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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這樣好不?”

“不好。”

他說著話就遽然撲過來,將蕭槿狠狠按到床上,素體緊挨,相依相偎。

床上香薰鴛被,設放珊瑚,馥馥融融,一室暖香。

他這陣子因著公事繁忙,床笫之間的事便多有懈怠,眼下他溫香在懷,那股醋意又將連日來積壓的欲念全激了出來,恨不能將她揉成一團,吞入腹中才好。

一時滿室旖旎,春意愈盛。

……

翌日,蕭槿醒來時已經日上三竿了。她坐起時猶覺腰背酸痛,瞧著身上青青紫紫的愛痕,又看看外間天色,麵紅耳赤。

她隱約記得,衛啟濯晨起時似乎在她臉上親了一下,跟她說他會幫她去祖母那裡告假的,讓她不必擔心請安的事。

蕭槿又羞又窘,以手扶額,還不曉得他是怎麼跟祖母說的。

他們之前行房的時候,兩廂都是在摸索,他雖不斷在看學習資料,但技巧還是難以一下子融會貫通,因而他雖然硬件條件逆天,但她婚後初期與他行房時,其實並沒體驗到多少舒適感,後來才漸漸覺出快意。昨晚那回,做第一次時,他因為身體太過興奮,堅持的時候不長,但她竟在巔峰時丟了身子,第二次他換了姿勢,將她按趴在床上,打後麵入她,她想想就滿麵酡紅。

蕭槿坐在床上歇息片刻,才起身盥洗。她特意尋了一套交領襦裙換上,對鏡照了照,見%e5%90%bb痕被遮得差不多了,這才放下心來。

臨近中午,她預備用膳時,忽聽丫頭來報說蕭岑在外頭等著,要見她。

蕭岑一直都待在衛家家塾這邊進學,但蕭安夫婦兩個怕他分心,交代說不讓他總跑去打攪姐姐跟姐夫,因此蕭岑平日裡並不常來串門。

蕭岑見到蕭槿時,覺得姐姐走路的姿勢仿佛不太對勁,詫異道:“姐,你腰酸麼?昨天跑去偷野菜啦?”

蕭槿聞言尷尬不已,隻好生硬岔題:“你來找我作甚?”

蕭岑一拍腦門:“哎呀,險些忘了正事——再過小半年就秋闈了,我想讓姐夫再給我補補。我覺得姐夫隨便指點我幾句,我就能考個順天府前十。姐,你說我屆時過了鄉試,是直接入國子監好呢,還是去考會試好?”

蕭槿嘴角一扯,試還沒考,就開始糾結是上清華還是上北大了。

她這弟弟好像自從上回得了衛啟濯的指點考了個院試第三,就有了一種迷之自信,怪不得她聽季氏說如今秋闈迫近,蕭岑卻一點也不擔心過不了。

蕭槿瞥了弟弟一眼,道:“我看你還是好好想想眼前的秋闈吧。”

蕭岑嘻嘻一笑;“不要緊,有姐夫在,我怎樣都能過的。我如今知道姐夫忙碌,輕易也不敢過來。我就想問問姐姐,姐夫一般何時有空閒,我好來讓姐夫指點指點我。”

蕭槿思量一回,道:“你每日申時來尋他吧,他那會兒差不多歸家來了,也不耽擱你素日進學。”

蕭岑點頭道好。

姐弟兩個閒談間,蕭岑說起他偶然間聽來的關於皇帝要去秋獵的事。

“聽說很多勳貴子弟都會去,陛下還特地將日子推到了秋闈之後,應當是想讓更多人隨同,”蕭岑躍躍欲試,摩拳擦掌,“我屆時也可去,為了備考秋闈,這一兩年可把我憋死了。”

蕭槿脫口道:“考了秋闈還有春闈。”

蕭岑垮了臉:“姐,你先不要提這茬……對了,我適才進來時,瞧見二公子跟豐家公子了,二公子今日好像休沐,眼下正跟豐煦談論製藝。二公子瞧見我,還跟我打招呼來著……”

他見姐姐神色不豫,意識到這個岔題法並不好,語聲戛然而止,訕訕笑笑。隻心裡仍舊不明白姐姐為何對衛啟渢存著這樣大的偏見,他沒瞧出衛啟渢這人有什麼不好的,之前衛啟渢還在玉泉山救過他。

蕭槿微微攢眉。她怎麼不記得衛啟渢跟豐煦相熟?衛啟渢也不是一個自來熟的人,難道是得了衛老太太的授意,這才去指點豐煦的?

蕭槿晃晃頭,衛啟渢如今變得奇奇怪怪的。

光陰撚指,夏去秋來,半年流逝,轉眼便過了鄉試。

放榜當日,蕭槿也使人去看了榜。

這小半年裡,衛啟濯幾乎每日都給蕭岑開小灶補習,蕭岑本就天性穎慧,對這個姐夫又抱有強烈的個人崇拜,在衛啟濯跟前言聽計從,累月下來,進益如飛,竟然得了個第七。不時來衛家進行學術討論的豐煦也榜上有名,可惜僅列第二,與解元失之交臂。

蕭岑看罷榜便飛奔到國公府,跑來給姐姐報喜。

蕭槿望著高興地轉了好幾個圈的弟弟,禁不住感慨果然有個好老師很重要,她記得蕭岑前世這次鄉試可是根本沒能考過。

蕭岑見姐姐若有所思打量他,笑問她在想什麼。

蕭槿道:“你考的名次跟範進一樣。”

“範進是誰?”

蕭槿默了默,道:“一個……很有名的讀書人。”

蕭岑撓頭,雖然他不認識範進,但直覺這不是個什麼好例子。

兩人說話間,衛啟濯聞訊過來跟蕭岑道賀,又拍著他的腦袋讓他先出去,說有事要與他姐姐說。

蕭岑答應一聲,跑出去前又扭頭對蕭槿道:“我看姐姐近來總腰疼,要不要我去尋幾貼膏藥來?”

蕭槿霎時紅了臉,剜他一眼:“出去!”

蕭岑委屈巴拉地嘀咕了一句“姐姐好凶”,回身出屋。

“我思前想後,秋獵那日,你還是不要去了。”衛啟濯上前一把將蕭槿帶入懷中。

皇後昨日頒了懿旨,外命婦六品以上可同往。

蕭槿撇嘴:“不,我要去,我好久沒出去了。何況到時候我說不得還可以幫你。”

衛啟濯貼著她額頭:“你在擔憂什麼?”

蕭槿紅了耳尖,扭頭道:“我才沒擔憂……溫家那件事,你辦妥了沒?”

作者有話要說:  某梅裡麵有個反過來的姿勢,不過原理差不多,而且都算是基本的。不過某梅裡很多咬,還有道具,有點重口= =

另外,因為是仿明,所以在這個時代尚未出現《儒林外史》這本書,小舅子不知道範進。

☆、第106章

衛啟濯之後又去仔細調查了一番, 確認那件事確係梁氏所為,至於溫德有沒有摻和進來, 這個不好查證。但衛啟濯認為應當是沒有的, 溫德不會為了溫錦做出這種事。

溫德這一世歸來的時間比前世晚了半年, 去年年末才跟正使領著使團抵京。但與前世一樣的是,溫德這一世仍舊把差事辦砸了。皇帝震怒之下罰了溫德的俸, 又將他貶到了光祿寺做了個從六品的寺丞。

皇帝原本應當還沒這麼大火氣,但當初是溫德主動請纓出使安南的, 又說得頭頭是道,結果嘴上說得漂亮, 出使一年多卻沒能調停好安南和占城的紛爭,這就是自不量力誤事了, 誤的還是家國大事。又兼皇帝訓人的時候忽然想起了那個紮小人詛咒他的世家小姐就是溫德的女兒,怒氣更盛, 直接貶了溫德的官, 比罰正使趙賢罰得還狠。

溫德跑來國公府找過衛啟渢一回,似乎是想找衛啟渢幫忙,但後來不歡而散,便也沒再來過衛家。∫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衛啟濯猜測溫德當初的作為就是衛啟渢促成的,但梁氏乾的事, 他應當是不知道的。溫德再是痛恨衛啟渢, 也不會用這種法子來報複,何況溫德本身的功利心極重,他在這種境地下若還來冒險得罪衛家, 那可以說他往後不想再混了。

然而梁氏的想法可能就跟溫德不一樣。但至於為何梁氏沒有在溫錦死後立刻報複,而是等到一年多後再動手,原因可能就隻有梁氏自己知曉了。

不過衛啟濯並不管梁氏是否其情可憫,他關心的是梁氏意圖加害的是他的祖母,以及,若是不給梁氏一些教訓,她恐怕會變本加厲。

衛啟濯道:“已差不離了,那位梁夫人往後大約沒精力再來想那些有的沒的了。”

蕭槿點頭:“那便好——不過,你都做什麼了?”

衛啟濯慢悠悠道:“她用阿芙蓉,我就用曼陀羅。”

蕭槿微訝:“你要把她整瘋?”

曼陀羅的致幻作用是出了名的,吞食之後會出現幻覺,劑量越大幻覺越嚴重,甚至失去正常認知,跟瘋子差不多,等到醒來,會完全不記得自己的瘋癲行徑。若是劑量夠大,還可致死。

“她最後瘋不瘋要看她的造化了。我打探到梁氏自打溫錦死後本就有些心智失常,便也安-插了人進去,往她的飯食裡下曼陀羅種子煮出來的水,隔三差五就投一些。你有沒有發現,梁夫人如今已經很少出門了?眼下連溫德也覺得她是因痛失愛女而得了失心瘋了。溫德如今派人鎮日看著梁氏,不讓她隨意走動。梁氏身邊幾個得用的老人也被溫德調走,新換的那一撥都認為梁氏腦子有毛病,誰還會為她做事。”

蕭槿心道這一招夠狠,曼陀羅的精華都在種子裡了。她想了想,道:“那你還打算繼續投放麼?”

“目的已達到,可以暫停,”衛啟濯目光一轉,看向蕭槿,“你會不會覺得我下手太重?”

蕭槿搖頭:“若是那梁夫人得了手,倒黴的就是祖母跟衛家,她也不會有什麼負疚感的,她總得為她的所作所為擔負後果。其實我以為,你會直接毒死她的。”

“以彼之道還施彼身,直接毒死她倒便宜她了。讓她熬著日子豈不是更好,”衛啟濯話鋒一轉,湊到蕭槿麵前,“你看,如今內弟如願中舉,我也算是有功勞的,你是不是應當獎勵獎勵我?”

蕭槿微抿唇角:“你想要什麼獎勵?”

“跟我試試那個姿勢。”

蕭槿驀地紅了臉。自打他上回換了姿勢後,就嘗到了甜頭,開始嘗試各種姿勢,根本停不下來,隔三差五換個姿勢。近來他又瞄上了一種女上男下的姿勢,一直哄著她讓她跟他試試。

正此時,蕭岑在外頭輕輕敲了敲門,弱弱問話說完了沒,他有些餓了,想先回府。

衛啟濯見蕭槿要轉去開門,抓住她的手:“你不說話,我就當你答應了。等得空了咱們好好試試。”

蕭槿抬頭,正對上衛啟濯清逸的眉目。

衛啟濯是屬於那種怎麼看怎麼好看的人,任何角度瞥過去都是驚目賞心的豐姿神貌。如若說衛啟渢是月窟仙枝,那衛啟濯就是天上的湛然明月。仙枝再是韶秀,光輝也要被月華遮掩。

蕭槿還記得前世有一回,她跟一群官家太太小姐們坐在國公府後花園水榭裡閒談時,眾人忽然噤聲,她正想問問怎麼回事,一轉頭就瞧見衛啟濯一襲深衣,臨水而過。

清波微瀾,芝蘭照影,風過影動,飄灑如神,蕭疏軒舉之態世其無二。

他仿似察覺到了眾人的矚目,往水榭這邊投來一瞥,不知是瞧見了誰,凝滯了片刻才收了視線,回身離開。

待他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