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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思嗎?”

袁莉無非是不甘心。

她固然有錢,但那點錢怎麼跟楓禦的繼承權比?

人的欲望是填不滿的,袁莉對錢的渴望、以及對方廉的恨已經成了執念,臨死前都要實現。

“你沒有幾個月了,錢和方廉總要放下一個,好自為之。”

他把西裝外套扔在地上,轉身出了門。

楓禦的公司樓沉穩大氣,規整的幾何體牆壁壓著空氣,就算是天台,也沒有透風的感覺。

他喊上助手,下樓一路直衝車庫:“去渡盛。”

助手心裡驚訝,沒表現出來,充當沉默的稱職司機。

渡盛對小拾總的到來見怪不怪。

不僅友好地跟他打招呼,還主動給他按電梯。

“拾爺去哪裡?”員工看了眼時間,“午飯點,來蹭飯嗎?”

“去頂樓。”方逾拾揚起笑容,“你們老板不是經常在上麵曬太陽嗎?”

“我們老板怎麼能曬太陽呢?”員工嚴肅道,“梁總就算躺在那兒,腦子也不會不工作的,那不叫曬太陽,那叫冥想。”

方逾拾:“……”

渡盛的員工對梁寄沐到底有多大濾鏡啊?

渡盛的頂樓主打一個休閒娛樂。

能上來的人不多,是誰的主意,不言而喻。

方逾拾擁有渡盛所有區域的隨意進出權,沾了梁老板的光,得以享受這一切。

他撐在扶手上,冬天的寒風不比鈍刀溫柔,吹得人臉疼,也吹得人清醒。

西裝外套被丟在辦公室,身上就隻剩下了白襯衫和馬甲,領口簌簌灌進風,他卻沒有力氣扣上扣子。

想喝酒抽煙的念頭愈發強烈。

方逾拾吹了很久,直到眼乾泛酸,才抖著睫毛翻開手機。

【F>10:梁老師。】

梁寄沐回的很快。

【77:在。】

【F>10:忙嗎?】

【77:想我了?】

方逾拾:“。”

是錯覺嗎?梁寄沐好像越來越放飛自我了。

他截張之前兩人的兩天記錄發過去。

【F>10:懷念以前的梁老師/玫瑰/】

【“77”撤回了一條消息。】

【77:重問一遍。】

【F>10:忙嗎?】

【77:不忙,在賓館,有事嗎?】

方逾拾沒忍住,繃著的嘴角笑出聲來,乾脆發語音過去:“梁寄沐,幼不幼稚啊?”

那邊很快也發來語音:“77是什麼意思?”

方逾拾:“。”

方逾拾:“你怎麼總關注這些不重要的事?”

梁寄沐誠實道:“我很在意。”

這時候網絡的好處就出現了。

隔著屏幕,方逾拾老臉不至於丟完,硬著頭皮打字。

【F>10:腰圍。】

【77:什麼時候備注的?】

【F>10:……加上好友第一天。】

【77:?】

【77:你給彆人備注也是腰圍嗎?】

方逾拾過了會兒才打字。

【F>10:你再問我就拉黑。】

梁寄沐果然不再繼續這個話題,轉而發語音問道:“上午情況如何?”

方逾拾說:“謝謝梁老師傾情相助,一切順利。”

早上看U盤才發現袁莉和方家調查信息都被整合好了,昨晚不說,應該是怕影響他睡眠。

為了讓方廉心甘情願同意他參與,眾誠那邊消息是他賣的,也是他買的,短時間內不會傳出去。

至於以後怎麼傳出去、傳出去的內容是什麼,當然是由他來定。

梁寄沐發來語音聊天。

方逾拾想了想,接起來:“猜猜我在哪兒?”

梁寄沐笑道:“來渡盛頂樓鳩占鵲巢了。還穿得那麼少,等會兒去我休息室拿件外套再走。”

“你怎麼知道?”方逾拾咂舌,“梁老師業務已經拓展到通靈占卜了嗎?”

“沒看公司閒聊群嗎?”梁寄沐拖著音說,“你前腳剛來,後腳就有新實習生在群裡問你的聯係方式。”

“罪過,擾亂軍心了。”方逾拾躺在梁老板的專座裡,晃晃小腿,“你不開心啊。”

“你覺得呢?”梁寄沐聲音平緩有力,幾乎貼著他耳朵,低聲道,“你可以問問周奕歌,我一般怎麼對待我的專屬物。”

方逾拾耳根敏[gǎn],此時軟得一塌糊塗:“現在問嗎?”

“他現在沒課,在玩手機。”梁寄沐懶洋洋道,“給你個反悔的機會,十分鐘後回電話,決定要不要走。”

梁寄沐說完就不再多答一句,讓他掛電話。

方逾拾戳著紅色按鍵,心裡還嘀咕:凶什麼?還不是我先掛電話。

他老老實實給周奕歌打電話:“你舅舅讓我問你件事。”

“小舅舅?”周奕歌吃著炸雞,聞言耳朵動動,含糊道,“森莫?”

方逾拾問:“你為什麼怕他?”

周奕歌:“噗——咳!咳咳!!”

周奕歌艱難地咽下炸雞,痛苦道:“真是舅舅讓你問的?”

“是啊,你要去跟他核實嗎?”

“不不不不不用了!”周奕歌結巴道,“我舅還真是……反複鞭屍,殺人誅心。”

方逾拾更好奇了:“快說快說,我給你買遊戲卡。”

周奕歌當即語速飛快:“三歲那會兒不懂事,想要我舅最喜歡的飛機模型,那還是比賽獲獎作品。我真不知道,就說那個好看,他媽媽強迫他送給我,我手都碰到機翼了,我舅一聲沒吭,當著大家的麵把模型給砸了。”

方逾拾駭然:“操?”

“特彆大一個模型,被他摔得四分五裂,我舅摔完沒一點心疼,還笑了!笑了!說什麼他的東西砸了也不給彆人。我操,小舅舅你知道我當時心理陰影多大嗎,晚上做夢發癔症都是求我舅彆揍我。”周奕歌說著說著都快哭了,“從那以後,我舅讓我往東,就算要滾釘床,我也絕不往西!”

方逾拾咽了咽口水:“你舅不是三好學生嗎?”

“那是後來,人總要成熟嘛。”周奕歌心態極好,樂嗬道,“不過我還是怕他。”

廢話。

能不怕嗎?

任誰三歲被那麼威脅,不留後遺症都算好了。

換彆人可能要譴責一下,方逾拾卻聽得心曠神怡:“後來就沒再教訓過你了?”

周奕歌忽略小舅舅的幸災樂禍,道:“沒有吧,我後來老乖了。硬要說……大概高二有次吧,我碰掉了他的小熊貓掛墜,他當時啥也沒說,隔月過年送了我全套五三,要我高考前刷完,不然就沒收我的摩托車。”

方逾拾憋笑差點憋出內傷。

多損啊梁老師!

“我知道了,”他揉揉耳朵,“謝謝。沒彆的事了,我掛了,替你譴責一下你舅舅。”

“小舅舅你保重!”周奕歌嚴肅道,“我舅彆的不好說,就這個占有欲,真不是一般人能受的。”

方逾拾輕笑著掛斷電話,轉而給梁寄沐回撥過去:“梁老師,真壞。”

梁寄沐不置可否:“要走嗎?”

文化人說話就是不一樣,天天玩一語雙關。

不過也方便方逾拾回答了,反正頂層和人他都要。

“不走。”他坦然道,“不僅不走,等會兒還要去你辦公室偷VIP電梯卡,你給不給偷?”

“給。”梁寄沐笑了會兒,聲音很好聽,“就一張卡,老板專屬,彆弄丟了。”

“就一張卡,你不隨身攜帶?”

“帶走了怎麼留給你偷?”

“你——”方逾拾啞然,“陰險!”

“嗯,現在你是我老板,你說什麼都對。”梁寄沐應下這聲罵,哄騙道,“老板,下次帶袖箍的時候記得穿外套。”

“……”方逾拾知道他的光輝過往,就沒多想,以為是單純的占有欲作祟導致不爽,失笑道,“你好酸啊。”

“是。你要不樂意,頂層就不讓你去了。”梁寄沐陽謀用得得心應手,“那麼冷的天,不想泡溫泉嗎?”││思││兔││在││線││閱││讀││

方逾拾順著他的話去看角落的單間溫泉房,心動地搓搓手:“能用嗎?”

梁寄沐:“你答應我,就讓你用。”

“答應答應。”方逾拾說乾就乾,三兩下解開袖箍,“都答應!”

“去吧。”梁寄沐寬聲道,“你這次做的很好。”

方逾拾解著襯衫扣子,問:“公司表現?”

“不止。不開心了能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也很好。”梁寄沐毫不吝嗇誇獎,“下次繼續,可以嗎?”

方逾拾動作一頓,腰扣開鎖的“哢噠”聲清晰響徹在空氣中。

耳邊呼吸聲重了。

“你確定不走,對嗎?”

方逾拾答非所問:“溫泉很舒服。”

梁寄沐嗓音略啞:“我上次是不是說過,你想怎麼彙報都可以,不需要改。”

是京城酒店那次。

方逾拾故意說:“怎麼辦?晚了一步,沒有前奏。我要下水了。”

“沒關係,後調我也喜歡。”梁寄沐音色比白蘭地的後勁都足,“我這邊天黑了。”

方逾拾按下自動窗簾的關閉遙控:“可我這邊大中午的,陽光特彆好。”

梁寄沐笑了:“你在拉窗簾。”

“嘖。”方逾拾不悅,“你這屋窗簾關閉聲音太大了,質量不好,下次拆了換新的吧。”

“好,你挑。”梁寄沐無條件應和,輕哄道,“拾老板,水該換了。”

第49章

梁寄沐是個大忙人, 逮他空閒的機會並不多。

那天膽大包天玩了voice sex後,兩人一直都沒再有機會打語音。

轉眼到了年底,宋家兄妹和江麓幾個可算空出時間, 約在老趙的會所聚。

“拾總來了!”宋井溪看到他來, 單方麵舉杯喝了口,“大忙人啊大忙人, 約我出來玩, 結果放了我兩次鴿子。”

“不好意思,前兩天是真的忙。”方逾拾揉了揉太陽%e7%a9%b4, “喏,補償。”

他把剛收到的瑪瑙盒子放下,三人當即不客氣地一人拿一個。

盒子裡有四顆珠子,宋井溪挑了下眉:“多了一個?”

“不多, 給你小男朋友的。”方逾拾一旁默不吭聲的男生笑笑,“你好啊。”

男生沒想到還有一份送給他,驚訝後大方收了下來:“謝謝拾哥。”

“哎,輩分不能亂。”宋井溪拍拍他大腿,“我都喊拾爺, 你喊哥,我成什麼了?”

男生樂了會兒:“行, 謝謝拾爺。”

“客氣。”方逾拾揮了揮手, 在宋井溪旁邊坐下, “不介紹介紹?”

宋井溪坦然道:“孟渭凡, 我姘頭, F大學土木工程的。”

“F大的?”宋堯意味深長看了眼方逾拾。

孟渭凡以為他反問自己:“對, 大四,明年就畢業了。”

江麓熱情道:“那應該跟方逾拾一樣大吧?”

孟渭凡點頭:“今年剛滿22, 不過我沒考研的能力,畢業就打算直接去宋氏工作了。”

江麓拖調子哦道:“宋井溪,你不會是看中人家能力恃美行凶不擇手段吧?”

“你還真猜對了。”宋井溪笑眯眯道,“我就是怕楓禦給人發offer,先下手為強,怎樣?”

他們小團體沒有其他二世祖的優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