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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a,Mg等宏量元素的含量也是最高的,外用效果也會是最好的,我看楚楚眼角時不時就會上火,彆總給孩子吃苦瓜黃蓮了,拿這個裝個枕頭吧。”

蠶砂又名馬鳴肝,是味中藥,主祛風除濕,和胃化濁,以二齡砂最佳。

拿它給孩子老人做枕頭,以清肝肺之火,確實比給他們吃藥,或者食補要好。

靈丹堂的蠶砂已經是市麵上最好的了。

但中藥是精中有精的,而楚青圖自己養的蠶,自己清理的蠶砂,那是在市麵上找不到的。

林白青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這個無微不至的爸爸。

伸手接蠶砂,她說:“我今晚回家就給她縫枕頭去。”

楚青圖卻收回了手,笑著說:“要我猜得不錯,你的針線活估計跟你媽差不多,我來吧,今天縫好,楚楚明天就可以枕了。”

楚楚還不懂蠶砂是個啥,但她收集它,小小的心裡自然也有她的想法。

聽說要縫個枕頭,小女孩樂的小手手都拍一塊兒了:“要,要枕tiu!”

而顧培剛剛褪下去的一身雞皮疙瘩又重新浮滿了全身。

他已經在不知情的情況下吃過蠶屎了,此時還捧著幾粒蠶屎。

以後,他的臥室裡還將出現一大包蠶屎,而且是給他女兒枕著睡覺的?

他知道蠶屎是中藥,而且能夠外治,但他實在過不了那個坎啊。

他不想他白白嫩嫩,乾乾淨淨的女兒枕蠶屎。

他麵色煞白,從不出汗的身體,額頭都滲虛汗了。

他整個人都不合適了。

楚青圖一看:“顧培同誌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林白青當然知道丈夫是怎麼了,但她還是故意裝做不懂,也問:“顧培同誌,你是不是跟Polk一樣,肝腎方麵有點問題?”

他此刻的表症,就跟他性功.能不太好的三哥Polk一模一樣。

林白青這樣說當然是開玩笑,要故意揶揄一下丈夫。但楚青圖麵診方麵不太行,當真了,看著顧培對女兒說:“你幫他補補肝腎吧,我看他確實挺虛的。”

顧培:“……”中醫講男人肝腎虛,統指男科不行。

所以老丈人認為他肝腎虛?

他扭頭看妻子,想讓妻子幫忙解釋一下。

但林白青抱起楚楚來,頂著丈夫的死亡凝視,忍著笑,故意說:“好的爸,我回去就開藥,好好幫顧培同誌補一補。”

得,這一句,直接把顧培釘在恥辱柱上了。

……

林白青故意混淆也不是真的想害顧培的風評,從供銷社出來,她說:“楚楚是個上火體質,蠶砂枕對她很有好處的,你要願意在臥室裡接納蠶砂枕頭,我明天就在我爸跟前幫你正名,說你肝腎功能超級棒,好不好?”

潔癖症患者顧培在有了女兒後,心愛的曼達洛人就整天被女兒拆了又裝,裝了又拆,他甚至連蠶屎都吃過了,區區一隻蠶砂枕算啥?

所以林白青以為再往臥室進個臟東西顧培肯定會反對,但他隻淡淡說:“好。”

合著丈夫本來就不反對蠶砂?

林白青還挺愧疚的,正欲跟丈夫賠個不是,就聽他又說:“Pual那邊回信了。”

怪不得丈夫今天才六點半就回來了。

林白青忙問:“他怎麼說?”

顧培開門見山,直截了當:“他說,橋本十一早在半年前就聯合津村,並邀請了一大幫灣島中醫,計劃要在年後,於港城召開首屆世界中醫藥高峰論壇。”

“橋本十一,要開中醫藥高峰論壇?”林白青重複了一句。

倆人正好走到靈丹堂後門口,穆成揚和小青倆正在邊收拾院子邊聊天,聽到橋本十一,穆成揚探脖子了:“東家,你說啥呢,ri本人又要搞啥,啥叫個高峰論壇?”

林白青看顧培,顧培解釋說:“就是一幫行業內的專業人士一起進行交流,並向外屆發報關於一個行業的最新進展和新聞,就叫高峰論壇。”

這種解釋,於沒有重生的,九十年代的大陸人是解釋不通的。

因為針對各種行業的交流和討論,目前在國內還沒有興起。

林白青上輩子參加的比較多,也能解釋的更通俗。

她看穆成揚不太懂,遂解釋說:“橋本十一邀請了一幫中醫要在港城開個會,要我猜得不錯,在會議上,他們經過討論,會把咱們靈丹堂的傳承歸嫁到橋本製業,然後再向外界宣布,說ri本中醫從此就接過靈丹堂的大旗了。”

且不說穆成揚聽了覺得可笑。

小青都笑了:“那不放屁嘛,咱靈丹堂還開的好好的,姐你是東家,顧家人都還活著呢,能眼睜睜看著他放那種狗臭屁?”

又說:“咱也沒聞著風聲,姐,廣省那麼多中醫都知道不,怎麼沒人跟咱們通個氣兒?”

顧培解釋說:“Pual看了一下名單,他請的最多的是灣島中醫,也有幾個從大陸出去的,但是已經移民M國的,國內這邊他一個人都沒敢請,還專門買通了幾家媒體,放了一些黑中醫的通稿,而且嚴禁任何人向國內泄漏消息。”

“所以他們是請了一幫遊兵散勇,不入流的人要搞高峰論壇吧?”穆成揚明白了:“這在咱們的老話裡,叫扯著虎皮當大旗,怪不得不敢在國內請人。”

要知道,中醫發源自我華夏大地。

一幫ri本人,要打著世界中醫的旗號開論壇,他可以請到灣島中醫,因為那邊有一大幫親ri派,他也可以請從國內跑出去的,移民的人。

但是真正華夏大地上的中醫,誰願意第一屆中醫論壇讓他個ri本人開?

誰要知道了,不得啐他兩句,砸個場子?

……

穆成揚還是覺得不對,他又說:“不對呀,顧軍醫,你說倆ri本企業聯合起來,要搞個中醫論壇,他們乾嘛不在ri本搞,非要到港城,再說了,他們既然想搞,就是想宣傳中醫,那乾嘛要悄悄瞞著,藏著揶著,他們這樣做,沒人知道,那不是關起門來唱大戲,放啞屁,感覺這對他們也沒益處呀。”

這時,見林白青麵色很難看,小青忙問:“姐,你沒事吧,咱不生氣,他們不悄悄搞嘛,又沒人會知道,應該也影響不到咱們,咱不生氣,啊。”

穆成揚則急的說:“顧軍醫,這你得好好跟我講講,要不我今晚睡不著覺的。”

顧培是從資本主義國家來的,而且在奧美診所工作過,所以從知識產權,商業版權方麵算是比較專業了。

而在聽說這件事後,初時他也挺納悶的,但跟Pual討論了一番之後,就豁然開朗了。

他解釋說:“論壇雖然是非公開的,但他們會全程攝錄以見證,而且還會請幾家國際性大媒體的記者全程參於,等到會議結束後,過個一年半載再在灣島,ri本和M國的報紙上買通稿,通報這個新聞,主要是麵向海外的華人群體,讓他們信以為真就行了,至於國內,等我們發現時,就已經什麼都晚了。”

林白青歎了口氣,補了句:“這就叫造謠一張嘴,辟謠跑斷腿。”

顧培又說:“而之所以不在ri本和灣島召開,而是要在港城……”

穆成揚義憤填膺,搶著問:“是不是港城政府縱容他們乾的?”

顧培說:“倒也未必。”

旋即解釋說:“不過這個地方他們選的特彆妙,一,目前港城正值回歸階段,政府的管理機製沒那麼健全,政府方麵他們就不必操心。再則,等到港城回歸後他們再出新聞通稿,他們就等於是在咱們花國開的論壇了,會名正言順。”

穆成揚又是愣了半天,才說:“很有可能我們在這兒傻乎乎的開著藥堂治著病,過了幾年,等我們發現的時候,咱廣省老中醫,百年靈丹堂,在外人的心目中早就姓ri,姓橋本了,老子也得改名叫橋本成揚?”//思//兔//網//文//檔//共//享//與//在//線//閱//讀//

小青忍不住笑了起來:“你要敢叫橋本成揚,我打斷你的腿!”

顧培都被橋本成揚幾個字逗笑了。

楚楚一看大家笑,不明所以,但也咧開嘴巴,傻嘻嘻的笑了起來。

但笑著笑著,大家就又都生氣了。

要知道,國家也才剛剛改革開放,才在探索著踏上世界經濟發展的快車。

而傳統的中醫們,隻會把脈開藥方治病救人,完全不了解資本主義和國外的資本盯上一個行業時,會使用什麼樣的謀略和手段來搶奪他。

穆成揚越想越覺得自己就好比是隻傻麅子,也許會在啥都沒反應過來時就被人家收割了,越想越生氣,他都恨不能立刻上港城,跟橋本十一親自來一戰。

但就在他快要氣死自己時,顧培卻語氣淡淡的,說:“靈丹堂不會姓橋本的,現在不會,將來也不會,永遠都不會。”

又說:“曾經顧敖剛跟橋本玉子生了一個孩子,都沒能拿下他,而我二哥Pual,一個在紐約工作的精英花人律師,就更不可能為他所用了,所以這事他們注定辦不成。”

不管辦成辦不成,穆成揚都覺得這事兒不該就這麼算了。

話說,當初師妹找了顧培,他一直以為師妹是被美色所惑。

但相處了這麼多年,他可算看明白了,要沒有顧培在這兒撐著,他們靈丹堂早晚得被橋本家那幫老狐狸給毀了。

而且敵人整天挖空了心思,琢磨著要對付咱,咱不能坐以待斃吧。

他看林白青,說:“東家,這都多少回了,老橋本九郎騙了我一回,橋本十一又騙了你一回,現在他們還想在港城搞事,咱難道就這麼看著?”

小青擔心姐姐的安危,說:“姐,讓穆大哥去砸場子吧,臭罵他們一頓,但你可不能去,我聽說港城那地兒亂著呢,我不許你去。”

這倆人意見不一,倒是吵起來了。

穆成揚說:“小青,你姐是東家,她必須去,去搶橋本十一的話筒,去指責橋本十一欺世盜名,她去,才能為咱們靈丹堂正名。”

小青說:“你是掌櫃呀,我覺得你帶上顧敖剛兄弟,跟我姐是一樣的。”

“那怎麼能一樣呢,你姐是顧家的兒媳婦,東家,我不是,我是穆氏骨科的傳人,要是橋本偷我們穆家的骨科方子,才該由我去。”穆成揚說。

“行了行了,快去吃飯吧,場子肯定要砸,但僅僅是砸場子可不行,這事兒我也自會想辦法的,想好了咱們再討論。”林白青製止了他倆無謂的爭吵,說。

小青還得再多說一句:“姐,你要去也不是不行,但你得帶上咱爸,我和楚楚見過他練功夫,打太極打的厲害的,實在不行,讓咱爸揍橋本十一一頓。”

林白青笑著說:“好,快去吃飯吧。”

而說起姥爺來,楚楚就要念叨:“姥爺姥爺……”

……

要說橋本家,幾十年了,一直在逮著靈丹堂吸血,真是叫人生氣。

但看看乖乖巧巧的小楚楚,林白