的人戴著工作牌,工作牌上的名字就是王平,那人也調查過,劇組裡的確有個叫王平的人,長得也非常高大。

那人說的言之鑿鑿,阮新維沒有一點懷疑,他懷疑的對象自然而然就成了紀斂。

“你對象知道你背著他在外麵找情人嗎?”

紀斂:“……”

紀斂的適應能力非常強,剛知道阮新維過於離譜的想象能力時,他震驚了一會,到現在再聽到阮新維這樣說,他已經能非常淡定地定下‘阮新維是個腦殘’的結論。

紀斂不說話,也沒擺出剛才的無語表情,這也印證了阮新維的猜測。

紀斂果然在裝。

阮新維笑道:“我的眼光果然沒錯,我早就看出來了,你跟我是同一種人。”

紀斂:“……”

他是哪種人?

他並不是很想跟阮新維捆綁在一起,怪惡心的。

“你指的是哪種人?”紀斂有疑惑,也問出來了。

阮新維笑笑,用著紀斂最討厭的目光,上下打量紀斂,他看的不是紀斂,仿佛在看一件值得他仔細把玩的商品。

“以前上學的時候,還沒接觸那麼多,覺得跟漂亮小男生玩玩就夠刺激了,你比我年紀小,倒是比我早懂得了那些樂趣。”

紀斂討厭謎語人,如果不是想知道阮新維具體指的是什麼,他早就一拳揍過去了。

打老實了,阮新維才會乖乖說出實話。

紀斂耐下心,繼續發問:“哪些樂趣?”

阮新維諷刺一笑:“你才來劇組沒多久就跟工作人員搞上了,你還問我哪種樂趣?在我麵前還裝什麼?你這種人我見得多了,為了錢出賣自己嫁了個老男人,老男人滿足不了你,隻能天天在外麵找年輕力壯的……”

紀斂:“……”

紀斂終於明白了,卻十分不理解阮新維的腦回路。

他以為阮新維認出了賀銘沉,將賀銘沉當成了自己的情人,沒想到,阮新維以為他跟工作人員攪和上了。

這沒有十年的腦血栓都不會腦補這一出吧?

阮新維真的是神經病。

“既然你那麼不滿足,何不找我呢!我們各取所需,你也不用擔心被人抓到把柄……”

紀斂聽不進去阮新維的廢話,掏出手機,看了眼時間。

阮新維拉他出來已經過了十分鐘,劇組還沒人通知他們回去,想必祁星寒還沒做好準備。

紀斂歎了口氣,打斷阮新維的喋喋不休:“廢話說夠了沒,你到底想做什麼?”

導演沒催,他站累了,他想回去坐著休息會了。

阮新維:“讓我上一次,我就把照片刪了。”

紀斂:“……”

紀斂不確定道:“你說的上,是指上床嗎?”

阮新維被紀斂的話逗笑:“都這樣了,你怎麼還要裝呢!在我麵前就不必裝的那麼純情了,這種事情你沒少乾吧,還是你就喜歡這種?你要是喜歡,我倒是可以配合你,我也很久沒嘗過純情的滋味了。”

紀斂眸中布滿冷色,唇角緩緩牽起,頰邊的梨渦深深凹陷,迷了阮新維的眼。

阮新維伸手,手指還沒碰到紀斂的梨渦,再一次被紀斂狠狠拍開,他茫然地看著被打紅的手指,轉瞬間撕碎了自己的麵具,麵色猙獰道:“我活到現在就沒人打過我幾次,你他媽敢打我。”

而且還一連兩次,他是給紀斂臉了是吧。

紀斂竟敢這麼對他。

紀斂冷冷看著阮新維,輕笑道:“打的就是你,怎麼了?”

阮新維:“你就不怕我將這件事爆出去?”

紀斂反問:“除了我,你還用這種手段對付過誰?”

阮新維的理智尚存,他的視線落在紀斂的手機上,冷笑道:“想套我的話,然後錄音?你把我當傻子呢?”

紀斂歎了口氣,將手機屏幕摁亮,對準阮新維這邊:“我沒有錄音。”

這種小手段他不屑做。

即使沒有錄音,他也能將阮新維說的每個字都記住,再利用當初對付任北和前導演的手段,將阮新維的話曝光出去。以他掌握的知識和技術,這個時代的人絕對發現不了錄音是偽造的。

即使紀斂坦蕩地給他看了手機,阮新維仍是不放心,他點開紀斂的錄音軟件,再次確認了一遍,紀斂的確沒有按過錄音。

阮新維鬆了口氣的同時,聽到了來自對麵的嘲笑聲,他麵色窘迫,難堪瞬間爬上了他的麵頰。

後知後覺紀斂將話題帶歪了,他強行糾正了回來:“我說的事情,給你一天的時間想清楚,想好了回複我,這張照片會不會成為今晚的娛樂頭條,就取決於你的回答了。”

阮新維一邊說著,一邊滑動紀斂的手機屏幕,他正要打開紀斂的微信,添加紀斂的好友,手機突然被紀斂收起,他的手指落空,陰沉著臉,再次警告道:“你最好給我記住了。”

紀斂麵色平靜,淡淡道:“這種惡心事我可記不住,你想曝光就曝光吧,我無所謂。”

阮新維滿臉怔忡:“你不害怕嗎?”

“怕什麼?怕這件事會影響到我?”紀斂眉眼含笑,諷刺籠罩了他全身,“我又不是第一天被人黑了,這麼多年都熬下來了,還怕這種事情?你儘管曝,我一點都不擔心。”

想要的答案沒有得到,想要的結果也出現了偏差,阮新維開始慌了。

紀斂的表情,反應太過真實,讓他不得不確信,紀斂說的是真的,紀斂真的一點都不擔心他會曝光這些事。

紀斂怎麼就能做到無動於衷呢?

難道是,紀斂背後的靠山太過強大,紀斂用了什麼辦法蠱惑了那位金主,紀斂才能那麼囂張。`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阮新維呼吸急促,用力抓住了紀斂的手腕,發狠道:“彆以為我對付不了你,就對付不了你的情人,他昨晚進了你的房間就沒出來過,你還帶著你結婚對象的小孩,你就敢當著他小孩的麵跟那男人搞在一起,紀斂,你不覺得自己很惡心嗎?”

紀斂眉頭緊蹙,這種話對他來說不痛不癢,不管彆人說什麼,他都可以當做沒聽到。

他用力抽出手,下一秒,阮新維又抓住了他另一隻手。

紀斂身體竄上了強烈的不適,胃裡犯惡心,阮新維一邊緊抓著他不放,一邊猙獰道:“你昨晚跟那男人搞了幾次,是在賀笙的房間裡搞的嗎?沒看出來,你比我還會玩呢,賀笙那麼聽你的話,你是不是讓賀笙叫那個男人爸爸,你原來喜歡玩這種背德遊戲,如果我將這些事情爆出來,你不擔心網友罵你,你就不擔心他們罵賀笙……啊——”

阮新維的話還沒說完,紀斂就一拳揍在了他臉上,難以想象的力道將他揍趴在了地上。

生平第二次感覺到眼冒金星,腦袋天旋地轉是什麼感受,阮新維趴在地上回不過神來,紀斂不給他喘熄的時間,一腳狠狠踹在了他的膝蓋骨上。

“啊——”阮新維痛得大叫,撕心裂肺的疼痛讓他快要昏厥,卻在昏迷邊緣被下一份疼痛強行拉拽了回來。

紀斂的腳再次踢上了他的踝骨,阮新維都能聽到自己骨頭碎裂的聲音。

紀斂蹲在他身邊,抬手抓起他的頭發,將他硬生生從地上抓了起來,頭皮被撕扯得生疼。

紀斂眼神陰鷙,露出他從未見過的可怕神情,他的下巴被紀斂抓住,紀斂的每一根指頭仿佛都要嵌進他的皮肉裡,極致的疼痛是連呼聲求饒都做不到的,他聲音啞了,隻能驚恐地看著麵前的人,恐懼感竄遍全身。

“嘴巴放乾淨點,這裡不是監控區,你要是那麼著急去病房住,我不介意現在就送你進去。”

“我……我錯……啊——”阮新維的道歉沒能說出口,他的下巴被紀斂輕輕一捏,隻感覺整個下巴都要被卸下來了。

紀斂像丟一個垃圾般甩開他,臨走前又在他腿上踢了一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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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爸,你去哪裡了呀!”紀斂剛走進片場,就被蹲在門口的賀笙抱住了大腿。

紀斂抬手想摸摸小孩的腦袋,想到這雙手剛碰過阮新維,他停止了動作,笑著看向賀笙,解釋道:“出去跟狗玩了一會。”

賀笙眼睛亮了:“這裡有小狗嗎?在哪裡呀,小爸,我、我能不能跟小狗玩呀。”

紀斂蹲下來,平視賀笙,含笑叮囑道:“不可以哦,這隻狗會亂咬人的,我不想看到寶寶受傷,所以,在這裡的這段時間,寶寶不要跟任何一隻小狗玩哦,寶寶暫時委屈一下,跟小倉鼠玩吧。”

賀笙最聽紀斂的話,不管紀斂說什麼,說的是對是錯,他都答應。

他聞言點點小腦袋,摟住紀斂的脖子:“好,我聽小爸的。”

祁星寒的心理輔導做完了,魏冬在群裡通知了重新拍攝,紀斂已經回來了,但遲遲沒等到阮新維的回複。

工作人員出來找人,在門口撞見了紀斂。

“紀老師,你剛才是跟阮老師一起出去的嗎?阮老師怎麼沒回來呀?”

紀斂朝工作人員微笑,解釋道:“阮老師說附近有家很好喝的奶茶店,說要請大家喝奶茶,他讓我幫他一起拎東西,走到一半忘記帶手機了,我說要幫他墊付,他不肯答應,我在路邊等了他很久,一直沒等到他回來。”

他故作驚訝道:“難道阮老師沒有過來嗎?”

工作人員搖了搖頭:“沒有誒。”

紀斂皺起了眉,擔憂道:“他是出了什麼事情嗎?你最好跟導演說一下,讓他多派些人去找找。”

工作人員聞言,急忙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