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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尖意 天如玉 4356 字 6個月前

的人還需看著。”

“嗯,還有呢?”

她聲更輕:“更精細的輿圖沒看到,或許來此還能做個有用之人。”

穆長洲低頭:“可我這裡隻需要軍司夫人。”

舜音抬頭看著他,呼吸輕卻急:“那就再做一下軍司夫人。”

穆長洲抿了嘴角的笑,直起身,終於問了彆的:“行李呢?”

舜音垂眼,從他身旁走過,往後院的上房走。

穆長洲緩步跟上。

一路走上院廊,已到門口,舜音伸手去推門,忽覺他靠近了,下意識回過頭。

穆長洲霍然迎來,手臂一把攜住她腰,用力一抱,撞入門中。

唇瞬間就被他堵住了,背抵在門上,他緊緊抱著她,低頭碾著她的唇。

舜音雙?唇滾燙,從上唇到下唇都被他一寸一寸地揉著,時輕時重。手腕被他握住送去腰上,用力一拽,她往前撞入他身上,手臂一把抱住他腰,頓時嘴唇被壓得更緊。

唇線被一下一下地推擠,她氣息急亂,手指緊抓在他腰側,忽被重重擠開,纏到了他的舌,自牙關到舌根都如被侵入,頓時後頸一麻,渾身轟然如同燒起,心口跳得喧囂。

穆長洲手撫在她腰上,隻覺她瘦了許多,陡然托著她又往上一抱。

她身一晃,雙腳幾乎離地,一手自他腰上攀去他肩,緊緊勾住,快要完全倚在他身上,忽覺他親得愈發用了力,自己就快沒了力氣。

舌尖猛被一含,她一顫,頸後又被他一把按住。

穆長洲喘著氣,仍不停歇,唇又轉去她臉頰,直到頸邊,去親她的左耳,含到她的耳垂,忽而碰到什麼,停住。

稍稍退開,才看清,她耳垂上掛著耳墜,他當初送的那個耳墜。

舜音%e8%83%b8口陣陣起伏,聲音飄忽:“是你說的,我想戴就戴。”

穆長洲喉間滾動,%e8%83%b8腔裡有一處沉甸甸的發熱,唇又貼近含了一下,移到她右耳邊:“無用之物,襯不出夫人萬分之一。”

第六十八章

院中一群人還在等候著, 模樣也一如當初迎親隊伍剛入涼州之時。

胡孛兒和張君奉分立院門兩邊,到此時還覺剛才排場太過興師動眾,若是換身行頭、配齊諸禮, 可就真是大婚架勢了。

“難怪不讓我直接去帶人回來,軍司可真夠上心的。”胡孛兒犯嘀咕。

張君奉道:“真沒想到, 軍司還會有這樣一日。”

“可不是, 我曾以為軍司這樣的, 心裡就沒這檔子事了……”

二人小聲說著,各自扭頭朝裡麵看,許久,可算看到軍司出來了, 當即斷了話頭。

穆長洲緩步走出,朝後招一下手。

一群婢女跟來,手中托著自上房中取出的行李,一樣一樣收整好,送去隊伍中。

胡孛兒打量著穆長洲的臉, 忍不住道:“軍司此番來迎夫人, 可與當初迎親時大不相同了。”

穆長洲問:“哪裡不同,不還是一樣的人?”

胡孛兒張嘴就道:“喜氣啊!”

穆長洲沒說什麼, 隻嘴邊隱隱帶笑, 轉頭朝後看。

舜音跟在最後,走出院門,攏了攏身上披風,抬頭見隊伍裡還特地引來了馬車,更像迎親了, 不禁與他對視一眼。

他身正背直,閒閒站立, 人前又是這般沉穩雅態,半點看不出之前在房中的熱切。

“你將人關在何處了?”舜音找了句話問。

穆長洲當然知道她是問賀舍啜,眉頭微動:“倒真像是為這個回來的了。”

舜音低聲說:“先前你也沒給我機會問。”

先前是沒機會問,在那間上房裡被他抱了那麼久,被鬆開時,她耳邊、頸邊到唇上,都一片滾燙發麻。

穆長洲瞬間會了意,一笑,才答:“遲早你都會知道。”

忽而瞥見張君奉和胡孛兒探究的眼神,舜音垂眸,不說了,看似一臉鎮定地登上了車。

穆長洲見她上了車,才伸手牽了韁繩,翻身上馬,下令:“回城。”

暮鼓沉沉,殘陽欲墜,涼州城在最後一絲落日餘暉中被浸染出一層薄紅。

一行隊伍趕到此時才入了城。

天色將晚,軍司府中好一陣人仰馬翻。

府門大開,昌風和勝雨領著隨從侍女,匆匆走至府外,迎接突然歸來的主人。

舜音自車中下來,雙腳踩地,抬頭看一眼府門,才發現自己離開也有些日子了。

穆長洲在旁下了馬,看她隻站著,朝府門處遞去一眼。

勝雨立即快步走近來迎,臉上帶著驚喜:“夫人回來得真快,原以為要好幾個月。”

舜音朝府裡走,隻隨聲“嗯”了一句,個中詳細也沒法直說。

進了府門,一邊走一邊解下了身上披風,剛交到勝雨手中,卻覺她一直盯著自己,舜音不禁看去一眼,就見她跟在右側,臉上驚喜已退,反是一副欲言又止模樣。

“怎麼了?”

勝雨捧著她的披風,湊近兩步,在她右耳邊低語了幾句。

舜音腳步一停,詫異地朝府裡看去一眼,才又沿著寬直的木廊往前,拐過彎,在前院中又走一段,至花廳外,隔著半開的窗戶往裡看,隻見裡麵坐了個人,著淡黃窄袖短衫,束青綢襇裙,收握雙手在膝頭,文文靜靜地低頭垂眼。

竟然是陸正念。

舜音不動聲色地走開,又原路回到了廊上,轉頭朝府門方向看。

穆長洲剛在府門外交代了胡孛兒和張君奉幾句,入了門,正往裡走,一旁跟著昌風,在他身側飛快說了什麼。他踏在廊上,抬頭看來,目光落在舜音這裡,腳步快了許多。

到了跟前,他朝花廳那裡遠看了一眼,沉聲說:“我許久不曾回府,你們卻留人在府上?”

勝雨忙回:“軍司恕罪,今日總管府令陸家姑娘來給軍司送總管壽帖,讓她一定要親手交到軍司手上才能離開,我們隻得留人到此時。原本打算再過片刻,至宵禁前確定軍司不返,便以此為由請陸姑娘返回了,不想軍司恰好攜夫人同歸,這才撞上……”

穆長洲明白了,他之前與閻會真當街說話的事大概是起了作用,總管府居然給他來了這麼一出,隨意便塞了個人過來,還特地選了無權無勢的陸迢之女。

心中想著,眼睛已看去舜音身上。

舜音站在一旁,什麼都沒說,心裡也明白了大概。總管府是在試他,或許也是想製造些口舌是非,回頭隻需隨便尋個理由便能輕巧揭過此事。

大概是聽到了府上的動靜,廊彎處忽來細微腳步聲響,陸正念自花廳方向匆匆走了過來。

隔得還遠,她便屈身見禮,一眼看去舜音身上,又轉去穆長洲身上,眼神怯怯的,自手中拿出帖子:“軍司,夫人,你們既已返回,那……那我是不是能走了?”

舜音隻覺此刻情形古怪,往邊上讓開兩步:“問過軍司便是。”

穆長洲看去她身上:“問我?”

舜音能怎麼說,人是送來他跟前的,若非她提前回來了,根本不會知道此事,本就是他的事,何況人家姑娘還對他有意。她點點頭,隻站在一邊,眼睛刻意也沒多看。

穆長洲盯著她,口氣卻衝著陸正念:“還是問夫人吧。”說罷反而轉身走開了,去了前院中。

陸正念立即走到舜音麵前,低低道:“夫人,讓我走吧,耽誤許久,我父親該擔心了。”

舜音不禁看了眼穆長洲身影,轉頭看她,竟覺她口氣好似央求,掃視左右,抬一下手,示意她往外走。

陸正念連忙跟上。

舜音特地走在左側,直到府門口,才低聲問:“你可知總管府讓你送帖的用意?”→思→兔→文→檔→共→享→與→線→上→閱→讀→

陸正念將帖子遞上:“在城中遇上總管府侍從,才得了這個差事,便是這用意了。”

舜音想了想,不知道也好,那便不是有意卷入其中,接過帖子,停步低語:“那你為何像是不願,你不是……對軍司有意麼?”語氣如常,隻心底竟隱隱的不舒服,以往也並未有過。

陸正念似嚇了一跳,連連搖手:“不不,我怎會……我都不敢接近軍司。”

舜音意外,看她方才模樣似乎真有些怕穆長洲:“可你之前那般看他?”

陸正念更驚,臉上一白,又紅成一片,慌忙道:“沒有,夫人誤會了,我看軍司不是……不是那般意思,也從未多看過。”話都沒說完,她便已快步走向府門,竟像是要逃。

胡孛兒和張君奉剛按穆長洲吩咐妥善歸置了兵馬回營,一左一右自外走入,險些要被她撞到。

陸正念又似嚇了一跳,低著頭,飛快自二人中間出府走了。

胡孛兒納悶:“這是做什麼?”

舜音站了站才回神,轉頭叫了勝雨,讓她安排隨從去送行陸正念,以免天色晚了不安全。

回到先前廊下,卻見穆長洲就站在那裡,似正等著她。

“問我?”他不緊不慢,將先前的話重複了一遍。

舜音眼一晃,走去他麵前:“我總不能拿軍司夫人來壓她。”

他忽說:“我倒希望有那一日。”

舜音不禁抬眼看他:“那是我處置的不夠好了?”

“不夠。”穆長洲哼笑一聲,手指在她耳下一撥,“我等著你處置夠好的那日。”

舜音一手撫住晃動的耳墜,氣息也跟著在晃,盯著他臉,隻覺他笑聲語氣都沉,似不滿意,忍不住微微挑眉。

彼此對視一瞬,穆長洲忽而轉頭吩咐:“把夫人的東西都送入主屋。”又添一句,“東屋也收拾一下,東西皆搬去主屋。”

舜音目光頓時一斂,他聲音未免也太高了,轉眼看見胡孛兒和張君奉往這裡來了,將帖子往他手中一塞,轉身往後院走。

餘光瞥見他拿了帖子,動了腳步,領著胡張二人往前廳去了。

後院中果然忙碌起來,侍女們忙不迭地出入東屋收拾。

勝雨辟了彆屋出來,請舜音過去梳洗換衣。

這一路匆忙趕回,天色本就晚了,等她梳洗完畢,用過茶飯,走在後院中時,已然時辰不早。

舜音攏了衣襟,囑咐勝雨:“今日府中的事隻當沒有過,不要對外說。”

勝雨在前引路道:“夫人放心,陸姑娘不曾來過。”

她點點頭,走在廊上,停步才發現已被引至主屋外,轉頭去看東屋,那裡已然一片漆黑,才想起東西已搬走了,麵前主屋裡倒是一室燈火。

勝雨帶笑屈身:“軍司說今日當算大禮之日,請夫人早些入屋安置。”說完退去。

舜音便又想起了先前迎接她的陣仗,定定神,進了屋中。

她的東西果然都已送入,一樣一樣歸置在四周,折本私物放在了桌上,妝奩置於窗前,這屋中忽就多了她的痕跡。

門輕響,又合上。

她回頭,穆長洲已經走入,袖上護臂已除,周身帶著濕氣,目光同樣打量著四下,又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