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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不行也沒讀過什麼書,就隻認識幾個字不當睜眼瞎子,這還是因為要大選她才得以識字,詩詞歌賦琴棋書畫她是樣樣都不會。

應該怎麼辦把四阿哥胤禛的心爭過來了?

一個月就差不多一天的侍寢時間,就那麼一次,懷孕的幾率也不大,暫時走不了母憑子貴的路子,她現在應該怎麼辦?

不單單鈕祜祿榴珠在想這個問題,後罩房的那四個侍妾也在想這個問題。

至於嫉妒蕙蘭的事情,就算嫉妒,也隻敢壓在心裡,不敢表露出來。

與其在那裡有時間嫉妒郭格格,還不如想辦法爭寵,哪怕是繡個荷包給四阿哥胤禛表明自己對他的一片心意也不錯呀!

當晚,四阿哥胤禛在哪裡睡,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不過四阿哥胤禛哪裡都沒有去,直接歇在了前院,也沒讓人紅袖添香。

眾人都鬆了一口氣。

***

正院。

“福晉,前院已經落了鎖,也沒人去後罩院傳話,想來貝勒爺今天一個人就在前院歇下了,時間不早了,您也早點歇息吧!”白嬤嬤看向窩在火炕上四福晉說道。

四福晉還沒說話了,倒是一旁的張嬤嬤先接話,帶著抱怨的語氣說道:“都是郭格格事多,要不是今兒她弄出來這麼一件事,難能勞累福晉到現在都還沒睡,明早恐怕精神頭又要不足了。”

白嬤嬤聞言皺了皺眉,心裡有些反感張嬤嬤的話。

原本正妻和小妾之間,就是天然的敵對關係,彼此之間看不順眼,可這事再怎麼樣都得有個度,不然雙方都沒有什麼好果子吃。張嬤嬤這些話,看似是為四福晉抱不平,可白嬤嬤怎麼聽都覺得有幾分張嬤嬤是在挑撥離間的感覺,甚至於是在挑唆福晉對後院的小妾下毒手。

作為嫡福晉,一旦四福晉先利用自己管家的優勢,突破了底線,打破了那個度。或許是能收拾一兩個人,或許是能風光一陣子,可絕對不長久。

四阿哥胤禛不是傻子,後院的那些女人也不是木偶,可以隨便任由人擺弄欺壓。

身為四福晉身邊管事的嬤嬤,讓四福晉提防後院小妾的話,是應該說,可不能時時刻刻的提起,循環加重四福晉心裡對後院小妾的怒意,那樣反而是再害四福晉。

白嬤嬤有理由相信,當時她聽到的話怕不是假的,張嬤嬤如今怕是一心打著自己的小算盤,根本沒有將四福晉的利益放在第一位。

但四福晉沒開口說話,她自然不能搶在四福晉麵前開口,尤其是張嬤嬤的身份不一般,不是一般奴才讓她可以隨便訓斥。她要是經常嗆張嬤嬤,反而會讓人說閒話。

好在四福晉沒有糊塗,聽了張嬤嬤的話,立馬開口道:“嬤嬤以後不許說這樣的話了,就像爺說得那樣,要是郭格格凍出個好歹來,傳了出去,你讓彆人怎麼看四貝勒府,讓彆人怎麼看我,隔壁不就有一個最好的例子。”

四貝勒府的隔壁就是八貝勒府。

這兩個府上的男女主人,名聲完全是倒過來的。

四阿哥胤禛在外人眼裡是個板著臉十分重規矩的人,不易親近,四福晉倒是溫柔大方賢良淑德。而隔壁府,八阿哥胤禩在外人眼裡一派的溫文爾雅禮賢下士待人,讓人可親,偏偏八福晉卻是一個母老虎,出了名的妒婦。

實際上了,八阿哥胤禩也是有小妾的,雖然隻有兩三人,但並不是沒有。是八阿哥胤禩自己不願意納很多小妾入府,和八福晉雖然不能說沒有半點關係,可真不能全部怪到八福晉的頭上。

這男人想要睡女人,尤其是有權有錢的男人,那是什麼人都擋不住,總能讓他找到機會偷腥。同樣的,他不想睡,你就是將他和一個沒穿衣服的絕色大美人關在一起,他也會柳下惠附體。

但擁有了,“妒婦”名聲的八福晉,在各處受到的是什麼待遇,卻讓所有皇子福晉警惕。

至少四福晉就挺警惕的,尤其是她現在沒了嫡長子後。

“福晉息怒,是奴才不會說話,奴才以後再也不說了。”張嬤嬤連忙說道。

四福晉也顯然是習慣了自己奶娘的性子,倒也沒有生氣,喚來身邊的大丫鬟珊瑚和珍珠伺候她睡下,明日雖說沒有什麼大事,可一大清早也要應付後院女人的請安。

等四福晉睡下後,除了珊瑚要留在屋子裡守夜外,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隻是躺在火炕上的四福晉卻睡不著。

【爺……爺他果然偏心李氏,郭絡羅氏那裡,爺怕是也真上了一點心……】

四福晉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心情有些悲涼,又有些急躁。

【孩子……一定要懷上一個孩子才行!一定要!】

***

比起某些人的睡不著覺,李庶福晉原本有些急躁的心,被四阿哥胤禛一件雀金呢鬥篷給安撫下來了。

摸了摸雀金呢鬥篷,那柔軟溫和的觸?感,以及那金翠輝煌碧彩閃爍的光澤,一下子就戳中了李庶福晉,成了她的心頭好。

李庶福晉其實也有鈕祜祿榴珠那種,“暴發戶”的愛好,隻是為了討好四阿哥胤禛,才刻意壓抑著自己的喜好,所有的一切無論是屋子裡的陳設、衣服、首飾、妝容都是按照四阿哥胤禛的喜好來。

可有道是江山易改本性難移,這麼多年下來,四阿哥胤禛哪能看不出來李庶福晉真正的喜好,這不就投其所好了。

“真是漂亮。”李庶福晉滿臉笑容的說道。

“奴才聽說這是南邊的工藝,用孔雀羽織入緞內,比錦繡金銀線織的緞子更華麗豔彩,名曰雀金呢。”說著紅姑姑又將鬥篷翻了一個麵,指著裡麵的烏雲豹皮說道:“這裡麵的皮子說名為‘烏雲豹’,其實是狐狸項下細毛深溫、黑白成紋的狐皮,乃是整張狐皮裡毛皮最後光澤最好的地方,每隻狐狸就隻能取這麼一下塊,奴才看這麼大一件鬥篷,怕是得要上百隻狐狸才能湊起來。”可比福晉那幾張白狐皮精貴多了,雖然白狐皮也很精貴。

說完,紅姑姑對著李庶福晉笑著說道:“奴才給主子道喜了。”

李庶福晉臉上的笑容更燦爛了,“拿出來,我試試。”

“嗻。”紅姑姑和一旁候著的大丫鬟玉簪木槿一起,小心翼翼的取出雀金呢鬥篷,在李庶福晉麵前展開,然後伺候著她披上,擁著李庶福晉來到黃銅鏡前。

“太漂亮了。”李庶福晉看著鏡子感慨道,也不知道是在說雀金呢鬥篷,還是說她自己。

“奴才瞧著主子穿上雀金呢鬥篷,更美了。”木槿笑著恭維道。

玉簪也笑著說道:“主子什麼時候都美,穿上這個就更美了。”

碧彩閃爍,襯著人也光豔了兩分。

“就你們兩嘴甜。”李庶福晉笑著說道,左看看,右看看,非常滿意這件雀金呢鬥篷,臉上的笑容就沒有停下來過。

因為屋子裡燒著火炕,沒穿一會兒,李庶福晉就感到太熱,將雀金呢鬥篷脫了下來,看著玉簪木槿兩人將其折疊收拾好,想了想笑著說道:“不用放起來了,明兒我就穿這件雀金呢鬥篷去給福晉請安。”

這……

有些示威挑釁的感覺呀!

玉簪和木槿下意識的看向紅姑姑,見紅姑姑沒開口反對才應了下來,“嗻。”◇思◇兔◇在◇線◇閱◇讀◇

紅姑姑當然知道李庶福晉的心思,可所謂堵不如疏,也要給李庶福晉一些發泄的渠道,像這種小事就完全可以放縱一下李庶福晉,讓她發泄發泄%e8%83%b8中的惱火。雖然看上去有些吸引仇恨,可也沒人敢說什麼不對的地方,畢竟那是四阿哥胤禛賞賜下來的東西,自然得穿起來,以示恭敬。

不穿,才有些不對。

而且以紅姑姑這段時間以來對郭格格的觀察,大致已經摸清楚了郭格格是什麼性子。明天去正院請安,郭格格九成會穿白天福晉賞賜下去的那件貂鼠皮鬥篷,那麼他們這邊穿四阿哥胤禛賞賜下來的雀金呢鬥篷才不顯勢弱,才不會給人一種李庶福晉是昨日黃花的感覺,才不會讓府上那些牆頭草踩到他們頭上。

至於四福晉那邊,看李庶福晉不順眼也不是一天兩天了,現在多一點少一點,完全沒有什麼區彆。隻要護住三位小主子,李庶福晉自己不亂來,那四福晉就拿他們沒有任何辦法。

栽贓、陷害、算計,可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有她盯著了。

第37章 之後的路

紅姑姑不愧是老謀深算之人,第二天早上去請安的時候蕙蘭的確是穿的那件貂鼠皮鬥篷,雖然沒有雀金呢鬥篷華麗耀眼和精貴,但可比雀金呢鬥篷保暖多了。

這一世蕙蘭可是實用主義者,還是保暖更重要一些,給她雀金呢鬥篷也沒貂鼠皮鬥篷香。

不過嘛,看著李庶福晉不管怎麼裝矜持都掩飾不住的炫耀和得意洋洋,蕙蘭轉了轉眼珠子,笑著說道:“昨兒我聽說爺賞了李姐姐一件雀金呢鬥篷,還在想什麼是雀金呢了,今兒倒是托李姐姐的福見到了,果然是華麗光彩熠熠,這料子配上李姐姐才更顯得相得益彰。”

蕙蘭這話也不是在睜著眼睛說瞎話,故意吹捧李庶福晉。李庶福晉人長得明%e5%aa%9a,因為生過孩子多了幾分其他女人沒有的□□的味道,也不知道是她自己真喜歡紅色還是故意為了調訓四福晉,反正在蕙蘭的印象裡,李庶福晉兩輩子都非常喜歡穿一些近似正紅的衣服,也因此臉上的妝容頭飾也比較濃豔一些,還真撐得起這件光彩熠熠的雀金呢鬥篷。

彆人誇自己,哪怕李庶福晉理智上有些討厭蕙蘭,也依然被誇的有些歡喜,坐在椅子上後,抿嘴一笑道:“難怪爺和福晉都那麼喜歡妹妹,瞧這小嘴甜的。”

“妹妹不過是實話實說而已。”蕙蘭笑著說道,伸手端起一旁放著的茶碗,接著喝茶的動作,飛快的看了一眼站在角落裡的某個丫鬟一眼,看見對方滿臉遮不住看向自己幾人的嫉妒表情,蕙蘭心裡大定,心情更好了。

坐在蕙蘭對麵的鈕祜祿榴珠這個時候突然開口道:“李姐姐不必自謙,妹妹瞧著姐姐穿著也極好看。”

被鈕祜祿榴珠這麼一捧,李庶福晉臉上得意的表情更盛了,心情十分不錯,笑道:“你們可彆在誇我了,說得我都有些不好意思。”

可李庶福晉臉上的表情哪有半點不好意思,分明是恨不得彆人在多誇她兩句。

李庶福晉沒有察覺到什麼,沉浸在彆人誇讚裡,享受著這些好聽的話,不過她身後的紅姑姑倒是特意看了鈕祜祿榴珠一眼。

不過李庶福晉也沒得意多久,很快四福晉就走了過來。

眾人行禮問安後,自然不會那麼沒眼神當著四福晉的麵去誇李庶福晉。

四福晉也不知道知不知道剛剛發生的事情,倒也沒提,自顧自的說起一些家長裡短的小事來。

因為四阿哥胤禛已經為昨天的事情定下了基調,作為他後院的女人,自然沒幾個人敢和四阿哥胤禛對著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