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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寧沒搭理他:“位置發給我。”

“我給你發定位。你打車過來,我給你報銷!”

車廂裡沉悶被清涼的空氣取代,葉嘉寧掛了電話,到洗手間整理被弄亂的頭發。

拆掉馬尾打算重新紮一遍,發圈卻繃斷了,她在包裡翻了一會沒找到備用的,才想起有可能昨天掉在了那輛車上,黑色發圈在地上也不明顯,撿東西的時候大概沒看到。

一塊錢兩隻的小東西,掉了就掉了,她也沒在意,把繃斷的發圈係了個結丟掉,散著頭發走出去。

作者有話說:

麥穗:她掉了一個發圈

霍沉:你怎麼知道她坐過我的車?

麥穗:……

520快樂~!

另外解釋一下,Veyron和Chiron都是布加迪的車型,但布加迪並沒有Brouillard這款車,因為全球限量一輛的車肯定是有主的,指向性太強不好冒用,我編了一個名字。

————致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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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第 6 章

◎回頭給你解剖了,我們去認屍都認不出來◎

下午天有些陰,葦蕩山滿山的樹被風搖來撼去,鬆濤聲卷著club的綠色旗幟在樓頂獵獵作響,不是個好天氣。

人過了五十歲大關,衰老是一瞬間的事,突如其來的一場大病將人擊倒,垮塌的不止身體。

王誠服這兩日精神好了些,今天特地把太太與一雙兒女叫到病床前,鄭重其事請了律師在場。其實他病好了不少,但經此一次總覺得需要做好萬全準備,免得哪天有個什麼萬一。

小女兒受寵,但實在不是個做生意的料子,一門心思撲在追星上,家業毫無疑問由獨子王躍恒繼承。

親爹重病固然令人傷懷,他這個王家未來的接班人這段時間備受追捧,心裡未嘗沒有幾分東宮太子繼承大統的野心。

在醫院耽擱許久,他遲了半小時才到,他一來,原本凝滯的空氣霎時流通起來。

趙亮明顯地鬆了口氣,自覺往旁邊給他讓開座位,眼神往某側一瞥,低聲道:“你可來了,你不來我們都不知道怎麼跟他說話。”

霍沉獨自占據一張長沙發,長手長腳,兩腿敞開往後靠著,拿著手機撥弄。

他照舊黑色上衣和褲子,今天還戴了隻純黑口罩,整張臉隻有眼睛那塊露在外麵,黑色無紡布襯著冷白膚色,捏手機的指節修長,眉眼透著沉鬱的冷感。

“至於嗎。”王躍恒笑著走過去時瞥見一眼反光的屏幕,他那麼專心低著頭,在玩貪吃蛇的遊戲。

“怎麼戴著口罩。”王躍恒問。

趙亮道:“感冒了估計是。”

王躍恒在中間坐下,疊起腿,習慣性掏出煙盒拈了支煙出來放到嘴裡。打火機滑開,哢——地一聲輕響。

霍沉眼皮沒抬,聲音挺不客氣:“要抽出去。”

“……”

很少有人這麼不給王躍恒麵子,空氣都靜了靜。王躍恒頓了頓,叼著煙看他一眼,把打火機合上扔到一旁,剛燃起的煙從嘴裡拿掉,隨手摁在玻璃台麵上,沒事人似的。

“心情不好?”

霍沉原本也沒什麼煙癮,他跟他們這幫人混在一起,各種場子都去,煙酒都來,但也從沒真正跟他們玩到一起過。

大多時候他都意興闌珊,對任何話題都毫無興致,想來就來,說走就走。

他們跟他一起喝過酒一起玩過車,但對他的了解仍然局限在那些真真假假的傳聞裡,聽說他有點瘋病,看著卻挺正常;霍家那棟據說被一場大火燒得一乾二淨、又在短時間內複原到一模一樣的神秘老宅子,就連王躍恒也沒踏足過。

霍沉這人脾氣很古怪,坐擁霍家千萬億資產,如此令人垂涎的潑天財富,但凡換個人,身邊溜須拍馬鞍前馬後的都能裝滿幾個卡車,唯獨霍沉——八成的人對他敬而遠之,剩下兩成敢刀尖%e8%88%94血的,想巴結也近不了身。

唯一一個能跟他走得近些的王躍恒,是因為夠識趣。

霍沉沒理會,像沒聽見。趙亮問起王躍恒他爸身體怎麼樣,聊了兩句。

“聽說你爸下午把律師都叫去了。”

“他就這毛病,做什麼都要先未雨綢繆,提前把所有事情都安排妥當,怕他哪天再病倒,我媽六神無主的。”王躍恒哼笑,“我媽哪那麼脆弱,天天盯我盯得比誰都有勁。”

“盯什麼?又給你安排相親啊。我說你媽也挺有意思,就你這樣還相什麼親,彆禍害人家好姑娘了。”

王躍恒笑罵一句滾。

“這次又給你安排了哪家千金?”

王躍恒沒答,似笑非笑地瞥一眼竹竿。

竹竿臭著張臉坐在那。

“不是吧。濤兒他姐?”

“哎喲我去,這不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了嗎。怪不得濤兒昨天反應那麼大,敢情是提前為你姐鏟除小三呢。”

“親上加親我看挺好的。”

“八字沒一撇的事,彆亂他媽說話。”

“看見沒,老王,這是嫌棄你呢。”

竹竿臉更臭了,差點蹦起來:“你他媽嘴不想要了我替你撕了……”

“好了。”王躍恒用一個眼神把人壓回去,“我當妹妹的,沒戲。”

“我看你現在眼裡隻有那個女代駕。”

提起葉嘉寧,王躍恒要笑不笑地翹著腿,手指在椅子扶手上輕輕敲打:“我昨天問她要了電話。”

霍沉玩遊戲的興致似乎沒了,拿著手機揣回褲袋裡,撩起眼皮靠著沙發,冷冷淡淡的目光跟其他人的八卦熱忱一起投向王躍恒。

“她給你了?”霍沉問。

從沒見他對這些八卦緋聞好奇過,尤其是用他那張有幾分陰鬱的臉和冷冽的嗓音問出來,有種奇妙的違和感。

怎麼說呢?就是八卦的娛樂氣氛莫名有點陰森森的。

一群人都很不適應,甚至懷疑這是不是隱晦的發飆,暴風雨前的訊號。

王躍恒同樣頗感意外,笑道:“難得見你也八卦一回。怎麼大家都這麼關心我的感情生活?”

他把昨晚的事講了,離開手機活不成的數據化年代,葉嘉寧能流利背出宋經理的電話,不知道讓人該誇她記性好還是藝高人膽大,當著他的麵都敢耍花招。

他好歹也是個浸%e6%b7%ab商場的,幾年前就跟著他爹學習接受公司業務,竟然被一個小姑娘如此拙劣的小伎倆騙了,說出來要笑掉人大牙。◥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一群人果然不厚道地大肆嘲笑,王躍恒也不生氣,任他們笑,笑彎了,繼續說:“我加了三次她的微信,到現在一次都沒通過。”

竹竿嘖了聲。“這女的還挺拽。”

霍沉又不感興趣了,拿出手機擺弄像素蛇。

趙亮語重心長地規勸:“我說老王,這個小代駕看著可不是個省事的,聽說她還是學醫的?”

“我跟你講,學醫的人都是狠人,醫科那麼難念,還一念就是五年,再讀個研究生七年八年的,不狠能堅持下來嗎。哪天要是惹毛她了,拿刀捅你都專挑要害,你怕不怕?”

“你還是彆招惹她了。”

“她念的不是醫學。”王躍恒不以為然翹著腿,“法醫。”

“法醫?!”

趙亮眼珠子差點瞪出來:“學法醫的那比學醫的更狠!你想想,成天待在停屍間跟屍體打交道的女人,那能是普通女人?”

“就是!”其他人看熱鬨不嫌事大地笑,“回頭給你解剖了,我們去認屍都認不出來。”

-

崔一哲提前五分鐘就在門口等著,葉嘉寧一下車他便跑過來,湊近往她臉上看:“你長痘痘了嗎?我們班女生一長痘痘就戴口罩。今天還沒紮頭發,稀奇。”

“感冒。”葉嘉寧的聲音明顯帶了鼻音,“離我遠一點。”

“你怎麼這麼容易感冒啊?肯定是因為不經常鍛煉。”崔一哲很看不上她這細胳膊細腿兒,“你要不跟我媽學學練八段錦得了,你看她多健康,一把年紀了比母老虎還活蹦亂跳。”

葉嘉寧:“錄音了。”

崔一哲先反射性一個咯噔,接著反應過來她才剛到半分鐘哪來得及錄音:“就會拿我媽嚇唬我,你看我怕她嗎?”叉腰一指,“這地方不錯吧。”

葉嘉寧沒來過這種俱樂部,山間樹木蒼綠空氣清幽,從他們站立的位置望出去,遠處可見寬廣遼闊金屬圍欄的賽道,上山的盤旋公路也修得平整乾淨。

“你常來嗎?”葉嘉寧問。

“我也頭回來。這地方不對外開放,我哥們他表哥的朋友認識這的主人,讓我們進來了。”崔一哲得意洋洋,“你放心吧,我跟我媽說過了,她同意。”

根據葉嘉寧對他們母子倆的了解,對這個“同意”表示懷疑:“她怎麼說?”

“她讓我愛去哪去哪,我想上天都行。”

“……你聽不出來好賴話嗎。”葉嘉寧一早就知道他理解能力欠缺,但沒想到能傻缺。

崔一哲的媽媽也是一位傳奇女性,在最美麗的年紀嫁給一個英俊風流的富家公子,後來帶著不滿三歲的兒子與前夫離婚時,房車存款全不要,隻要走了一個當時毫無起色的互聯網科技公司。

她獨自撫養孩子兼顧公司,也過過幾年困難日子,後來抓住直播電商的風口迅速崛起實現轉型,如今資產已經趕超逐漸沒落的前夫。

她才貌雙全事業有成,唯獨有個不成器的兒子,曠課打架喝酒泡吧,玩遊戲玩球鞋玩摩托玩跑車,就是不乾正事。

眼看馬上要到高三,這孩子的分數衝著本科分數線一騎絕塵揚長而去,崔總的壓力比經營公司還大,報班請名師看心理醫生,什麼方法都試了,不堪壓迫的叛逆少年起兵造反發出驚世宣言:“要我學習,你還不如要我去死!”

崔總用心良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