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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腫浮現,漂亮的臉蛋上半分醜態沒有?,反而讓他增添一種破損美感。暗夜中,視線朦朧,這樣的美貌,讓蔡新宇更加想要?發泄。

“你喜歡見血是嗎?”他指著自己的眼眶,還有?滲血右手?,也極其陰狠地笑起來,“跟著江宴四天,玩得花了是吧!好?啊,我也能滿足你!”

說著,他一拳砸向了林嶼的臉,

“唔。”林嶼的口腔裡瞬間布滿了血腥味,被倒流的血嗆了嗓子,不停咳嗽。

一張臉很快被血沫汙染。

“真是美極了!”蔡新宇欣賞著林嶼那張帶血的臉,極度興奮。

他就是個變態,尤其是在那種事上,林嶼再也不想被他糟蹋,每次都是生不如死。

好?不容易止住咳嗽,他對疼痛似乎毫無?自覺,眼神死寂,依舊看著蔡新沒有?任何情緒地笑著,且越加大聲。

“媽的!”蔡新宇已經掏出?自己的東西,就要?扯林嶼褲子。聽著他笑,脊背一寒。

周圍空無?一人,夕陽也落了下?去。偶爾有?野鳥發著瘮人的叫聲,黑暗逼仄,讓人很沒有?安全感。

可林嶼卻對這樣漫無?邊際的黑暗十分享受,他將自己沉浸在無?聲無?儘的黑夜裡,才覺得自己是個還有?呼吸的人。

“我幫你。”林嶼忽然停止笑聲,衣衫不整坐起來,盯著他那惡心至極的東西,空洞之中,劃上了一股子狠戾。

“艸!想明白?了?”蔡新宇看到林嶼忽然變乖,一臉舒適。

他一直都這樣,因為那個老東西需要?蔡新宇的錢買藥吃。

所以不管蔡新宇怎麼虐待林嶼,如何在林嶼身上發泄自己變態的興趣,他都會把?情緒狠狠壓下?去,乖乖聽話。

他相?當滿足,把?人當狗一樣對待,享受著這樣畸形的快樂。

“對,咱倆才是天生一對!你把?我哄舒服了,以後我絕對不會再打你了!小嶼,我真的好?愛你!”他的聲音夾著對眼前人極端的控製欲,和無?法壓製的變·態興奮。

手?掌傳來的疼痛轉化成對林嶼虐玩的快樂。

林嶼無?聲笑著,忍著心裡無?儘的惡心,迅速掏出?蔡新宇衣兜裡的筆,狠狠紮在他惡心玩意兒上。

一下?兩下?三下?!

不斷噴濺的血點讓林嶼終於感受到了自己的自尊,一點一點在修複。

“艸!啊啊!”蔡新宇完全沒想到,林嶼今天會三番五次的對自己下?死手?!

劇痛之下?他仰著身子掉出?車外,蜷縮在地狠狠捂著傷口,不停哀嚎。

此刻林嶼的情緒全部激發,他猶如久困在牢籠的野獸,露出?鋒利的爪牙,近乎瘋狂地跳下?車,拿著手?裡的筆,拔下?筆帽,對著滿地打滾蔡新宇繼續瘋狂刺著。

接連的刺痛,讓蔡新宇怒不可遏,他反應過來,一把?揪住林嶼的頭發,狠狠撞在車上。

“你瘋了!林嶼!我他媽弄死你!”蔡新宇又狠狠撞了他兩下?,看見人不動了,眼睛不轉了,就鬆開手?,捂著自己的傷口,疼得站不起來。

虛弱的林嶼並沒有?在劇烈疼痛下?失去意識,他靠著車體,看著蔡新宇死死捂著受傷東西給120打電話。

他無?聲笑著,脖子上的傷口因為劇烈動作崩開,鮮血已經打濕了幾乎要?散落的圍巾,毛衣也是黏糊糊的。

都是血,他好?累,頭上也能感覺到在流血。

可是他也很開心,因為蔡新宇今天就算沒有?死在自己手?裡,那以後也是廢人一個了。

再也不能用了,不會再去傷害彆的人了。

過了幾秒,他又覺得很不甘心。

林嶼本就身體虛弱,失血過多的他,反複對自己說,不可以倒下?,蔡新宇這個人渣還活著。

如果他還有?力氣,一定要?帶著蔡新宇下?地獄,這種人渣不配活著。

他抓到一塊石頭,視線有?些?模糊,撐著所有?力氣,緩緩站起來。

黑暗之中,無?燈無?月,滿身掛著血的他,像是地獄惡鬼,一步一步,朝著蔡新宇索命。

蔡新宇疼得在地上打滾,喊叫著讓120快點來救他。餘光中看到蹣跚走來的林嶼,手?裡抓著石頭,這才明白?林嶼為什麼一定要?自己帶他到一個荒無?人煙的地方來。

“媽的!你今天就是想要?跟我同歸於儘是嗎?”蔡新宇掙紮站起來,傷口不斷流血,甚至疼到已經失禁,雙腿發軟。

他真的起了殺心。

“那我先弄死你!”他從牙縫裡擠出?來這句話。

忽然道道強光照射過來,由遠及近,一陣陣汽車急停的聲音在寂靜夜裡格外刺耳。

蔡新宇激動,120來的太快了!

逆著光看不清,隻是看到了好?像有?四五輛車飛速開了過來。他趕緊揮手?,彎著腰捂著傷口大聲求救:“我在這,快救我!這個瘋子要?殺人!你們?快打110把?他抓起來!”

林嶼呆呆看著駛來的車,絕望把?石頭丟下?,極其不情願地對自己說,“蔡新宇命不該絕,誰也抵抗不了命運的安排。”

他絕望閉上眼,全身的痛覺似乎這個時候才一下?子被激發。他好?累好?痛,耳鳴頭暈,%e8%83%b8腔急速湧上的惡心感,讓他承受不住,直挺挺朝後倒去。

讓我……去找姥姥吧。

林嶼頭痛欲裂。

死了才好?。

他失去了所有?的意識。

一個黑影在林嶼倒下?去那一刻,飛奔而來,把?他穩穩抱在懷裡。

“林嶼!”江宴在車燈下?看到一身是血的林嶼,頓時慌了神,“林嶼!”

“江,江宴!怎麼會是你!!”蔡新宇看到江宴對林嶼這緊張不已的態度,頓時感覺不妙。

幾輛黑色轎車將蔡新宇團團圍住,車上走下?來十來個彪形大漢。

壓迫感迅速逼來。

蔡新宇:“!”

他全身血液都已經被嚇得涼透了!

“江宴!你搞清楚狀況!是林嶼要?殺了我!我為了自保……”

“閉嘴!”江宴身上裹著戾氣,“蔡新宇你活膩歪了!我現在正式通知你!林嶼是我的人!不管今晚上發生了什麼,他身上這些?傷,我要?讓你這輩子反複還他!”

蔡新宇全身一僵。

說著江宴眼神一厲,領頭保鏢接到指令,手?指一壓,十幾個黑影快速把?蔡新宇圍了起來。

“江宴,江宴你特?麼這樣犯法知道嗎!啊,彆打,啊,不要?打我啊!”

深夜荒郊,不斷傳出?來一聲慘過一聲的淒厲求饒聲。

江宴馬不停蹄,把?受傷昏迷的林嶼帶到王劍的醫院。⊙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王劍看到幾乎奄奄一息的林嶼,整個人都傻了。

“怎麼回事?”他十分焦急,“怎麼跟你出?去彩排,人就這樣了?”

“幸虧我給他的手?機裝了定位,他竟然關機!他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讓我管他的事兒!怎麼就這麼寸,他在外邊遇到了蔡新宇!我也是定位追到他才知道他是被蔡新宇帶走的!”江宴眉頭緊鎖,無?比擔心,跟著護士一起推著車把?林嶼送進了急救室。

“這才幾天,這孩子進了三次急救室了,身體正常的人都擱不住!”王劍安排了最好?的醫生給林嶼緊急救治。

急診室關閉那一刻,他埋怨江宴,“你怎麼讓林嶼自己出?去?你不給他安排保鏢?”

“安排了,可是不知道怎麼回事兒,由由跑了。我聽他們?說,林嶼著急追著貓出?了錄製廳,保鏢也是在林嶼不斷哀求下?離開,先去找貓了。然後保鏢告訴我,林嶼不見了,他們?找不到。我剛化完妝,打開手?機定位看到他一直在往西邊快速移動,時速至少80,這說明他在車上。”江宴的臉上果然還帶著厚重的舞台妝,他揉著眉心,一臉懊惱,“我就該帶著他一起去化妝室,我當時看著他不願意動,怕他累了,就讓他在舞台觀眾席等我。”

他沒想到會出?意外,更沒想到林嶼會那麼巧,遇到蔡新宇。

“那……”王劍問,“你拉過來的蔡新宇怎麼處理??你把?人打成這樣……”

“保鏢知道我什麼意思,他人沒廢,三四天就能出?院。”江宴咬牙切齒,“我會讓他後半生,反反複複住院出?院。”

“呃……”王劍不想乾涉江宴怎麼處理?個人恩怨,他知道江宴一定不會找警方處理?。如果自己有?勢力,私下?解決更解氣。他說,“鴻博醫院那邊的交接,這兩天就能完成,不如我直接把?蔡新宇調過來,讓你打的方便點?”

江宴反對:“彆膈應我了,我不想林嶼看到這個人渣。”

王劍點點頭,“具體怎麼回事兒?林嶼那麼弱的小身板竟然可以把?蔡新宇打倒?你不是說,你過去的時候,蔡新宇已經倒在地上身上有?血。”

“我都不敢想,林嶼是怎麼做到把?蔡新宇打傷的。”身高體型完全不是對手?,況且林嶼還是個身體極差的病人,江宴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麼。

“有?時候啊,像林嶼這樣的重度抑鬱症患者,心裡往往都是靠著某一個精神支柱撐著,堪稱醫學奇跡地活著。他們?的爆發力,是自己都不會預料到,也不會控製得住的力量。按照我的經驗,林嶼今天的想法,八是要?拉著蔡新宇一起死。”

身後傳來心理?治療師張升陽的聲音,透著深深無?奈。

“我見過太多抑鬱患者了,有?很多我疏導不了,最終看著他們?一個個的選擇各種死亡方式,離開讓他們?覺得痛苦不堪的世?界。”張醫生歎氣,看著急診室亮著的紅燈,眼神有?些?脆弱。

做心理?醫生,他們?的承受力每天都在挑戰新高壓。

“江宴啊,林嶼的情況,想要?治療,任重道遠啊。”他語氣沉重。

王劍嘖了一聲,直白?給江宴翻譯:“林嶼這種受過重大心理?創傷的人,會極度不受控製的出?現情緒崩潰,隨時有?可能會出?現自殺行為。”

江宴的眉頭就沒放下?來過:“我接受不了。”

“所以才提前告訴你這個最壞的結果。”王劍說,“這孩子確實讓人心疼。”

就憑他關機不想讓江宴摻和進來這一點,孩子就相?當有?擔當。

張升陽又補充:“他要?是脫離了蔡新宇,很長一段時間不再接觸,不讓他陷入以前的創傷裡,想要?修複心理?問題,也許難,但總有?希望慢慢調理?他的心態。可現在,這小孩兒又被蔡新宇帶走了,這會讓他的心態急劇變質,我再給你一個不太好?的後果推測。”

說到這,江宴擺手?,不想聽了。

張升陽搖搖頭,又點點頭,說:“我會儘最大努力,幫他。”

“等下?,”江宴一臉愁容,“你說的不太好?的後果,會不會是……麵對如此糟糕境遇和失去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