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閒魚N:【我是教練,我抓了空調機做人質,打錢給下麵的賬號……】

麵對一片亂七八糟的惡搞回複,管理員最終放棄拯救評論區。

【重點是這個嗎?沒有人關係比賽的結果嗎?我是極限圈的人,輸的那人我認識,是極限圈的韓崢,很有名的,兩個月前剛刷新了國內記錄。他是京華大學登山社的人,你們知道就在這個比賽結束沒幾天,京華的登山社解散了嗎?】

【不是吧,解散社團?就因為輸了比賽?我以為那句‘敗者,滅亡’隻是阿婆主拿來搞笑的。[震驚臉】

【+1。竟然不是噱頭,怎麼想也不可能為了一個比賽就解散社團啊,京華的登山社還挺有名的吧。】

【京華內部人士出來回複一下,登山社的確解散了,你們可以去學校官網看公告。至於是不是因為輸了比賽才解散的,我就不知道了。不過我倒是聽說他們的比賽是有賭注的,隻能說願賭服輸吧。】

【蠟燭。什麼仇什麼怨,竟然打這樣的賭。】

【殺父之仇都不過如此,你沒看見人家為了贏都願意跳崖了嗎?】

從這條開始,下麵的評論就歪樓了,沒有人再關注兩位參賽者的技巧,紛紛開始八卦他們二人之間到底有什麼深仇大恨。

我往下滑,再滑,剛剛看到最新跳出來的一個留言。

【因愛生恨吧。韓崢還是挺受歡迎的。】

很快有人回複他。

【挺‘受’歡迎?】

我差點又想摔手機,還好這次及時想起這手機不是我的。我抬起頭,果不其然看見舍友一臉八卦地盯著我。

“所以……那啥……看在咱們同甘共苦了一個禮拜,以後還要同吃同住四年的份上,能不能告訴我你們倆的賭約究竟是什麼?登山社真的是因為你才解散的嗎?”

我盯著他。

“我告訴你,你能保證不告訴彆人?”

哥們連連點頭,就差拍%e8%83%b8脯應承了。

我冷笑一聲,打開他的手機鎖屏,將界麵調整到評論區頁麵,“教練,人家想被帥哥徒手攀爬”的留言上顯示的ID,正是這位兄弟的登錄賬號。

“你能先退出登錄在說這句話嗎?”

“啊啊雅蠛蝶!”這位仁兄一把奪過我手裡的手機,死死捂在懷裡,一臉矯揉做作的哀怨看著我,“竟然在舍友麵前公開出櫃,猝不及防,猝不及防。”

“猝不及防的是我好吧!”我忍不住懟了他一句,以這家夥留言的悶騷勁,相信他不會泄密誰就是煞筆。

不知道發布視頻的人是怎麼想的,非得加上最後一句話,弄得現在所有人都以為是我害得常青會解散,這種鍋我並不想背。我有心想要為自己辯解幾句,便向舍友要了注冊邀請碼,就在剛剛注冊好賬號準備以路人的身份舌戰群雄一番的時候,手機又響了。

一個陌生號碼,我本來不打算接,但是掛斷的時候卻手殘按錯了,就在我準備立刻掛掉的時候,話筒裡傳來了一個耳熟的聲音。

“何棠江?”

這麼冷酷,這麼傲慢,這麼讓人牙癢,還能有誰?

“韓崢,你打我電話乾什麼?”

注意到身後舍友聽到韓崢名字那一瞬間亮起來的眼神,我走到外麵陽台接了電話。

“不要告訴我,你也是看到視頻來質問我。話說你是當事人啊,你趕緊替我去澄清,告訴他們你們常青會的解散根本和我沒有關係,我和你也根本沒有什麼殺父之仇。”

“視頻?什麼視頻?”韓崢楞了一下。

呃,這家夥不會還不知道吧。不行,這麼丟臉的事,還有那些不忍直視的評論,我可不想讓他看到,趕緊打哈哈道:“沒什麼,小事啦,話說你找我乾什麼?”

“你剛才說到常青會解散……”

見韓崢還想追根究底,我連忙繼續打岔,“對啊!我就是奇怪,你不是讓我不要再去常青會找你嗎,你現在又打電話來給我乾什麼?”

果然,韓崢被這一句話轉移了注意力。

“雖然社團解散了,但我每天還繼續練習。”韓崢說。

“哦哦,你厲害,你偉大,你為祖國添光彩。不過這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要不要和我一起訓練?”

“嗯……嗯?”我下意識抬高聲音,完全出乎意料,“和你一起,訓練?憑什麼啊?”

韓崢的聲音明顯低了下來。

“不要告訴我,你準備就以現在這個身體素質去K2。”

“我也是有在鍛煉的!”我弱弱地反抗了一句,“而且我也沒說現在就去K2。”

“就那些三腳貓功夫?”韓崢說話特彆刺耳,“按你現在的體力,一座一千米的山都不能一口氣登上去。”

我張嘴就想反駁,然後認真想了想,好像……還……真的……辦不到。哇,太可惡了!被人鄙視卻無法回擊的感覺,竟然這麼難受的嘛。

“如果你沒打算認真鍛煉,那下次就輪到我去向你挑戰,我會把鑰匙拿回來的。”

一想到β網上那些搞風搞雨搞基的評論,我就頭大,我可不想讓韓崢再繼續擴大這腥風血雨了。

“地址。”我咬牙道,“我要去哪訓練?”

十分鐘後,我打開地圖,搜索了一下韓崢發來的導航地址。

【公交路程:3小時15分鐘。】

瓦特?太特麼的遠了!幾乎橫跨四分之一個北京,從我這裡坐公交過去都要三個小時,從京華大學坐公交過去要四個小時。剛才韓崢說什麼,他每天都有去練習?

一天二十四小時扣除車程來回八個小時,還有十六個小時,就算他每天隻鍛煉四個小時,剩下十二個小時,再減去八個小時的睡眠時間,隻剩四個小時。

我掰著指頭數完,目瞪口呆。這家夥不要吃飯上廁所拉屎的嗎?他也不用上課的嗎?

果然,我下定結論,登山的都不是正常人!

等等,如果以後我和韓崢一起訓練,難道我也得和他保持一樣的作息?朝六晚六,每天花費六個小時在公交車上,再花費四個小時進行地獄式訓練,簡直比軍訓還慘。更彆說大一的時候課表排得滿滿的,我根本沒有這麼多閒魚時間。

這時候隻有一個場外觀眾能夠拯救我。

“喂,劍哥,你聽我說,要出人命了。”

此時,忙著打電話的我並沒有注意到一扇門板背後基佬舍友悄悄豎起的耳朵,更不知道他此時已經打開β賬戶,又發出一個新評論。

等我注意到的時候,事態已經不可挽回了。

【最新消息!戰敗者韓崢向少年A發來挑戰,兩人或再決戰華山之巔!前方記者為您發來社評:恩恩怨怨何時了,不如一瀉解恩仇。】

【不好意思打錯字了,是“一笑”[躺倒】

……

另一邊,京華大學。

“電話打完了?”

劉礫注意到韓崢收起手機,上去拍了下他的肩膀。

“抱歉啊。”前社長大人真誠道,“都怪我沒有守護好社團,現在害你連練習的地方都沒有了。社團的前輩們的在天之靈,一定不會原諒我的。”

“在天之靈的隻有何山一個。”韓崢白了戲精社長一眼,“你要是真覺得對不起,給我報銷路費。”

劉礫連忙收回手。

“報不起報不起,還是等葉哥回來再說吧。”

韓崢頓了一下。

“葉……葉顧問還沒有消息?”

“沒,自從五月份被學校處分開除後,我就沒他消息了。倒是當時舉報他的幾個小子回來了。”劉礫說到這裡,臉上也露出一絲冷笑,“扭了個腳脖子就回去休息了小半年,訓練起來一個個嬌貴得跟公主似的這不肯那不肯。當時貪圖社團的名聲和學分求著顧問進社團的時候,怎麼沒見他們這麼金貴。”

韓崢臉色也拉了下來。①思①兔①網①文①檔①共①享①與①在①線①閱①讀①

害得常青會被解散的罪魁禍首,當然不是何棠江,而是另有其人。而這幾個人在逼走了顧問,解散了社團後,又大搖大擺地回來了。

“如果真的是因為顧問訓練太嚴,他們不能接受,我倒也認了。可這幾個小子明顯是眼紅顧問把出國資格給了你,故意設陷阱坑顧問。我劉礫活了二十年,還真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人!”劉礫說的正義憤填膺,轉身就看見韓崢理也不理他,向外走了,“你去哪?”

韓崢淡淡說,“去慰問養傷歸來的傷患。”

“等等,你先把手裡的啞鈴放下!你要用啞鈴去慰問他們腦袋嗎?韓崢,你想被開除嗎?!”

作者有話說:

本章考題:

如果你是β站用戶,你會在視頻下留言說什麼騷話~

14 ? 你不是恐高嗎?

◎就叫那啥,狗蛋對吧。◎

“何棠江。”

“嗯?”

“我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不是恐高嗎?”

“……”

“那你當時是怎麼從窗戶上跳下去的?你的恐高症呢?”

“……”

何棠江後知後覺,現在想起來與韓崢比賽的那一次,窗外的陡坡至少得有十幾米了,放在平時他連靠近窗戶都做不到,當時竟然跳下去了!

電話裡劍哥的聲音變得嚴肅起來。

“所以韓崢他們根本不知道你恐高的事情吧,連恐高症都沒有克服,你怎麼去參加他的訓練?”

何棠江無話可說。

電話那邊,劍哥繼續道:“我建議你去看一下心理醫生。”

“沒有那麼誇張吧。”

“何棠江!”劍哥聲色嚴肅地吼了起來,“你還記得那次在我的房間,隻是五樓,你靠近窗邊就暈了過去嗎,你以為你的恐高症狀是小兒科,弄不好可是要出人命的!我問過猿猴的弟弟,他說你從小就有這個毛病,所以我一直以為你是生理性的恐高,可能和你的身體或家族病史素質有關。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我其實不建議你接觸跑酷和登山。”

聽到這裡,何棠江總算明白了為什麼在老家的那一兩個月裡,劍哥從來沒有帶他進行過正兒八經的跑酷練習,一直都是在做基礎的身體鍛煉,就連這一次想出來的應對韓崢的賭注也和高度沒有任何關係。

何棠江有些感動,“劍哥……”

“笨蛋!現在是你感動的時候嗎?告訴你,你麻煩大了,何棠江。十八歲的大小夥子得了心理畏高的症狀,現在竟然還想參加戶外攀登。那可是要攀爬幾千米的高峰啊,你上的去嗎?”

何棠江其實很不好意思告訴劍哥,韓崢還打算讓他爬八千米來著。

“我不覺得是心理問題。”他還執著為自己辯解著,“你看,一般人多多少少也會畏高,我這隻是比他們稍微嚴重一點。”

“站在窗戶邊就會暈過去的那種嚴重‘一點’嗎?”劍哥糙著聲音,“不管是什麼原因,何棠江,你要是還沒有把自己性命當兒戲,就去做一次心理谘詢,查查你這究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