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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聊中,甄一晟又給何棠江下達新的指令。

“再上一層樓,這次不要扶著欄杆,緊貼著欄杆邊站著,堅持十分鐘。”

“哇,好嚴格,那不打擾你們啦,我先走了。”

一個小時後,當何棠江滿身是汗的從樓上從樓上下來,就看到學長拿著手機坐在一樓的大廳裡和人悠閒的聊著微信。

何棠江幽怨的看著他。

“學長,妹子好看嗎?”

“嗯?”

甄一晟抬起頭,見著何棠江的表情就笑了。

“我是在為你好。”

何棠江才不相信他冠冕堂皇的屁話,可他萬萬沒想到的是,學長說的竟然是真的。

叮~叮~

兩聲提示音,一聲來自甄一晟的手機,一聲來自何棠江的手機。

【肖丁丁:收到,馬上開始操作。】

【韓崢:[圖片][圖片]】

甄一晟正忙著回信息,就聽到何棠江那邊突然拍著腿大叫起來。

“我去,這個韓崢!”

“怎麼?”

“他又惹大事了。”何棠江把手機上剛收到的圖片給學長看,“你看。”

甄一晟看了一眼就笑了,圖片有兩個人被捆著坐在自己宿舍的位置上,%e8%83%b8口還被人用加粗的記號筆寫了兩行字。

【我是傻逼。我沒救了。】

“韓崢他……”甄一晟想了一想說,“病的不輕啊。”

他們沒想到的是韓崢不僅把圖片發給了何棠江,還傳到了網上,附言:說到做到。

這次,登山黑惡勢力徹底被坐實了。

網上一波黑子集體縞潮,揚言要報警,看不慣韓崢這無法無天的行為。

何棠江慌張的想,韓崢這樣不會被警察抓走吧?

“你放心,不會的。”甄一晟示意他不要著急。

這幾天,劉礫一直跟著韓崢,他敢讓韓崢放出這樣的圖,肯定是有分寸的。

果不其然一分鐘之後,韓崢的賬號又放出了一段新的短視頻。視頻裡的兩個兄弟正一邊苦著臉,一邊互相把對方給綁上,綁上之前還在彼此的衣服上寫了那兩行字。視頻鏡頭一轉,又看到另一邊,韓甄也被綁著雙手坐在了一張椅子上,他衣服上寫著同樣一行字,但是內容卻不同。

【我有毛病。治不好了。】

視頻的拍攝者說,“願賭服輸,你們兩邊都輸了,都要接受懲罰,公平吧。”

視頻下一堆人留言。

【這是什麼最新play嗎?】

【我服還不行嗎?】

【京華大學學生沉迷賭博遊戲為哪般?】

“不愧是劉礫想到的辦法。”甄一晟說,“這兩個小子被找上門後,顯然再也不敢做幺蛾子,韓崢也不會被抓住太大把柄。雖然不知道他是怎麼哄那兩個人願意和韓崢比試,還心甘情願認賭服輸的,嗯,有空和他研究一下。”

何棠江現在覺得劉礫和甄一晟學長都不是好惹的人物。

說到有空,現在他們都在京華,不正是有空的時候?

可甄一晟卻說:“下次。等你身上的汙水被徹底洗乾淨後再去見他們。”

……

沒想到洗白來得這麼快。

何棠江從沒想到自己還有能恢複勵誌人設的那一天。他隻是出門和學長進行了一下午的脫敏治療,世界怎麼又變了?

肖丁得意洋洋地看著他,“我就說,交給我就好了。”

事情起源於下午的一條遊客留言。

有人在最開始的那個視頻下留下一句話。【我好像看到視頻上的小哥還在教學樓裡。】

一開始沒有多少人注意,但是隨著許多京華大學的學生幾乎同時回複,我也看到了,加一。這一留言被頂到了最高,然後自然有黑子冒出來說。

【怎麼少年A還敢回到那邊去,不怕演技被拆穿?】

【可能他還以為自己還能繼續勵誌人設吧。】

【或者是賺最後一波熱度,黑紅也是紅嘛。】

黑子們正議論得起勁的時候,一條為何棠江辯駁的留言被頂了上來。

【不清楚你們為什麼要黑他,但是我路過看到這個小哥哥在很認真的做恐高症的脫敏治療,我很佩服他。】

【什麼脫敏治療?你被騙了吧?那家夥就是個騙子。】

【騙子能夠在教學樓的樓梯上辛辛苦苦爬一下午?騙子能夠明明害怕的出冷汗了,還能夠堅持脫敏指令?】

【我和他同行的心理係的學長聊過了,這小哥哥有很嚴重的恐高症症狀,他是為了克服自己的恐高症才在教學樓那邊做脫敏治療的,我下課的時候就看到他們在那兒,等到三個小時去食堂吃晚飯的時候,他們還在那。如果你是騙子,你能夠堅持這麼久?】

黑子還堅持說。

【說不定隻是炒作呢,不然為什麼還特地選同一幢教學樓?】

【心理學的學生來強答一波。說實話,我真的不敢相信少年A有恐高症,但是如果他真的有很嚴重的恐高症的話,我大概能夠理解,為什麼他的學長會推薦他在那幢教學樓做脫敏治療。我相信但凡看過視頻的人都不會忘記最後一幕,少年A是跳下懸崖才贏得比賽。那一瞬間他戰勝了自己的恐高症,不論是由於什麼原因,這對他完成脫敏治療很有幫助。這是對患者來說很重要的場景。】

【天啊,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他贏了比賽真的很厲害了。】

【人家隻是隨口說一說,有恐高症?我還說我有癌症呢。】

【樓上恐怕真的有癌症,腦癌。不然為什麼,你總是用那麼陰暗的心理去揣測彆人?我是少年A的高中同學,我們高中是海河市第一中學。他從高一開始就不參加任何有高度的室外活動,我能作證,他真的有恐高症。】

從這條留言開始,一堆何棠江的學弟學妹們冒了出來。

【學長在學校很有名的,成績好,長得帥,而且還畏高,雖然有一點對不起學長,但是反差萌超萌的好嗎?我們都知道他恐高。】

【加1。看到學長恐高,就想把他抱到懷裡好好疼愛呢。】

【聽說當年學長因為恐高還失去了初戀。】

【這麼nan風dui佳慘的嘛,哈哈哈,這下我知道他為什麼要執著治好恐高症了。】

何棠江看到這裡,不用猜也知道楚柳和許嘉雯肯定也參與了這次的“洗白”。

“不要這麼看著我呀,糖漿,是你那兩個好朋友主動聯係過來的嘛。”肖丁勾著何棠江的肩,“有他們倆在你們母校的貼吧那麼登高一呼,事情就簡單多了。”

“謝謝。”

“嗯?”肖丁站直了。

“好話不說第二遍。”何棠江白了他一眼就走出去,彆以為他真不知道自己β站的id是怎麼被泄露出去。

他出門是準備打電話給楚柳和許嘉雯,沒想到在這之前卻先接到了韓崢的電話。

“你有恐高症。”韓崢開門見山。

“有啊,怎麼啦。”何棠江說。“讓你失望了,不好意思啊,我就是恐高。”

韓崢沉默了許久說。

“何棠江,11月,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去尼泊爾。”

作者有話說:

修複排版。

//思//兔//在//線//閱//讀//

20 ? 打工是不可能了

◎直播拉屎?◎

登山包、衝鋒衣、登山杖,嗯,再加上一些基本的裝備,差不多一千塊錢左右應該能搞定吧。

當我把好不容易列好的清單製作成word文檔發給韓崢看時,對麵的那小子過了很久才回了我一份標題不變容量卻大了十倍文件。果不其然,這家夥又給我列了許多必備物品——排汗內衣、羊毛襪、手套、羽絨服(外穿型與內膽)、衝鋒褲,光是保暖物品就林林總總有這麼多,每一樣後麵還附了鏈接,我順著鏈接跳過去。

乖乖!最便宜的一件排汗內衣也要669大洋!

【不可能!】

我幾乎是吼著韓崢回的微信。

【按你這個清單算下來,最起碼也要一萬塊錢!我這次隻是跟著你去尼泊爾的大本營觀望一下,又不是跟著你登山,用得著買這麼多東西嗎?】

【用得著,除非你想凍死在山上。】

韓崢還算有耐心地給我解釋。

【冬攀要麵臨比其他季節更惡劣的天氣、更多變的氣象情況,以及更殘酷的嚴寒,如果你不想再抵達大本營之前就被凍傷到不得不半途而廢,我建議你按照上麵的清單老老實實地買全。】

【可是一萬元……】

【這已經是我按最低預算給你列的清單。】

在這之前,我從沒有想過登山竟然是這麼花錢的一件事,不,我甚至還沒有正式登山,隻是想借著韓崢11月份去尼泊爾的機會,跟著去見識一下而已。

那天韓崢發來邀請的時候,說實話,我根本沒想過拒絕——壓根就沒想過。

我是不是瘋了?

瘋不瘋暫且不提,就出行準備來說,現在已經快把我逼瘋了。

一萬元,對於旁人來說或許不是大數目,但是對於我要在不動用銀行裡的壓歲錢存款,且不被老媽發現的情況下湊齊這一萬元,實在是太難了。

“我決定了!”

坐在電腦前的肖丁突然回頭看我,嘴裡還叼著辣條,“啥,決定要做美少女偶像了?”

我白了他一眼。

“決定要去打工。”

本來打工就在我的計劃表內,畢竟除了登山裝備外,去尼泊爾的機票也需要我自己準備,隻是現在,預備積攢的存款由原來的一萬元變成了兩萬元。三個月內攢夠兩萬元?我真想知道哪裡有這麼好賺的學生兼職。

“在那之前還是先治好你的恐高症吧。”肖丁不忘給我潑冷水,“我查了下資料,K2大本營的海拔將近有五千米,在此期間你們需要不斷穿過冰川和岩壁,露宿在荒野,花費十幾天的功夫徒步抵達大本營,甚至還可能要一天完成一公裡左右的海拔上升,哇,聽起來就好可怕……”

“我不去K2。”

“所以我說你得先找師兄治好恐高症,什麼?”肖丁回頭看我,“你不去K2?”

“我假設你真的已經搜過了K2的資料,你就應該知道這座山峰根本不在尼泊爾境內,而是在中國和巴基斯坦境內。還有,你剛才說的這是徒步路線,謝謝,世界上有一種交通工具叫做汽車。另外,冬季攀登K2是勇者和死士才敢做的事,至今沒有人成功,冬季的K2大本營寥寥無人。我一個新手,乾嘛非在冬天去K2不可?”

“不,等等,我以為你是要去K2。”肖丁吃驚地望著我,“不是你跟我說,你爸的遺物留在K2大本營,你早晚有一天要去拿回來嗎?”

我真後悔自己當時多嘴跟他說了那麼幾句,弄得這小子現在整天就問我什麼時候啟程去K2。

“我說了是早晚,沒說是現在,也沒說是今年!”

“那不去K2拿遺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