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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

她一句話未完,就忽覺腰間一緊,尚未及反應,就被他反壓在身下。

“你不用點火,我來點,”衛啟濯一麵說一麵去解蕭槿%e8%83%b8`前的紐扣,“我自己點的火我自己滅。”

蕭槿原本不過是跟他鬨著玩兒的,眼下卻有些手足無措,磕磕巴巴道:“外……外麵還有人,要不咱們等晚上……”

“天色已經黑了。”

“那咱們換個地方,外頭可能還有人……”

“他們聽見動靜就走開了。”

“可我難為情……”

“他們不敢說出去。”

蕭槿張了張口,一時竟無言以對。就是趁著她這個張嘴的當口,他迅速低頭壓到她嘴唇上,先是廝磨吮咬,隨即探舌入口,一隻手按住她,一隻手滑入緞襦裡繼續剝她衣裳。

蕭槿身子不住亂扭,嘴裡“嗚嗚”半晌才趁著他嘴唇稍離的當口說出了一句支離破碎的話:“我還沒……用膳……”

“晚了,方才讓你去用膳,你偏要來點火,”衛啟濯動作並不肯停,手心溫度漸高,氣息也越發淩亂,“等滅了火再去吃。”

蕭槿細喘微微:“那時候我就起不來了……”

“我一口一口喂你。”

蕭槿憋得滿麵漲紅,其實她覺得她可能到時候連張嘴的力氣都沒有了。

兩人耳鬢廝磨半晌,他已漸漸情動,將她往軟榻裡側一帶,撈來一床薄被往兩人身上一披,摟住她道:“待會兒你在上麵好不好?”

蕭槿聞言赧然,將臉埋在錦衾裡,低聲嘀咕道:“不要,我累。”

衛啟濯倏然伏在她身側咬耳朵:“就一會兒,你累了我就換你下來。”

他擁住人哄了少刻,她動來動去磨蹭得他胯-下熱脹難當,渾身熱血翻湧,但她就是不情願配合。他突然箍住她的腰翻轉過來,讓她壓在他身上。

她趴在他身上紋絲不動,隻是將腦袋埋在他的肩窩裡。他方才順手將她的釵環都卸了下來,而今她一頭如瀑長發漫然垂下,烏亮柔順宛若水緞,隨意披散在背後大片光潔馥馥的雪膚玉肌上,生發出幽幽蘭麝香,亂人心魂。

衛啟濯已經是口乾舌燥,身上出了一層又一層的汗,血液裡似乎奔騰著一隻即將發狂的野獸。他極力克製著,輕輕撫摸她披散在背後的長發,嗓音已是啞得不成樣子:“我答應你會早些回來就一定會早些回的。”

他知道她在彆扭什麼,他有些擔心若是不提早跟她說好,一會兒他□□激湧,她又不肯跟他配合,會意外傷著她,故而一直竭力隱忍。

蕭槿隻覺噴撒在她後頸上的氣息灼熱如火,燙得她縮了縮肩。

“那若是過了兩個月,你還沒有回來,”蕭槿終於抬起頭看向他,“要怎麼好?”

“這麼舍不得我?”

蕭槿嗔瞪他一眼,秋水橫波,嬌嫵天成,盈盈眼波映著燈火,勾魂攝魄。

他喘熄愈重,環在她腰間的手驀地收緊:“罰我下回在後麵好不好?”

……

三日後,衛啟濯打點好一應行裝,抱著兒子囑咐說要乖乖聽話雲雲,交代了許久,也不管他聽不聽得懂。

他轉回頭見蕭槿仍舊悶悶不樂站在一旁,又捏著兒子的小爪子囑咐幾句,旋將兒子交給%e4%b9%b3母,拉住蕭槿低聲笑道:“兒子都在跟我道彆,你怎生不理我?”

蕭槿彆過臉去,小聲道:“你最好快些回來,不然回頭兒子就忘了怎麼喊你了。”

如今寶寶已經會喊“爹爹”了,雖然口齒還很含混。

衛啟濯低語道:“我心裡牽念著你們,自然會早些回的。”又握了握蕭槿的手,“啾啾隨我來,我有些話要說與你聽。”

☆、第155章 第一百五十五章

蕭槿不情不願地被衛啟濯拉到了一旁的廊廡。

她微微噘嘴道:“你要說的不是都交代過了嘛。”

他之前就囑咐過了,昨晚又交代了一遍。大意便是說若是她在他出門這期間遇到什麼麻煩, 就讓明路去劉用章府上遞信, 他都提前交代好了。

“還有些事要交代,”衛啟濯往房門處掃了一眼, 又收回目光, 壓低聲音道,“若是衛啟渢來騷擾你, 你就叫我給你預備的那些護衛把他打出去。”

“我覺得他應當不會來的,你不是說他最近都忙得很麼?”

衛啟濯嚴肅道:“我看他很願意為了你忙裡偷閒。”

蕭槿略一挑眉:“你們最近在搗鼓什麼呢?”

她發現衛啟濯最近跟衛啟渢似乎是在暗地裡籌謀著什麼事情。上回衛啟渢來昭文苑這邊就是打著來找衛啟濯的旗號的, 隻是衛啟濯發現他存著借機來見他們母子的意圖之後,就特意吩咐下人們在未得他準允的情況下不得放衛啟渢進來。

“原本確實是打算跟他合作的, 畢竟就眼下而言,袁泰是我們共同的敵手。他也想讓袁泰挪位置, 因為袁泰在位一日, 他也會被壓製一日。袁泰不會重用衛家的人,也不會坐視衛家的人一路青雲直上, 他若是想要繼續往上爬, 就必須掃除這個障礙。”

“亦且, 袁泰很可能原本想要害祖母, 衛啟渢對祖母的感情也算是深厚,祖母也算是看著他長大的,待他不薄, 又十分看重他, 他心裡也想為祖母出這一口氣。”

蕭槿攤手:“那既然你們這陣子在合作, 他應當不會來徒惹不快的。”

“我跟他沒有談攏,”衛啟濯眉尖微動,“我們意見不一,而且說到後來,我們說到了你身上,又爭執了一番,最後不歡而散。”

蕭槿哭笑不得:“爭執什麼?你跟他一般見識作甚?”

“話不能這麼說,該爭持還是要爭的。他總是認為你與他往生不過是陽錯陰差地錯過了,我說縱然你們之間沒什麼誤會,你跟他也成不了,他就一臉‘你不懂彆亂說’的神情睥睨我,還直斥我寡廉鮮恥,要搶奪自己嫂子,”衛啟濯也攤攤手,“我要是真想用強,還用得著搶麼?”

蕭槿默默道,這真是大實話,你確實不需要搶,你直接把衛啟渢搞殘逼著他和離,剩下的事可能就很簡單了。

她當時如果知道他有這層意思,八成是不敢拒絕的。在她眼裡他是不好相與的,是手段毒辣的,她絕不敢冒著得罪他的風險拒絕他。除非她不想顧及蕭家的安危了。

不過她現在發現這個她從前一直畏懼的人似乎也沒有那麼可怕,至少因著兩世的經曆不同,他的稟性好像已經變得溫和了不少。

他扮演過衛莊之後,好像和衛莊合體了。隻是她前世無論如何也不會想到這兩個人性情毫不相乾的人能合體。

蕭槿微微眯眼,抬手在他光潔的下巴上捏了捏。

老虎的下巴還是很好捏的。

衛啟濯一本正經地躲開她的手:“青天白日的,你不要摸我。”

蕭槿的手僵了一下,也正經道:“我就是想交代你,出門在外要注意修潔,不要回來之後滿下巴胡渣,不然兒子可能就不認識你了。”⑥思⑥兔⑥網⑥文⑥檔⑥共⑥享⑥與⑥在⑥線⑥閱⑥讀⑥

“我原本就形容昳麗,你就不擔心我拾掇得太好了,出去招桃花?”

“那些桃花的美貌能趕得上我麼?”

衛啟濯失笑道:“啾啾說的很是。”說話間又斂了容,“我要跟啾啾說的另一件事,就是父親的事。”

蕭槿聽他說起這個,也收起了麵上的玩笑之色,鄭重點頭道:“我知道。”

眼下是二月末,距離衛承勉前世出事還有半個月。但前世衛承勉出意外之前並沒有落過水,這一點蕭槿可以肯定,另外,因著衛承勉這回出的狀況可能和前世出事的狀況%e5%90%bb合,所以他們都猜測,衛承勉的劫數可能提前了,但是因為今生衛啟濯事先做好了準備,故而沒有釀成前世的悲劇。

然而衛啟濯又不能絕對肯定這個結論,所以還是做好了準備。他甚至去告訴衛承勉,說他做了個夢,夢見他落水身死雲雲,讓他仔細注意著些。

眼下他要出門,自然也掛心這件事。

他又叮囑了些旁的,直到明路在外麵輕聲提醒他時辰不早了,這才依依不舍地與蕭槿作辭。出來後,他又抱過兒子,摸著他的腦袋交代他要聽蕭槿的話雲雲,蕭槿覺得他根本就是在對牛彈琴,但兒子似乎聽得還格外認真,仰起腦袋仔細聆聽,連手指頭都不啃了。

蕭槿扶額,為什麼她覺得這對父子的畫風那麼奇怪。

衛啟濯動身後,蕭槿就覺得日子變得很有些乏味。她前世被囚困在與衛啟渢的畸形婚姻裡時,很多時候都能苦中作樂,她覺得如果忘記衛啟渢和傅氏的存在,其實日子也能過得很滋潤,關鍵還是要看心態,反正她心大。

但是如今她發現,她從前能做到自娛自樂,其實隻是因為心裡無所牽掛而已。

撚指間便入了四月。

蕭槿覺得這一個月過得簡直像是一年那樣漫長。日子枯燥倒還在其次,她還牽掛著衛啟濯那邊的狀況,再就是衛承勉的事情。不過好歹三月份算是平安無事地過去了,衛承勉也應當是無事了,除非衛啟渢當初跟她交易時在衛承勉的死上麵說了謊。

衛啟濯大約五月初就可以回來,如果能提早幾天,說不得還能一起過端午。蕭槿抱著這樣的想法,心緒倒是變好了一些。

跌入四月中後,天氣一日暖似一日。這日,恰逢風恬日朗,蕭槿瞧著外麵日光正好,便叫上兩個保母,抱著兒子去後花園曬太陽,順道讓兒子練習走路。

她才在亭子裡扶著兒子挪了一小段路,一瞥眼就望見衛啟渢領著一班從人往這邊來。她起身就要走,不曾想衛啟渢已經看見了她,徑直朝她這邊疾步而來。

蕭槿原本想裝作沒看見,抱起兒子回頭就走,誰知他竟還隔空喊了她一聲“弟妹”。

蕭槿步子頓住,轉身十分敷衍地點頭致意,並表示自己抱著孩子不方便見禮。衛啟渢全然不介意,搖手道:“不礙事——我方才進來時恰巧瞧見門口來了個眼生的小廝,就隨口問了兩句,那小廝自稱是尹大人派來遞信的,弟妹要不要去看看?”

蕭槿聞言一愣,衛啟渢口中的“尹大人”顯然指的是尹鴻,隻是他不好直呼尹鴻名諱。尹鴻如今還在河間知府的任上,忽然派人來,自然是要尋衛啟濯的,尹鴻能給衛啟濯遞什麼信兒?難道是出了什麼事?

蕭槿思及此,心頭一凜,將兒子暫且交給保母照看,自己扭頭便回了昭文苑。

衛啟渢望著蕭槿的背影,眼神幽微。

蕭槿命人將那小廝帶到了昭文苑的敞廳。她見到那小廝時,看對方雖則風塵仆仆,但衣冠齊整,舉止斯文,言行規矩,覺著倒確實像仕宦人家出來的,但具體如何還是要核實一下。

她麵色微沉,詢問對方是來捎什麼信的。

那小廝先是恭恭敬敬朝蕭槿行了一禮,隨即道:“小的受老爺所托,來將一封信交於表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