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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訊,怕不是已經……”後麵的話李庶福晉沒有說出來,當紅姑姑明白李庶福晉的意思,就是覺得福晉已經不能生了。

“誰知道福晉是怎麼想的,不過依奴才之見,正院熬的那藥八成是坐胎藥,也有可能是什麼民間的生子秘方。”

李庶福晉有些迷糊了,“你和我說這個做什麼?難不成福晉真的還能生不成?”說道這裡,李庶福晉有些嚴肅了,如果四福晉還能生,那四福晉依然是後院小妾們最大的敵人,其他人都是小蝦米。

“主子,福晉的身子骨到底如何,咱們怎麼可能知道,那邊防著緊了。不過……”紅姑姑神神秘秘的說道:“您是知道的,婦女每個月有那麼幾天時間是受孕的最佳時間,不管福晉還能不能生,但她已經起了這樣的想法,隻要您將那幾天時間都給搶了,這才是真正回敬福晉。”

李庶福晉可太知道這事了,她就是這樣算好日子那兩天纏著四阿哥胤禛要個不停,才成功懷上四胎的。

不由得雙眸一亮,這可真是一舉兩得的好辦法。

“姑姑所言甚是有理,就按姑姑說得辦,福晉她想要再生一個兒子,哪有那麼容易,哼!”李庶福晉冷哼一聲,有些語氣有些咬牙切齒,好不容易看見高高在上的四福晉跌了一個大跟頭,她怎麼也不會讓四福晉這次如願以償。

就如同四福晉心裡一直認定是李庶福晉謀害了弘暉一樣,李庶福晉心裡還一直認定是四福晉謀害了她的庶長子,就見不到四福晉過得好。

第36章 一團和氣

蕙蘭多得了炭,自然在四貝勒府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畢竟這可有些打破常規,而且還非常,“巧合”的是比庶福晉的份例多五斤黑炭,不少人都伸長的脖子,盯著西二院的反應。

自然這種事情,也有人捅到的前院,不過沒直接捅到四阿哥胤禛麵前,而是告訴了陳福這位留守在前院的大太監,他平時就負責前院的事情,雖然沒有蘇培盛跟在四阿哥胤禛身邊伺候那麼風光,但也十分得四阿哥胤禛看重和信任,一般都是守家之人。

陳福一聽就皺起了眉來。

【福晉這是故意的?】

故意送比庶福晉份例多五斤黑炭給郭格格,意圖挑起後院的爭鬥?

陳福非常聰明,尤其是察言觀色的技能那是點滿了的,不然也不會在那麼多奴才裡脫穎而出成為四阿哥胤禛身邊得用的奴才。

自從弘暉阿哥病逝後,陳福就覺得福晉看李庶福晉的眼神有些不對勁,當然站在福晉的角度上講可以理解,但於他們這種下人而言,這可不是什麼小事。

這主子們爭鬥,一般倒黴的都是底下的奴才,哪怕就是他,也很有可能因此被牽連進去被四阿哥胤禛打罵——弘暉阿哥病逝,四阿哥胤禛也非常悲傷,他勸了兩句,然後就被還沉浸在悲傷中的四阿哥胤禛踢了兩腳踹到了地上,身上的淤青好幾天才好。

陳福倒是不至於因此恨上福晉,可如今福晉這針對李庶福晉的行事太過於明顯,偏偏這府上就西二院還有兩根獨苗苗,要是波及到那兩根獨苗苗身上,陳福覺得自己怕是又要被四阿哥胤禛踹幾腳。

【就不能安分些嗎?】陳福有些鬱悶的想道。

【還有那郭格格也是,不就是主子多寵了她幾天,倒是嬌貴起來的,人李庶福晉以前還不是那樣過的,她身邊的奴才就沒有提醒她過這些事?】陳福也是知道炭房醃臢,甚至於每年還能從炭房得到一筆不小的孝敬。

陳福想了想問問了自己的心腹,郭格格身邊奴才的情況,一聽,頓時無語,全是入府不到半年的新人,真是……

想了想陳福決定隻要四阿哥胤禛不開口主動問起,那自己就不主動說,福晉的行事還輪不到他來嘀咕,有關主子的事情,他可以知道,但不能主動說出來。

四阿哥胤禛會主動問起嗎?

當然不會!

可架不住府上那有些詭異的氣氛,被四阿哥胤禛察覺出來一二。

“府上今日可發生了什麼事?”四阿哥胤禛問道。

陳福微微低著頭開口道:“回爺的話,並無大事。隻是今天早上後院的小主們給福晉請安的時候,郭格格向福晉稟明自己炭不夠用,福晉開恩給郭格格加了些炭。”

四阿哥胤禛翻著書的手停住了,抬頭看向陳福,皺著眉問道:“怎麼回事?是有哪個膽大包天克的奴才扣了不成?”四阿哥胤禛最近在梳理戶部的賬,一聽炭不夠,立馬就想到是不是有奴才貪汙。

“主子明鑒,府上的管事都是您和福晉信任的人,怎麼可能會出現克扣份例的事情。是郭格格之前一直居住在南方,有些受不住京城的寒氣,所以想請福晉開恩,加些炭。雖說不合規矩,但福晉寬和還是開恩給郭格格加了炭,隻是罰了郭格格三個月的月錢,還賞了一件貂鼠皮鬥篷給郭格格。”陳福避重就輕的說道。

和戶部那些老狐狸鬥智鬥勇了好幾年,四阿哥胤禛現在可不是那麼好忽悠的,如果隻是加炭,應該不會有那麼詭異的氣氛,想了想四阿哥胤禛問道:“加了多少?”

四阿哥胤禛問道這裡了,陳福不敢隱瞞,隻能老老實實的說道:“福晉說郭格格日後份例就加到一天八斤紅籮炭三十五斤黑炭。”

聞言一旁站著當柱子的蘇培盛看了陳福一眼,他是立馬就反應了過來,這可超了李庶福晉的份例五斤黑炭呀!福晉到底是有意為之,還是……

四阿哥胤禛的反應也不差,很快就想到了這一點,眉頭皺了皺。

對於四福晉和李庶福晉之間的矛盾,四阿哥胤禛心裡是有數的。一般來說四阿哥胤禛都是偏向四福晉的,一方麵是四阿哥胤禛要維護規矩,以及皇上不喜他們寵妾滅妻,另外一方麵就是四福晉是個聰明人從來不故意為難李庶福晉,但凡是她罰李庶福晉的都有正當理由。

但嫡長子弘暉病逝後,四阿哥胤禛在兩人之間就不免有些偏心李庶福晉了,一來是他現在活著的孩子都是李庶福晉所生,哪怕就是為了孩子,他也得表示自己看重李庶福晉。二來就是四阿哥胤禛有些責怪和遷怒於四福晉沒有將弘暉照顧好,致使他一病嗚呼。

不過這種偏心外人看不怎麼出來,因為四阿哥胤禛從來沒有表現出來。而四貝勒府上的絕大多數都是老人,知道四阿哥胤禛重規矩,四福晉不會輕易去處罰李庶福晉,而李庶福晉也不會特意恃寵而驕撞到四福晉手上,最多就是打幾句嘴仗而已。

看上去,似乎和以前一樣,但其實內裡已經有了些不同。

這一次四福晉如此做法,四阿哥胤禛也在想福晉到底是有意還是無意。

說有意,大家都能看得出來,就是想讓李庶福晉和郭格格鬥在一起。說無意,到底是福晉,郭格格都開口了,她也當著所有人的麵同意了,堂堂貝勒福晉不可能就卡著庶福晉份例的額度,給送一兩斤炭過去吧,那也太掉價了一些,丟不起那臉。

“爺記得,前段時間汗阿瑪賞了些皮子下來。”四阿哥胤禛看向陳福問道。

“回爺的話,是有這回事,那些皮子都是頂頂好的,因為是皇上單獨的賞賜,所以現在還收在庫房裡。”陳福回答道。

四貝勒府的東西來源有四,一是每個月內務府送來的份例,二是每個月四阿哥胤禛名下那些莊子鋪子的產出,三是每個月四貝勒府用銀子采購回府的東西,四是宮裡皇上、皇太後、德妃娘娘單獨的賞賜。至於各府之間的迎來送往,有收自然就有回,兩者相抵,也就沒什麼了。

前麵三個來源,一和三都是四福晉在處理,二是四阿哥胤禛自己親自來,四是看有沒有點名道姓賞給誰,如果有,那就送去誰那樣,如果沒有,那就四阿哥胤禛處理。

“裡麵的皮子按照舊例分一分,賞賜下去,那幾塊白狐皮送到福晉那裡,那件雀金呢鬥篷給李氏。”頓了頓,四阿哥胤禛又吩咐道:“郭氏來自江南受不住京城這麼大的寒氣,情有可原,要是真凍病了,傳來出去像什麼話,彆人還不知道怎麼看貝勒府。你去炭房傳爺的話,她那裡每日再加十斤黑炭。”

這加起來可就連側福晉的份例都超了,超了五斤黑炭。

陳福來不及細思其中的門第,連忙應下,“奴才遵命。”

見四阿哥胤禛沒有彆的事吩咐,就退了下去,派人去炭房傳話,然後領著人開始分之前皇上賞賜下來的皮子。◤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東西都分好後,陳福進了屋子回稟了四阿哥胤禛,然後就派人一一給各院送去。

不久後,所有的東西都送了出去,然後各處也都知道消息。

四福晉多得了幾塊白狐皮,李庶福晉多得了一件雀金呢鬥篷,郭格格每天炭的份例又漲了十斤。

一時之間,眾人也猜不透四阿哥胤禛到底在想什麼,隻能羨慕這三人得寵。

***

西三院。

聽了張高打聽回來的消息,蕙蘭看著桌上正院賞下來的幾張皮子,嘴角上揚。

【有意思,真是有意思,真沒想到四阿哥會這麼做。讚同了四福晉的做法,又安撫了李庶福晉,還表揚了自己按規矩行事,嗬嗬~四阿哥依然還是這樣的性子……在皇子期萬事都要一團和氣】

看似最重規矩,其實最不重規矩!

四阿哥胤禛賞下來的有:一張紫貂皮、兩張灰鼠皮、五張兔皮。

“桃兒,你拿紫貂皮給我做個臥兔兒,灰鼠皮做個圍脖,兔皮做個暖手筒。”蕙蘭吩咐道:“我私房裡的布料你隨便取用,要素色一些,彆太豔麗,不要繡花。”

“嗻!”桃兒領命,半點都沒有叫苦,她就怕主子不信任她,要將她打發走,活多點都沒什麼。

於安將送來的炭收好後,才進屋來稟告蕙蘭,“主子,炭已經收好了,您看,怎麼安排?”

“那就在往前提一個時辰燒火炕。”蕙蘭很是簡單粗暴的說道,四阿哥胤禛敢給,她就敢用。

“嗻!”於安很是老實木訥的應了下來。

蕙蘭能看得出來四阿哥胤禛的想法,四福晉和李庶福晉以及最早跟四阿哥胤禛的宋格格自然也看得出來,對此大家都不意外,都樂樂嗬嗬的手下了四阿哥胤禛賞賜過來的東西,一團和氣。

唯有鈕祜祿榴珠不太明白四阿哥胤禛的想法,有些嫉妒蕙蘭,還有些後悔,早知道四阿哥胤禛會如此行事,早上的時候她就應該也跟著要一些炭。雖然鈕祜祿榴珠自幼在京城長大,家裡條件不行,受凍慣了,可能過得舒服一些,誰不願意過得舒服一些。

摸著那柔軟的皮子,鈕祜祿榴珠眸光暗了暗,她得想個法子得到四阿哥胤禛更多的寵愛才行,如今郭格格頂在前麵的已經夠風光了,她可不想淪落到宋格格那樣行屍走肉一般的處境。

隻是,鈕祜祿榴珠有些苦惱,她容貌不出色,家裡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